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阵-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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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溢,莲瓣翻吐自如。不能尽述,曾有一诗为证∶
日日男欢女爱两,夜夜阳台乐事频;
却笑院深深几许,不教关住合园春。
约莫三千馀抽,玉儿登觉遍体爽快,口内气喘嘘嘘,叫快不绝。胡二
亦觉情穴温湿无比,捧了粉颊,低声唤道∶“亲亲心肝,我己魂灵飘散,
再 一会,定要死了。”
玉儿道∶“不妨,郎若死去,我有妙法,可救你转来。”胡二遂轻轻
款款,抽送五百馀下,不觉玉儿香汗如雨,阴精直泻矣。
胡二那话儿,经淫水洗灌,好不酸痒有趣,一口气狠抽百十回,尘柄
一抖,阳精大喧而出!玉儿手捧龟头,捞了满满把,凑上嗅嗅,嘻笑道∶
“有趣!有趣!”正是∶
元夜再逢缘不浅,鸳梦重整趣无边。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回两处姻缘一处欢
诗曰∶
经纬秋蹄金井栏,微霜凄凄逢色寒;
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话说胡二既与玉儿私定终生,便夜夜斯混,如胶似膝。胡二本巴望玉
儿能与他怀上一胎半骨,然而交媾两月有馀,玉儿只道毫无动静。胡二听
罢,难免哀声叹气,道∶“意欲与你喜结良缘,偏天意绝我。”
止恁般想,便日日不得安宁。这一日到城惶庙去求神卜问,卜得一签
,卜曰∶前生罪孽,今日相报,绝躲他不过!胡二心头甚急!赶回家去,
将两月来与邻里玉儿同榻共眠这事和盘托出!又将今日去城蝗庙卜问情形
告知。母亲听了,大吃一惊,喝叱道∶“你爹娘决计不允你与那骚货往来
,为何偏偏不听?”胡二道∶“孩儿不是。只是事已至此,还请父母应允
了罢!”
娘一时拿不定主意,却将事儿与丈夫说了。胡二爹一听,登时火冒三
丈,道∶“我道後院为何壁板松动,却原是邻家那个骚娘儿进进出出,辱
了我家门风!”胡二欲道出娶玉儿过门,瞧恁般情形,如何敢说?早已唬
得跌脚回去。
且说玉儿复往胡二後屋,再叩那壁板,毫无动静,心下疑惑,壮了胆
子,便将壁板擂得巨响。胡二见躲不过,自身到得前来,冲玉儿道∶“妹
妹轻些!这板门己被老爹钉得严严实实,待夜半哥哥前来与你相会罢!”
玉儿领了这句话,悻悻回到厢屋。何曾料得这话儿原是那胡二诓他。
至一更,不见胡二叩门,玉儿起身,遂将厢门大开,独坐於门首,痴痴呆
望。坐至三更,依旧不见胡二影儿。
玉儿思量了一回,心头将那厮骂了一回,往夜皆有男子相伴枕边,独
今夜孑然一身,好不难过!直至东方发白,晓鸡鸣唱,方才罢了,回榻上
睡了。
话分两头,且说这一日,胡二自母舅家回来,离家约半里之地,忽见
一家门首,正有一端异女子倚门而望。当下二人眼光儿一相,那女子竟走
了回去,将门儿紧紧关上。胡二暗想道∶恁般近,怎的不曾觑见过?又想
道∶这女子倒有几分颜色,许是父母不允出闺阁半步,方不曾见得,倘回
头与父母说了,托个媒人儿,说成这门亲事,倒也是件好事!
原来,这一家主乃姓郑,叫郑义,从前本是读书人家,只因不肯与当
政宦官迎合,作出的文章,也每每讽刺有加,遂数十年不得中。这郑义因
此心灰意冷,丢了书本,靠着祖上的三亩薄田度日。那一年,经友邻多方
撺缀,娶妻朱氏,生得一女,取名迎春。不过三年,又添了一个儿子,唤
作梦铃。
且说这朱氏,却是个骚娘子。初时与郑义结亲,倒还略守妇节,如今
添了一双儿女,反倒常与野汉子勾搭。郑义看在眼里,也懒怠去理他,任
他胡为。只恐母不正,带坏了儿女,遂对迎春、梦铃管教有加。这一日,
胡二自郑家门首经过,觑见的那个闺女便是迎春。时值郑义带了儿子出外
求访名师,有心将儿子训教成才,只可惜邻近没有坐馆的先生,遂去了
外地。而朱氏没了丈夫碍眼,亦不知去了何处,单留女儿看家。
再说迎春本是不曾出过闺屋的,如今见父母兄弟俱都出了门,便打开
闺门,朝外乱觑一回,却不意令胡二觑见,似定了睛一般相他不动,当下
便羞红了脸,退了回去,将闺门拴牢。
且说胡二回到家,便将路上光景告与母亲,有心与那家女儿做个良缘
。其母亦觉相合,便先去将郑家打听清楚了,只道朱氏是个浪货,那女儿
却深受父亲训戒,料想是个十分正经的人儿。当下大喜,遂寻了一个媒婆
,吩咐往郑家去替儿子说亲。那媒婆姓王,却也相隔两家不远,何曾不闻
得胡二的名声?那郑家女儿却又是极正经的,这般的亲事,本是不说的好
,但这王媒婆早先得了胡二许的重金,如何不肯?
当下,王婆至郑家。郑义父子外出未归,且是朱氏迎他进了上房。刚
坐定,朱氏便吩咐女儿倒茶来。迎春应了一声,捧了茶壶,款款而至。王
婆抬首看时,只见这闺女果真生得好儿分姿色,有词为证∶
头挽乌云巧髻,身穿缟素裳。金莲三寸步轻扬,袅娜腰肢难状。玉指
纤纤,春笋朱唇,点点含香,示曾窗下试新妆,好似嫦娥模样。
《西江月》
直至迎春飘然离去,王婆依旧呆呆而相。觑那光景,倒像欲与迎春结
亲的是他而非胡二。当下,朱氏问道∶“王奶奶屈身前来拜访,想必有甚
事儿相告?”
王婆道∶“正是!西村胡家公子那日相中了你家闺女,他娘便着令我
前来说亲。只为这事儿,我倒也思量了几夜,觉到两小人倒也般配,因此
不辞劳苦,前来相告。不知爱女是否己择良婿?”
朱氏听说是胡家公子说亲,早已满心欢喜,忙答道∶“迎春尚年幼,
不宜许配人家。只是胡家若有心要我家贱女,倒也乐意做成亲家!”
王婆道∶“依你之言,倒是应了,只是你家丈夫不在,亦不知他意下
如何?我且如何回复胡家是好?”
朱氏道∶“儿便是他爷管教长大,女儿且是娘拉扯成人。如今逢了女
儿终身大事,娘说了便算数。不由得他人插嘴。你且放心回复胡家,另日
即可商议迎娶之事。”
王婆听了,心头暗想道∶“好一个见财眼开的妇人!如今见胡家财资
丰厚,温饱不愁,不问其人如何,倒先应了,惟恐别家闺女抢了去!”遂
答道∶“我依言回报胡家便是,不日将送来聘礼,还望早作准备!”言罢
,王婆自告辞而去。
朱氏欲与女儿说个详细,刚至女儿门首,忽闻得内里嘤嘤哭泣有声。
朱氏破门而进,见迎春斜卧床榻,以巾掩面,不知何故?遂问道∶“爱女
缘何哭泣不止?”迎春不答,反而愈加悲恸。
朱氏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既有贤郎上门提亲,本是如意的事
儿,却恁般哭泣,许是不忍撇娘而去!”
迎春听罢,方止住哭,拾汗巾将泪儿拭乾,道∶“娘有所不知,那胡
家公子乃是个吃喝玩乐的孽种,娘一时糊涂,怎的将女儿许与胡家?再说
恁般大事,却不与爹爹商量,也不是正理!女儿因此而伤心!”
朱氏道∶“死丫头!怎不见胡家只一根苗子,又良田数顷!倘成了亲
,少不得与你买一两个丫头使唤,便做了太太,尽享清福,有何不妥?”
迎春听罢,悲从中来,道∶“胡二生性乖倪,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只怕女儿随了他去,亦无甚清福可享!”
朱氏听罢,登时斥道∶“贱蹄子!怎的恁般不知好歹?老娘既说了,
不依亦得依!倘再多嘴,打你个漏风掌!”
迎春经此一唬,亦不敢多嘴,忍禁不住,泪儿长串落将下来,又将巾
儿捂了口,不敢出声!朱氏狠相了女儿一回,方恨恨的出了厢门。
不一日,郑义领了儿子梦铃,匆匆返家。身後跟着一个後生,却是郑
义请来坐馆的。那人见了朱氏,先自唱了一个肥诺。朱氏问道∶“先生何
许人也?姓甚名谁?”
那人道∶“小的姓高名中生,本县鼓楼村人,前几日於一富人家坐馆
,因学生病故,遂辞馆回家,不意恰逢郑老爷为少爷寻师,便跟了来!”
那梦铃早与中生混得熟,扯了先生的手,就要进堂。朱氏见状,对郑义道
∶“且去将先生安置妥贴,回共自有话与你说来。”
郑义遂领了中生,理书屋,摆桌椅,梦铃帮先生忙前忙後,却也像个
读书成气之人。郑义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且说迎春见来了生人,不便相见,早早的躲了。闻其声音,分外悦耳
,忍禁不住,便移身凑近窥视,却见那後生出落哟∶
唇红齿白,生成眼秀眉清,风流不在着衣新,俊俏行中首领,下笔千
言立就,挥毫四座皆惊。万选好名声,人人肃起敬。
看罢,想想前日母亲将自己许与胡家,登觉怀中抱冰一般,悲从中来
,料想遇个郎君,即便穷困差逆,倘有满腹的诗文,也便得过,缘何偏偏
许个浪荡公子?自叹命苦,却亦无可奈何。
且说朱氏将丈夫唤到近前,左右俱都打发下去,方向他说道∶“那一
日王媒婆来至我家,意欲将女儿许与胡家公子,依我的意思,这是个绝好
的事儿!”
郑义一听,骇了一跳!道∶“怎的能将女儿许与胡二?便是个眼瞎的
人,也做不出这等事儿!速速与我回绝了这门亲事,断不可将女儿送於火
坑!”
朱氏辩道∶“胡家有钱有势,胡二且不曾缺胳膊少腿儿,缘何倒不允
了!”
郑义道∶“你却不知听胡少爷的为人?单见他几两银子,便心动了!
殊不知女儿终身事大,再说那王媒婆,定然得了胡二的好处,方才牵出这
没门没路的姻缘事,万万使不得!”
朱氏道∶“事已至此,只怕回绝己晚了半步,不若成全了他罢!”
郑义道∶“此话怎讲?”
朱氏道∶“那日我已自作主张,允了这门亲事,不日胡二的聘礼就要
到了!”
郑义急道∶“坏了!坏了!女儿便这般被糟蹋了!这可如何是好?倘
回绝了,只怕胡二告到官府,问起罪来,我这小小人家如何吃罪得起?”
只因朱氏一时见钱眼开,为了几两碎银子,却将女儿终身误了!一家
人哀声叹气,只有那朱氏不作声。这且不提,回头单说胡二得了媒婆的信
儿,欢天喜地,当夜便喝得酩酊大醉。至三更时分,酒力又发,竟撞向邻
家去寻玉儿。
事也凑巧,玉儿这几日见胡二不与自家做耍,几次夜半去那壁板,轻
轻的叩,只是不见开启,遂暗恨在心!恰有一远房叔叔来替儿子向爹提亲
,那个後生乃是个开布店的,为人本分、老实,当下,爹爹便应允玉儿亦
见过表兄,心头倒有八九分欢喜,这一夜,直思量早日过门,图个日日鱼
水和谐,因此却亦不得安眠!
当下,胡二探身至玉儿厢屋前,将门儿轻叩三声!玉儿惊醒,便知是
胡二到来,索性蒙了被儿,不理。胡二却又一连叩了十馀下!玉儿心头焦
躁忍不住,却亦爬起床,替他开了门儿。
胡二走进厢屋,便将玉儿搂抱,一连亲了两三□道∶“好妹妹!想煞
我也!”玉儿嗅得他满口酒气,早有些厌,怎奈他下面那话儿硬揪揪竖起
,将个小腹凹处抵得紧紧的,意欲脱开身去,却反倒搂了他的颈儿,吐过
丁香,舌来唇往绸缪了一回。
胡二将玉儿置於绣榻之上,一头解衣,一头道∶“亲亲,速与哥哥褪
衣,令哥哥亲一回!”玉儿乃是久旷的人,当下便当不得,情穴咻咻吸动
,早渴盼男子话儿 进。不及探手卸去小农,胡二早扑将过来,三五下便
将衣什扯个乾净,朝胯间嫩穴儿连亲了儿口,嘻笑道∶“多日不曾 ,有
些骚味儿!”
玉儿兴动,探手捻那尘柄。怎耐胡二口儿凑紧嫩穴,身儿却在榻下,
如何捻他得住?胡二吐过丁香,竟探香牝,只觉内里乾涩有加,竟不见一
滴淫水儿!遂将玉股掰开,去那宽宽肥肥的情穴中大咂一回。
玉儿当不过,腰肢摇曳,臀儿乱摆,忽然牝中一阵温热,一股丽水流
将出来。胡二道∶“妹妹阴中水儿多了,倘将哥哥活活溺死,便该你偿命
了!”
玉儿道∶“溺死你个狠心贼!”
胡二喜极,扯过汗巾将水儿拭净。玉儿将金莲架於胡二肩上,乱动叫
道∶“哥哥!快快 进!定如热水浸着的虫窝一般有趣!”
胡二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