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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告诉何冉我爱他-贱女孩 bitch girl-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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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生死之外的闲事。比如,缘分。
  在去凤凰古城的火车上,我和釆苹的对面,坐着一对儿广东的姐妹。她们之间只隔了一岁,穿着可爱的姐妹装,一路上相互照顾,很亲密的样子。她们两个也是去凤凰古城玩,在古城里,我们的旅游路线不一样,一次都没有遇见过。不可思议的事情是,回来的火车上,她们两个,再次坐到了我和釆苹的对面。我曾跟釆苹开玩笑着说过回去时有可能会遇到她们姐妹俩,只不过我说的时候,也没想到那一句话能够成真。
  在韶关搭帐篷、烤火的行程中,另外一个年轻的男人说要加我和釆苹的微信,没准儿以后去玩时还会再次遇见。只可惜那时,我和釆苹都不玩微信,没有注册,所以就那么错过了。我的微信,是阿琛后来帮我注册的,她来到广州之后第一次见我时。
  如阿琛之前在电话里所说,到广州见我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我的手机抢过去帮我注册微信。原因,是阿琛觉得微信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大姑娘,有让人一玩就停不下来的冲动。而我经常玩的QQ,则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妈,让人懒得再多看上一眼。
  而在这之后,当我注册好了微信,三师父赶在第一时间加我的好友,当然还不忘问一句,“你不是说不玩微信的么?”我都快忘了跟多少人说过我不玩微信了,于是只得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在我的记忆里,去凤凰古城和去韶关看银杏叶,其实是两次很不小的旅行了,这么说走就走,洒脱的有点过分。而釆苹,除却这两次,在2013年寒假的时候,还去了一次青海湖。也正是因为那次,釆苹才有机会去我家过了一夜,我家在广州的北方。然后我就带着釆苹去玩了一圈,最后在走之前,辗转来到了阿琛的学校。
  那时,我与阿琛已经有两年半没有见过面了。所有的联系,都是我在广州,阿琛在另外一个城市。
  若真的说起对凤凰古城的评价,我还是最喜欢靖靖姐说的那一句,“一起去过凤凰的情侣最后都分了。”靖靖姐之前去过凤凰古城,我在她空间里见过她拍的照片,我和釆苹一起去之前,她有向我推荐过。我不知道靖靖姐说这一句话的理论依据,只知道她是开着玩笑说的,只不过她是与她男朋友一起去的,而且最后也真的分了。所以这一句话听起来,与其说是评价,不如说是更像一种歹毒的诅咒。
  从郴州工地回来之前,我已经暗自下定决心开学之后不再堕落,要重新开始。真待回来之后,我才发现我下的决心根本就不够。在这个熟悉的校园里,我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去忘掉何冉的身影,如果说出去走走也算是一种逃避的话,我的逃避却不是很成功。
  无论是在凤凰,还是在韶关,我的心里总是一直惦念着何冉,我是真的希望与他一起走过所有美好的地方。哪怕是我们县城里的小街道,只要有何冉在的夜晚,彩灯光就会变得很温暖。
  我不止一遍地想象着同一个场景,我站在街道上,漫不经心地走过时,街道的对面,正好站着我爱的何冉。他出现在我的眼里,出现在街角的咖啡店,我希望,与他再重新认识一次。
  “认识你,然后认识我自己。”这是何冉跟我说过的最美好最动听的一句情话了。
  我们的市区不大,也不是很发达,第一次高考完的那个暑假,我去市区里办事时,真的就与冰灿擦肩而过。那个场景,与我想象中的开始一样,只不过结尾,却是冰灿完全没有看到我。
  当时高考的录取结果已经出来了,我的志愿填的不高,被录了一个不是很理想的大学,而冰灿的志愿没有填好,平行志愿的最后一个以一分之差而与他错过。冰灿的心情非常低落,在考虑着要不要去复读一年,我爸爸因为我考的不理想,也有意让我再复读一年。
  我走在市区大街的人行道上,夏天的法梧桐正长着葱郁的叶子,五个角,像是一个个温暖的大手掌。在我小的时候,我家院子里,也曾种过一棵法梧桐,长的不高,后来因为整修水泥地坪而砍掉了。我漫不经心地走着,中午还有小摊摆在外面,多半是卖一些廉价的衣服和鞋子。
  我总觉得,我会遇见冰灿,那就是女生最直接的第六感。
  在我第很多次不经意地抬头时,冰灿真的就出现在我的眼中,他在我前面很近的地方,旁边还有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不是冰灿的妈妈,我之前跟冰灿一起吃饭时见过他妈妈,他们两个在说着话。冰灿好像没有看到我,或者,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在市区里的大街上遇到我。
  我往前走着,冰灿往我的方向走着,我们走在街道的同一边,中间只隔着不到两米的距离。至始至终,冰灿都没有注意到我,他只是在跟那个女人说话。冰灿穿着一套红色的球衣,白净安宁的脸上,因为眼镜的存在,多了几分成熟的味道。
  我就那么与冰灿擦肩而过,我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我没有叫他,他也没有看到我。我与冰灿,擦肩而过。之后的几年里,我的脑海中一直留存着那个画面,也没有说给冰灿。画面,没有想象中的美好,因为在与冰灿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我的眼泪情不禁地流下来了。
  我哭的莫名其妙,我哭的很神经质,在夏天正中午的大街上,没有人注意到我在哭。明明是我自己不跟冰灿打招呼的,却又在为他没有看到我而难过,那时,我跟冰灿并没有分手。其实,到现在也没有,我跟冰灿之间,至始至终都缺一个仪式一样的分手。
  我跟冰灿没有说过分手,在复读的那一年开学之后不久,却再也没有联系过彼此。这么说来,所有不了了之的结局,其实都是人刻意为之的。而去复读之前,我和冰灿一起躺在床上,他跟我说了一件让我很不能接受的大事,也正是因为那件事,几乎毁了他。
  我也由此很自作聪明地猜想到,我那次与冰灿在市区的大街上擦肩而过时,他旁边的那个女人,应该就是他口中所谓的远房亲戚,一个存心把他推到火坑里的女人。
  关于冰灿的那件事情,我几乎没有跟我的朋友们说过,尽管我的心里很害怕。但是,我却跟何冉说过,是在他问了我好几天以前的事情之后。上完晚自习,我跟何冉一起走在学校里,他送我回去。我看着何冉,艰难到不知该如何开口,才能把以前的事情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坦然说出来。
  我跟何冉说,我早就放下冰灿了,早就放下以前的不愉快了,我不会再因为那些事情影响自己的心情。何冉说,“不,你没有放下。若是你真的放下了,你能很轻易地说出来,甚至是笑着说出来。而不是现在这样,闭口不言。现在,其实你还是在逃避。”
  我把何冉的这句话思考了几天,之后,才决定跟他说出来。当时,是大二下学期开学之后不久,是我与何冉默认在一起之后不久。我认真回忆着心里的绞痛,准备开口向何冉说以前的生气。
  何冉看我的表情有些痛苦,就说了句,“不想说就别说了吧。”何冉的这句话,似乎有着激将的成分,更何况我已经做好了跟他坦白的准备。我微皱着眉头,把跟冰灿在一起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高度浓缩之后,只有短短的几乎话,却成了我跟何冉交谈最困难的一次。
  何冉没有评价什么,因为那是我的过去,我的昨天。我跟何冉说,“每个人的心底都有不愿意说出来的秘密,哪怕是她最亲近的人,也是一样。她不是不信任他,只是不想扒开自己的伤口,再疼一次。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拿着刀,把自己千刀万剐。”
  何冉点点头,承认他也有从来不愿向别人提及的秘密。我笑着,给何冉了一个心理暗示,“我相信你早晚都会告诉我的。”何冉也是笑笑,只不过他的笑容里面已经融入了苦涩,“我会告诉我的另一半,在结婚之后。”何冉说的有点痛苦,我自然也不会再多问。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50 运动场

  
  而在那次与何冉谈话不久之后,经历了一个长长的电话,他就跟我提出分手了。所以,我永远也不会知道何冉心里最秘密的事情了,我不会再去问他,因为我已经没有了身份。只不过,我有时也会想一下,何冉跟我提出分手,会不会与我的坦白有关。
  想起这些事情的时候,我才知道何冉在我心中的分量到底有多重。有时,我会故意告诉自己不是真的爱何冉,只是不服气他跟我提出分手。从我现在的眼泪看来,显然那些无稽之谈的话语,都是一时缓不过来气,编织出的并不好笑的笑话。
  在我跟何冉分手之后很伤痛的时候,我真的有说过自己很不服气,我觉得我跟何冉的爱情就像是一场游戏,我并没有输,只不过是他提前退出,强行结束了游戏。当我用很不服气的语气,把这种观点说给三师父时,他的回答是,“你都把爱情当成游戏了,那还是爱情吗?”
  我的内心里,最真正的想法,并没有把爱情当做游戏,只不过在某些时刻,我真的是不愿意接受。我不愿意接受何冉已经离开我的事实,我觉得没有他我就不想活的更好,我不想像别人说的那样,自己过的比对方还要幸福,让他后悔当年的离开。
  尽管子夜妹子一直奉劝我,说,“女人就要要活的像女人一些,不能对不起自己。”这个观点,与何冉说的“女人要活的精致”,是异曲同工的道理。而我,偏偏是一个非常执拗的人,我说服自己努力变好的原因,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再次把何冉追回来。
  为此,我问过很多人,“怎么追男生”。这个想法,早在我暗恋朝晖师兄的时候,就有想过,怎么追男生。
  俗话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但是我总觉得女追男有些不稳固,觉得男生会有随时跑掉的可能性。因为女人是感性动物,男人是感觉动物,女人追上男人之后,只是男人心中最低的一个筹码,往后遇到一点点的挫折,都有可能丢掉女人这座城池,然后弃甲曳兵而走,忙不迟迭地投奔到另一个女人的城池之下。
  关于我的这个观点,舍友瑶曾举出她高中同学的例子来反驳我,我自己也知道,我的很多想法其实都是错误的。可是我改不了,我不相信幸福生活的真实性。
  我与何冉在一起,是很莫名其妙的不自然而然,甚至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这说出来很可笑,可发生在我身上时,我一点都不觉得好笑。我问何冉,“你是怎么想要与我在一起的?”何冉的回答,让我很吃惊,“不是你先追的我吗?”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何冉,琢磨着他心里的想法,他这么说,是因为在2012年12月20日晚上,世界末日的前一天,我给他发的一封“情书”。如果爱情真的可以是一场游戏,从我认识何冉起,就是跳进了一个他给我布好的局。到最后他收完网,很潇洒地拍拍屁股走人时,还不忘对我挖苦地说一句,“都是你自己太傻,这能怪我吗?”而何冉,也真的对我说过,他做的事情,总有办法让对方觉得,是对方的过错。
  何冉的这个心态,是我心里一个抹不去的伤疤,也许,真的只能怪我自己太傻了。早在何冉与我开始游戏之时,就跟我说明了这场游戏的潜规则,是我自己不服气,硬要借着爱的名义拼死一搏。到头来输的一塌糊涂时,我又怎么能怪罪他一直在欺骗我。
  重新开始,没错,必须要重新开始。
  放国庆假期的时候,釆苹去找卡夫卡了,没有人跟我一起。在大学认识的人中,我出去玩,一般都是只找釆苹。我记的很清楚,那一天,我坐在运动场高高的看台上读书,10月4日。
  早晨八点多,阳光把树影打下来,为我遮住太阳。运动场进门之后那棵大树的树荫下,有十多个老人在打太极,我看着他们,沉浸在一片古韵里。他们打太极,放的都是一些很舒缓的古韵曲子,有我最喜欢的《梁祝》,还有《春江花月夜》。
  后来,有一个外国的小伙子走到他们中间,跟他们搭讪之后,队伍前面那个穿着仙风道骨衣服的爷爷便走到偏僻处,开始教那个外国小伙子打太极。我那时才知道,原来他们是收人的。我赶紧合上书本,把亨利米勒的《南回归线》放到书包里,飞快地跑下去。
  我走到那个爷爷旁边,看着他一招一式地指点外国小伙子打太极,等他们歇息时,爷爷就问我是不是有兴趣。我笑着回答说“是”,爷爷就给我说了一系列规则,和他们早晨打太极的时间。爷爷说他姓左,可以叫他左老师,是在这里教他们打太极的。
  从第二天开始,我就在前两节没有课的时候,跑去跟着他们学太极。跟他们混熟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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