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无殇-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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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感受吗?是你让我得不到他的爱,所以我要你也尝尝失去爱的痛苦,我知道你并不爱他,可你总归是爱自己的家人的吧,那我就要灭你满门,不,我要浞炱亲自灭你满门,我倒要看看,万里江山他舍不舍得拿来换你。”
场景转换,阴暗潮湿的地牢,我衣衫褴褛的蜷缩在角落里。门吱嘎的打开,走进来一个士兵打扮得人,手里端着一碗药。他走近我道:“喝了这碗药就能忘记过去,喝完我带你去见大人,大人送你去凡间。”不能喝药,我要记得这发生的一切,我要回来复仇,我不断的告诫自己。可是我一无所有,只剩下脑中强记的《罡天正气》和……我的身体。于是我诱惑了他,虽是落魄可倾城瑭姻绝美的面容曼妙的身材岂是一常年与粗俗的军妓交欢的士兵所能抵挡。他扯烂我的衣服,趴在我身上亲吻啃咬我光滑的肌肤,他呻吟低喘,在他进入我身体的时候我紧咬着嘴唇弓起身体一蹬腿踢翻了那碗药。
士兵手上的厚茧仿佛还在我身上摩挲,浓烈的呼吸喷在我脸上,那浓重刺鼻的汗味让我胃里一阵翻涌。“不!”我大喊,挣扎着想从这无边的噩梦中醒来,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眼皮沉重。朦胧中似乎有人紧紧地抱住我,拭干了我一脸泪水,动作温柔语气却凶狠,恶狠狠的说:“你赶快给我醒过来,不然有一屋子的人给你陪葬。”
心霎时平静下来,黑暗渐渐退去,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前方,看不清脸,他说:“有我在没人伤得了你。”我笑,笑得眼泪流了出来,止不住。身边的人不停的给我擦着泪,声音闷闷的:“难不成你还真是水做的?”我心中一暖,嘿嘿的笑,身子蹭了过去,双手紧紧地搂着他。沉沉的睡去。
一寸还成千万缕(二)
一寸还成千万缕(二)
头昏。这是我醒来的第一个感觉。睁开双眼,红底金线的床顶,白色的纱账,室内光线很暗,桌上一灯如豆。屋内没人,我暗自纳闷,怎么连个照看的丫头婆子都没有,难道我当真不治?人都散了。
双手撑着床,慢慢坐起来。身子刚刚直立,就有一双手大力的按住我,一甩手把我摔到床上。摔得我头晕脑胀,骨头咯咯的响。就算闭着眼也能感觉到浞飏一身张扬的怒气,方才他隐在床边的阴影中我没看到,难怪屋里没人,就他这凌厉的气势谁敢进来。
心中略一盘算,还是惹不起盛怒的他,索性闭眼装晕。
浞飏见我没有反应,抓起我轻摇了两下,拍拍我的脸。转身奔了出去。只一会又进来很多人,
点了灯,屋里亮了起来。一只老迈粗糙的手探上我的脉。丫鬟拿湿毛巾给我擦脸上的汗。
“如何?”浞飏的声音,里面盛满了怒气。
老者颤颤巍巍道:“夫人方才醒过吗?”
“是。”浞飏有些不自然了。
“那,恕老朽愚昧,夫人这是?”
“她,她没站住摔晕的。”浞飏怒道:“你有完没完,她到底怎么了?”
扑哧,我发誓,我绝没笑出声来,我强忍了一口气生生憋住了。你有本事摔我没本事承认,有胆量你光明正大的告诉大家是你大少爷不高兴把我摔晕的啊。
“夫人余毒已清,应无大碍,只需服用几副滋补的药,调理调理身体。只是……”
“只是什么?”
老者疑惑的说:“夫人应是先服下解毒的灵丹方能克制‘蓝妖’毒性,恕老夫无知,不知夫人所服的是何种灵丹竟有如此功效。还有夫人的金针刺血之术实属至高医术,老夫也只是听师傅提起过从未见过,不知夫人……”
“下去煎药。”感觉浞飏挥了挥手打断他。
一屋子丫头婆子簌簌的都退下了。
室内又恢复安静。浞飏立在床边,挡住了部分灯光。他的目光深深的打在我脸上,凝重的令我无法闪躲。
他说:“想笑就笑吧。”
装不下去了,我睁眼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背过身去,“听你的呼吸,怕是那老眼昏花的御医都瞧出来了。”
哇,我心想,那你丢人可丢大发了。我也不是那么好摔的。
“我睡了几天?”
“两天。”
他声音冷冷的,后背绷的笔直,背着脸看不清表情。我起身,身子探出床外,抱住他的腰,头倚着他,轻声问:“你生气了?”
浞飏身子一颤,又恢复平静,直直的站着任我抱着。良久,他轻轻一叹,握住我的手,转身坐上床把我纳入怀里,下巴抵着我的头。
他说:“那天我要是还有一份力气,一定揪住你狠狠打一顿。”
“我可是在救你的命。”
他扳过我的脸,双眼狠狠地望进我的眼睛里。我做好被他再摔一次的准备。他只是看着我,一字一顿道:“拿你的命换来的,我情愿不要这条命!”
我也看着他,深情的说:“没有你我要这命又有什么用?”
他盯着我看了片刻,一收手把我紧紧抱住。很用力,仿佛要把我融进身体里。
很疼。全身的骨头都在抗议,我双手缚上他的肩,微微用力。二人紧紧相拥。
这片深情如若是真,天地都应为之动容。而我只能在心里暗自叹息,浞飏,如果在失手暴露的
那一天,希望能死在你的玄铁剑下,来偿还我欠你的债。
清晨,天边朝阳刚刚露脸,给周天镀着一层橙黄色的光,阳光偷偷从窗缝中挤了进来,暖暖的打在脸上。
睁开眼睛,便是这样一张俊眉修眼,顾盼神飞的脸,浞飏睫毛低垂的睡着。我舒展下略微有些酸疼的身子,蹑手蹑脚的下床,随手披了件银红散花锦缎罩衣,推门而出。
与此同时,浞飏的声音紧随而至:“别开门。”
可是,晚了。门应声而开,门外五个人,白面青衣,一字排开的跪在青石地面上,神色有些疲惫,腰板却挺得笔直。而此时都面带诧异的看着我,很快又都低下了头,嘴角时掩不住的笑意。我“啊”的叫了出来,赶忙缩身回屋,匆忙关上门。
于是,很多年后,这些护卫们回想起那个狼狈的清晨,面无表情的脸上竟漾开丝丝笑意。平日里仪态得体,举止从容得体的女子,在房门打开的时候,杵在头发蓬乱,睡眼蓬松,身上穿的是里面的内衣裤,白色纱质柔软透明,上身披了件银红的罩衣。似乎是没有料到大清早的门外会有人,还是五个男子,她顿时石化,脸憋得通红,惊叫一声缩回房间。
浞飏已经起身,正坐在床边穿靴子,见我手按着心口,一脸窘态方停下手中动作,抬起头扬着眉扫了我一眼,“命他们自挖双目即可。”
草菅人命。
“不要,是我自己莽撞了,怨不得旁人。”
丫头们敲门而入,执着拂尘、漱盂、巾帕。洗脸,漱口,坐在镜前,小淅为我梳头。
眼角瞥见门外跪着的五个青色身影,问向浞飏:“那五人从何时开始跪的?”
“回府之后。”
“啊。”镜中的我面色潮红,红色一直蔓延到耳边。那昨夜的一番云雨岂不是都被他们听见了。
浞飏轻笑:“对我也没见你这么害羞。”
我气恼的拂去小淅的手,“不梳了,不梳了,没脸出门了,就这么披着吧。”
浞飏一脸笑意的站在我身后,镜中的他眉墨如画,眼亮如星,一身黑衣衬得人越发俊秀挺拔。他把我的发拢在手中,梳顺,用条水蓝色的丝带束扎在头后。
“别赖皮了,收拾收拾,带你去临月楼吃些滋补的。”
一听吃立马来了精神,眼睛闪亮的发光,穿了翡翠撒花裙,同色撒花短褂,外罩水蓝轻纱,动作一气呵成,临了又匆匆往脸上扑了几下胭脂。“可以走了。我要吃一品天香、清蒸鲈鱼、雪花片汤、珊瑚鱼球……”
浞飏见此笑意更浓了。
屋外,五个青衣人笔直的跪着,鬓间的发已结霜,衣服被露水打湿再被太阳晒干已是一片褶皱,身上还有刀伤,隐隐渗着血。见是浞飏,神色立刻恭敬。
浞飏道:“不必再跪,我的话既然不听,就不用再跟着我。”
我暗自纳闷,这五人对浞飏的遵从是发自内心渗入骨血的,何时不听过他的命令?忽而想起我为浞飏吸毒时他曾命五人拉开我。真是不知好歹,当时若当真依他所言拉开我,此刻这桀骜不羁的浞飏已然是一滩血水,成为蓝妖下的亡魂。这五位青衣人都不失为铁铮铮的汉子,身为皇室随身护卫骨子里的血都是忠的,被主子所弃这么大的耻辱还不得累及五人以命相殉。可浞飏说出的话怎么能收的回?
我问向浞飏:“那是不是听谁的话就跟着谁?”
他探究的看我,一时猜不透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是,所以跪也没用,都起来,别脏了地方。”
我冲五人使眼色,五人都不是笨人眼珠一转立刻起身,向浞飏躬身行礼:“多谢少主。”又向
我作揖:“多谢夫人。”
浞飏也明白中了我的套,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这可不怨我,是你自己承认的“听谁的话就跟着谁”,又是你大少爷自己让人家起来的,你说起就起,这还不叫听你话,还不跟定你。
一青衣人单膝跪地,神色寥落道:“清杨愧对少主,几番护卫不周,而今又……”说到痛处铁血男子竟哽咽落泪,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见那清杨左边袖管空荡荡的,再细看面目方知便是当日凡间自断一臂的人,青衣人的首领。此刻身上也是伤痕累累,为五人之中伤的最重。这一身新伤旧伤没个半把个月怕是恢复不了,即便伤养好了,身手也大不如前,如何护浞飏周全。
“你想离开?”浞飏道。
“是,清杨已无面目留下。”说罢重重给浞飏磕了个头,起身就走。
我见浞飏背在身后的手紧紧相握,青筋暴起,知他心里也是难受。虽然表面冷峻严厉近乎不近人情,可对这些从小陪伴左右的护卫也是有情的,不外露的兄弟情。我刚才的小把戏他未必看不破,毕竟浞飏要做的事谁人拦的住,他顺着我是因为不是真心想赶走五人,一个帝王,一位王者,始终将面对情与权的两难,为了维护帝王的威严牺牲的永远是身边的亲近的人。我也曾是皇权下的牺牲品。
“慢着。”我说,“泫汶有一事相求,不知清杨可否成全。”
众人疑惑的看我。清杨转身,抱拳道:“夫人尽管吩咐,清杨定当竭尽全力。”
“泫汶虽是女子,却喜刀枪。无奈不遇名师,一直苦无机会,不知清杨可否留下教我些许拳脚功夫。”
“夫人……”
“也是我水汶阁简陋,委屈了你,泫汶强人所难了。”我打断他。
清杨忽而躬身行礼道:“多谢夫人收留。”
浞飏拍了拍清杨的肩,声音竟有些沙哑:“以后夫人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一时间,几个青衣人眼中都有了泪光。
我笑道:“清杨,清杨,还真别嘴,以后就叫你小杨吧,听着亲切点。小淅,快带小杨去疗伤啊。”
浞飏哭笑不得的看我,“这临月楼还去不去。”
“去,当然去。”
“这府里怎么没几人?”我拉着浞飏问道。
“秋猎还没回来。”
“那你怎么回来了?”我不知好歹的问。
浞飏瞪我一眼,一甩衣袖径自走去。
往事悠悠君莫问
往事悠悠君莫问
临月楼。二楼临街的座位。
浞飏喝了一口茶,状似漫不经心的问:“你怎么懂得用金针?”
我平静的说出早已经想好的说辞:“在十二岁那年我遇到了一位白须老者,莫名其妙的说我资质奇佳,要我拜他为师教我医术。我跟着他学了五年,在遇到你之前师傅突然失踪了,自那之后便没有见过他。我也从来不知道几根小小的金针会是医术上的至高技艺。”
浞飏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他心思缜密我这番说辞未必能打消他的疑虑,我突然有了种大胆的想法。
看着他认真的说:“浞飏,近来的很多事我都觉得很奇怪,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什么?”
“先是有人想用‘温柔’杀我,流觞突然不再苍老有了武功想要杀你,茶寮中一批杀手装作山贼目标是我,还有前几日上林苑中想杀你的人。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人要你我的性命,是什么人在背后操纵?”
浞飏略微思量,“这些事我也在想,派去追查的人还没有消息。不过上林苑中的死士属于一个叫地杀的神秘组织。”他微微一笑:“他们刺杀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什么,以前也遇到过?”
“是,只要一有机会他们总是想置我于死地,派出了很多人去查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回来。”
蹬蹬的脚步声,店小二满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