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铃半剑-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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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云飞本来还有一个问题没问,那就是辣手神魔申一醉的生死,便突然昏昏睡去,此时醒来,一见立身湖畔,但早已不见了两位老者身影。
他本来已从公孙玉口中听说黑衣无影辣手神魔申一醉,虚披凶名,其实是条血性汉子,而现在一想,更觉得他在“彭蠡水榭”。代自己拼斗武林圣君,蕴含着极深的爱意,情感顿生,不禁大大关心他的安危,当他正范然前行了盏茶工夫,尚未决定何去何从之时,只觉背后一阵衣袂飘风,自一株密时茂的大树上,落下来一个身穿红衣,神态飘逸的俊美男子,他不禁脱口惊呼:“是你!”
那红衣文生正是武林圣君,目这欧阳云飞微笑说道:“不错,正是我,你是否觉得有些意外?”
欧阳云飞剑眉双扬,说道:“这有什么意外?使我觉得意外的,是你阴狠毒辣,居然以如此卑鄙的手段,企图一网打尽天下英雄!”
武林圣君仍是毫不温怒,微笑说道:“可是选法于也不够高明,因为中原武林道上,尚有很多高手,不曾参加此一盛会。”
欧阳云飞怒道:“你这人当真狠毒无伦,真以为这把火便能将与会群豪一齐烧死么?”
武林圣君拊拿大笑道:“幸而我还没像你这么笨,不曾采用这火攻办法。”
欧阳云飞奇道:“这把火难道不是你派人放的?”
武林圣君神秘地一笑,道:“是我的人放火,但却不是我所派。”
欧阳云飞哂道:“自称武林圣君,却连属下都不能约束,我看你还是……”
他说至此处,倏然住口,只见两条人影电射而来。
武林圣君突然转过身去,淡然说道:“你的两位红沥知已找你来了。”
说完便自缓缓走开。
果然两人还在十丈以外,便听同时一声娇呼:“玉哥哥!”欧阳云飞定睛一看果然是他在“彭蠡水榭”遇见的沈甫施及戴天仇两位侠女。
为防露出破绽,而同时履践对公孙玉那项诺言,就是“不许对任何钟情于你的女子,有所辜负”,欧阳云飞只得硬着头皮,急步迎上,笑道:“仇妹,南妹,你们怎么来到这里,没被火烧着么?刚才在‘彭蠡水榭,仇妹似是对南妹有什么误会,现在可已冰释了?”
顾灵琴虽是毫爽成性,有丈夫气,但也不禁娇靥一红,顿足说道:“玉哥哥!你就会欺负我,你不知道中秋之夜,人家在这里等了你好久,却不料你和南妹个别有约。”
说到此处,不由格格一笑,瞟了沈南施一眼,又复说道:“‘彭蠡水榭,那点火就是吓人也吓不到,怎会被它烧着?倒是转眼之间,不见了你的踪迹,却把你这位南妹吓坏了,我才帝着他来找你。”
沈南施一笑说道:“玉哥哥,别听琴姊瞎扯,她是故意说着气你,刚才我已把未能如纳于中秋之夜赶来翻阳湖畔相见,和与你相遇的经过,说给她听,可是她却就会吃醋,不问青红皂白的乱冤枉人!”
欧阳云飞听沈南施叫藏天仇“琴姊”,不禁心中微惊,面现愕然之色,还以为自己有所弄错,他方要启口询问,顾灵琴一笑说道:“玉哥哥,你发的什么征,怀疑南妹叫我琴姊是吧?告诉你,我已改姓归宗,不叫戴天仇,而叫顾灵琴了。”
他随把别后经过详详细细他说了一遍,然后问道:“玉哥哥,你为何中秋之夜未能准时赴约,是不是真如姊姊和我所料,被什么名门闺秀或武林红粉的一缕情丝系住?”
欧阳云飞故作镇静地微徽一笑道:“筠妹可好?我不倍她也和琴妹一般多心!”
顾灵琴足娇嗔说道:“玉哥哥,你这真是冤枉人呢,不信我们这就赶回衡山南麓孤鹤峰下‘翠庐’家中去问问姊姊?”
她略一停顿,明眸运转,望着欧阳云飞俏皮他说道:“在‘彭蠡水榭’我看你硬接独臂豺人两掌,一连震退三步,不知你是故意佯装,以为是假冒的玉哥哥呢?”
欧阳云飞仍是以淡淡的一笑,掩饰了内心的慌乱,却听沈南施接口说道:“琴姊姊,你问了玉哥哥半天,他还没说出来准时赴约的理由呢?”
欧阳云飞早利用这段时间,编好谎话,不慌不忙说道:“南妹不何,我真的想含混过去算了,现在我只好硬着头皮编个谎搪塞一下,不知你们信也不信?”
沈南施,顾灵琴同时不依道:“玉哥哥快说,真争人啦!”
欧阳云飞觉得他公孙大哥这两位红粉知己,果均纯洁可爱,片刻欢谈,自己竞似和她们相识极熟,遂一笑说道:“你们现在还急什么,我那时几乎要与世长辞,被人打伤得奄奄一息。”二女齐声惊叫道:“什么?以你那高动力,还有什么人能把你打伤,玉哥哥,快说那人是谁?”
欧阳云飞仰脸向天,面色故作庄肃,说道:“那人身形瘦长,面蒙黑纱,穿一身绿色长衫,武功极高,我只和他交手一招,便被打伤。”
他本是信口开河,随便编了个谎话,却听耳畔响起一声阴森森宛如蚊呐的冷哼,接着又有一人惊呼道:“是他?他还活在人闻?”
欧阳云飞转头看去,顾灵琴和沈南施却同时惊呼道:“是你?
武林圣君?”
本来武林圣君在二女将到之时,便行隐去,此时又突然现身,想是三人所说的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欧阳云飞暗忖道:“这阴冷哼声怎地如此慑人?也是这武林圣君发出么。
顾灵琴黛眉一扬,嗔道:“你这个人品德怎么这般低平,暗地偷听别人谈话?”
武林圣君面容冷峻,淡淡说道:“谁暗地偷听你们说话来?只怪你们得意忘形,声音太大,但总算你位‘闺中密友’幸运,不然,他虽被打伤,但却一辈子也不知那人是谁,更别说报仇了。”
欧阳云飞听得暗自后悔,想不到天下之间,居然有这等巧事,但也不禁好奇心大发,向武林圣君问道:“尊骂是否知道那蒙面绿衣人是谁?”他觉得这武林圣君自始至终,好像对他并无不是之处,而“彭蠡水榭”之众。既不是他派人所放,则心术也未必太坏,故而说话之间,语气温和了许多。
武林圣君的冷峻面容上,又回复了和悦的微笑,目注欧阳云飞说道:“那人也悬‘半仙会’中,‘武林八仙’之一的‘为我真人’,他五十年前的隐居之所,便是在浙家括苍山中,不知公孙朋友可是在括苍山和他相遇?”
欧阳云飞脸现苦笑,只得硬着头皮颔首称是。顾灵琴见她玉哥哥和这武林圣君似是毫无故意,不禁冷笑一声,说道:“玉哥哥,你的醉哥哥辣手神魔申一醉,在三月前为你报师门大仇,被六诏神君万侯午的寒铁杖砸碎肩骨,想来至今未痊,但他仍然替你出手,也不知是死是活,你竟然摸不关心,人家交友如此,也未免太寒心了!”
她一向被母亲很大师卞育萍宠坏,从来就受不了别人脸色,何况性格又复嫉恶如仇,一见这武林圣君对她说话时神情冷峻,心中先不高兴,再想起他日和辣手神魔申一醉交手,眼看翘他击毙掌下之财,“彭蠡水榭”倏然起火,顾灵琴也和欧阳云六一样,认定是武林圣君一网打尽中原武林高手的毒辣手段,是以出言激起她“玉哥哥”敌忾同仇之心。
本来欧阳云飞在目前员关心的,除了去寻找他公孙大哥,以在“鼓蠡水榭”取得的“血莲子”去治疗他所受伤势之外,便是辣手神魔申一醉的生死,果然立时玉面变色,剑眉双剔,冷冷说道:“武林圣君,我那醉哥哥的生死如何,你今晚若不说个清楚,还我公孙玉一个公道,就休想离开此地!”
武林圣君竟是毫不动怒,一笑说道:“连我自己也不知那老醉鬼是死是活,公孙朋友此问,本圣君歉难答复!”
顾灵琴冷哼一声,说道:“你休要自欺欺人,本姑娘到要斗斗你,看你究有多高艺业?”
她早在六调山便把那柄“盘螭剑”归还给沉思施,此时遂掣出身边三尺膏锋,蓄势待动。
武林圣君俊面上倏然又浮现了一片冷峻,戟指顾灵琴和沈南施说道:“就是你们两人联手齐攻,只怕也难在本圣君一双肉掌之下走过百招!”
欧阳云飞冷限旁观,他发觉这武林圣君似是光找颐员琴和沈南施的麻烦,自己既不能辜负公孙大哥这两位红粉知已,岂能袖手旁观。遂怒声说道:“你好大的口气,公孙玉不才。愿以一铃半剑,单独斗你百合,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
武林圣君哈哈笑道:“公孙朋友要以身葬花,以死殉情,最好也等我和你两位红粉知已比斗以后,哈哈,看你这般面情,我倒真是恨不生为女儿身了!”
欧阳云飞、顾灵琴、沈南施三人惧被说的脸上一红,齐地喝叱一声,挥剑攻上。
只听一声朗喝自远处传来,遥见四条人影疾如陨星,一闪即至。
当先一人身着黄色长衫,生得玉面剑眉,俊中带俏,只是缺少英秀之气,和武林圣君一般,不似欧阳云飞的刚健、英挺,典雅中带着潇洒。
其余三人,正是呈献“芝参雪霜灵果”的老者和两个小童!
四人一到武林圣君面前,同时躬身行礼,状至恭谨,黄衣少年然后转向欧阳云飞等三说道:“武林圣君以千金之躯。岂能和你们这般人动手,就让你们三人联手,不论掌功、剑术、暗器,尽情施展,若能在我‘九命公子’助‘只蜂戏蕊,折扇下走过百招,我便禀明圣君,放你们离开此地!”
看透九命公子宫行气度,像是武林圣君以下,坐第一把交椅的人物。
欧阳云飞傲然一笑道:“以我公孙王看,你们西域边远之人,不识圣贤经书,却只认得一个‘狂’字,我不问你有多少‘命’,只问你有多少真才实学,且施展出来让我见识见识!”
九命公子,闻言格格一笑,俏目中隐现杀机,右手一伸一缩,旱从袖口内取出一把洒金折扇,黄衣飘飘,踏中宫,走洪门,欺身直上,振腕迳点欧阳云飞胸前“玄机”要穴!
欧阳云飞的那半截断剑,早握手中,历声喝道:“你这真叫‘夜郎自大’我若不以中原上邦之人的身分,教训你一顿,谅你也不知天高地厚!”
“厚”字才出口,早已错步旋身,重施对付独臀豺人的故智,并凝聚“忘吾哲人”所授“意指神功”,猛叫一声:“打!”把头略摆,便将甩头金铃打出!”
他这甩头金铃体积小、重量轻,摆头甩出之势,既疾如电,又颇别致,当初欧阳云飞在‘彭蠡水榭”施展之时,九命公子又没在场,发难既出意外,想封遮躲闪已是无及,但他毕竟武功超绝,机智绝伦,匆忙中,一口真气呼地喷出,那枚多刺的小小金铃去势一阻,向上飘起三寸,竟粘在九命公子的发髻之上,欧阳云飞头再一摆,将铃儿收回,几根育丝,也从“九命公子”头上飘飘而落。
欧阳云飞一面缠着甩头金铃,暗忖:“怎么这‘忘吾哲人’的‘意指神功、毫无作用?我在‘彭蠢水榭,之时,光以‘无极气功’贯注头上传出金铃,便可将独臂豺人打得当场出彩,而现在怎会只带下几根头发?”
他正自大感不满之间,却听武林圣君冷笑一声,道:“恃强轻敌,急攻燥进,受挫取辱,早已注定,父王虽对你这个弟子最为钟爱,但若知此事,也不会轻易饶恕!”
欧阳云飞江湖阅历毫无,也未听公孙玉说过关于“半仙会”中之人的情形,那里知道“昆庐王子”亲传弟子的超绝武功,他见武林圣君叱责九命公子,不由大感奇诧,说道:“我没把他打得皮破血流,像独臂豺人一样,还有些不大甘心呢,他只不过掉下几根头发,也值得你这般大惊小怪?”
顾灵琴一向豪爽任性,也不知天高地厚,接着一笑说道:“玉哥哥,说不定那九命公子因为既受惊又挨骂,而舍寻短见呢,你快准备好玄门智珠等着,救他一命!”
她无心之言,却说得沈南施娇靥一红。欧阳云飞愕然片刻,才想起公孙大哥在沈南施比武择亲之时,因顾灵琴那时假称甄客之名,骗取“盘螭剑”后,便自飞身而去,沈南施当着台下那多豪雄,一时羞愤得横剑自刎,幸而公孙玉以一颗师门暗器玄门智珠,弹落她的宝剑。因免这绝世红粉香消玉殒!
欧阳云飞想至此,不禁哈哈一笑,转向娇靥飞红的沈南施道:“南妹不必介意,你琴姊姊只是无心之罪!”幸亏这件事在山洞中,公孙玉已先告诉他。
顾灵琴这才知道自己信口开河惹祸,连忙拉着沈南施的罗袖赔笑道:“南妹,你琴姊姊一向口快心直,难道你还真的生气么?”
沈南施嫣然一笑道:“我怎会生姊姊的气……”
他们三人说说笑笑,竞好以忘记了危机四伏,强敌在例,只听一阵格格大笑,刺耳已极,原来九命公子被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