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将军的男戏子-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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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博雅无奈之下,只得匆匆去了。
这边院子里斗酒声依然喧闹。
苏月宸不是很会喝酒,玉梨班的朋友们也体谅他,没有硬灌他,但飞凰军那些如狼似虎的将士们却没打算轻易绕过他。
虽然没有硬灌他喝酒,但是一个个虎视眈眈、摩拳擦掌的围在他身边。纷纷告诫他,必须要对自家将军好,不许花心,不许起贰心,不许喜新厌旧。
苏月宸很淡定的告诉他们,如果自己生了异心,不用天打雷劈,只需要他家将军轻轻给自己一拳,自己这条小命就能交待,如此他们可放心?
飞凰军将士们大点其头,很满意的又抱起酒坛子去喝酒。
苏月宸含笑着摇头,这些人,对她是真的敬爱无比。
虽然对他的态度差一点,但是,他一点也不生气。
看看天色也不早了,雪霓一定等得很着急了吧?
这些人还不知道要闹到何时,不如先进去看看她。
正转身准备进屋,就听有人说道:“苏公子。”
他循声望去,就见一个大约十四五岁童子模样的少年站在院外轻轻喊他。
他走过去含笑问道:“小哥,有事吗?”
童子指了指外面:“有人找你。”
他朝外望了望,很黑,似乎有个人在那里站着,但是看的不是很清楚。
他点了点头,朝外走去,来到那人的面前,他望了一下,大约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并不认识,他依然恭谨有礼的问道:“敢问阁下是?”
那人轻声笑了笑,淡淡地说道:“我姓孟,我叫孟安然。”
☆、失踪
竹门“哐当”一声被人从里面踹开;林雪霓撸着袖子就从房里冲了出来,对着那些喝的醉醺醺兀自闹腾不休的飞凰军儿郎瞪眼骂道:“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赶紧滚回军营去?想我明天早上一个个赏你们吃军棍吗?”
坐在地上的将士们开始起哄:“将军着急要洞房喽!兄弟们快走,不要耽误了将军的洞房花烛!”
“春宵一刻值千金。。。。。。”
底下笑成一片,但都开始慢吞吞的往起爬。
林雪霓即便脸皮再厚;此刻也忍不住有些脸红;本想给这些口无遮拦的混蛋们一人一脚,但又想着自己穿着裙子和绣鞋;踢上去怎么也没有靴子来得痛快;也就罢了。
只瞪眼骂道:“快滚快滚;你们这么吵闹,邻居们还怎么休息?”
一面放眼四下寻找着苏月宸的踪迹。
这些混小子们,不会把他也灌倒了吧?月宸可不会喝酒。
外面虽然点着灯笼;但是因为已经夜深;有大半的灯笼已经熄灭,小院周围一片漆黑。
能爬起来的人都拉拉扯扯的站起来,林雪霓找了一圈,没有苏月宸,连南宫博雅也不见了,她慢慢收了脸上的笑容,心中忽然有了不好的感觉。
林诗语跑了出来,“雪霓,怎么了?”
妹妹刚刚冲出来,她也不好再阻拦,毕竟这些人也闹得太久了。
林雪霓没有回答她的话,却一把抓过一个看上去还算清醒的兵士,“苏月宸呢?”
那个兵士怔了怔:“没见到啊,是不是在跟秦班主他们喝酒呢?”
秦班主?林雪霓又四下寻找了一下,在一棵树下发现了醉醺醺的秦班主,身边还躺着一个人。
她心中一喜,飞快地冲过去将那人拉起来,是二喜,二喜早已醉的人事不省了。
“雪霓!”
远处一个人大喊着狂奔而来,是南宫博雅,他气喘吁吁地跑到她的跟前,见她如此出来已经不觉任何惊讶,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是不是出事了?”
林雪霓强忍下心头的慌乱,点头说道:“是,月宸不见了。”
她反问道:“你去了何处?”
南宫博雅说道:“一个时辰前,有个小厮来找我,说林爷爷和我爹在北门酒肆喝醉了,让我去接他们。可是我到了北门,却找不见他们,我以为是那个小厮带我走错了地方,一回头那小厮也不见了踪影。我又去了林爷爷常去的酒肆,他们说爷爷今夜并没有来,后来我又去了你家,才发现他们根本就是在家里喝的酒,哪里也没有去。我这才知道,这是有人故意将我遣走的。原来对方的目标是月宸。”
林雪霓沉默了一下,沉声说道:“你去东城南城,我去西城北城,去询问一下在这一个时辰之内,有没有可疑的人出城。只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她转身欲走,却被南宫博雅叫住:“雪霓,你就穿这样的去吗?”
林雪霓低头看了看身上的大红嫁衣,甩下一句:“没时间换了,半个时辰之后,我们在这里见面。”
说罢飞快地冲上离她最近的一匹马,扬尘而去。
南宫博雅狠狠捏了捏拳,对一边已经听得发呆的林诗语说道:“诗语,你帮着在这里照看一下。”
他说完也快速牵过一匹马,朝着东城而去。
林雪霓先去的北城,在北城门前驻守的兵士看见一个身穿大红色嫁衣的女子骑着快马飞奔而来,顿时瞠目结舌起来,幸亏为首的将领反应还算快,连忙大喝道:“来者何人?快快停下马来!”
林雪霓飞奔到跟前狠狠勒住马,叱道:“是我!”
那人一惊:“是将军!”
众人连忙行礼,纷纷奇怪地问道:“将军,您怎么来了?您今夜不是大婚吗?”
林雪霓快速说道:“一个时辰之内,可有什么形迹可疑的人出过城没有?”
众士兵面面相觑,纷纷摇头:“没有见过什么形迹可疑的人,这个时辰出城的人本来就少,要有的话,肯定有印象。”
林雪霓不再说话,调转马头飞快地又朝西门而去。
众士兵惊讶不已,出了什么大事了?
来到西门,又如此问过驻守的士兵,那里的士兵却说道:“一个时辰以前,有一辆马车着急出城。驾车的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子,说家中母亲生病了,要带妹妹和妹婿回老家。当时我们也查看了一下车内,的确是一男一女。”
林雪霓心中猛然一沉:“样貌如何?可有看清楚?”
那士兵摇摇头:“车内昏暗,看不清楚,只知道那女子甚是年轻。”
他又想了想,忽然叫了起来:“我想起来了,那个车中坐着的男子他穿了一身大红色的衣服,当时我还奇怪,又不是成亲,为何要穿大红色的衣服?好像新郎官一样!”
他忐忑的看了一眼面前站着的林雪霓,心中嘀咕,将军也是一身大红新衣,又如此火急火燎,难不成那车里的男子,竟是新郎不成?
难道新郎逃婚了?所以将军才会如此气急败坏的寻找?
林雪霓双眸已蕴满了浓浓的怒气。
孟安然!
你竟然如此胆大包天,又潜回城中,明目张胆的将月宸带走!
“开门!”
她怒叱。
士兵嗫嚅的说道:“将军,没有皇上手令,城门是不能再开的。”
林雪霓恨恨的一夹马腹,调转马头,朝苏月宸的小宅院而去。
当南宫博雅回到这里的时候,发现院中的人都已经散去,只剩下林诗语和林雪霓二人。
而林雪霓已洗去脸上的胭脂水粉,摘了满头珠翠,重新换了常穿的紧身长袍与长靴。
见他回来,缓缓说道:“月宸被孟安然带走了,他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看来是想引我前去。”
南宫博雅问道:“你打算怎样?你不能擅离京城的,那是死罪!”
林雪霓定定望着他:“明日早朝,我会请皇上准许我离京去燕国找回月宸,如果他能允许我带上飞凰军的话。。。。。。”
她没有说下去,因为连她自己都知道,这个希望,太渺茫。
皇家不会因为一个戏子,哪怕这个戏子已经是她的夫,来发动两国交战。
让姐姐回去休息,而她就在小院子的树下,定定的坐了整夜,一直到天际发白,她才缓缓站了起来。
南宫博雅陪着她坐了一整夜,见她站起来,他也慢慢的从地上撑着坐起来,一夜未动,只感觉浑身都僵硬了许多。
林雪霓转头望他:“你回去吧,这件事情你不宜掺合进来。我会争取求得皇上准许我离京,哪怕,只有我一个人。”
她微微一笑:“我若不在,爷爷就靠你照顾了。”
南宫博雅张了张口,却见林雪霓牵过马儿,跨坐上去,已扬鞭朝着皇宫奔去。
☆、关押
原本应该大婚休假在家的飞凰将军林雪霓;竟然出现在早朝上,已让无数人侧目而视,许多熟络的大臣们已纷纷向她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
林雪霓保持缄默,浑身透出一股疏离的气息。
这时传来太监总管花公公的长喝声:“皇上驾到!”
文武众官拜倒在地;山呼万岁。
景辉帝坐定;朗声说道:“众卿平身。”他朝下扫视了一眼,意外的看见了林雪霓。
不禁愕然说道:“林爱卿;昨夜不是你的新婚之喜吗?朕已免了你三日早朝;你又来此为何?”
林雪霓站出来拜倒在地;“回禀陛下,昨夜微臣大婚,但是微臣的夫君被燕国人掳走;微臣请旨;前往燕国救回夫君苏月宸。”
此话一出,满庭哗然。
景辉帝皱眉说道:“你可有证据?燕国使者早在数日前就已离京,他们怎又能潜回来掳走你夫君?”
林雪霓低头说道:“燕国孟安然与微臣本有宿怨,此次掳走微臣夫婿,也只是想逼着微臣去燕国与他一决胜负。”她抬起头来,恳切的说道:“请皇上恩准微臣带领三万飞凰军前往燕国,带回微臣的夫君。”
景辉帝沉吟不语,此时站在最前面的苏相苏锦堂忽然站出来说道:“启禀皇上,林将军此言甚为不妥。”
景辉帝挑眉问道:“为何不妥?”
苏锦堂说道:“我风国与燕国刚刚止战,并与燕国签订和平协议,如今燕国并无侵犯我风国。虽然林将军所言,是孟安然掳走了她的夫婿,但只凭几个士兵所言,却并无真凭实据指明那就是孟安然本人。如果贸然发兵燕国,只怕会被燕国国主指责我们不遵守信诺。”
景辉帝虽然没有说话,却已然动容。
林雪霓怒道:“苏相,守门士兵明明已描述的很清楚赶车人与车内男女相貌,明明就是孟安然与其妹玲珑,车内男子连新郎袍服都未除下,怎会是他们看错人?”
苏锦堂淡笑道:“当时已是深夜,光线不明守门侍卫眼花看错也未可知,何况穿红衣的男子,也未必就是新郎官啊!林将军心焦夫婿失踪,心情本相可以理解,但也不能随便指个穿红衣的男子就是你夫君。”
还未等林雪霓开口,苏锦堂就已朝景辉帝躬身说道:“皇上,如今两国刚刚有了止战协议,我风国不能随意撕毁协议开战,更何况连年征战,兵士们也需要休养生息。别说林将军的夫君只不过是一个戏子,即便是臣的儿子被抓,也不能因他一人而开战。”
他淡然而笑:“更何况,林将军说是燕国孟安然掳去你的夫君,也未免太过武断,说不定是那男子根本就不愿与你成亲,自愿离去了呢?毕竟林将军声名在外,他若有如此行为也情有可原。林将军还是去别处找找他罢。”
林雪霓双拳握得咯吱而响,对着苏锦堂怒道:“此事是否是孟安然所为,末将自认还能分辨得出,不劳苏相妄断。”
她面朝景辉帝而跪:“如果皇上不允许微臣带领飞凰军前往燕国,那微臣恳请皇上允许微臣只身前往燕国,微臣势必要将夫君找回来。”
景辉帝缓缓说道:“林将军,你的心情朕理解,但是你贸然前往燕国,势必会引起两国的猜疑与不和,并且朕也不能不顾你的安危,所以,此事朕不会允许的。”
林雪霓情急的叫道:“皇上!”
景辉帝定定的望着她,沉声说道:“林将军,或许就像苏相所言,你夫君也许只是自己离开,或许你这会回家,他就已经在家中等你了,你退下吧!”
林雪霓狠狠捏了捏拳,伏在地上叩了个头:“陛下,请恕雪霓不能遵命。月宸虽然只是一名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