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无殇-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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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三下一停,轻叩三次。
静默了些许,门自内打开,一青年男子面带警惕的看着我道:“何事?”
我道:“倦鸟还巢,求见刘掌柜。”
男子点了下头,拽着我的胳膊把我拉进去,又看了眼门外才关上门。也不多言,带着我就往西边的厢房去。
屋内摆设简单,几乎没有什么摆设,炕头坐着一老者,双腿搭在桌子上,抽着旱烟,悠闲的吞吐着烟雾。见了我和蔼的笑道:“小姑娘哪里来的。”
“赵记老铺。”
老者悠闲之色顿收,对带我进来的青年男子道:“你先下去,今晚不见客。”
他说:“姑娘何人,竟然惊动了赵当家的?”
我微微一笑说:“老先生似乎忘记了这个行当的规矩。”
老者目光炯炯的端详着我,捋了把胡子道:“老朽愚钝。姑娘有何吩咐尽管开口。”
“掌柜的,今晚可有货发?”
老者道:“没有,半月前才发的,这批的人数还没有凑齐。”
我走到他跟前,俯下身子道:“今晚发,加上一个人,关城门前必须出城。”
老者低头狠狠的吸了口旱烟,思量半响咬牙道:“行。”
我作揖道:“多谢掌柜的。”
“姑娘。”
“掌柜有话不妨直言。”
“老朽多言一句,姑娘若是不愿以真面目示人,这眼神姿态怕是也得改上一改。”
眼神一暗,腰弯下几分道:“多谢前辈提醒,晚辈受教。”
“好,果真不是寻常人。”老者对外间叫道:“马驴,进来。”
方才带路的青年推门而入,便是老者口中的马驴。
老者道:“吩咐下去,今晚出货。”
马驴道:“掌柜的,货还没全……”
老者打断他,威严尽显道:“马上出货,今晚务必出城,明白不?”
马驴身子一直,喊道:“明白。”
老者指着我道:“把她算上,这趟你亲自跑,看好老三那个色鬼,知道吗?”
马驴惊讶的看着我,又看了看我平庸的姿色,应道:“是。”
老者道:“去吧,路上小心。”
我随着马驴出了屋子,他侧着脸对我道:“需要委屈你一下。”
我点了点头。
他取来麻绳把我手绑在身后,拿一块破布塞进我的嘴里。然后半拖半拽的扯着我走,行至院中见他吼了一声:“出货。”
方才了然无声的院子亮起了灯火,自各间房内走出约莫六七个人,都是一幅苦力打扮,其中一流里流气的中年人道:“马子,今晚出货,没搞错吧?”
马驴冷然道:“掌柜的亲自发的话,别废话,赶紧准备,今晚就得出城。”
那人一指我道:“就这个货色,你寻摸来的?”
马驴脸色一暗,道:“老三,赶紧干活。”
说罢拉着我往一间破旧的大屋走去,门上挂着一把大锁。屋内黑着灯,传来细微的说话声,其
间夹杂着低低的抽涕。
马驴低声在我耳边道:“自己小心。”我轻轻的哼了一声。
他开了锁,狠狠的把我往里面一扔。灯亮了起来,空荡荡的屋子里堆满了稻草,我摔在上面身子倒不觉得疼。角落中,大概七八个女子满是惧色的依偎在一起,脸上泪痕犹在,手俱是被绑在身后,只是嘴里没有塞上破布,但从虚弱的脸色来看应该是饿了好些天的,就是大叫也叫不出多大的声响来。
马驴站在门口,明灯暗影下左眉处狰狞的刀疤宛如暗神一般骇人,他声音冷冷的道:“今晚就送你们出去,都给我记好了,到了这个份上,要想自我手里出去,只有横着被抬出去,不想死的就别动逃走的念想,不然,不要怪我刀下不留人。”
抽涕声断断续续,我看着那一张张年轻的哭泣的脸,默然。
丁字胡同的李掌柜,道上的人称无良李,做的是活人的买卖,无本有利的生意。被抓来或是被买来的姑娘,天南海北的不知会被送到哪里,但是今后的名头已经就此定下,军妓。
很快,我与那些女子一样被带上了一辆辆平板的货车,身上被压上了东西,盖上了麻布。世界顿时一片黑暗。身旁的女子不安的只往我怀里钻,身上一股稻草的霉味。
城门口,显然马驴与守城的兵士已经混熟,他们走的这趟买卖自来是得到官家的默许。只听那士兵道:“马子,这么快又送货了。”
马驴道:“没办法,前方的兄弟耐不住寂寞,催得紧。”
众人哈哈大笑。那士兵道:“马子,你们别耽搁了,赶紧出城吧,再晚点怕是要封城了。”
马驴道:“我这一路也见到官兵出动了不少,怎么了,城里出什么事了。”
那士兵压低了声音道:“大事,具体的我们这些小人物也不大清楚,只知道太子爷满天下的找人,挨家挨户的搜寻,估计是太子府走失了什么人。”
“哦。”马驴道:“那我们先走了,等这趟回来再请弟兄们喝酒。”
“行,咱弟兄们等着。”
出了城门,心中的压着的大石才缓缓放下,神经一松,不自觉的睡了过去。
千里水天一色,看孤鸿明灭(?
醒来时已是清晨,人已经不在平板车上,而是靠在树边,身边倚在一起的是那七八个女子。马驴他们一行约莫六人在我们周围分散的坐着,有闭目养神的有立着身子放哨的。
我目光平静的扫视了一周,见马驴就在我左侧,倚着树干也在打量着我。
这是我第一次认真的看他,眼睛不大,眉毛却是浓密,薄唇带着几分冷削倒也称的上一表人才,但左眉处一道直入鬂间的刀疤分外狰狞,掩了他本是清俊的面容。他年纪不大,却能得到刘掌柜的器重,自然是不容小瞧的人物。
他毫不避讳的看着我,如同在审视一件货物,我亦眉目不动的任由他看着。
半响,天色大亮,他收回目光,喊道:“歇够了,都起来接着赶路。”
平板车不见了,林子中只有几匹马和一辆轿箱很大的马车。
那些女子被饿的身子无力,俱是软绵绵的,由着那一个个苦力模样的男子抱着扔上了马车。免不了被摸几下。
我嘴里依旧塞着破布,身子倒是有力。一人刚欲过来抱我,马驴喊道:“她有力气,让她自己使。”
因为不敢走官道,走的俱是坑洼不平的山野小路,一日颠簸下来浑身酸疼跟散了架一般。加上一日未尽米粮,只间歇的喝过几口水,身子虚弱颓然的倚在一旁。车里的女子都好不到哪里去,脸色一个赛一个的苍白,有几个还干呕起来,胃里没有食物吐出来的也只是酸水而已,加上有人失禁,但车内的气味愈加难忍。
天色黑陈,车子才停下来,帘子拉开,马驴的脸被他身后的火把映明,他看了我一眼,拽上我的胳膊,粗暴的拉我下来,我确实无力,身子一软就靠在了他身上。我微弱的感觉到他身子一僵,但还是拉着我让我靠在树边。车上的女子一个个被放下,看着他们熟练的拴马,生火,做饭……
我们身上的绳子被解开,每人分到了一块干硬的烙饼。我咬着硬帮帮的烙饼,闻着空气中烤鸡的味道,看着他们围着火堆吃着烤鸡喝着酒,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我想起了临月楼的翡翠金丝、鸡茸金丝笋……还有那香气醉人的糯米酒。浞飏不让我喝多,说我酒后是胡言乱语的疯婆子。其实那次,我虽是多喝了几杯,但意识还是清醒的,只觉得平日里被浞飏欺压的心中郁结,便借酒装疯,在大街上抱着他大喊:“你个臭男人,娶那么多老婆,你不要脸……”后面说了什么我记不得了,最后是浞飏把我打晕抱回去的,第二日便传下话来,厨房送去水汶阁的饭菜内不许加醋。
突然,一只粗糙大手拽住我的胳膊拖着我向树林里走。我惊声尖叫,却发现不只我在叫喊,所有的女子俱在哭喊,那一个个苦力打扮的人同样拽着她们往林子里走。男人眼中赤裸裸的欲望,如同地下城中兽性的火焰,在暗夜之中如同妖魅断人心魄。
那被叫做老三的色胚手里拖着一个姿容不错的女子,笑嘻嘻的对马驴道:“今次七个女人,咱们七个弟兄本来正好享用,可你老弟偏偏不好这口,那老哥我就搂着两个美人爽歪歪去了。”
拉着我的男子嘴上应和着,脚上的步子却不停歇,急不可待的往林子里走。
我看向马驴,他也在默然的看着我,我不知道他有着怎样的坚持,但他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终于,他指着我说:“我要她”
拉着我的男子一愣道:“马哥,你说真的?”
马驴不答,似乎还在固守着胸中的那份密园,倒是老三走过来,把我自男子手里拽了出来,塞进了马驴怀里,道:“难得马子动了心思,咱们做兄弟怎么也得成人之美不是。去吧,马子,让弟兄们听听这娘们的叫声。”
他的怀抱僵硬而温暖,他右手箍着我的腰带着我走进林子,把我放在地上,他就坐在我对面看着我沉默。
林子里渐渐响起了呻吟声和男子低哑的吼声,马驴神色依旧冷然,不带一分感情的凝视我。我突然很想知道,若是我摘取脸上的面具,他会不会还如现在这般沉稳不动。
老三的声音响起,他赤着上身站在灌木后面看着我们,眼中神色不明,道:“你俩相敬如宾呢,马子,是不是不行,不行告诉哥哥,哥哥带你整治这娘们。”说着就往我这走。
“不劳烦三哥了,我自己解决。”马驴说罢迎面把我扑到在地,吻铺天盖地的落在我的发上,脸上,颈间,一只手摸索到我腰间去结我的衣服,我哭喊着挣扎着,拼了命的去捶打他,他低骂了一声,挥手就是一巴掌,很疼,打得我眼冒金星脑子里嗡嗡的响。这许是我挨过的最重的一巴掌,直到现在我才知道,以前浞飏打我看似凶狠却没有用足力气。我不再挣扎,木然的由着他解开了我的衣服,冰凉的手覆上了我的胸膛。
身子里有股热流缓缓流过,那是情欲本能的反应。但我的心是冷的,我想马驴也是如此,他没有吻我的唇,我们不过是两具例行公事的工具而已。
他手上使力狠捏了我的胸,我呻吟出声,他再用力,我更加大声的叫了出来,声音说不出的娇媚。
那老三的呼吸渐渐急促,顾不上许多,匆匆去找自己的女人了。
马驴眼中依然清明,星光点点下我见他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唇语。他说:“老三不可信。”
我相信他,在他没有吻我的唇的时候,在他身子火热眼神冰冷的时候。我虽看得懂唇语但却不会说,只认真的看着他,点了点头。
于是,他把我捞了起来让我反身趴在地上,顺手扒下了我的裤子,晚间的凉风徐徐而来,我情不自禁的夹紧了双腿。他的手分开了我的腿,我感到他的僵硬自后面抵着我开始缓缓律动,一下下的撞击在我腿上。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的火热在我身上律动,而我身子里空荡荡的,只能随着他的起伏控制着声调大声的呻吟。
随着马驴的一声低吼,一切归于平静。他没有在我身上多留片刻,起身,自顾的穿上衣服。我拿出身上的绢帕擦拭着大腿上的液体,默默的穿好衣服,抬起头发现马驴也在看我,依然没有丝毫情绪的看着我,令人琢磨不透。
之后的日子俱是如此,白日颠簸赶路,晚上由着男人们发泄欲火。慢慢的,奴性渐渐在女子们的身上体现,那一具具躯体被欲望征服沦为肉欲下的奴隶。哭泣声反抗的挣扎都成了身后的一点点尘埃,她们学会了如何勾引男人、取悦男人、如何叫,如何笑,如何媚……马驴依旧护着我,却在这样靡乱的环境中依然固守他的君子作风,每每与我的大腿做着激烈的运动。我有时怀疑这个男子是定力太强,还是身有隐疾,就算我姿色平庸,但身材还在呀。
千里水天一色,看孤鸿明灭(
日子过得有些混乱,我已经记不清我们走了多久了,大概有一个多月了吧。越往北去山路渐渐崎岖,人烟稀少一派荒凉之色。
快到了,我告诉自己。
那一晚,接近黄昏时,我坐在马车里听到老三在外面叫了一声“停。”
马驴问道:“怎么了?”
老三道:“肚子疼,兄弟我得方便方便。”
马驴道:“我们先行,你完事后赶紧赶上来。”
却听阵阵呻吟,底下有不少人也都说肚子不舒服要方便。
老三道:“马子,要不咱今晚就歇这吧。”
马驴道:“前边不远就是边境,赶赶路今晚就能交货,兄弟们加把劲。”
一人道:“马哥,不是咱不想赶路,那大帐里有酒有肉的弟兄们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