419,狗腿中的战斗机(gl)-第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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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时候,她曾敲开楚旭之的房门说要不要去把司徒钥给拐回来,可是她爱她,她爱那个女人,所以舍不得,舍不得让她伤心舍不得让她难过,她任由她去过着自己的生活。只是而今,站在她面前的女人,她蓦然地心疼,她不想去面对内心的心思,只单纯地认为这条路能不走就不要轻易踏进来。
“西宝,别轻易喜欢上一个女人,你所看到的GL小说里都是绚美的童话,你能出柜吗?喜欢上女人你知道意味什么呢?在这样的国度,所有的感受都只能在看不清的黑暗里,有许多的流言蜚语,有弃你而去的友人,有视你为异类的亲人,这条路布满艰辛,你看司徒和凌以亦一路走来,就应该清楚,找个好男人好好过日子吧。”她第一次这样耐心地这样不厌其烦的说这些世人早已深知的大道理。
“你真TMD体贴。”高西宝仰了仰头,有泪盈在眼睑,她能说什么呢?她什么都没有办法说。于是那条路,最终只剩下一个人走,徒留的不过是一抹萧索的背影,仅此而已。
顾家,众人喝到微醺,半夜的光景,夜色愈发的沉寂,还未到下半夜的光景,热气还未散尽,真到七八月的时候,就连下半夜也散不去了,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一个巨大的蒸笼里,落地窗外是满目的黑夜,寂静,安宁,像此时此刻落座在地板上的众人的心,不知什么时候,顾如锦从卧室里拿出一把吉他,轻轻拨弄琴弦,壁灯暗淡又柔和的光洒在她的侧脸上,她那样专注地低眉,而后浅吟低唱,仿佛第一次见她时的模样,她微抬起头,满脸自信地朝她微笑,她一首一首地轻唱,偶尔拉着傅琅熙同她一起副歌,有外人在,琅熙自是不和她一起胡闹,她只好去拉芷萱,两人轻声合唱那些青春往事里留下的过往,不知什么时候,司徒依在客房的门前,静静地听着那些弦曲歌调里不一样的人生。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心情太不好,先码到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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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第八十章 。。。
那晚的歌清越而微凉,带着夏日独有的气息混合着顾如锦低调的张扬,她们从半夜唱到了晨曦,她们依偎在一起,在这个灰色阴暗的城市,在这个时常笼罩在雾霭中的城市,相互挟持,相互取暖。
我们总是在别人的世界里看到自己的影子,戏中戏,人中人,这个世界有无数的高西宝,莫名其妙就爱上一个不该去爱的人,待回首百年身,又怎可去判断这人是该爱还是不该爱呢?她从此消失在你的世界里,无影无踪,随着时间的长河,你甚至会认为自己是否已经忘记了她,忘记了那个人和那段岁月?
纪珂然就是这样认为的,她觉得按照她的性格,这些乱七八糟的鬼事是一定会过去的,楚旭之骂她自欺欺人欺到连自己都快相信了,所有关于她对司徒钥的感情,对高西宝的情绪就像那晚随着84年的拉菲全吐在了那条十字路口的街头,她以为,感情也会像酒醉之后,吐尽了也就没了。
城市上空的烈日愈演愈烈,夏日来得愈发地凶猛,到夏至日那天,北半球的人,白昼最长,黑夜最短,6月22日,周四,那天农历四月(大)二十八。癸巳月,乙亥日。五行:山头火,破执位。冲:冲蛇(己巳)煞西。宜浓妆,宜花衬衣,宜登记结婚,宜将计就计,宜□。忌冷战,忌奶茶,忌唱歌飙高音,忌假装性□。
纪珂然盯着楚旭之给她翻开的黄历书,笑逐颜开,那么长篇大论的古文她就只盯着三个字看,宜□,她已经节制了太长时间,吃素禁欲,活生生给憋出吃斋念佛的道士,于是还未等夜色四起的时候,她就拉着楚旭之出外觅食里,扮演痴情汉从来不是纪珂然合适的角色,她是这个尘世的风,无根的,及时享乐,挥霍人生,没心没肺才是她的信念,可是这一切,在见到高西宝的那一刻,全都土崩瓦解了。
夜色如水,77号酒吧里混合着暧昧的香水气息,这是这座城市最负盛名的LES酒吧,酒吧的老板从未露过面,吧里的寻常事物都由小E打理,有三个调酒师,四五个服务员,偶尔有些男性因为好奇而来,更多时候则是这个城市的LES聚集在这里,楚旭之窥探了下自己老大的脸色,酒吧暗黄的灯光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她只是嗖的一下就躲在了楚旭之身后,似乎那一道人墙就能将她自己给藏起来。她拖了拖楚旭之的衣角,暗想今晚的猎艳还是不要成行了,回去躺床上睡觉吧。
“哇,纪姐,好久不见,今日喝什么?”那个打扮地花枝招展的调酒师一眼认出纪珂然和楚旭之,忙招呼到。
纪珂然右手掌心遮住自己半边脸,“我们来找人,没找到,先走了,改日再来。”她拉过楚旭之的手,逃也似的离开,角落里有一双眼睛从她踏入酒吧的门就开始追随,而后埋头饮酒。
纪珂然刚走到酒吧门口,那扇木栅的大门还没拉开,就听到潮水般的起哄声,她和楚旭之本能地回头,眼前的景象让人瞠目结舌,她只觉脸上犹如被高西宝回扇了一耳光,火辣辣地痛,手指不自然地蜷缩在一起,指关节突兀地暴露在空气里,她暗骂了句,真TM的有病,猛的拉开那扇原木的门,只几秒功夫,她又撤了回去,高西宝那女人是不是脑袋进水了?还是脑袋被门夹了,她乱来能先看清楚人么?
纪珂然快步走在角落那桌,将正在热吻的两个人生生给分开,MD,宜□麻烦也看清楚人,那是圈内公认渣到不能再渣的攻,有多少女人毁在她手里,本就起哄的声浪突然安静了下来,那渣攻顿时火气就上来,只是看清来人是纪珂然,没敢大吭声,“纪姐,怎么了?”
纪珂然忍着没发火,她只是瞪着高西宝,恨不能从她眼神中看出哪怕一丁点的悔意恨意甚至其他的情绪,可是那汪水里,什么都没有,她不喜不悲地回望着她。
楚旭之无声无息地呆在纪珂然身边,那渣攻看到楚旭之就连那横生出来的怒气也不敢再有,谁不知道纪珂然身旁这个保镖兼秘书又兼管家的妞儿,为了一个半弯不直的人,不值得,渣攻很快逃也似得离开了,楚旭之好头痛她的老大老是面对这些狗血的感情纠纷,躲在远远地,趴在桌子上,等着纪珂然。
“你是猪吗?你不能先调查调查别人的背景吗?那个人不是人来的,%#%#%#”纪珂然想着刚才那一幕,就劈头盖脸地对高西宝骂过去,那个女人只是沉默地落回沙发上,端过桌上的酒杯,浅浅啜饮。
“与你何干呢?”高西宝抬头,轻言细语,就这几个字而已,就将纪珂然给噎死在那片夜色里。
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胸口剧烈起伏,这个女人总是可以这样吧,轻而易举就能将她气得暴跳如雷,她紧紧拽住衣角,远在三米之外的楚旭之紧张地望着她,那额头上,一根青筋,楚旭之握着酒杯的人有些发抖,两根青筋,酒杯里的酒洒了出来,三根青筋,完了,楚旭之紧紧地闭上眼。好长好长一段时间,她以为应该听到意料之中的声音,比如玻璃杯被摔烂的支离破碎的声音,比如桌椅板凳砸向地面的声音,没有,什么都没有,以往一旦纪珂然出现那样的状况,这些都是会必然发生的,可是今天的一切,却安静地出奇,她缓缓地睁开眼,望着三米之外的两个女人,高西宝双手紧紧地按着她略微颤抖的手,两人僵持着,似一场静态展。楚旭之听不清两人的表情,只看到纪珂然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再不出手救她,会不会被那高中老师给憋死在气腔里了?
“那,什么,服务员,把这酒送对面那美女那儿,嗯,谢谢。”
“你快把我的手给捏断了。”纪珂然看起来非常的焦虑,高西宝是下了狠心用这么大力气。
“断了就断了吧。”
“你知道我的手在市场上能卖多少钱?”
“废掉的手如同垃圾。”
“。。。。。。。”
“为什么要和那渣攻鬼混在一起?”
“无聊,临时起意。”
“%¥%#%”
“小姐,对面那位小姐请你的酒。”服务员怯怯诺诺地站在两个僵持的女人面前,高西宝望过去,楚旭之一脸谄媚地朝她笑,她面上冷清,放开纪珂然,心下却犹如这六月的天气,像火锅中煮沸的食物,扑腾扑腾地乱跳,从纪珂然进门那一瞬间她就看到了她,又有一个月的时间没见了,她看到她躲在楚旭之身后,看到她用五根手指妄图把整张脸遮住,看到她猥琐地拉开酒吧的门,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情急之下,拉过身旁妄图勾搭她的人就开始吻起来,眼光却一刻也没有离开那个人的背影,她看到她顿了一下,心都快跳出来,却仅仅只是那一下,她又拉开门走了,那时高西宝的眼神里除了绝望还是绝望,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谈不上欢畅,但却愉悦,她望向落地窗外,今晚就连月光都更皎洁些,纪珂然自是不明白她这般心思,只觉着此时此地的尴尬,她朝楚旭之使了个眼神,楚旭之朝她笑了笑,问她什么意思,她口语说了两个字,楚旭之含笑着坐在原处。
高西宝将手中酒端给纪珂然,正好口渴,就着手喝了几口。
“你刚才那么在意我做什么呢?”
咳。。。咳咳。。。酒入穿肠,烧的慌,高西宝肆无忌惮地表示出她的得意,因这一场她在暗纪珂然在明的战争,胜利让人心潮澎湃,她甚至都忽略了纪珂然那不自在的表情,踩着高跟鞋的脚步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有没有发现她今晚特别不正常?”
“不是今晚,是很长一段时间就已经不正常了?”
“怎么个不正常法?说说。”纪珂然和楚旭之两人的身影在夜灯下拉得老长老长。
“据探子来报,她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没上课,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关了7天,探子担心她死在公寓里,从窗户外爬进去的时候,她喊色狼,还把探子的头上砸了两个包。”
“还有呢?”
“探子说她上课老跑调,还唱歌。”
“啊?她唱什么?”
“不知道,探子没文化,说不仅她唱,还让全班学生唱,据说是什么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什么为君妇,心中常苦悲。贱妾留空房,相见常日稀。”
“这是什么?”纪珂然皱眉。
“不知道。”
“唉,有文化的女人真可怕。”纪珂然想着她临走时那抹诡异的笑心下不安,这一晚,别说□,连个交易都没有,领着楚旭之回到她的住宅,有黑衣人还侯着门。
“小姐,你让我查的事已经有眉目了。”
“嗯”纪珂然神色顿时严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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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第八十一章 。。。
许多时候,我们并不清楚,这样的爱是否确定,而这样确定的爱,我们是否这一生都仅有这一次而再也回不去了,那天晚上纪珂然双腿交缠在一起,一只腿搭在另一条腿上陷入了沉思,对于司徒,是否那样的爱而无果之后就不敢再爱了,与其说她担心的是高西宝受伤害,她只是不愿承认,不愿承认自己会再度受伤罢了,她太骄傲,骄傲到被司徒钥完全无视的单相思毁灭了她长达三十年的信仰,所以,其实,真正的懦夫,是纪珂然罢了。
“小姐?”
她一直在沉思,手下探回来的消息她充耳不闻,导致一身素黑的男人垂首而立,无所适从,这是什么意思呢?到底是跟还是不跟呢?他求救似地四处寻觅楚旭之的身影,奈何那人早已跑进厨房,偷吃厨娘做的宵夜。
“嗯?”她似有若无的回了一句。她没有搭腔,她脑子里还回荡着高西宝临别时那回眸中意味深长的笑,那粉颈低垂,默默如诉,却又风情万种的笑,那眉目中似都含着春,可是不应该啊,自从两人发生了那什么亲密关系之后,关系一度恶化到解放前,她那般含春般的摸样对着自己是为哪般呢?难道真是宜□日?纪珂然想了想,还是头痛,她点了一根烟,有淡蓝色的火苗凑在跟前,她抬头,望着一脸无辜的兄弟,才想起正事,拍了拍脑门,“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黑衣兄弟本就一身黑,此时更是满头黑线,他的双腿都站僵了,但最近小姐情绪波动太大,他连抖一抖脚的心思都不敢起,他们一行六人,合称纪氏六护法,十年前,六兄弟当着纪珂然的面滴血为盟,誓死与小姐共进退,同患难,只要小姐能想到的,天下间所有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