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铃半剑-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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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鹤道人虽然听见这一大堆什么赵灵珠,杖灵芳,秦灵萼的女儿名姓,猜出必有隐情,但当着卞灵筠,也不好深问。
公孙玉则见卞灵筠如此说法,知道秦灵萼目前处境,必极艰难,遂转向一鹤道人笑道:“此中情节,容小弟缓报师兄,目前可否如卞姑娘之意行事?”
一鹤道人微笑点头,卞灵筠瞥眼来路,已见几条白影闪动,遂向公孙玉笑道:“玉哥哥快点拔剑动手,不要客气,认真攻我几招,也让我看看你武功火候!”
公孙玉连日峰头寻谜,寻得极其闷气之余,到蛮觉得卞灵筠这种作法有趣,剑盾一轩,探手肩头,长剑立作龙吟,开出天南门户。
卞灵筠因确实不知公孙玉武功火候,加上秦灵萼已然率领其他同门赶来,早将长剑掣在手内,一声:“玉哥哥留神”!错落剑花,立时漫天飞洒而来,招术奇幻无比。
公孙玉从容震剑,剑光宛如在身前布成一朵绝大青莲,挡退卞灵筠攻势以后,随即轻飘飘的一剑刺去。
卞灵筠推剑拒剑,蹙眉叫道:“玉哥哥怎不听话?这样不行,我们要打得像样一点!”
公孙玉听得六诏众女,业已纷纷上蜂,知道委实不能再露痕迹,何况也想在心上人面前,一炫所得绝学,遂对卞灵筠略施眼色,故意高声叱道:“六诏贱婢!万俟午那点名头,唬得住谁?休要如此猖狂,还不纳命?”
话声之中,剑演威震武林天南剑法以内的连环三绝,“龙门三跃“密网天罗”东来紫气”,并加上一招天星掌中的“闭门推月”,霎时间剑影如电闪雷奔,惊心休胆,掌风如摇山撼岳,威势无伦。
卞灵筠见公孙主三剑一掌,能有如此威力,不禁劳心大慰,但一丝微笑,才现娇靥,峰下飕飕连声,业已翻上两个与她同样装束的白衣少女。
左边一个,正是秦灵萼,右边一个,身材虽颇曼妙,脸上却流露荡逸飞扬之气。
卞灵筠立时把那才浮起来的宽慰微笑收敛,错步飘身,低头避剑,却装得极像地仍被公孙玉最后那招“紫气东来”,扫落罩发素绢,并削断一小撮青丝,随风飘舞!
口中也急声叫道:“秦妹妹、杜妹妹,这小贼太已扎手,我们合力擒他!”
这时峰下白影连翻,又复跃登四名白衣少女。
秦灵萼恐怕自己这方面人手大多,使公孙玉师兄弟不易如预计行事,遂发话说道:“社灵芳、魏灵莎两位师妹,擒这小贼;许灵芬、卞灵筠两位师妹,擒那道人!其余的史灵坷、椿灵珊师妹,随我暂时为杜魏许卞四位师妹掠阵,不要过分弱了神君威望!”
她是七女之长,话完以后,立即应声跃出三名少女,连同卞灵筠,各挥长剑,分向一鹤道人、公孙玉师兄弟攻去!
六诏七女,个个不见,尤其是双战公孙王的枚灵劳、魏灵莎二女,剑剑强攻,狠辣无比。
公孙玉此时认出那与秦灵萼同来的神情荡逸少女,便是与死鬼赵灵珠抗瀣一气,爱向六诏神君万俟午弄谗的杜灵芳,秦灵萼派她来战自己,定含有叫自己下手剪除此女之意。
让开杖魏二女,几招狠攻以后,突然改用青莲剑法之中,那招防身最具灵妙的“花开见佛”攻敌,猿臂展处,漫空飞洒朵朵青莲,杜灵芳魏灵莎不识这是何等剑术?相互横剑却步,退出数尺。
公孙玉仗此一着,抢占先机,立时再度施展那“龙门三跃”“密网天罗”“东来紫气”,连环三绝,剑化森森冷电,专攻魏灵莎,才用到第二招“密网天罗”,便把她逼出一丈五六,
魏灵莎想不到这年轻对手,身怀如此绝世武学?知道对方三式连环,尚有一式未发,深恐趁势追击,自己不易闪避,遂在足尖刚刚着地之时,立用小巧绝技,“燕青十八闪翻”,娇躯往后一倒,香肩找地,向右滚出七八尺远。
那知魏灵莎空自紧张,公孙玉第三式“东来紫气”,根本未发。
他在魏灵莎一退,便料准杜灵劳定自身后来援,青钢长剑挺处,以龙行一式窜起,颇似乘胜追扑魏灵莎,但足才离地。全身候然翻转,猛挥左掌,打出一招出于任何人意料的“倒撞金钟”,蓄足十成本门无极气功刚柔相济的内家真力。
杜灵芳也真死运当头,她不但尽如公孙玉所料的自后来援,并因心机过分歹毒,想乘公孙玉得胜骄狂疏神之际,一举立制对方死命,生怕长剑带风,易为发觉,特地将剑隐时后,潜聚六诏神君万俟午所传“纯阳指力”,准备向公孙玉脑后“玉枕”死穴下手。
主意打得虽狠,无奈人家智力,比她更胜一筹!杜灵芳刚刚掩到公孙玉身后,“纯阳指力”将发未发之际,那碎不及防一招“倒撞金钟”所挟的狂飚劲气,业已直压胸口。
一声惨啼起处,社灵芳的娇躯,生生硬被公孙玉的无极气功,震得飞出五步,“砰”然落地,樱唇中鲜血狂喷,染得点点桃花,惨不忍睹。
公孙玉因这次尚是自己生平第一次杀人,虽知杜灵芳淫恶当诛,但见此惨状,心中仍觉有些不忍。
秦灵萼向身旁的史灵可、猪灵珊,以及刚自地上翻身起立的魏灵莎,嗔目叫道:“小贼竟敢如此猖狂,伤我六诏门下,师妹们随我齐上!”
话完当先抡剑狠扑公孙玉,史猪魏三女,也随同一拥而上。
公孙玉知道杖灵芳既除,不必多作无谓打斗,长剑打闪,略挡四女来势,晃身一退丈许,向一鹤道人叫道:“二师兄,万侯午门下这些无耻贱婢,倚多为胜,我们何必与其一样见识?各自退往原处集合,改日再找那残废魔头理论!”
一鹤道人哈哈一笑,长剑连演天南绝学,逼开许卞二女,腾身一跃三丈,便往东边蜂下退去。
卞灵筠装得极像地纵身急迫,一鹤道人道袍大袖倏扬,二三十杯玄门智珠,洒出一天农雨。
许灵芬卞灵筠施展轻功绝技,躲过这片玄门智珠之后,一鹤道人身形已在十丈以外。
卞灵筠作势犹欲追赶,秦灵萼叫道:“许卞两位师妹,暂时饶那道人,我们合力擒这小贼,交与神君发落!”
卞灵筠许灵芬驻足不迫,秦灵萼一声号令,白衣情影连飘,六柄长剑,卷起一天剑雨,齐向公孙玉罩去。
公孙玉轩眉狂笑,一招伏魔绝学,洒出朵朵青莲,荡开六诏众女的点点剑雨,足下突展轻功,往峰西一跃三丈!
秦灵萼柳眉微蹩,急声叫道:“众师妹随我快追,这小贼伤了杜师妹,必须擒回纯阳宫中问罪!”
话完,向卞灵筠微施眼色,当先横剑疾追,卞灵筠与其他四女,也紧随在后。
公孙玉接连几个起落,纵到那块有半身猿猴塑像的青石附近,想起做作已够,遂回身发出一阵仰天狂笑说道:“六诏贱婢,你们那点萤火之光,再敢妄肆张狂,便全在公孙玉的剑下作鬼!”
秦灵萼距他不过两丈,一声冷笑,玉腕倏扬,空中突起“滴铃铃”地清脆铃声,七枚一寸来大的金色小铃,旋转飘飞,齐向公孙玉袭到。
公孙玉知道时机已至,故意把青钢长剑,交在左手,右手发出十来粒玄门智珠,硬把那七枚摄魂金铃,一齐凌空击落。
但秦灵萼人随铃后,飞身追扑,公孙玉玄门智珠甫行出手,对方冷森森的剑锋,业已点到咽喉。
匆促之间,只得左手横剑一挡,秦灵萼侠身贯力,往外轻轻一引,荡开公孙王门户,骈指如风,疾点胁下要穴。
公孙玉一声“不好”,弃剑飘身,但秦灵颧动作如电,长剑诏转剑柄,一下便撞中对方晕穴以上。
卞灵筠遥见秦姊姊玉哥哥的这出戏,唱得严丝合缝,心中不由暗觉好笑,索性越过群女,一跃而前,长剑疾落如风,便向晕倒在地的公孙玉头上劈去。
秦灵萼见状横剑接剑,拦住卞灵筠,微作温色叱道:“卞师妹怎的这等莽撞?此人不擒回纯阳宫内,呈缴神君,你我谁敢私自发落?”
卞灵筠娇靥微红,低头收剑,秦灵萼眼珠一转,故意庄容说道:“卞师妹举动冒失,不能不罚,我命你将这晕倒小贼,抱回纯阳宫内!”
卞灵筠知道秦妹妹暗施促狭,脸上又是一红,秦灵萼星目凝光,厉声说道:“本门家法至严,卞师妹难道还敢违令?”
说到此处,转面对其余四女中的魏灵莎说道:“魏师妹,烦你将杜灵芳师妹遗体,带回宫内!”
魏灵莎虽见秦灵萼派卞灵筠去抱活人,自己去抱死人,有点不大高兴,但因她搬出“本门家法”四字,却又不敢不遵,只得奔回原处,把血污狼藉的杖灵芳遗尸,捧在手内!
卞灵筠也娇羞不胜地,把公孙玉半捧半抱的托在胸前,随同秦灵萼一齐回转。
肌肤相亲,兰香细细,公孙玉真不禁有点暗暗魂消;心中自然感谢这位秦灵萼姊姊的巧妙安排,使自己刻骨相思,略有所偿。
卞灵筠起初委实羞窘不堪,但慢慢想通公孙玉对自己如此深情,少时一别以后,尚不知再见何期?秦妹妹这等安排,分明一片好心,自己又何必故作矫情,黔持过甚?
心中这样想法,手内也自然越抱越紧,公孙玉领略玉人情意,蚀骨索心,简直舍不得中途脱身,最好一直就由卞灵筠抱到天涯海角。
一路之间,史灵河向诸灵珊问道:“诸师姊,你对这六诏山中的掌故极熟,可知道适才秦姊姊擒这小贼之处,为何有一座半身猿猴塑像?”
褚灵珊“噗嗤”一声笑道:“史师妹,那座半身塑像,是猴子么?”
史灵可闻言一愕,秦灵萼接口笑道:“当时只顾施展‘七煞金铃’,及‘截穴手法’,擒这小贼,连我也不曾看清,但仿佛见那猴型石像,脑发颇长,并作黄色,是不是难逢罕见的‘金发神揉’?褚师妹博闻强记,不妨说说这塑像典故!”
公孙玉听说那塑像不是猿猴,竟是一只“金发神猱”,心中不由似有所感。
褚灵珊点头笑道:“秦师姊讲得不错,那塑像确是一只‘金发神猛’,只因约在百年之前,这座峰头,并不叫‘仙猿峰’,而叫‘毒蟒峰’,峰上盘据着一条赤鳞毒蟒,不时四出客人,远近山民,死者无算!后来有一道人,带着一只金发神揉,冒险抢上峰头,人兽合力除解!经过一日一夜苦斗,虽将那条长几十丈的赤鳞毒蟒除去,但金发神揉也因中了蟒毒,并挨了蟒尾的垂死一击,亦告不救!道人悲伦不已,填平蟒穴,埋葬金揉,并在金猛坟畔,植了一株古松,亲手雕了那座半身揉像,才黯然离去!”
公孙玉听到此处,心头灵光突现,连与卞灵筠这等偎抱温存,也宁甘舍弃地,长啸一声,蓦然纵起。
为求装得极像,兔弃前功,公孙玉咬牙狠心,用六成力一掌突拍,把卞灵筠拍得跄踉出丈许远近,并就势抢了她肩头长剑!
秦灵萼急声叫道:“我想不到这小贼竟会运气过宫,自行解穴,众位师妹快快拦截!”
公孙玉长剑打闪,擒贼擒王,飞身直扑这发号施令的秦灵萼,一招天南绝学“流光飞雨”,一招天星掌法“醉打山门”,剑是虚招,掌是实式,并暗含“无极气功”,秦灵萼半真半假的,硬被震得飞出五步!
六诏众女,莺嗔燕叱地往上一圈,公孙玉突展辣手神魔申一醉临别所授的“神魔无影”身法,自众女的漫天剑影之中,凌空直起,掉头一扑,屈足猛登,便如条天矫神龙般的落向三四丈外。
秦灵萼装模作样的率众再追,公孙玉也学师兄的退身之术,洒出一把玄门智珠,珠光敛处,飘飘儒影,带着爽朗笑声,业已隐入林木深处。
秦灵萼见一出好戏,完全依照预计的圆满达成,自然相率卞灵筠等回转纯阳宫内。
她们回宫以后的风波,暂时不谈,且说那满怀高兴的公孙玉,藏在林中凝目遥送卞灵筠等去后,便即发狂似的奔向与一鹤道人约定的相会之处,碧云庵内。
一鹤道人多日辛劳,柔经难觅,正自心情颇为沉重地,在庵中闷坐,突然墙头人影一晃,公孙玉带着满面掩饰不住的狂喜之色,凌空飞落。
一鹤道人见状诧然问道:“师弟怎的回来这快,你不是只识卞灵筠一人,为何……”
公孙玉脸上微红,截断一鹤道人话头,略说自己巧遇秦灵萼,因闻悉卞灵筠抑郁生病,相思难禁,私探纯阳宫等情,便欢然叫道:“二师兄,请暂且宽恕小弟隐瞒师兄之罪,我先报告你一个天大喜讯!”
一鹤道人早从公孙玉的神色之上,看出他狂喜难禁,正在暗付,是什么天大喜讯之际,公孙玉已等不及的说道:“二师兄,小弟已经猜出‘柔经’何在?”
这句话,真使一鹤道人听得一惊,不敢十分相信地,皱眉问道:“师弟方从六诏众女之间脱身,怎会突然猜出‘柔经’所在?”
公孙玉喝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