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别说离开我-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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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给我唱首歌吧?”
“呃?”我一愣,不明白这大爷怎么突然想听歌了。
“sunshine。”他突然说道。
我笑了笑,在记忆里努力搜索我十五六岁时唱这歌的样子。于是,我开始唱了起来。
一曲唱完,突然想起多年前他送我的那个八音盒。
“我那时穿的是红色的衣服吗?”
“你想起来了?”
“没有。我想到你送给我的八音盒。”
“那个是定制的。”
怪不得。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我的样子吧。
“谢谢你,流年。我真的好想你。”想到要发疯了,真希望马上可以见到他。
我们分开太久了!
“我也是。”
我一定要加快脚步,快点把活干完,这样我就可以早点回去,看到他,看到那枚戒指。
今天和Veno约好,我们在她的工作室里,她接受了我的采访。
Veno是一个和蔼的中年妇女,她有两段失败的婚姻,最近又新婚了。整个人洋溢着对新婚姻的憧憬和快乐。
除了谈她的作品,她还和我谈了她的前两段婚姻,还有现在的丈夫。
“我曾经以为我不会再爱上别人了。宝贝,你不知道,那两段婚姻给了我莫大的痛苦。”
“显然你很幸运,你遇到了Richard。”
“是啊。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到Richard的时候,像个少女一样觉得自己又陷入了初恋。”
我笑着听着她有些夸张的描述,外国人总是这么热情又浪漫。他们直接,爱就是爱,甚至没有太多的顾虑。
“Richard是那么年轻,英俊,我很难相信他居然也会爱上我。”
“爱情本身就没什么道理。”
“是啊,爱情会很突然地来到。可是,婚姻却和爱情不同。爱情可能在婚姻里被磨灭。”显然,她想起了她失败的两段婚姻。
“所以,你会担心吗?可是,你又一次很快地走进了婚姻。”
她爽朗地笑了笑,“我该担心什么呢?婚姻是一种磨合,两个不同的人,学会包容,学会欣赏对方。放大优点,缩小缺点。”
“你说的真好。”
“那是因为我有血的教训。我之前的婚姻,我也深深爱过我的两位前夫。结婚以后,我们却因为各种性格问题,工作问题,分离,误解,疲惫而分开。”
“那现在的婚姻呢,你们是否相处地很融洽?”
Veno笑着摇摇头,“我们的性格似乎很不同。我们常常吵架。可是,我们都在学着怎么接受对方。这是和以前不同的。世界上没有天生合适的两个人,不要妄想着去改变任何人。这正是我以前犯的错误。而现在,我想我们在逐渐摸索中,越来越协调了。”
“这就是婚姻的魅力,和爱情不同。它会让你变得更有责任感,让两人变得更紧密。有了婚姻的爱情,是一种升华。”
设计师天生就流动着浪漫的基因吧。我看着她眼里闪烁着的光芒,突然有些羡慕起来。对于她说的婚姻,感觉到居然像一扇闪着亮光的另一个世界之门。
“嘿,想看看我这次的新作品嘛!我打算在我的一周年纪念日上穿的。”
“真的吗?是你自己给自己设计的?”
“是啊。来吧,我还没有拿出来过呢。”
我跟着她来到另一间房间,看着她兴奋地和我介绍这件完美的婚纱。
“好美。”我喃喃地说道。
当我看到梦幻般飘逸着羽毛的长拖尾洁白婚纱,情不自禁地赞美了起来。
是不是每个女孩都有这么一个婚纱梦呢?
从Veno的工作室走出来,伦敦的天气正晴朗着,我走在街头,突然有一种幸福感。我拿出手机,鬼使神差地把刚才拍下的婚纱照发给了任流年,并注了一句:美吗?
我只是一时起意,而这个点已是中国凌晨过后了吧,他一定睡着了。所以没有回复。
然后,我又忙碌地赶着稿子,直到写完以后发现已超过了十二点,看了眼手机,还是没有任何回复。他是不是被我吓倒了?怎么感觉都有点求婚的味道?
哦,老天,我在做什么?
我懊恼地拍了下脑袋,正准备去洗澡,突然传来了一阵门铃声。
难道是客房服务?我疑惑地走过去,在猫眼中朝外望去,下一秒,已经傻住了。然后,飞快地打开了门。
看着眼前站着的熟悉人影,似乎还是有点不敢置信,身体却快一步,一下在扑进了他的怀里。
直到他也将我抱了个满怀,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和体温,才开口道:“你怎么来了?”我难掩激动,牢牢抱住他不肯放手。
他看着我兴奋的样子,戏谑地在我耳边说道:“我一下飞机,就看到了某人疑似求婚的短信?”
我迷迷糊糊地摇头又点头,只顾着抱着他,到现在我还不敢相信,他居然会过来!我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哭着埋在他的怀抱里。以至于没有明白某人的阴谋。
“你这是什么意思呢?”他好笑地揉着我的头,“不过,求婚应该是男人做的事。”
“嫁给我好吗,宝贝?”
我一愣,泪眼婆娑地看着他英俊迷人的脸庞,而这个英俊的男人正在对我说着世界上最美妙的话。
我的脑袋根本就是打了结,这个时候无论他说什么我都会答应的。于是,我立刻头如捣蒜,不断地说:“好,好的。”
任流年的嘴角滑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他的眸子柔得仿佛要将我溺死在其中,又突然戏谑地说道:“宝贝,你也太不矜持了,这样让我怎么送出礼物呢?”
我愣愣地看着他,还有礼物?他不是就是最好的礼物吗?
“不要了,我就要你。”
说着,我又扑了过去。
任流年哭笑不得地终于确定了我此刻已经失去了理智,一把拉起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赫然是一枚钻戒。
这就是他说的为我设计的戒指吗?
似乎看出我在想什么,任流年朝我点点头,然后抓过我的手往我的无名指套去。
这根本就是求婚戒指嘛!我的心被一阵狂喜所淹没,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我爱你,我爱你,任流年。”我在激情中,不断地说着。
他则回报我更多的热情。
在英国的最后一天,我的工作也完成得差不多了。任流年带我又一次来到了剑桥,他的母校。
我们手挽着手,我告诉他我走过的路,他告诉我他学校里的趣事。
“那个时候,你怎么知道是我打给你的呢?”
六年前,我一个人来剑桥时,冲动地用电话亭里的电话打给他。
我本想着他会说心有灵犀之类的。谁知道——
“号码显示的是英国。”
“啊?”我失望地看着他,随即发现自己竟问了个这么傻的问题。
回来的路上,我似乎从兴奋中渐渐平静了下来,意识到任流年是真的向我求婚了。他曾是我的姑父,小姑因为离婚还出了严重的事故。而我,真的可以就这么安然无事地嫁给他吗?
我的心悄悄不安起来,手指不自觉摸上了无名指上的戒指。一双手适时地盖在了我的手背上,我抬头看到任流年正温柔地看着我。
“过年的时候,辛川就要回来了。”
我一愣,他知道我在想什么。
任流年对我露出一个鼓励的笑容,“小诺,今年我和你一起回南京好吗?我们可以先见见家人。”
见家人吗?还有小姑?
我朝他笑了笑,心里却没了底。
作者有话要说:还够甜蜜吗?看看看;我一不虐;内们就集体不理我。。。。。。。T_T下一更老时间明天偶要告诉你们第一个真相啦期待你们冒泡哈
☆、我的Hercules
小忆画廊的分店终于开了。我请了不少媒体来捧场,任流年特地跑来剪彩。也算是为了帮我增加画廊的知名度。
不过,他很忙,匆匆来剪了彩,和我说了几句话,就抱歉着说要走了。
我把他送到门口,他轻轻吻了我一下。
“干吗呢?记者都在。”
“怕什么,我们都快结婚了。”
我好笑地看了他一眼,索性今天到场的也都是我的朋友,不会怎么乱写。
“今天晚上估计不能陪你吃饭了。”
“没事,你自己别弄太晚了。”
送走任流年后,剪彩仪式结束。我帮着张润生一起做最后的开店准备工作。
一直忙到晚上,天色都已经黑了,我们在附近一起吃了晚饭。
“张经理,我谢谢你,新店能如此顺利地开张,你功不可没。”
“一诺,你客气了。我也祝咱们新店生意欣荣,一帆风顺。”
“好!干杯!”
“这次George也帮了不少忙,很多画都是他从加拿大直接运过来的。”
“George,他帮我这么多忙,说到底,我都没见过他,真是惭愧。”这名字好熟悉,上次在任流年的办公室,他和人打电话好像那个人就是George,而且——加拿大——
我的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这——可能吗?
“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你说George吗?我有他的msn,等下发给你。”
“好。”
晚上回到家,我按着张润生给我的msn加了George,不过他并不在线,我看了一下他的介绍,只有年龄,32岁,国家加拿大,其他都没有。
叫George的外国人也很多,这会不会只是个巧合呢?我又翻了下这两年和武仙来往的邮件,想从中找出些什么蛛丝马迹,可是,我们一向只谈画廊的事。
武仙,武仙,你到底是谁?我坐在电脑前,抱着尝试的心态好奇地把“武仙”打入了度娘的对话框里。
武仙(?-1234年),威州(今河北井陉旧威州)人,金末地主武装首领,封建九公之一。
我不禁笑了笑,还真有这么一个历史人物。显然这个和他应该没什么关系。我接着往下看去,突然“武仙座”几个字映入了我的眼帘。打开百度词条。一行字赫然映入了我的眼帘。
武仙座(Hercules)北天星座之一。
Hercules!
如果说别人对这个名字还陌生,我又怎么会不知道。
Hebe的丈夫!
我突然呆住了,呆呆地盯住这几个字。所有的可能似乎都汇聚到了一起,一个事实明显又模糊地浮了上来。
我打开邮箱,很快给武仙写了一封邮件。大致的意思是,这次新店开张他帮了不少忙,还有这些年来的帮助,不知道他在不在上海?如果方便,我想请他吃个饭。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武仙回了我一封邮件。说他正在上海,随时可以见面。
我一愣,武仙从未在邮件里透露过他的行踪,当然我也从未问起过。
我于是又回了信问他,该如何联系他,这样方便约个时间。
过了大约一刻钟左右,我收到了他的回信。
“我一直在的,你知道怎么联系我。”
心里最后的一丝疑问得到了解答,我百感交集地盯着那短短的一行字。
良久,我拿起手机,拨给了任流年。
“你在哪?”
“正要下班了。”
我叹了口气,不知道说什么。
“你——生气了?”
“没有。”
“我来你家好不好?”
“嗯。”
任流年很快来了。他来之前,我一个人坐着把事情想了想,虽然还有些不是很明白,但大致也理了个思路。
至于他为什么要瞒着我?他经营画廊,是为了帮小姑,还是帮我呢?这一切,却并没有太重要,毕竟,不管怎么样,他都是好意,是在帮我,我实在是没什么必要要生气的。可是我总感觉有些
这样想着,他已经到了。
买了我爱吃的栗子站在门口,对我温柔地笑着。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宝贝。”他讨好地叫道,“栗子要热的好吃。”
“我该叫你什么?”
“你愿意叫什么都可以。”
“武仙?”
“嗯,是我。”
见我不说话,任流年道:“别生气了,小诺。我可以解释。”
我面无表情地瞪了他几秒突然忍不住噗嗤就笑了出来,一手接过他手里的栗子,让他走了进来。
“小丫头,你耍我是不是?”
我笑着剥了一粒栗子,放在他嘴里,“谁让你不告诉我的。武仙为什么会是你?”
“什么叫为什么,本来就是我。辛川接手画廊后,感觉力不从心,就让我来帮忙而已。”
“你还会经营画廊?”
“说到底,也是生意。辛川也是没办法,不想看着你爸爸的心血被她败了。”
我想想也是,小姑一个舞蹈家,哪里懂得弄这些。
“那又为什么不告诉我呢?还故意弄这么个名字和我邮件来邮件去的。”
任流年看了我一眼,“我们当时的关系,我怕你知道是我反而不愿意接受我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