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且歌且行,边走边y-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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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能让眼前这个破面归刃。
瞬步冲向露比,他将手中的刀横在胸前——
“卍解,大红莲冰轮丸!”
露比一手用袖子掩着脸,另一手摸向腰间的斩魄刀:“绞死他,茑嬢!”
白光飞速闪过,咄咄逼人的压迫感迎面袭来,他敏捷地闪开,迅速收拢身后的冰翼,伴着猛烈的撞击声,一个白色的东西狠狠地杵在冰翼上,那是一根章鱼触手般的条状物,看上去质地柔软而充满弹性,实际上力贯千钧,坚硬牢固的冰翼表面传来冰层龟裂的清脆响声,听得他不免有些心惊。
“队长——!”身后传来乱菊担忧的喊声。
露比的脸出现在距离他很遥远的地方,模糊到已经看不清表情,只能听见那漫不经心的嘲笑声:“没想到居然被挡下来了,老实说,有点让我受打击啊……不过,若是这样的攻击扩大到原来的8倍呢?”
“……”察觉到露比言语不善,他用余光警觉地扫视着四周,肉眼看不到任何异常,但直觉一直在警告他——可怕的变故即将出现了。
当露比背后的另7只触手如食人花一样从四面八方向位于中央的他倏地聚拢过来的那一秒,他没有慌,只是对于触手的数量之多感到有些惊讶。他挥舞着手中的刀,去拨迎面扑来的一条触手。白色的触手带着迅猛的力道“砰”的一声砸在冰轮丸的刀锋上,大到出乎意料的反作用力震得他虎口发麻。
不好,这个破面的力气太大了……
他改用双手擎刀,一咬牙,拼命将压制着自己的触手顶出去。
急促的风声几乎是见缝插针地从背后袭来,回头已来不及,他刀交左手,将一部分灵力凝于刀锋,奋力挥出,一道冰墙与后面的触手凌空相撞,发出一声石破天惊的巨响,冰墙立刻碎成无数片零散的晶莹。他瞬步跳开,第三只触手已经不留余地地迅速横在面前,他一刀劈下,以厚厚的冰层暂时将其冻住。没等松一口气,第四只、第五只触手蓄势待发地左右夹击而来,他用冰将两只触手冻在一起,连成一座拱桥的形状,瞬步踏过冰桥,而第六只触手早已近在咫尺。他双手握紧了刀,用尽全身的力气架了上去,一声大到吓人碰撞声过后,他两手的虎口已被巨大的力量震裂,鲜血沿着手腕逶迤地淌进袖口。第七只、第八只触手乘虚而入地分别从下方探上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紧了他的双脚,与此同时,冰层破裂的声音此起彼伏,刚才冻住的所有触手都挣开了冰封的束缚,像绳子一样牢牢地捆住他的身体,并将护在他身体两侧的冰翼绞得粉碎,头上象征着时间限制的紫色冰花也消失了一朵。
糟糕……
他挣扎了一下,触手却将他越勒越紧。
“队长!”
“日番谷队长!”
乱菊、一角和弓亲等人赶来支援,但露比的动作更快,余出三只触手缠住他们,并朝远处掷了出去——
“哼,别过来碍事,现在还没轮到你们!”
“松本!斑目!绫濑川——啊……”他抓紧冰轮丸,想要刺向绑着自己的触手,不料露比早有防备,猛然收缩其所有的触手,他的身体被缚得更紧,骨骼因不堪重荷而发出碎裂般骇人的响声,内脏像要被挤破一般不断地绞痛着。
那些触手忽然将他拉到露比的对面,露比用不屑的眼神瞅着他,讪笑道:“看你还穿着羽织,想必是护庭十三队的队长吧……队长级也不过如此,真是无趣!牙密,斩魄刀借用一下!”
观战的牙密将斩魄刀丢到露比手中,露比拉出刀,松开缠在他身上的两只触手,露出他的胸口:“可怜的小队长,连你的名字还不知道,就要送你上路了……不过,你只要记住我的名字就够了——6号十刃,露比……不要忘了哦!”
斩魄刀挂着凌厉的风声直奔心窝,四肢和身体都被牢牢缚住的他连动一下都困难,更不要说躲开这一刀了,死亡的迫近让思维停滞,让感觉麻痹,让血液凝稠,意识仿佛被抽离体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躯壳即将承受这场在劫难逃的灭顶之灾。
他闭上眼睛,听见刀深深地刺入躯体时模糊而残忍的钝响,刀尖穿透后背时血液飞溅的声音……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为何自己的身体毫无痛觉,而且神志依然保持着高度的清醒?
“啊啊啊——!!!”露比凄厉的惨叫声几乎要刺穿他的耳膜,缠着他身体的触手纷纷松落下来,他重新恢复了自由。
怎么回事?
他猛睁开眼。
站在对面的露比痛苦得扭曲了面孔,一把冰蓝色的斩魄刀深深的刺入其左肩,血流如注。
那把斩魄刀——好眼熟……
一缕亚麻色的长发轻柔地擦过他的脸颊,似曾相识的触感令他不由自主地浑身战栗,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一个熟悉的背影挡在他的面前,垂散开来的亚麻色长发像是溢彩流光的瀑布,墨黑的死霸装在风里猎猎作响。
“紫、堂……?”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唤了一声。
面前的人回过头来,侧脸如刀削,眼眸如霓虹,绝美的笑靥恰若红莲倒映在清池中的魅影。
“队长,我回来了。”
那人开口,嗓音依旧温柔得让人忍不住落泪。
他注视着男人的侧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明明分开不到半天,却像是过了几十年、几百年般,久远得就快要想不起彼此的容颜。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下来,因为他没有忘记他们现在身处战场,刚想提醒瞬要小心一点,却发现斑斑血迹沿着那微笑的唇角绵延下来。
“你受伤……”问到一半,他的喉咙便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瞬精致的面容上沾着一层细密的冷汗,微微卷曲的睫毛随着越来越艰难的呼吸而颤动着——而那把原本应该刺进自己胸膛的斩魄刀,贯穿的竟是瞬的胸口,锐利的刀芒从后背透出一大截,触目惊心的殷红沿着白森森的刀刃一滴接一滴地跌落、跌落……
他的目光追随着汩汩流淌的血液,那颜色惨烈得几乎要灼瞎他的双眼,男人高挑的身影无力的摇晃了一下,既而,就像一只被猎人的利箭射中的鹰,颓然坠向地面。
这时,一道黑色的影子从瞬坠落的方位迎了上来,十三番队副队长臂章一闪而过——
“瞬——!”澟抓住瞬的胳膊,绕过自己的肩膀,将已经失去意识的瞬架起来,“瞬,振作点!喂!”
瞬脸色惨白,脑袋毫无生气地靠在澟的肩头,眼睑低垂,像是淹没于海底的石像,又好像沉睡在水晶棺里的人偶,伤口处源源不断涌出的血液昭示着生命正在一点一点地消逝殆尽……
“紫堂……紫堂……”
不断重复着这个名字,冬狮郎声音抖得不像样,他的手已经连刀都快握不住,他只好双手扶着冰轮丸的刀柄,用刀身支撑着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软倒的身体,举步维艰地走向瞬。
“紫堂君——!”
“紫堂三席——!”
刚刚从地面返回到空中的乱菊、一角和弓亲也纷纷围拢过来。
“乱菊小姐,赶快……赶快联络四番队的人……”澟的声音有些哽咽,灰色的眼睛无助地看向冬狮郎,“日番谷队长,您会不会止血的鬼道?血再这样流下去……瞬会撑不住的……”
露比疼得在半空中来回打滚,他本想一刀解决掉那个穿着羽织的孩子,谁知一个长发红眸的死神突然挡在那孩子的面前,他的刀一下子刺进了红眸死神的胸口。他被眼前这场毫无预兆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迟疑之际,红眸的死神一把抽出腰间的斩魄刀,用尽全力扎向他心脏的位置,他竭力躲闪,但那死神的刀太快了,还是刺穿了他的左肩。
“可恶……疼死了……牙密,你不要光在一边看热闹,替我杀了他们!”他一咬牙拔出死神的斩魄刀,顺手丢掉,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气急败坏地冲牙密喊道。
牙密并不爱管闲事,但考虑到自己的斩魄刀正插在那个红眸死神的胸膛上,便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他施展响转,打算神不知之鬼不觉地接近阵脚大乱的众死神。
“哟,偷袭可不好啊!”
一个人影拦住他的去路,来者抬了抬了绿白相间的帽檐,露出一张带着玩世不恭的表情的脸——
“鸣叫吧,红姬!”
此时,澟等人已经转移到地面上,弓亲在草丛里捡到了瞬的斩魄刀,将其插回刀鞘内。众死神将瞬安置在一棵大树之下,让他的身体靠着树干坐好。
冬狮郎卷起袖子,对花见和乱菊说:“摁住他。”
“是……”
澟和乱菊互相看了一眼,一左一右地摁住瞬的肩膀,花见不忍地别过头去。
“紫堂,你忍着点……”
碧绿的眸子专注地看着瞬蜡白的面孔,银发的孩子以自己都未发觉的温柔嗓音低语着,他半跪在瞬面前,左手握紧瞬冰冷的右手,右手搭上插在瞬胸口的刀柄。
这一刀,本应刺穿我的心脏。
可是现在,它却穿透了你的胸膛。
你这家伙……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再服从我的命令了呢?
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再对我这么好了么?
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都是你的错啊,我……变得越来越不像我了……
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脆弱到这种程度——
只要你不在身边,我就会不知所措。
你知道么,昨晚你走了以后,我真的是害怕极了……
那时,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没想到,今天就又见到了你。
更没想到,我们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重逢。
希望……这不是我们的最后一次相见。
因为我还有好多话没有告诉你。
所以紫堂,你千万……不要死啊。
冬狮郎的右手扣住刀柄,随着手上力量的逐渐增加,拇指的指甲嵌在无名指的关节上,留下一道弯月般的血痕,感到力量已蓄积得恰到好处,他慢慢地闭上眼睛,一把抽出了斩魄刀——
“啊——!”冰冷的利刃与血肉之躯早就在粘稠的血液的作用下胶着地嵌合在一起,现在要将它们硬生生地剥离开来,那种痛楚丝毫不亚于抽掉一根脊椎,已经失去意识多时的瞬疼醒过来,身体剧烈地震颤着。
刀彻底脱离瞬胸口的瞬间,凄红的血液肆虐地喷涌出来,狂乱地溅落一地,还有一部分染红了冬狮郎身上雪白的羽织。
澟按住瞬痉挛的臂膀,泪水簌簌地滑落。
乱菊小声地啜泣起来。
“紫堂三席,挺住……过一会儿就不疼了……”弓亲背过身子。
“……”一角也沉默地转过头。
只有那双绿色的眼睛,一直一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瞬。
瞬无力地眯着双眼,眼前的孩子,带着一副前所未有的镇定而决绝的表情,开始吟唱起一段复杂的言灵。
那一尘不染的祖母绿不时地望进瞬眸子的深处,瞬不由得勾起嘴角,虚弱却动情的笑容点亮他苍白的面容。
他看懂了那孩子的眼神。
我绝对不会让你死的——
我最最重要的人。
Chapter39。
在一团浅金色的光芒中,瞬的创口处的鲜血渐渐止住,他靠着背后的树干再次陷入昏睡。
冬狮郎停止吟唱言灵,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他一手撑着地面,有些吃力地站起来,身体微微地打晃——治疗系的鬼道往往比破坏系的鬼道更耗费的灵力。
“队长——”乱菊想要过去扶他。
他摆了摆手,一把拔起插在地面上的冰轮丸。
“队长,你要干什……”
不等乱菊把话问完,他已经一个瞬步消失不见。
露比捂着左肩,怒视着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孩子,要不是刚才那个红色眼睛的死神挡下那一刀,这小鬼早就死了,不好好庆幸捡了条命,反倒跑回来送死,这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算了,管他想什么呢,到头来还是要死在我的手上——这样想着,露比不禁面露得意之色,重新抖动着背后的8条触手:“别以为我受了伤你就能占上风”
银发的孩子并没有答话,只是用手轻轻地抚了一下冰轮丸的刀锋,强劲到可怕的灵压立刻涡旋将他瘦小的身体包围在中心,卍解时被毁掉的那双冰翼从他背后重新展开,反射着钻石般炫目的光泽,然而仅存的一片紫色花瓣昭示着维持卍解的时间所剩不多。
露比见状,暴发出一声尖利的冷笑:“哼,真是遗憾哪,你已经没有时间了……”
“不,这点时间就足够了。”孩子冷冷地回答,同时举高手上的刀。
噬骨的寒意来得如此突然以至于露比还没来得及收敛脸上张狂的笑容,冰层像是涨潮的海水瞬间漫过了他的脚面,不等恐惧的叫喊冲出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