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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大阵仗-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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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霍煮泉就在此时发出一声尖啸!

    尖啸的同时,霍煮泉十指箕张,陡地飞身扑起,插向吴铁翼的门顶与咽喉!

    看他脸上抽搐的肌肉,活像要把吴铁翼撕成碎片才能甘心一般的。

    吴铁翼并没有退避。

    他望向霍煮泉的神情,就像一个人在他老友灵枢前上香一般惜哀之意。

    就在霍煮泉双爪离吴铁翼要害仅有一尺的刹那,铁手冷血,忽觉耳际生风。

    当他们感觉到风声飒然的瞬间,人影已自他们的身边闪了出去,一把雨伞,罩住了霍煮
泉。

    只听霍煮泉发出了一声彻骨蚀心的惨叫。

    伞影褪去。

    霍煮泉捂着心口,一晃,再晃,三晃,眼珠凸露,捂心仆倒,一命归西。

    在伞影罩着霍煮泉的刹那,铁手冷血看见了那个人。

    但那个人头顶上仍戴着竹笠,竹笠低垂,只略可瞥见他尖削苍黄的下颚,却看不见那人
的面目。

  八

    吴铁翼叹了一口气,问:“死了?”

    那人竹笠微微一沉,算是点头,“霍”地一声,又把油纸伞遮撑了起来,人又回到暗影
之中。

    吴铁翼唱叹了一声,向铁手冷血苦笑道:“我重聘霍先生回来,没想到他多行不义,致
令我不得不我心情不好,这件案子也总算了结,你们去吧。”

    铁手和冷血心里忽然升起一种不妥的感觉,但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妥,为什么不妥,却又
说不上来。

    铁手冷血惟有告退。

    告退的时候,冷血瞪着雨伞黯影下的人影,他腰畔的剑尖,也发出一种蚊翼颤动般的微
响。

    冷血每一次与人交手,大都是用剑,他的剑成为他精神气魄,所以半他遇到大敌时,剑
尖会发出一种自然但低微的翕动声来,仿佛告诉他:他迟早免不了会与那伞下人一战似的。

    可是那伞下的人,好像陶瓷泥塑一般,一动也不动。

    冷血深吸了一口气,敛定精神,正欲告退,却瞥见铁手也正注视着那伞下人,而且是目
不转睛的盯着伞下人的脚。

    脚有什么好看?

第四章 谁下的毒手?

  一

    冷血和铁手离开都督府的时候,有一段长长的路,一直没有交谈。

    然后,冷血忽然道:“采花大盗霍玉匙死了。”

    铁手好像了解他还要接下去道:“纵容霍玉匙杀人顶罪的霍煮泉也死了。”

    冷血道:“这件案看来已结束了。”

    铁手道:“但郭捕头的案子仍没有着落。”

    冷血眼睛闪着亮光:“有。”

    铁手道:“你说。”

    冷血道:“郭秋锋曾告诉过我们,在郭捕头转述当时情景时,一共有两个发现,一个是
发现棺中的秘密”

    铁手接道:“一个是墓碑的秘密。”

    冷血道:“我们先来一个假设。”

    铁手道:“你是不是想假设郭捕头发现的第二项‘秘密’,就是那块霍玉匙的墓碑?”

    冷血呆了一呆,道:“是。”

    铁手说了下去:“如果郭捕头会认为发现霍玉匙的墓碑是一项秘密,那么郭捕头多多少
少跟霍玉匙的案子有关系。”

    冷血道:“但是,我们查过郭捕头手中承办的十四宗案件中,并没有霍玉匙这一宗!”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铁手几乎跳起来说道:“四师弟,你记得张大树曾说了一句什么
话?”

    冷血怔了一怔,铁手大声道:“张大树曾经说过,郭捕头手上接办的案子就他记忆中
有:逆儿弑父案,拐带少女案,连环奸杀案,强盗杀人案!”

    冷血眼睛也亮了:“但是,我们在谢自居所存的档案里,并没有发现连环奸杀案这一
宗!”

    铁手说道:“除非是张大树记错,否则——”

    冷血的眼睛更亮了,“断不可能也绝不可能,因为张大树是常酗酒的人,而且办案积
年,早已麻木,如果不是特别骇人的案子,他是不可能记住的。”

    铁手颔首道:“以张大树的为人,既没理由撤谎,更不可能多记这一宗。”

    冷血兴奋地道:“所以谢自居给我们详细的档案,是经过抽掉的,对案情全然一无所用
的。”

    铁手道:“对方能抽掉一件档案,当然也能抽掉第二件,我们原本一开始就着手调查郭
捕头所承办的案件,方向是正确的,但却走了冤枉路。”

    冷血忍不住道:“而谢自居是审判霍玉匙案的人。”

    铁手道:“没有了档案,我们可到衙役扣押犯人名册里查,总会有结果的。”

    是有结果。

    霍玉匙的确被人逮捕归案时,曾在此画押签符。

    逮捕他的人正是“一阵风”郭伤熊大捕头!

  二

    郭伤熊曾经把极难对付而且也无人敢对付的“千花蝴蝶”霍玉匙逮获,下到牢里,被谢
自居决狱后处斩。

    只是霍煮泉位居显要,播弄权谋,处斩的是别人,擅放的是他的儿子。

    可是霍玉匙出来之后,只销声匿迹了一小段时候,又出来作案,郭伤熊曾亲手逮捕过这
人,自然对他作案手法念如指掌,心中对霍玉匙之死早生怀疑,等到在墓场中乍见霍玉匙墓
碑,更使他联想起霍玉匙得脱是霍煮泉的安排掩饰,是以他本是要采取行动首告霍煮泉。

    可惜他却不幸被杀。

    若霍玉匙没有再出来作案,而且竟拣上习家庄劫持小珍,也不会惹得铁手冷血习秋崖把
他擒下,此案也不致被破获了。

    墓碑的秘密如果是这样,那么,棺中的秘密又如何?

    铁手和冷血立刻有了决定,去问谢自居——那些错误的档案,都是谢自居给他们的!

  三

    铁手和冷血赶到巡府,但却不见谢自居。

    铁手即刻抓了一个人来问——这个人是个役总,姓辅,人人叫他做“老辅”,统七八十
个衙役,平日威风凛凛,但一见铁手同冷血,立刻满脸堆笑——以“四大名捕”的威望,无
论什么人都要忌惮三分的。

    老辅道:“谢大人怒气冲冲的骑马一个人走了。”

    铁手问:“去哪里?”

    老辅道:“大概到衙府去了。”

    他补充又道:“大人生那么大的脾气,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铁手诧问:“你可知谢大人因何事气愤?”

    老辅搔搔后脑勺子,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我从白沙镇绿水坊回来禀报大人那消息
后,他就铁青着脸,问我知不知道俞大人在不在衙府,我说今午要升堂审案,九成在的,谢
大人摇手截断我的话,吩咐我备马,这就”

    铁手即问:“你向谢大人禀告了什么消息。”

    老辅愕然了一下,道:“是‘富贵之家’一门之十二口血案的事呀!”

    铁手一怔道:“‘富贵之家’?”

    “富贵之家”是佟豪富裕的世家,人传富可敌国,但这一家人大多是练家子,其中有十
数人在武林中还享有盛名,如今忽然教人铲平,不由得令铁手和冷血心里微微一愕,心中忽
然生了一种“似曾相识”的奇异感觉。

    老辅见二人微有错愕之色,便问道:“二位大爷不知‘富贵之家’的血案么?这血案在
半个月前发生,‘富贵之家’无一生还,所有的金银珠宝都给人盗个精光,惨的是‘富贵之
家’介于两州之陲,这血案既未曾发到我们手里办理,连聆州一样没有着手,拖啊拖啊的拖
了十几天,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的,谢大人便着我去查看是否确有此事好惨啊!杀了人
抢了银子还不算,放一把火把华宅烧成败瓦,人都死光了,哪有不事实!”

    老辅继续道:“我回报谢大人,他听了,便走了”

    他不禁炫耀起来:“我呀,耳边沾风的,最能打听,腿儿快便,就算知州事吴大人,也
一样着我来唤使,谢和俞两位大人更是识重我”说到这里,他才发现没有了听众。

    眼前没有了人影,铁手和冷血已经走了。

    老辅摇摇头皮,哺哺自语道:“奇怪?今天怎么人人都是绷着嘴脸,匆匆来匆匆去的
呢?”

    当然,他是想破了头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四

    铁手和冷血进入府衙,不是从正门而入,而是从屋顶上翻进去的。

    他们的进入当然不会惊动任何人。

    他们到的刚是时候。

    俞镇澜和谢自居都在内堂。

    他们正在剧烈的冲突着。

    只听谢自居正说道:“你把这件事情按住不告诉我,又把旧档卷宗抽离,是什么意
思?”他的声音尖锐而微颤,分明是全力抑制着心中的震怒。”

    俞镇澜冷笑道:“没什么意思,大家都好端端地,谢大人何必紧张!”

    谢自居踏前一步,铁青着脸色,厉声道:“你当然是好端端的不急,但吴大人给我的破
案限期,只剩下一天,你却把重要档案毁去,害我过去九天时间全白费了,你!”

    俞镇澜冷笑道:“郭捕头捉拿了一个采花大盗,有什么稀奇?”

    谢自居恚怒无比:“那是霍煮泉叫你毁掉档案的了?嘿,今天忽然送来了霍玉匙的死
尸,说他已伏诛,我一查问,才知道这淫贼不久前才给郭捕头逮过,但档案上没有这件卷
宗,因而使我想到你给我的档案既毁得一件,必定能毁二件,遣人至‘宫贵之家’一查,果
有其事。”

    俞镇澜冷笑道:“那又怎样?”

    谢自居说道:“你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我,上头早发下来要办理这件血案,并交给了
郭捕头,敢情他已发现了什么,而遭杀害,你索性把他办案的卷宗也毁灭了。”

    俞镇澜脸色阵青阵白:“这样对我又有何益?”

    谢自居冷笑道:“苦已利人的事,你才不沾,‘富贵之家’血案,一定与你有关,那些
财物都让你中饱私囊了。”

    俞镇澜嘿嘿干笑了两声:“你忒瞧得起我!我凭的是什么居然可以血洗‘富贵之家
勺’?‘富贵之家’大当家席秋野的习锤金钵,我可敌得过?”

    谢自居呆了一呆,说道:“你还有同谋?”

    俞镇澜忽叹了一声,语气也较和缓了起来:“岂止是同谋,我也只是为人驱使,不得不
干。”

    谢自居忽“啊”了一声,半晌才能说得出话来:“难怪难怪”就在这时,伏在
瓦面聆听的冷血与铁手,遽然听见“砰”的一响。

    这一响突如其来,而且不是堂内响起,而是在墙壁响了起来。

    铁手在声响起之刹那间,双掌击下,瓦面碎裂,冷血翻身落下。

    冷血在掠落的瞬间,只见一物已在一个墙壁的破洞里迅速收了回去,而谢自居的身形晃
了几晃,满嘴都是血,张开了口,似想叫出什么声音来,但“咿咿胡胡”的什么都叫不出。

    俞镇澜向墙外陡叫道:“你来了——”声音如见救星的喜悦之情。

    就在这时候,一人无声无息,已掠了进来,同时间冷血已经扑下,扶住谢自居。

    俞镇澜却叫道:“唐兄!”猝然之间,那人快得似一支脱弦的箭,已逼近俞镇澜。

    俞镇澜呆了一呆,他这下稍微一呆的时间,只是眨眼的时间,但闻“砰”地一响,他的
五官即时成了一团肉酱。

    冷血没料到那人竟连俞镇澜也杀,来不及出手阻挡,但铁手已陡然发出一声大喝,由上
而下,罩了下来。

    那人冷哼一声,雨伞急旋而出,铁手双掌拍在急转的伞面上,所蕴的掌力尽皆被卸
去!。

    那人一面以伞架住了铁手的双掌,一面又迅疾无伦地往后飞退,要自门口退出去!

    冷血出剑!

    冷血拔剑的时候,那人正在疾退。

    冷血剑刺出去的时候,那人正掠过冷血身侧!

    冷血的剑直划了出去,“波”地一声,那人已在门口闪了出去,一物跌在地上。

    竹笠!

    冷血的剑划下那伞下人头顶一直戴着的竹笠。

    那人瞬刻不停,抢出中门,突破大门,直掠了出去,衙里的差役,只觉得一阵风,连人
影也来不及看到,更别说是抓人了。

    但是那人掠出石阶的时候,乍觉阳光下多了一条影子,自飞檐上直掠了下来。

    铁手!

    铁手击破了瓦面,与那人的雨伞对了一招,复又穿出屋顶,居高临下,全力追赶那伞下
的人!

    同时间,冷血也自衙里疾射了出来。

    他慢了只不过弹指功夫,因为他看到怀里的谢自居已经死了。

    他放下谢自居的尸体就飞窜出去,这只不过是俄顷之差,铁手和那伞下的人,已在伞上
交手七招之后,一前一后,向外逸去,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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