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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龙侠玉姬-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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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衣少女蓝玉姬尚铁青着娇靥,继续恨声说:“这厮胆子真大,居然胆敢擅登神女蜂!”
  金员外冷冷一笑,说:“有了陆飞鹏前去,你们才有出头之日.你那偏激的思师脸上才会看到笑容!”
  雅兰三女一听,不由愕然齐声问:“金前辈这话是什么意思,晚辈等不懂!”
  金员外黯然一叹说:“你们还都是孩子,不需要知道这些,将来你们自会知道。”
  金宜君见父亲神色有异,不由迷惑地问:“他怎的会跑到神女峰栖凤宫的后宫花园内去窃听?”
  蓝玉姬琼鼻一哼,忿忿地说:“还不是飘香姊姊引他去的?”
  金员外一听,立即正色说:“这与飘香绝对没有关系”
  话未说完,雅兰立即恭声说:“金前辈,他的确是跟踪飘香妹前去的,因为飘香妹入园不及片刻,那个陆飞鹏便也去了!”
  金员外毫不为然地摇摇头,说:“那也是时机凑巧,其实飘香不回宫,那个陆飞鹏也会前去!”
  薛雅兰和顾霜梅以及蓝玉姬,虽知金员外的话中必然另有原因,但却没有敢追问原因的真相。
  白衣少女金宜君,十分迷惑地望着雅兰,问:“兰姊姊既然知道陆飞鹏进入园内,当时为何不立即将他擒获?”、薛雅兰的娇靥微微一红,略显懊恼地说:“我当时虽然惊觉到,但诸位师妹均说决不可能是陆飞鹏,因为据家师说,近数十年来,从没有人敢擅登神女峰巅,而且,没有超绝的轻身功夫,也难升上断峰崖.加之陆飞鹏与栖凤宫毫无渊源,因而也就疏忽了。”
  金宜君愈加迷惑地问:“姊姊只是根据惊觉而断定陆飞鹏进入后宫花园?”
  薛雅兰急忙解释说:“不,是我所到红果坠地的声音,而那个红果又不到自落的时候”
  。话未说完,蓦见老丐钟邦双目一亮,突然惊喜地说:“姑娘们说的红果,可是这个?”
  说话之间,已在怀内取出一个又红又大的大红果来,同时,托在手掌上.炫露在众人面前。
  雅兰三女一见,面色再度大变,不由同时急声问:“这只红果你由何处得来?”
  钟邦见三女吃惊,只得肃容解释说:“就是那个陆飞鹏送给老花子的!”
  蓝玉姬只气得娇靥铁青,怒哼一声,恨恨地说:“那厮倒是很慷慨,这样珍贵的果子居然随意送人,今后我若遇上陆飞鹏,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方消我心头之恨。”
  一直蹙眉沉思的金员外,突然望着雅兰,问:“兰儿,那幅绘像你可带在身上?”
  薛雅兰立即恭声说:“晚辈想证实钟舵主迢见的是否确是陆飞鹏,已经将绘像带来了。”
  说话之间,已在右袖内退出那个长约二尺的绢轴来!
  隐身屋脊后的陆飞鹏一看,顿时大喜,他前来金府的目的,就是要侦知雅兰三女的住处,以便伺机将绘像盗走。
  如今见雅兰将绘像取出来,觉得如能在厅上乘机将绘像取走,不但能收震赫之效,而且定能煞尽那个红衣少女蓝玉姬的狂傲气焰。心念间,立即向厅前移去,这时厅上的顾霜梅已帮着薛雅兰将绢轴启开,呈献在金员外面前。
  金员外略微欠身,蹙眉捻髯,凝目一看绢轴上的绘像,目光冷芒如电一闪,面色顿时大变,不由脱口赞声说:“果是举世难觅之材!”
  蓝玉姬立即轻哼一声,轻蔑地说:“哼,那是飘香姊姊特地费了一番心血画的。”
  金员外似是深知蓝玉姬的偏激娇纵习性,是以目注绘像毫不介意,久久才转首望着钟邦,说:“钟舵主,你来看看,遇到的陆飞鹏可就是他?”
  老丐钟邦,恭声应是,迳由椅上立起来,趋前一看,立即顿首恭声说:“不错,正是小的今天遇见的陆飞鹏!”
  说此一顿,故意摇头迟疑,表示疑意。·金员外立即迷惑地问:“还有什么不对吗?”
  钟邦故意迟疑说:“这幅绘画,虽然绘得酷肖逼真,只是尚无法将陆飞鹏的超然仪范和勃勃英气表露出来。”
  话声甫落,蓝玉姬顿时大怒,不由怒声问:“陆飞鹏对你有什么好处,要你这老花子帮他说话?”
  钟邦佯装大吃一惊,连连后退数步,急忙惶声说:“老花子老眼昏花,有时糊涂,没有姑娘你看得清楚,老花子失言之处,尚请姑娘原谅息怒!”
  金员外突然一沉脸,注定玉姬沉声问:“姬儿,你见过陆飞鹏?”
  蓝玉姬急忙收敛怒容,但仍忿忿地说:“哼,假设早先是姬儿遇到他,恐怕他陆飞鹏的尸体早已僵硬冰冷了。”
  金员外似已有些动怒,再度沉声问:“你自信比飘香的艺业高强?”
  蓝玉姬虽然神态已极恭顺,但口中仍不服输地说:“姬儿除轻功稍逊香姊姊外,透心神针及剑术,尤较香姊姊有独到之处!。
  金员外淡然—笑说:“姬儿,莫说你那点艺业,越是合你姊姊九人的玄天剑阵也经不住陆飞鹏的一掌震云”
  话未说完。雅兰的面色突然一变,急声说:“金前辈,姬妹还不知道这些事!”
  金员外惊异地“噢”了一声.脸上立即掠过一丝失言后的懊悔之色,为了转变话题,于是望着静坐的爱女金宜君,祥和地说:“君儿.依也过来看看,尔后也好注意!”
  金宜君恭声应是,立即走至画前,低头一看,花容失色,不由脱口惊呼:“啊!竟
  竟是他?”
  金员外和雅兰等人看得一愣,心知有异,不由齐声问:“你认识他?”
  金宜君一定神,急忙连瑶臻首,颤声说:“不不不,可能是君儿看错了!”
  金员外心知有异,不由焦急地问:“君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宜君不敢隐瞒父亲,即将那夜庐前练剑,遇一布衣少年隔溪窥看,后被师傅云昙师太震吓落水的事,说了一遍!
  话声甫落,薛雅兰立即肯定地扬言说:“那一定是他了,飘香妹妹说,陆飞鹏武功不但高绝,水功也极惊人,数十丈宽的滚滚河面,一个潜游已到了对岸。”
  金员外侧首捻须,指着绘像,又含意颇深地望看金宜君问:“君儿,你是否也认为那个偷看你练剑的布衣少年,就是陆飞鹏?”
  金宜君不知父亲问话的用意,因而不敢肯定地说:“那个布衣少年,立身树下,继而落水山溪,君儿不敢肯定说就是陆飞鹏,只是有些相似罢了。”
  金员外莞尔一笑说:“如此说来,这次回家,心事重重,一直闷闷不乐,想必就是为的此事喽!”
  金宜君一听,一张娟丽秀美,貌如春花的娇靥,顿时变得排红,直达耳后,急忙垂首分辩说:“君儿回家已满一月,急切回山侍奉师父,君儿如再迟延回山,恐怕师父也要悬悬不安了。”
  金员外老经世故,一见女儿羞态和绝口不谈陆飞鹏三字来判断,心中已经明白,不由朗声哈哈笑说:既然不是也就罢了,何必那等急恼,明日俟你薛姊姊她们启程,你也回山去吧!”
  钟邦见大功告成,诸事顺利,立即抱拳躬身:“天色已经不早,员外如无别事,小的就此告辞了。”
  金员外神采奕奕,满面含笑,突然显得特别高兴,立即愉快地一笑说:“钟舵主,此翻探得消息,非常重要,特赏你纹银一千两,以备冬季困苦时期之需,明日即令管家与你送去。”
  钟邦大喜,立即深深躬身一揖,同时恭声说:“多谢员外!”
  说罢又辞过雅兰金宜君四女,迳向厅外走去。
  金员外一向礼贤下士,立即起身相送。
  雅兰和霜梅,两人匆匆将像轴卷起,顺手放在高几上,也和宜君、玉姬跟在金员外身后。
  已经潜至厅檐前的陆飞鹏,一见机不可失,立即移至厅后,略微一看,飘身而下——紧接着,飞身纵至锦屏后,探首一看,绢轴就在数尺外的高几上,只是左右厅角下,尚立着三五个小僮和侍女。
  陆飞鹏知道机会稍纵即逝,一旦立定厅口的会员外等人转身回来,再想拿绢轴,势比登天尤难了。
  正在暗自焦急之际,蓦闻金员外突然似乎想起什么,高声说:“钟舵主请回来!”
  如此一高声呼喊,厅内的几个小僮侍女,本能地纷纷向厅外观看。
  陆飞鹏哪里还敢怠慢,闪身而出,仲手握住绢轴,飞身退出后厅门,身形不停,腾空纵上房面,疾如电掣般驰出金府去。
  这时,宜都城内,晚市正盛,灯火辉煌,到处是拥挤的人潮。
  陆飞鹏画轴到手,格外高兴,立即将乌金杖挟在腋下,借着月光迫不及待地匆匆将画轴打开,定睛一看他自己的画像,顿时呆了。
  那真是绘得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十分传神,简直像极了。
  看了这幅画像,他突然对那个叫飘香的少女有了几分好感,这份好感,仅是对她那笔神妙丹青所起的钦佩而决无私情。
  正观赏间,感应中突然惊觉有人奔来,举目一看,正是老丐钟邦。
  急急奔来的钟邦,一见陆飞鹏。立即兴奋地挥手欢声说:‘师叔,成功了,一千两!”
  说话之间,已奔至陆飞鹏的面前。
  陆飞鹏也兴奋地将画轴向钟邦面前一展,愉快地说:“我也成功了,你看!”
  钟邦正感迷惑,低头一看,面色大变,不由脱口急声说:‘师叔,这怎么使得,你怎的将画取来了?”
  陆飞鹏冷冷一笑说:“我就是要刹刹那个叫蓝玉姬的傲气!”
  话末说完,钟邦已愁眉苦脸地急声说:“这下完啦,刚刚到手的一千两纹银,又飞啦!”
  陆飞鹏听得一楞,不由迷惑地问:“为什么?”
  钟邦焦急地解释说:“你想,在金府上丢了这幅画像,金员外和四位姑娘的颜面丢光,一怒之下,哪里还会给赏钱?”
  陆飞鹏一听,不由笑了,但却正色说:“你放心,绝对不会,因为去盗画的是我;这与你钟舵主毫无相干,再说,他们绝不会想到我们是同道前去。”
  钟邦一听,也觉有理,只得点点头,即和陆飞鹏迳向小庙奔去。.到达小庙门前,里面早已鼾声四起,讨了一天饭的花子们,俱都安然入睡,是以,庙内除了鼾声,一切是静悄悄的。
  于是,两人各抱兴奋心情,并肩走入庙门,迳向无门无窗的正堂走去。
  一进堂门,陆飞鹏和钟邦的面色同时大变,脱口一声低呼,双双飞身退出门外来。
  就在两人双足刚刚落地的同时,正堂内已缓步走出一个人来,正是那个宜都首富的金员外。
  只见金员外,满面怒容,目光如灯,手中持着一柄描金小扇,怒目注视着陆飞鹏和钟邦,缓步走下阶来。
  陆飞鹏虽然感到意外,但神色间毫无惧色。
  老丐钟邦却早已震骇得汗下如雨,魂飞天外了。
  金员外走下堂阶,立即望着钟邦,冷冷一笑,说:“钟邦,你没想到吧!”
  老花子钟邦,已完全失去了镇定,浑身颤抖,连连惶声说:“小的该死,员外饶恕!”
  说话之间.躬身哈腰,连连后退数步。
  金员外又神色忿怒地望着陆飞鹏,命令似地沉声说:“陆飞鹏,把画像给我!”
  说着,竞伸出左手,缓步走来。
  陆飞鹏卓然而立,岳峙渊亭,毫不为金员外缓缓逼来的声势所动,反而冷冷一笑,沉声问:“凭什么?”
  金员外听得一楞,似这等对他谈话的人,数十年来绝无仅有,于是心中一动,立即沉声说:“就凭了老夫与你师父展隆丰的莫逆交情!”
  陆飞鹏见金员外直呼恩师金杖神君的名讳,神色不禁有些迟疑,但他灵智一动,却沉声说:“但家师并没有谈过金前辈。”
  金员外淡淡一笑说:“你对你师父的往事,可曾尽知?”
  陆飞鹏摇摇头说:“晚辈只要找到栖凤妃子前辈,恩师的往事自然全知。”
  金员外立即赞许地一颔首,说:“好,我现在告诉你,她们的师父就是栖凤妃子翁华玉。”
  陆飞鹏见金员外把话已经说清楚,只得向前一步,将画轴恭谨地交给金员外,但他却郑重地说:“有关钟舵主的赏银,希望金前辈如数付给他。”
  金员外毫不迟疑地顿首说:“当然!”
  说话之间,已将画铀插在后颈衣领内,接着一伸左手,突然沉声说:“把乌金杖给我!”
  陆飞鹏一听,顿时大怒,面色立交,不由怒声说颔:“金前辈,你这是何意思?”
  金员外毫无笑容,仅淡淡地说:“没什么意思,只是乌金杖在时下武林中,尚不宜出现,你如不交给我保管,必为武林招来祸患。”
  陆飞鹏毅然摇头,沉声说,“不,晚辈自会保管,不劳前辈分神!”
  金员外一听,双目冷电一闪,面色突然一沉,震耳一声大喝:“拿来!”
  大喝声中,出手如电、左手迳向陆飞鹏的乌金杖抓去!
  事出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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