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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节

倚望寒江-第83节

小说: 倚望寒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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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笑道,“是么,我还以为是你家将军吩咐你在上头做手脚你才解开的。”

    贺延道,“你别做贼的却喊抓贼,明明是你在弓上动手脚害人却还诬陷到我身上。”

    她一把抽走贺延手上握的“证据”,捻起那弦细细看了看,漫不经心的开口,“上面好像有两个切口。”估计是时间紧迫,那士兵又是紧张没仔细看弦上早就是被她割过了,所以他再割,弦才会受不住断开打到他脸上。

    那小兵一时想不到说法,贺延见状一口咬死,“定然两个切口都是你弄的。”

    她看向那小兵,“你说这布是自己解开的,那么你的手肯定没抓过弓身碰过弓弦吧。”

    小兵摇头,“没碰,就一直捧在手里,弦突然断开我才一时惊吓把弓扔了。”

    她摇摇头,十分担忧的模样,“沙场上杀敌生死置之度外什么没见过,不过是断了一条弦,也能把人吓成这样,将军,看来你调教手下的能力真是有待加强啊,让这样的人保家卫国真的没问题么?”

    贺延道,“我知道你能言善辩,你也别和我把话题扯远,跟我去圣上面前理论。即便你是湛王的妻子又如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她两手一摊,无所谓道,“你非要讨公道我奉陪就是了。只是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我贺延征战沙场时你还在你娘肚子里头待着呢,别以为我会怕你。”瞪她一眼,便拉着那受伤的小兵往皇帝的营长走了。

    她把那布折好,塞进袖口里。回头看了看那两匹低头悠闲吃草,偶尔撞撞鼻子交流感情的马。大营里都是保护皇帝安全的侍卫。既然守护森严一只乌蝇都飞不进来了,那估计这两匹引人注目的马也跑不出去。

    她顺着鬃毛的方向抚了抚,听说好马都是有些脾气的,只是贺延的坐骑似乎认得她,倒是没抗拒只睁着乌黑的眼珠看她,她笑了笑这才追着贺延的身后去。

    才来到皇帝的营帐外头。大老粗就是大老粗爱用蛮力不说,声若洪钟告状嗓门也比常人大。

    这次秋狩跟来的几位皇子皇女都早早在营帐外头等着请安,只是却被贺延抢了先。拉着小兵进去绘声绘色描绘起被她陷害的经过。未经传唤,没人敢进去只在营帐外听着。

    景承勤走过来对她担忧的小声说道,“嫂子怎么惹上了贺延,他自恃有过战功,做人做事从来都很霸道。”

    伊寒江笑道。“他霸道我就好欺负了,又不是我主动招惹他的。”

    颜闯推着景故渊过来,景乔掩着嘴笑道,“故渊,你这妻子的性子和你还真是大不同。你要不要事先给她想好说法,一会父皇必定传她进里头问话。她要是答不上,父皇就算想偏袒你,也得公事公办了。”

    景故渊才要问明情况。便有太监出来要传唤,见到伊寒江就在倒是省得他走一趟去找人了,“湛王妃,皇上请。”

    景故渊轻声道,“我同你一块进去吧。”伊寒江自信满满的笑道。“不必了,反正没一会我就出来了。”她走进营帐里。给皇帝行了礼。

    太监将银针刺进茶水里,见没有异状才将茶水端上。皇帝接过饮了一口暖身,清晨微凉,嘴巴一张冒出白白的气。皇帝的声音是一惯的威仪,反正他也就对着景故渊和景麒说话时声音才会放柔,她倒是听不出生气还是没生气。“你倒是一大早就生事,贺将军说你设计害他,怎么一回事?”

    她道,“是贺老将军一早就找我来赛马,我的弓交给了他的下属保管,也不晓得弦怎么突然就断了伤了屠将军的爱将,他就一口咬定我耍了什么阴谋诡计。”

    贺延指着那弓道,“那弦断得平整,分明就是用利器割过。”

    皇帝朝着地上的弓瞧了一眼,太监会意的走下来眼看就要拾起呈上,伊寒江出声道,“我劝公公暂时先不要碰的好,我的东西都有灵性,不是主人碰了它会不高兴的。”

    伊寒江说的玄之又玄,皇帝皱眉道,“危言耸听,不知道朕最忌讳有人怪力乱神么。”

    她笑道,“我说的是实话。皇上,不是我主动挑事,而是贺老将军主动找我麻烦,结果没得逞就反咬我一口,说起来我才是苦主呢,该是我告贺将军冤枉我才对。”

    贺延骂道,“你颠倒黑白。”

    她睨贺延一眼,知道他性子急躁,这种人经不起人激,“是么,贺将军既然一口咬定我才是害人的那个,那敢不敢和我来个君子协定。谁是谁非皇上英明最后定有定夺。若最后证明是我主动挑衅的,怎么罚我我都领受了,但若是证明贺将军才是那个小人。”她直白说出心中想要的,“我要你的坐骑,那匹大宛良驹。”

    贺延厉声道,“凭什么!”

    伊寒江道,“就凭将军你说自己是清白的啊,你既然清白你又怕什么呢,除非你内心没你嘴巴上说的那么无辜。”

    贺延朝皇帝那看了一眼,见他低头饮茶不发一语。他心里暗忖皇帝虽是言行举止上看不出偏帮于谁多些,但伊寒江毕竟有景故渊做靠山。

    不发话说不准就是乐于这样的走势,让他们各自想办法证明清白最后再出来做个决断也好让双方心服口服,不必他头痛这等小事坏了秋狩的兴致。

    伊寒江笑道,“将军敢不敢,不敢可就说明你心里有鬼了。”

    贺延故作镇定,“谁说我不敢,种种证据都偏向于我,皇上英明自然猜得出你在搞什么把戏。我已让人送去良弓给你赔罪,你却还是因过去的私仇表面礼让我私底下却频频搞些小动作。”

    她先嘲讽了一句,“不是大声就表示理直气壮的。”然后将那弓踢到小兵面前,“皇上面前可不能说谎,不然就是犯了欺君之罪。我再问你一遍,你当真没碰过我的弓?”

    那小兵听到欺君二字不禁生出胆怯,眼角稍稍抬起朝贺延那看,贺延加重了语气,“说的不错,天子面前不得欺瞒。但你也不用惧怕,即便开罪的人身份尊贵,有皇上给你做主没人能要挟你。”

    小兵叩首道,“回禀皇上,奴才确实没碰过王妃的弓弦。”

    伊寒江摆出不解的表情,“那就奇怪了。”她把那小兵的手翻起让人看清楚他掌心又红又肿,“我在贺延将军送的弓上摸了痒粉,你既然没碰,手怎么会这样呢?”

    贺延连忙查看自己双手,他方才抓着那弓来找皇上评理,果真见自己也着道了,出现了和那小兵一样的症状。

    她故意问道,“这痒粉沾到身上要过一会才会发作,痒么?”

    她不问还好,一问那小兵便觉得手上像是沾了蜜一般惹得许多蚂蚁成群的往他手心怕痒得难以忍受。

    贺延狡辩道,“你是使毒的高手,一定是刚才不知道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对我们下了毒,皇上面前也敢放肆,还不把解药拿出来。”

    她道,“你硬要这么说好像也能说得通,可我有本事往你们手上摸毒,总还没到神通广大的地步,能往这小兵腰间没出鞘过的小刀也摸毒吧。”

    那弦上第二个割口定然是这小兵弄的,而他浑身上下也就腰间这一利器。他是士兵佩刀是正常的,瞅着没人的时候偷偷往弓上动手脚弄完了再插回腰间,想得倒是天衣无缝。“你还坚持没有动过我的弓么,要不要我把你的刀子抽出来验一验。皇上跟前你也敢说谎,你好大的狗胆!”

卷二结缘第四十五章 狩猎(五)

    那小兵实在经不住吓了,已经是匍匐在地求饶了。贺延道,“你刚才说没在弓上动手脚,现在又说在弓上抹了毒,这不是自打嘴巴么。”

    她道,“那是因为将军送我的弓上可是镶了两颗价值不菲的红宝石,我总要防着有人见财起意想要挖了这两颗宝石去卖才摸了毒的,且我不是说了么,我不让动的东西最好别动否则后果自负,他不听劝有什么办法呢。”

    贺延已是气的不顾形象指着她张口又要骂,“你”

    皇帝喝止道,“够了,闹成这样成何体统。朕只当今日什么事都没发生,你们也都没来过,若是有多余的精力一会用在狩猎上,退下吧。”

    贺延不服,抱拳道,“皇上”

    皇帝看着他三言两语把他打发了,“是非曲直你们各自心里有数,真要朕做主么,弄清楚事情追究责任,结果有可能事与愿违。”

    贺延想了想,其实心中也知她是占了上风的,纠缠下去就如皇帝说的他未必能达到目的反而深受其害,难得皇帝不打算理这事,他瞪了伊寒江一眼,和皇帝行礼后告退。贺延低不下头来找她要解药,估计是去找同行来的照料皇帝身子的御医去了。

    只觉得地上跪着不敢乱动的小兵看了就心烦,皇帝挥手让人拖下去罚打板子。争执的双方走了一个,她留下也没戏了,心里只想着一会要找谁去找贺延讨马,行礼打算告退。

    皇帝幽幽的开口半带警告,“别把你的小聪明胡乱用在其他地方,朕让你嫁给故渊是要你想方设法让他开怀,不是要你到处去闹事。”

    她笑了笑,怕是之前她在酒馆里打架的事皇帝也有所耳闻了吧。陆爷爷把事情搬到了朝堂上。皇帝有心让人去查总会查出那日她是怎么不顾及自己的身份狠狠教训了贺延那几个手下的。

    太监和侍女低头不敢直视圣颜,可她不是他的随从会惧怕他,“忍辱负重”对他跪拜也不过是看在他是景故渊的爹。

    “皇上,请恕我大胆说一句。我是他的妻子彼此扶持相携是双方的责任,我让他开怀同等的他也该逗我开心,如果只是一方倾尽全力取悦,那不是妻子,那是玩偶。”

    皇帝神情淡漠,衣上的五爪金龙彰显着他无与伦比的尊贵,权势之大能随意操控任何人的性命和婚姻。“你这样的身份原本连做他妾侍也不够资格。若不是他坚持朕不会下旨赐婚,你能飞上枝头就要记住安守本分。否则朕随时能再下一道圣旨,让他将你休离另娶。”

    她冷静的道。“皇上要是让故渊另娶可就有违你让他开心的初衷了。”她笑着又重新行礼,“儿媳妇告退了。”

    景承勤见她走出来立马上前小声佩服道,“嫂子,你还真是女中豪杰,敢和我父皇那样说话的怕你是第一个。”

    她看着景故渊。营帐里头的对话估计他也听得分明,她和他爹关系若是变坏最为难的是夹在中间的他,可是想起刚才皇帝硬生生的要挟,她又觉得心中不悦。

    什么叫能让他休妻再娶

    她抿嘴一笑,让人措手不及的低头在景故渊唇上咬了一口咬出了血来,他没想过大庭广众下她会做出这般出格的举止。一阵错愕在吃痛中才回过神来,白嫩的手似用羊脂玉雕琢的一般慢慢抹了唇上的血,然后看着上头染上了的血色发怔。

    颜闯已经是呆傻的模样。她也没兴趣去看其他人什么反应,“进去给你父皇请安吧,我先回营帐里,一会狩猎开始记得来叫我,我还要让人去贺延那讨马呢。”

    说完手背在身后。这也算是对皇帝方才的话一种无声的挑衅吧。她始终是桀骜的性子,再如何压抑偶尔还是要发泄一两次。心里才会畅快。

    她回到营帐里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昨夜在弓上动手脚才没休息好。脱了鞋子打算上床上眯一会眼。景麒却是活泼好动的跑进来了,扯着她身上的被子,摇晃道,“婶婶陪我玩。”

    她懒洋洋的睁开一只眼,当成烦人的苍蝇扫了扫,“去找别人陪你玩吧,我要休息。”

    景麒兴奋道,“昨日皇爷爷有夸麒儿聪明,说今日会教麒儿骑马。”

    懒洋洋的说道,“是么,那真是太好了,那就去找你皇爷爷吧。”她翻了个身,景麒不死心的又是摇了摇她,轻扯她的长发只是力道不大,她始终相信这年纪的孩子活泼好动,只要一直不理他他无聊了自然会去找别的乐子。

    她睡了过去,直到脸上感觉一阵冰凉才醒来,开眼就见景故渊拿着湿了水的帕子给她擦脸。“是狩猎开始了么。”景故渊脸上挂着笑,那是忍俊不禁完全的克制不住,只是唇上扬的弧度不大算是给她留了面子。

    她问,“怎么了?”瞧见他手上的帕子擦过她的脸后竟像是擦过好几年没打扫的屋子一样的脏,她赶紧往脸上抹了抹,发现指尖沾了墨。

    景故渊笑道,“是景麒画的,我已经说过他了,他说下回不敢了。”

    伊寒江穿鞋下床走去拿来桌上放的铜镜,映照在铜镜中的绝美容颜,现在是左脸一个圈右脸一个叉,她夺过景故渊手里的帕子边擦脸边道,“那小鬼,不和他玩他就这样报复我。”

    他笑道,“他喜欢你也不怕你才和你这样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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