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畜同人-太一x克哉 crazy-蓝锡狐-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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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喔…那我们会帮你买东西回来的！」
如果是以前，太一一定会跟大家凑在一起胡闹，就算有的时候偶尔缺席，其它团员也会半起哄的拉他一起出去；只是这次他们很安分的接受了太一的说词，也许是因为最近的太一真的比较不太好相处了吧？所以没有人想在这个时候去碰触他的逆麟。
大伙儿喧闹的声音越离越远了，安静下来的大厅里面，太一只是默默的看着眼前诺大的落地窗径自思索。
然后，看到了幻觉。
不对，眼前的景象并不是幻觉…刚刚太一很确定自己的确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虽然被雪所半覆盖住，但是太一相信自己绝对不可能误认那个人的──最喜欢最喜欢的，克哉先生的身影。但是，不应该在这种时候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呀？脑子里乱糟糟的无法思考，太一只能慌张的站起身体往室外走去。
──不会吧。
明明已经亲眼看到了，还是不敢确信；所以太一不敢贸然前进，怕一上前对方就会像幻影一样消失掉…他只能小心翼翼的慢慢向前走去。
然后在彼此大约距离两公尺的地方，停下脚步。
「克哉先生……」
除了呼喊对方的名字，不知道该说些甚么。
克哉站在雪地里，只穿着白色的衬衫，原本白皙的皮肤跟有些淡色的头发都被雪沾染着，彷佛要跟后面的一片纯白融合为一片，但是沾染在袖子附近刺目的腥红跟那双异常坚定的眼神，却又让他显得非常突出。
因为是跑步过来的关系，呼吸不是很平顺…但是克哉还是努力的张开口：
「……我，很想念你。」
慢慢的说出口──想将一直深藏在内心深处的想法化作话语，他一字一字的艰辛的说着…每个字都像是沾上了血的痛苦。现在的自己看起来一定很悲惨，觉得身体一半以上被冰冻到消失了知觉，连手上的伤口都因为寒冷而冻结…但是克哉很清楚的知道被染上血迹的脸庞跟手是怎么样也藏不住的。
「对不起…对不起……请不要，不理我。」
好不容易看到太一，克哉很想冲上前去拥抱对方，但是看到太一犹豫的站在离自己有一段距离的位置，他觉得两个人彷佛中间有道无法破坏的高耸墙壁，让人却步。
结果说出口的，只能转变成微弱的恳求。
为什么不能像以前一样互相拥抱呢？很想念太一的体温，怀念他的笑脸…其实并没有分隔那么久，克哉却觉得像是过了漫长无数个冬天…就算是被太一强迫侵犯的时候，自己都没有那么害怕，他怕的不是太一的残酷，而是太一的漠视。
「喜欢…我爱太一喔……所以对不起，对不起……」克哉觉得自己开始语无伦次起来：「因为我不想要被太一讨厌，所以才不敢接近你……对不起…对不起………」
怕你讨厌那个不是我的我，怕不是我的我讨厌你…克哉的言语虽然混乱又没有头绪，可是太一应该能够体会吧？相信只要说出口的话，对方就可以理解自己的想法…如果道歉有用的话，他愿意一直道歉，如果坦白有用的话，他愿意把所有的一切摊在阳光下──只要太一不要讨厌自己的话，什么都可以。
「不想丢下你一个人喔！不想被你丢下……」虽然太一说希望自己能永远留在他身边，却没有能够这样做的自信──如果是【自己】的话，也许哪天会丢下太一而去，想到就很可怕，所以之前才无法正视太一对自己的呼喊。
「……克哉先生。」
「太一，讨厌我了吗？」
慌乱的摇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可能会讨厌吧…反而喜欢到自己无法承受的程度，怎么可能讨厌呢？太一没有办法表达心里的想法，所以只能闭上眼睛摇头否认而已。
「那是为什么…」
为什么不接近自己？为什么不敢眼神交会？
克哉不懂，他不懂太一在想什么；不管两个人多么的心灵相通…有些事不经过言语就无法互相传达。他已经主动的将自己的恐惧全数暴露出来了──如果这样做还不行的话，克哉实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可是之后只有持续的静默。
沉默让人心慌，可是克哉愿意等待……等待对方给予自己回复，不管经过多少的时间也无所谓，只想听到那个人响应自己的话语。
然后──
「我……」
才说出一个字，太一就停顿了很久──要怎么说出口？如何用言语表达自己的心情，而且不只有心情…还有自己最深的恐惧…最深的黑暗……可是如果不说出口，彼此的距离无法缩减。所以他只能，困难的吐出了言语：
「我很害怕…」
太一轻轻的说着，声音虽然微小，克哉却听的异常清晰…因为他全身的感官都放在眼前这个人身上，除了太一，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一想到克哉先生会离开我，就忍不住想要伤害你。」
说出了一直隐藏在内心里的话，太一震动着睫毛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呼吸了一大口气之后继续说道：「把你囚禁起来，一辈子都──无法从我这边逃开。」
「看着你的时候，就想去摧灭、亲手毁坏你喔……」
「不只是想象而已，我知道自己总有一天可能会真的这么做…因为我的体内…」
──流着五十岚的血液。
克哉彷佛听得到他没有说出的下半句话；一样…我们两个人一样呀！不管怎么样的追逐日光，都无法否认自己体内阴冷潮湿的黑暗，太一的黑暗是五十岚的血，自己的黑暗就是自己。虽然现在就像平静的水面一样没有变化，但是暗地里却必须与自己恐惧的东西无止尽的抗拒着──也许有一天会被吞噬，这种恐惧一定到死亡前都无法消除。
「放手的话会比较好吗？」太一询问的看着他；「克哉先生想离开的话，现在这是唯一的机会了喔？」
──以后只要离开的话，就毁了你；要是敢从我身边逃开的话，就杀了你。
──确确实实的，让你成为我的所有物。
如果无法让对方因为爱情而只看着自己，那么…是因为恨也无所谓；只要你的心中只有我一个人就好！爱情跟憎恨是相同的东西呀，就算哪天不爱了…那么只要让对方憎恨自己到极点就好，如果是被憎恨充满心中的克哉，那么心中只会想着自己一个人吧？太一只要想到这点就会觉得不可思议的愉悦。
因为爱情所以看着我，很好。
因为憎恨所以看着我，也无所谓。
知道这样的自己很可怕，所以太一才给了克哉选择的机会；那是他理智下少存的温柔、也是只对克哉才会有的怜惜。如果是刚相恋的那个时候，绝对不可能给予选择的机会──一定在那之前就先剥夺他所有可能的选择项目；经过了一段时间，自己在这个部分成熟了一点吧…太一自嘲的笑着。
可怜的人，被自己喜欢上的…不幸的人。
太一父亲曾经说过的话并没有错──被五十岚家族爱上的人，都会很不幸；爱上五十岚家族的人，简直就像是诅咒。
两个人的言语都很笨拙，可是相信彼此的心情可以传达的到。
因为对方对自己来说是最重要的东西──所以当发生了甚么事的时候，第一个伤害到的也一定是对方；虽然无止尽的珍惜彼此，然后可能下次又不小心的撞碎了…
原来如此──
这个人不是狗，是狼；平常虽然会温柔开心的在自己的脚边团团转，但是一旦自己要从他身边逃开的话，他就会露出可怕的利牙跟尖爪把自己撕成碎片吧？
发现到这个事实，克哉开心的笑了出来。
「为什么要笑呀……」太一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在雪中几乎笑到喘不过气的人。
努力的平复呼吸，克哉擦去了眼角浮现的泪水…那是笑到忍不住滴落的眼泪，也是因为开心所以无法停歇的泪水。
不用担心了，不用担心这个人会被自己遗弃而变成单独一个人，因为只要发现自己有可能离开他的一天，太一就会在那之前毫不犹豫的把自己伤害到无法行走，无法逃离。
「那么你就…」
缓步的靠近太一，克哉主动突破了从刚才起彼此就一直小心保持的距离，两个人的脸庞靠近到近乎重迭，直到睫毛跟睫毛都碰触在一起。
「伤害我吧！毁坏我直到……一离开你就活不下去为止。」
听到克哉的话语，太一愣住了；仔细的盯着眼前的人的双眼，彷佛要确认他到底说的是真话还是谎话。过了很久以后，似乎是确定克哉的真心，他才慢慢的露出一个笑容。
跟以往稚气的感觉不同，那是一个成熟的、带着点无奈，却又无比欣喜的笑容。
「克哉先生也发疯了吗？」
「嗯…因为你所以发疯了……」
声音的尾端消失在对方的唇齿间，刚刚一直近乎碰到的双唇，这次总算真正的重合在一起；那是狂热而又带着甜蜜的吻，几乎像是要夺去对方所有呼吸的空间，一旦其中一方稍微后退了，另一人就会再紧密的追逼上来。逼迫、索求、无穷无尽……
疯狂的，希望能够永不结束的热吻。
不知道是谁先流出了眼泪，吻中带着咸咸的感觉，然后就像是不满足于单纯的舌头吸允，开始互相啃嗜对方的嘴唇…不自觉得用力，直到口中充满了鲜甜的血腥味；很疼痛，但是不想停止这个吻──可以的话，真想让对方跟自己融合为一体。
──我们一定都疯狂了。
可是并不害怕，反而非常的安心；克哉笑着，觉得世界上的所有东西都不再重要了，除了眼前的人，所有的东西都……就连另一个自己，也如同幻象般的遥远了起来。
没有甚么东西值得恐惧，只要眼前的人跟自己…永远，永远不分开──
因为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所以没甚么好怕的。
Act。END
四月了。
那场突如其来的雪就如同来的时候一样骤然消失，宛如从不曾下过雪。
今天晚上克哉不由自主的将车子停靠在路边，走向偶然经过的…以前曾经常来的公园。
因为是CD发售的日子，公司那边举办了小小的庆功宴，原本自己也是要参与的…只是临时接到了需要处理的工作，所以忙碌到现在才准备赶过去。可是一经过这里，就忍不住想停下来观看一下夜晚盛开到有点恐怖的樱花。
原本应该是粉红的樱花在惨白灯光的照射下，好像发出奇怪的幽光。
克哉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傻了眼──
「果然…非常的美丽。」
身后突然传来了声音，克哉却并没有很惊慌，只是泰然自若的回答对方：
「是在说樱花吗？」
「樱花的美丽…比不上您的千万分之一呢…」Mr。R微笑的说。
克哉回过头，Mr。R正坐在自己坐着的长椅另一端，用虚假的微笑看向自己──
「我可是很认真的喔！今天看到的您，似乎又变得比以往更加的坚强耀眼…让我非常的惊叹呢…」
克哉看着Mr。R，沉默了一会才接口说：
「我想以后…我们不会再见面了吧！」
那并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而Mr。R也只是淡淡的回答道：
「也许吧…您似乎已经做好了决定……」
「您一定会变得越来越坚强美丽，变成几乎坚不可破的牢笼，越是被伤害…就越是努力的让自己强大起来吧…」
「只是这样，真的好吗？」
克哉没有回答，只是平稳的点了点头。
Mr。R还是在笑，但也许是一瞬之间的错觉，克哉觉得他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怜悯的同情。
「您所选择的，是辛苦的人生呢！」
「人类就是如此不可思议，所以才让我觉得相当的有趣──不断否认自己、谋杀着自己，一生都要跟体内的欲望进行你争我夺的争斗…」
「您这次又赢了呢；但是，就算现在战胜了…过了一段时间以后，对方又会继续的开始卷土重来，只要有一点点的疏忽大意…他就会取而代之，您有办法每次都获得胜利吗？」
这是无止尽的未来，克哉自己也很清楚。
就如同太一无法从相连的血脉逃离，自己也无法从另一个自己那里得到解救。
不需要侵占自己身体的任何理由…因为对方就寄宿在自己体内，虽然每次都觉得已经胜利了，但是其实只是短暂的得到平静；时间是最好的药剂，经过了一段时间眷养膨胀的欲望每一次都会重复的想将自己再次淹没吧？
现实里的自己越是得到幸福，被遗忘的欲望越是在暗地里扩大增质。
然后，每一次的觉醒都会越来越短、越来越激烈。
「我会──变的很坚强的。」克哉不是对Mr。R，而是向着前方，像是对自己说话一样的喃喃自语：「坚强到不管如何都能获胜。」
一个人的话也许会输，两个人的话──拥有不能输的理由。
「美丽的－可怜的──樱花一般虚幻的人类呀───」露出笑容，Mr。R站起身体；「战斗，胜利，然后被击败吧…」
「您的未来，会是怎么样的呢？」
克哉没有看向Mr。R的方向，只是看着眼前的樱花…露出了有点奇妙的笑容；过了一段时间，感觉到身边的气息已经消失了，他才收回视线。
被单独留下的克哉，没有移动的依旧坐在原地。
四周好安静…闭上眼睛的话，彷佛就被黑暗紧紧的拥抱住了；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