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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节

[死神同人]且歌且行,边走边y-第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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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返鹊龋幌乱徽荆鲁岛蠊展父鐾洌突峥醇颐荄市最大最全的一家杂志摊,那是我和澟每月中旬的必经之所,两位摊主都认得我们,一见我们来,就会把事先特地留给我们的动漫杂志搬出来;再下一站,附近有很多家特色小吃,但店铺却脏得让人望而却步,我和澟总是秉承“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或是“越是埋汰的地方做出来的东西就越好吃”的原则,义无反顾地往里冲……
  或许是因为一路都在回忆着过往,时间竟过得飞快,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好像眨眼间就结束了。车子停到终点站,我跳下车,久别的高中校园出现在眼前。说来也真是奇怪,高三的时候,我明明恨不得炸了这个成天乱收费伙食极端难吃校服极端难看校长极端欠扁校规极端变态的鬼地方,可现在站在它的面前,为何竟情不自禁地萌生出一种休戚与共不离不弃的悲壮之感?所谓相看两不厌,唯有敬亭山,大概说的就是这种感觉吧。
  我没走正门,守卫室里的保安大叔一直对我深恶痛绝,因为我总是在他眼皮底下翻出高高的围栏,到学校对面的超市买两瓶雪碧,再从正门大摇大摆地晃进来,学校规定学生课间不准出校门,但又没说不准从外面进来吧?所以大叔一看见我拎着雪碧从外面进来,就恨不得拿眼神将我凌迟。
  我熟练地翻身跃进校园内,人行道上的积雪已经被学弟学妹们清扫干净,只有绿化带上还覆盖着棉絮般厚实的雪层,杨柳光秃秃的枝条将瓦蓝瓦蓝的晴空刺破,分割成不规整的小块;正对着教学楼的那一排松树依然生机盎然地绿着;松树前面的一方空地上的积雪还没有扫出来——我忆起高二上学期那年冬天,第一场大雪过后,我站在教室窗前看雪景,发现很多人就在那方空地上用脚踩出诸如“XXX,我爱你”或者“XXX是小狗”之类没营养的字来,快要上课的时候,我诧异地发觉雪地中央多了一个巨大的“囧”字,我正核计着这是哪位哥们儿这么有创意,就看见围着一条蓝色围巾的澟站在“囧”字旁边向我招手……
  我从教学楼的侧门拐进室内,一来侧门没有门卫,二来这里离澟的班级很近。我从三年二班走过,透过后门上的玻璃瞥向澟的座位,现在那里坐着的是位戴黑框眼镜的学弟,他正全神贯注地望着黑板,我算了算时间,高三的第一次模拟考试就快要到了吧。
  穿过走廊,我来到宽敞的大厅里,这是学生们在午休期间经常来散步的地方,一侧的墙壁上挂着历届校艺术节上的获奖书画作品,我扫了一眼,竟没有看到澟连续三年拿下一等奖的《水调歌头》、《念奴娇》和《满江红》,不免有些失望,澟的毛笔字简直漂亮得不像话,而且苍劲有力,看上去一点也不像出自女孩子之手;另一侧则是拱门状的落地窗,足有3米多高,窗上还悬着常春藤状的吊饰,它们总会将透进窗子的阳光染成海藻般的绿色。落地窗前摆着一架白色的三角钢琴,每天中午,校文艺部的骨干们就会去各班抓人来此弹琴,美其名曰“丰富校园文化生活”,好死不死过了十级的我自然成了他们的重点通缉对象。我那时对这架钢琴抵触得很,被抓来时,总是弹着类似《命运》之类异常慷慨激昂的曲子,以发泄对人模狗样的文艺部成员们的不满。但此时此刻,曾经偏激幼稚的冲动似乎早已烟消云散了,留在脑海里的只有听众们雷鸣般的掌声,以及站在人群中央听得一脸呆样的澟。
  我在钢琴前坐下,掀开盖子,正犹豫着现在弹是不是会打扰到正在上课的学弟学妹们,悠扬的下课铃便响彻了整个校园。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的手放心地按了下去,弹起澟当年在校艺术节文艺对抗赛上唱过的一首歌。
  春を夢見た (梦见春日里)
  幾年月の雨がすすぐように (依然下着一如往昔岁月中的小雨)
  夕さり遥か (渐远的夕阳)
  名残の空に (残留天宇)
  忘れない (我无法忘记)
  君を探した (所以一直在找寻着你)
  生きること それだけを (我所要确认的)
  確かめてる (就是你还存在于这个世界里)
  いくつもの未来を (无论怎样的未来)
  明日へ描く (我们都会将它描绘成通往明天的道路)
  ……
  琴声渐弱,我抬起头来,看见钢琴边已经围满了学弟学妹,他们的脸上带着澟当年第一次听我弹琴时的表情。寂静在空气里延烧,我看着一个手拿琴谱的男孩子站在离我最近的地方——这孩子应该是今天中午被文艺部抓来弹琴的吧,我起身离座,冲他笑笑:“不好意思,抢了你的位置。”
  我转身离开,身后响起迟到的掌声,但我没有回头,因为当年唱过这首歌的人,现在不在这里。
  随后,我去了学生档案资料室,这样盲目地找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需要先确定一下我和澟的学籍记录还在不在这里。资料室上着锁,我只得翻窗而入,沿着资料架上标注的年代,我很快找到了自己所在的那一届的学生学籍。拍掉档案上面厚厚的灰尘,我按照姓氏字母寻找了一番,不知是该说“果然”,还是该说“竟然”——我没有找到我们的学籍记录,但奇怪的是,我的同班同学以及澟的同班同学的学籍却完整无缺地保存在案。
  唯独没有我们两个的……这种感觉就好像我们从来不曾在这所学校里念过书一般。
  我使劲摇了摇头,赶走这不祥的预感,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这只是巧合而已。
  但是,我还是能明显地感觉到,心里面有什么地方出现了一个空洞,而且,这个空洞正在不断地扩大。
  我跳出资料室,在教学楼里逐层地走,仔细地搜索着每一条走廊上悬挂的书画作品或是校艺术节、新年晚会的照片,我记得在二楼东边的走廊把头,挂着高一新年晚会时,我和澟同台演出的留影——照片里的澟难得穿得像个女孩子的样子,拿着麦克风很投入地唱着,而我则在她的身后为她弹琴伴奏……我走到挂照片的地方,看到原来的照片已被写着校训的条幅所取代,再往前走,其他原先挂在墙上的照片和书画作品都没被动过。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唯独少了我们?
  我花了将近一个下午的时间走遍校园里的每一个角落,却悲哀地发现:那些能够证明我和澟曾经存在过的证明全部消隐无踪。
  
  D市的冬季,白昼总是异常短暂,还不到下午4:00,太阳就快要坠入地平线的彼方。走得两脚酸麻的我站在教学楼顶的平台上,倚着栏杆歇息。以前,澟很喜欢到这个地方目送夕阳西下,她说看日落的时候,心里总会被难过和高兴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平分秋色。可能是受到她的感染,我渐渐也喜欢跑到这里来看日落。
  此时,西坠的太阳就像一团毛茸茸的橙色火焰,含蓄而深沉地燃烧着。簇拥着斜阳的云层如盛开的睡莲,归巢的飞鸟划过被晚霞的剪影渲染成绛紫色的天空,留下一道道灰色的轨迹。我的情绪复杂到极点,像是呼号翻滚着的惊涛骇浪卷起千万堆皓白的霜雪,漩涡深处却又蕴藏着与世无争的寂寞与清冷。当最后一抹光亮彻底沉入灰蒙蒙的远山中的那一刻,内心忽然涌起一阵撕裂般的绞痛,那是一种毁灭的释然与不可挽回的决绝。
  
  直觉像是一根随时都有可能崩断的弦,不断地提醒我一些我最不愿接受的事实。
  我心情烦躁地离开学校,叫了辆出租车直奔我与澟曾经住过的小区。
  我轻而易举地找到我与澟曾经住过的那栋楼,从楼下望去,我和澟家的窗户都亮着,说明家里有人。我走上去,首先敲响了澟家的门。
  门开了,门口站着一对老年夫妇,但我知道,他们并不是澟的亲属。我报上澟以前的名字,老两口茫然地看着我,摇头说不知道。我还想继续问,他们却关上了门。我只得敲开自己家的门,给我开门的是一对母女,给我开门的时候,她们还以为是这家的男主人回来了。我说出父亲的名字,问她们搬来之前是否知道这个人,女主人没好气地告诉我,她们从这个小区建成时就搬进来了,之前根本没有人住过这间房子。她说完,“咣”的一声关上门。
  就在这时,楼梯口传来渐近的脚步声,我终于看到一张熟识的面孔——一位住在我家楼上的老大爷,我和澟小的时候,他经常带着我们去公园玩。我赶忙叫住他,并报出从前的名字。
  然而,那位曾经摸着我们的头,亲手给我们做风筝,为我们捉蜻蜓的老人,在听到我以前的名字时,只是笑着拍着我肩膀——
  “年轻人,你一定是记错了吧?我在这里住了20年,从来就没听说过这个人。这一层一直住着这对老两口和那一家三口,根本就不存在你所说的那位啊!”
  根本就……不存在。
  不存在。
  我呆呆地注视着老人离去的背影,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喵女人生日快乐!happy birthday!お誕生日おめでとう!
呃,肉麻的话就不在这里说了,反正这一章基本上等于我们俩的回忆录了,乃不妨从里面找一找有多少处情节是来源于我们一起度过的初中时代,咩哈哈……我得意地笑……




Chapter74。

作者有话要说:万恶的学校掀桌!居然今天才通网掀桌!害得我昨天都没发上完结篇掀桌!先发一章,一会儿码完最终章再放上来。
传说中的紫日……呃……话说小白诱受,雷者慎入……不过,我倒觉得与其说小白诱受,不如说是小紫诱攻……
  
  金乌西坠,西边的天空被一大片火烧云染成绚烂的绛红。
  冬狮郎翻阅着办公桌上的日历,蹙起的眉心攒得更紧了一些。
  瞬向他请了三周的事假刚好到昨天截止,可是直到今天傍晚,也不见瞬回来。
  瞬一向是言而有信的,却为何至今未归?难道是在现世遇到了什么麻烦?
  不想还好,这一想就不免越想越担心。
  心不在焉的冬狮郎勾掉一行写错的字,焦躁地撇了毛笔,快步走出十番队队舍。
  总之,先到穿界门前去看看吧。
  
  冬狮郎并没有等得太久,穿界门便向两侧自动分开,那股熟悉的灵压和气息扑面而来。
  “瞬!”
  冬狮郎迎上去,喊出声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喊的竟是那人的名字,而非姓氏……究竟是在什么时候改的口,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
  “……”
  穿界门在那个高挑修颀的身影背后缓缓合拢,然后消失。紫堂瞬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一言不发。他的脸逆着光,冬狮郎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呃……找到花见了吗?”
  瞬的肩膀十分明显地颤抖了一下。
  冬狮郎重重地叹了口气,伸手拉住瞬的衣袖——
  “别在这儿站着了,到我的房间里说话吧。”
  
  “坐。”
  冬狮郎拉了把椅子坐下,又指了指自己的床,示意瞬坐在上面。
  “……”
  瞬呆立在床前,没有任何反应。
  “……?”
  冬狮郎不解地抬眼望去,借着映入室内的月光,他终于看清了瞬的面孔——
  瞬的眼睛已经不再是自己最喜欢的深红色,涣散的瞳孔里充斥着一种接近于凝结在伤口表面的血痂的颜色,当他与瞬对望的时候,他已经无法从瞬的眼眸中看到自己的身影。瞬整个人像是被从内到外地挖空了一样,只剩下一具虚无的空壳……
  “喂……”
  冬狮郎扣住他的前臂,轻轻晃了晃。
  瞬毫无反应。
  冬狮郎放开手,落寞地坐回到椅子上,垂下头不再看他。
  “你好歹……说句话啊。”
  瞬的眼睛动了动,微微卷曲的眼睫如飘落的羽毛般轻颤。
  “你以为……花见澟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救下你……就是为了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么?”
  “……”
  听到澟的名字,瞬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瘫坐在冬狮郎的床上,他的头深深地埋下,披散的长发倏地滑落肩头,完完全全地遮住了他的脸。
  冬狮郎将视线重新移回瞬的身上,他看见瞬的肩膀在不住地颤抖着。
  刚才的话……似乎有点说重了。
  眼睁睁地看着最好的朋友死在自己的眼前,这样的痛苦他也曾经历过。草冠宗次郎死后,他几乎没再笑过——因为当年那个说“你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的人已经不在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要笑给谁看。记不清多少个夜晚,他挣扎着从噩梦中醒来,抱着膝盖看着铺陈满床的月色,不知不觉眼睛就酸涩起来。在那段时间里,雏森也曾劝过他几次,他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他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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