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侠玉姬-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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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媛媛听得一愣,不由惊异地问:“姊姊你遇见了他?”
龙茵茵黯然点了点头。
商媛媛明眸一亮,倏然立起身来,关切地急声问:“他在什么地方?”
龙茵茵平静地说:“在石门客栈,根据路上遇见的三个少女的神情判断”
商媛媛一听,特别关注地急声问:“什么?三个少女?”
龙茵茵点点头,继续说:“据她们的表情神态判断,陆飞鹏似乎就在益阳庄外,着情形,明天也许他真的会来”
话未说完,室门口人影一闪,一个身穿紫衣的俏丽侍女,手里拿着一张白纸条,神色十分紧张地奔进来。
紫衣侍女一见商媛媛,立即惶声说:“小姐,您看!”
说话之间,已到近前,急忙将纸条递给商媛媛。
商媛媛一看侍女的惊慌神色,心知有异,一面接纸,一面惊疑地问:“这是谁给你的?”
紫衣侍女急声说:“是楼檐上掉下来的!”
陆飞鹏听得心头一震,心中立有一种“不妙”的预兆。
心念方动,龙茵茵已惊异地急步走至商媛媛的身前,同时低头看着那张白纸上的潦草字迹!
商媛媛神色惊异,紧蹙柳眉,一面望着字迹,一面低声念道:“媛丫头见字切莫嚷,陆飞鹏就在你的后窗!”
陆飞鹏一听,大吃一惊,身形一闪,已至左曲的楼栏上,足尖一点,已翻上了楼脊。
但,就在他双足立稳的同时,两道纤影一闪,商媛媛和龙茵茵,已经双双飞了上来。
商媛媛目光精锐,陆飞鹏虽然已换了儒巾公子衫,但她仍能第一眼便认出正是她日夜相思的心上人,因而又惊又喜,不自觉地戚声低呼:“陆小侠!”
低呼声中,不自觉地滴下两滴晶莹泪珠。
正待飞身离去的陆飞鹏听了商媛媛的呼唤,看了商媛媛的幽怨神色,不自觉地停下身来,同时迅即游目看了一眼全庄房面。
游目一看,全庄十分宁静,并无任何人影,仅正北那片炊事场上有喧哗人声。
打量未完,商媛媛已匆匆理了理秀发云鬓,谦和而有技巧地问:“小侠匆忙前来,可是有急事见告小妹?”
陆飞鹏明知商媛媛为他找理由,但是他却不知怎样回答,于是俊面微微一红,勉强谦和地说:“在下路经常德,欣闻明日乃令尊华诞之期,特来看看来自三山五岳的贺客和寿堂布置,俾增见识。”
龙茵茵误以为陆飞鹏特来与商媛媛幽会,因她在旁不便,因而催促说:“此地谈话不便,请小侠即至客室待茶!”
陆飞鹏怎好深夜进入少女的绣楼,急忙谦逊说:“今夜天色已晚,不便进内打扰,在下就此告辞了。”
说罢,拱手一揖,转身就待离去。
商媛媛一见,花容立变,满眶泪水,立即涌出来,再也忍不住哭声说:“陆小侠”
陆飞鹏心中一阵迟疑,不由转首望着泪痕斑斑的商媛媛,但是商媛媛悲从中来,已是抚面而泣,不知如何启齿了。
龙茵茵一旁看得明白,立即含意颇深地叮嘱说:“请陆小侠明日午前务必前来,切莫错过寿诞筵”
话未说完,前庄灯火最明亮的大厅方向,“荒”然一声巨钟大响,声震耳鼓,房瓦颤动。
陆飞鹏骤吃一惊,商媛媛和龙茵茵同时脱口惊呼:“啊,有人犯庄!”
话声甫落,“荒”然一声,第二击钟又响了。
钟声一响,全庄惊动,到处响着惊呼吆喝之声,正北那片炊事广场上,更是人影四窜,惶声呐喊。
紧接着,无数矫健人影,各携兵刃,立即纵上外庄房面,各站警戒位置,纷纷向内庄的房面望来。
这时,钟声杂乱无序地响着,不时传来声声狂笑、数声嚎叫和怒喝,十分宁静的益阳庄,顿时大乱。
陆飞鹏一看这情形,心知要糟,不知哪路高手,居然胆敢前来偷袭震赫武林的益阳庄。
心念未毕,商媛媛已万分关切地急声说:“陆快躲到我房里去”
龙茵茵也在旁焦急地催促说:“陆小侠,快下去吧,万一被发现了,他们会误以为你是前来犯庄的人”
话未说完,前庄大厅方向,突然纵上数十人影,势如潮水般向这面扑来。
商媛媛一看,花容大变,不由脱口急声说:“啊,不好,我爹爹和前来祝寿的各派掌门和长老们来了!”
陆飞鹏一听也慌了,在未被发现前,他当然不愿在今晚和商耀南照面,因而闪身隐在暗影下。
但就在他闪身的同时,扑来的数十人影中,不少人同时高声呐喊:“快来拿陆飞鹏呀”
“别放走了陆飞鹏”
龙茵茵一听,顿时惊呆了。
商媛媛不知老爹爹怎知道,只急得失声哭了,她断定这件事,必与那个送纸条的人有关。
陆飞鹏一看眼前情势,觉得必须尽快离开益阳庄,即使出不去,也不能在商媛媛的绣楼上与商耀南会面。
心念已定,飞身纵出阴影,直向东北驰去。
商媛媛见东北房面上,已有一百多人扑来,俱是身着华衣、手持长剑的师兄师弟,不由流着泪,惶急地低声说:“陆飞鹏,那面你闯不出去!”
说话之间,佯装追击,即向陆飞鹏追去。
龙茵茵似乎知道陆飞鹏曾经击败过益阳庄总管病三郎乌贵西,因而一面随在商媛媛身后,一面提示说:“陆小侠,你最好奔正北,正北都是乌贵西训练的弟子。”
陆飞鹏哪里肯听,商耀南他都没放在眼里,还会怕商耀南的徒弟?是以,依然向涌来的一百多名华服青年迎去。
涌来的一百多个华服青年,这时已发现了陆飞鹏,纷纷挥剑齐声呐喊:“擒住陆飞鹏,不要放走了陆飞鹏”
陆飞鹏一听,顿时大怒,飞身跃过一排长房,向着最先扑至十数丈外的一人,右掌一翻,叭的一声脆响。
那人一声惊呼,脸上立被打了一个耳光,身形一个踉跄,立即跌下地去。
紧跟而至的六人,尚以为那人失足,继续向陆飞鹏截来。
陆飞鹏大喝一声:“尔等快些闪开!”
开字甫落,双掌连翻。
但听叭叭脆响,连声嗥叫惊呼,当前之人,相继跌下房面。
其余人等一看,个个面色大变,俱都神情一呆,纷纷刹住身势,但其他房面的高手和客人,仍继续向前扑来。
龙茵茵和商媛媛也惊呆了,乍然间尚闹不清陆飞鹏是发射的暗器,抑或是一种神奇功夫。
陆飞鹏一看机会难再,直向东北无人处如飞驰去。
就在这时,正西一座高楼上的阴影中,突然响起一个苍劲有力的笑骂声音:“陆飞鹏小子,既然来了,就别怕,何必吓得拔腿就跑?”
说罢,兀自发出一阵哈哈大笑。
陆飞鹏一听,这声音有些熟悉,只是乍然间想不起发话的人是谁,因而,立即刹住身势。
又听那人哈哈笑着说:“陆飞鹏,你小子既然有胆量前来和媛丫头幽会,索性再壮起胆子见见未来的老丈人”
陆飞鹏一听顿时大怒,正待喝令那人闭嘴,身后蓦然响起一声厉喝:“果然是你这小辈!”
陆飞鹏闻声回头一看,只见八九丈外,如飞奔来数人,当前一人正是面黄肌瘦、平眉斜眼的病三郎乌贵西。
想到乌贵西那天的小人嘴脸,陆飞鹏愈加怒不可遏,立即大喝一声:“不错,正是小爷!”
爷字出口,右掌猛地翻出。
叭的一声重响,同时一声闷哼,乌贵西叫都没叫,立即翻身栽倒,在瓦面上滚了两滚,咚的一声跌下地去。
四面八方涌来的护院高手和商耀南的豪门子弟,俱都吓得神情震骇,纷纷止步,再没有人敢向前来。
只有头戴立狐帽、身穿貂皮衣的铁掌银剑商耀南,率领着大批高手,继续向前驰来。
这时的商媛媛一看,心忧如焚,只急得鬓角渗汗,泪下如珠,她既怕陆飞鹏惹恼了老爹,又怕陆飞鹏不敌而负伤。
因为在她的心目中,陆飞鹏虽然武功惊人,但仍不是独霸中原的老爹的对手。
龙茵茵同样地关心陆飞鹏的安危,因而焦急地催促说:“陆小侠,趁那面无人把守,还是快些离去,明天再来也不迟,须知明天是堂堂正正的贺客,今晚却是偷偷潜入的犯庄人”
陆飞鹏一听,倔强地沉哼一声,愈加不肯离去。
商媛媛见陆飞鹏坚持不走,不由急得掩面哭了。
龙茵茵气得一跺脚,有些生气地沉声说:“陆小侠,你是聪明人,你怎能听那人的恶意相激?”
话未说完,正西楼影中,立即传来那人的苍劲大笑,说:“龙丫头,你敢骂我这个玉皇大帝驾前的月下老人,如果我老人家一生气,嘿嘿!保你一辈子也找不到女婿”
龙茵茵一听,顿时羞得粉面通红,不由望着西楼阴影怒声问:“你是什么人?”
那人哈哈一笑,说:“你别管我是谁,就是你老子龙腾云见了我老人家,也要呼声老前辈”
话未说完,铁掌银剑商耀南,率领着大批高手,已到了商媛媛和龙茵茵两人立身的房面。
陆飞鹏乍然间,虽然不知西楼阴影中的那人是谁,但却断定他必是一位嘻戏风尘的老前辈。
这时举目一看,只见商耀南率领来的高手,有僧有道,有俗有尼,高低不等,胖瘦不一,均是衣着华丽之辈,竟有数十人之多。
而那天在庄前广场上,当众施展轻功的瘦削老道,手持一柄拂尘,也赫然立在商耀南身后。
在商耀南身左的是一个身穿黑僧衣,手持铁禅杖,豹睛浓眉的胖大和尚。
一个身材瘦小白眉毛的老尼姑,手拿一串念珠,正瞪着一双精光闪射的小眼睛盯着陆飞鹏。
月前在南阳城外梅花桩较技场上见过的南阳判常锡安和双钩太保孟刚,也立在商耀南身后。
商耀南的儿子玉面小太岁商达宝,则满面怒容,神气十足地夹杂在一群衣着华丽,俊丑不一的青少年中。
显然,这些青少年,俱是各门各派杰出的少年精英,特地前来问鼎商耀南的乘龙快婿。
立在商耀南左右较远的房面上,尚有数名老道、老者以及数十名中年劲装人物,想必是无意介入这场纠纷的贺客。
这时,商耀南满面怒容,老脸铁青,首先怒目看了一眼陆飞鹏,神色略微一愣,似是感到意外。
于是,急忙一定神,立即望着商媛媛,沉声问:“媛儿,他就是陆飞鹏?”
商媛媛掩面啜泣,仅点了点头。
南阳判和双钩太保两人一见,立即走至商耀南的身侧,同时有些紧张地低声说:“商老哥,不错,他就是陆飞鹏,不过他已换了衣着,也没拿兵刃。”
商耀南一面听,一面用忿怒而惊异的目光,不停地打量陆飞鹏,一俟南阳判说完,立即望着陆飞鹏,恨恨地沉声说:“陆飞鹏,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单身徒手前来”
陆飞鹏冷冷一笑,傲然沉声说:“你益阳庄又不是龙潭虎穴,在下为何不敢前来?”
立在较远处的几名老道和老者,以及各派的少年精英一听,面色同时一变,俱都为陆飞鹏的安危担了一份心。
因为,铁掌银剑商耀南,自视是武林霸主,剑术第一,像这样单身徒手前来犯庄寻事,可说是有始以来所未有的事。
尤其,明天是他的华诞之日,当着这多天下高手和各派的掌门代表,以及自己的门人弟子,可谓颜面丢尽。
商耀南霜眉一轩,突然厉声问:“你今夜潜入庄内,究竟为了何事?”
陆飞鹏轻蔑地一笑,正待说什么,蓦闻西楼阴影中的那人哈哈一笑,朗声笑着说:“商耀梅,你何必明知故问?再说,陆飞鹏前来益阳庄也不仅这一次,现在我不妨当众再说一次,他是来找媛丫头的”
商媛媛一听,只气得一跺脚,由掩面啜泣突然放声大哭了。
立在四周的护庄高手和近百弟子,个个听得神情一呆,前来祝寿的各派代表和少年精英,俱都面面相觑。
陆飞鹏更是俊面通红,浑身微抖,诺非前有大敌,他定要飞身扑了过去。
商耀南顿时大怒,不由震耳一声厉喝:“放屁!”
西楼阴影中的那人,毫不生气,依然哈哈笑着说:“商耀南,你老小子也别不知足,如果你真的选中陆飞鹏为女婿,那是你老小子的福气!”
说此一顿,突然有些郑重地说:“商耀南,你睁开老眼看一看,立在你身后的那些小伙子,哪一个能和陆飞鹏比?正所谓玉树临风不足以状其美,子都宋玉不足以比拟其俊逸;论武功,睥睨天下,谈剑术,天下无敌。你老小子还有什么地方不满意?”
如此一说,各派的掌门代表个个大怒,那些少年精英和商耀南的豪门弟子,俱都暗暗不服!
商耀南只气得浑身颤抖,银髯飘动,但他却不自觉地去打量俊面带煞,剑眉微轩的陆飞鹏。
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