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仙流 风起看落花-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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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仙道一个利落的擒拿把流川压制在身下,一手钳住他的双腕,一手比了个V伸到他面前,笑着问:“谁赢了?”
流川满脸涨红,抿住嘴唇,一声不吭。
仙道笑意更深,反正欺负他一个月,一拍两散,一个是地上走的一个是水里游的,老死不相往来。
抱着这个邪恶的念头,仙道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没有注意自己的手指与流川的嘴巴之间已经近得危险,直到被流川一口咬住,一惊之下,松开了钳制,流川当然不会放过机会,一肘子将仙道扛开,然后以猛虎落地之势扑了上来。
仙道晕头胀脑地被摔到地上,胃部被对方的膝盖狠狠撞了一下,痛得差点吐出来,手上的牙印已经渗出血丝,浑蛋啊!
两个人在地板上撕撸了一阵,最后维持一上一下的姿势喘个不停,仙道被铺得展展地压在下面,流川狭长的双眼闪着得意的光,死命地压住仙道,学他刚才的样子比了个V,在下面那个脸前晃晃,拽拽地问:“谁赢了?”
仙道平复了喘息,没头没脑了笑了起来,笑得流川一头雾水,正纳闷着,仙道无比温柔地拉过他的手,放到唇边,然后在流川诧异的目光中伸出舌尖舔舐他的指腹!
流川的眼睛从没瞪这么大过,愣怔怔地坐在仙道身上,根本忘了应该做出反应。仙道忍住闷笑,更加变本加厉地将他的指尖含入口中,像吃棒棒糖一样,火热的唇舌含吮着他的指尖,挑逗得很是大胆。
被他舔过的地方,很热,而且那热像流动的火焰一般,丝丝漫上来……
事实证明流川是个超级迟钝的家伙,当仙道口水都要蒸发干时他才像一只兔子般惊跳起来,满脸通红,狠踩了对方两脚之后便十万火急地朝浴室冲去。
仙道大笑了出来,菜鸟,想跟我斗,再过十年吧!
唔……肚子好疼,那浑帐下脚真重……
佳佑对流川似乎很有好感,早餐的时候一直招呼他多吃,流川神情还有些不自在,视线一直避开仙道的方向,三分不屑三分气恼,还有三分,应该是害羞。
仙道咬着吐司,对于自己非常不厚道地勾引了某个不谙情事的小王子毫无愧疚之心,虽然逗弄流川的目的顺利达成,不过方法不值得保留——把自己搞得像个诱受一样实在是很塌面子。
解决了早餐,佳佑一边收拾餐具一边命令:“阿彰,上课的时候记得带上流川。”
仙道甚为不满,刚要开口拒绝时,小王子扫过来凶光乍现的眼神,让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好吧,反正是公共课,多个人旁听教授不会反对。
牵出自己劳苦功高的破铁马,原本打算让流川跟在后面跑步行进,看了看流川的脸色,仙道明白识时务者为俊杰。
奇怪了,被踩的是自己,他闹什么别扭啊?
流川一把抢过单车,斜着眼睛看了看仙道,嘣出一句:“上车。”
有人出力当车夫,仙道自然没有推拒的道理,跨上单车后座,顺手揽住流川的腰,在对方风驰电掣地狂飙起来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家伙到底会不会骑单车啊?
可惜为时已晚,流川把车子骑得快要飞起来,大S小S地绕着圈子,几次与电线杆擦肩而过,一路上行人惊喊连连,汽车喇叭鸣得震天响,等终于飙到校门口时,仙道已经晕得连路都不会走了。
有晕机晕船的,还没听说过晕自行车的,流川按仙道的指示将车子停在教学楼前,扶着仙道的肩膀进门,眼神似笑非笑,像是在说:“见过晕的,没见过这么晕的。”
仙道眼中火花点点,脸上笑得天下太平,你给我等着,臭小子!
无聊透顶的语言学课程很快把流川催眠了,仙道在下课的时候轻声说了句拜拜流川,便跟着同学涌出了大门,等流川被另一位讲师的大嗓门震醒时,发现教室里早已换了一批人,仙道自然是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揉揉眼睛,流川迷迷糊糊地站起来,很轻地叫了声:“仙道……”
满屋子人齐刷刷地朝他看过去,讲师耐着性子,问:“你是哪个系的学生?怎么跑到我课上睡觉?”
明明是你跑到我睡觉的地方讲课。不过现在不是辩理的时候,流川扫视了一周,打了个呵欠,坐下来垫起手臂,接着睡。
讲师摸摸鼻子,忍住想要抓狂的冲动,继续上她的课。
唔……小鬼方才好像叫了一声“仙道”,她记住了!
仙道结束了一上午的课,拎着书包又晃悠回先前的教室,不出所料,流川还睡在那里,春天的阳光很温暖,洒在流川利落的黑发上,白皙的面颊仿佛笼上一层光晕,显得平时冷峻的面容温柔了许多,睡相很可爱,甚至带着点乖巧的稚气。
到底是个小鬼呐!
仙道坐在他身边,一手捏住他的耳朵,恶作剧地左拧右拧,薄薄的耳轮很快透红,半透明一样,流川无意思地哼了几声,拨开骚扰者,继续睡。
仙道低低地笑了,凑近了些看他,发现流川没有醒来的意思,胆子也大了不少,手指慢慢滑向他的脸蛋。
手感不错,温度正好,眼神也……朦胧得很诱人。
对上他不知何时睁开的双眼,清亮的眸子明澈无瑕,仙道一惊,刚要抽回手去,流川低声唤道:“仙道……”
仙道胸口一紧,像是有什么东西暖暖地触了一下,从未有过的温柔甜美的滋味漫上来,引起阵阵无以言表的悸动。
人鱼的声音,好像是有魔力的,这下……糟了。
后来的几天,仙道尽量避免与流川接触,那天早晨的事绝无重演,生怕玩火玩得收不住,烧他个一塌糊涂。
流川很安静,这是指他睡觉的时候,也很疯狂,这是运动状态。
自从某天早晨发现仙道在后院打篮球之后,流川也迷上了这种剧烈的全身性运动,两个人常常在春光里追逐较量,没完没了的你来我往,那时候,流川的眼神像极了正在觅食的野兽,凶猛而执着,一再地搅乱仙道努力压制到平静的心湖。
仙道开始倒数计时,从来不知道等待离别是一件如此既期待又不舍的事情,流川是海洋生物,顶多算个两栖,虽然人类也是由海洋生物进化来的,但不代表两种进化后的终端产物可以长相厮守。
仙道一向很理智,理智到又开始提着鱼杆去钓鱼,不过这天,身边多了个流川。
确切地说,是流川主动要跟去,理由是眺望一下家乡,合情合理,不容拒绝。
一上午过去了,自然半条鱼也没钓上来,流川坐在他身边,对着蔚蓝色平静的海面发呆。
“想家了吗?”仙道随口问了一句,流川没说话,懒洋洋地半靠在仙道身上,眯起了眼睛。
海风柔柔地吹过,仙道突然觉得有些惆怅,轻声说:“为了凋零而开的花,不如不开。”
流川不解地看着他,回答:“花开是命运,凋零……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仙道点点头,转向他微微一笑,说:“你头一次说这么长的话。”
流川偏过脸去,双颊有些泛红,在岩石上平躺下来,双手枕在脑后,很快,睡得人事不知。
仙道叹了口气,俯下身,低喃道:“真该把你一脚踢下去……”
第二天清晨,一夜辗转难眠的仙道爬起来之后终于下定决心,要和流川结束这种暧昧不明的状态,哪怕被他拒绝也好,仙道彰的本色是:宁愿失恋,不玩暗恋。
换洗过后,冲到餐厅时却没见到流川的影子,仙道惊讶地问佳佑:“流川呢?赖床?”
佳佑啜着咖啡,一边翻报纸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回去了。”
仙道一时没反应过来,不是才过了一个星期吗?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确认:“他回海里去了?”
佳佑放下报纸,挑起眉毛看着他:“你不知道吗?杜巴提火山提前喷发了。”
仙道长吁了一口气,苦笑着说:“碟仙也有不准的时候呐……”
花还没开,就落了。
仙道不知道该庆幸还是懊悔。
平淡的生活日复一日,仙道依然是个年轻有为阳光好青年,虽然最近被某个龟毛的讲师屡屡刁难,但总体来说,生活还是平静而满足的。
只有在想起流川的时候,心里会泛上一瞬间的甜意,不知道是幸福还是伤感,对于仙道这样很讲究完美的人来说,没有一个像样的开始,是无法称之为恋爱的。
所以他绝不承认自己失恋了。
钓鱼的次数渐渐增多,常常对着那片海面发呆,流川的家乡,那么广阔幽深,隔开如丝般无法割舍的牵念。
闭上眼,享受着海风柔柔的吹拂,仙道无意识地轻晃着手中的鱼杆,突然鱼漂一沉,鱼杆脱手飞了出去,熟悉的清朗声音从岩石下传来——
“白痴,在发什么呆?”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