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司马迁同人]在水一方-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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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
“为什么?”
“因为我是陛下的使者。”
刘彻哈哈大笑:“好一个陛下的使者,但现在你只是朕的女人,把衣服脱掉,朕不想说第三次。”
“那先回寝宫吧?”
“不用,朕今天就想在这大殿之上与上天的使者一夕欢愉。”
“陛下生气了?是怪我不该这样做吗?”
刘彻眼光猝然变冷:“你是要朕说第三次吗?”
司马迁的心颤了一下,这个大汉天子已经把他治得有些本能的惊怕对方了,他没有再说话,默默地解带宽衣。
嗯,很好,你现在已经不再像从前那么瘦了。
嗯,摸在手中,已经有些滑润的感觉了,身上的疤痕好像也比从前淡了。
啊,陛下,陛下,有点痛,痛。
上天的使者也会感觉到痛吗?也会冒冷汗吗?
啊,陛下,啊,哎呀,啊。
怎么身体颤抖得这么厉害,真是朕太不怜香惜玉了吗?你的心是在怪朕吗?
没有,陛下,我,我怎么敢怪你。
原来是不敢怪朕,其实心里是有怨的,是不是?
没有,真的没有,啊呀,陛下,我只是,只是,怕了陛下的霹雳手段——
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朕的子长也会如此的怕朕,好,很好,朕喜欢这样的你,知道吗?朕就喜欢害怕朕的你。
嗯,嗯啊,陛下,抱紧我,不要离开我。
甘泉宫内是一片春光,甘泉宫大门外却是一双妒恨交加的眼睛。
第二天,司马迁去找李延年,他决定用李延年的‘28鼓乐新声’作为去关东表演的祭祀歌舞。
李延年却不同意,司马迁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了。
这一回拍掌微笑的是乐进,一脸的讥讽看着李延年:“我原以为你有多么爱他,原来最顾惜的都是自己的生命和荣华富贵。”
“这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问题,关东流民二百万,你以为人人都会听从上天的旨意,就算流民愿意听从,朝中的公卿贵族就不会妒贤嫉能?到时借机生事,陛下要砍的人头,可就不止我这一颗。”
李延年冷冷道。
“难道他就算定陛下不会砍他的人头?”乐进凝望司马迁远去的方向说。
“他是个不会算计得失的石头脑袋,只做自己认定的事。死了对他也没什么。”
乐进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伸伸懒腰道:“我要去给陛下炼丹了,再会。”
“你那丹真的有用吗?”李延年怀疑地问。
“你不觉得陛下现在越来越年青了吗?”乐进得意地答。
“陛下越来越年青,得了好处的也不会是你。”乐进临走,李延年不忘刺他一针。
这一针,真的很毒,昨夜甘泉宫的春光又浮现在乐进的眼前,恨不得杀了那个紧搂着天子的身体,瘫软如泥的家伙。
司马迁带走了皇家原来的祭祀乐队,到达关东之后,他并没有急着设坛祭祀,而是走访流民,寻找流民当中的音乐舞蹈高手,他请这些人来到皇家祭祀乐队当中,编排祭祀歌舞。
司马迁的行为,被当地官员报上长安,说他与流民勾结。但他的行为,确实起到了安抚流民的作用。他选择了在二十四节气之‘谷雨’设坛祭祀上天,传达上天的声音。在步上土坛的那一刹间,他真的好希望身边能有一双手扶持着自己,能告诉他今天的决定真的是正确的。但他看到的只是围绕在土坛前数不清的用一双双虔诚希冀的眼睛注视着他的流民百姓。
司马迁深吸一口气,步上土坛。
祭祀的歌舞唱起,跳起,大汉王朝的太史令,观星郎司马迁在这朗朗乾坤之下,告诉他的同胞,告诉这天下万千黎民:自今天谷雨起,天降甘霖,以侍百谷。植桑养蚕,以为绢帛,风调雨顺,丰衣足食。
土坛之下,万众欢呼,看着这样的场面,司马迁如履薄冰,知道在长安等待自己的不会是这样的场面。那人想必会生气自己夺了他的华光吧,本来应该是他享受这万众欢呼的。
设坛祭祀之后,司马迁让皇家祭祀乐队先行回去,自己则每天辛苦奔波劝慰流民归田耕土,走在田间,看着荒田变绿,水清蛙鸣,司马迁心里着实欣慰。趁着这个时节,到乡村去搜集些古书笔籍吧。
撑着油纸伞,背着竹篓,就这样一个人悠游自在的走在田野上,对面也走过来三三二二披着蓑衣,戴着斗笠的农人,不时与司马迁施礼打招呼,只是忽然间,有一个人便靠得近了,等这个人走开之后,司马迁的腹部就插了一把刀,在雨中鲜血淋漓的倒在乡间小路上。
在这样人来人往的地方被刺,似乎那个刺他的人也并不想让他死去,司马迁被乡间农夫所救,耽误了回长安的时间。这一耽误又是一个月,等到司马迁康复再回长安时,已经是六月份。
这期间,居然没有派人来找过他吗?司马迁心里有些凉意,虽然说自己只不过是刘彻万花丛中一点红,可是怎么能这样无情呢?
仰望长安城楼,司马迁叹息一声,正要继续打马前进,却一左一右被人死死拉住了手,夺了赶马的马鞭。左右一看,却是朋友任安和唐都,为什么要阻止自己?
“你居然就这么回来了?你疯了吗?”任安埋怨道。
“你知不知道陛下很生气啊?”唐都也说。
“怎么啦?出什么事了吗?”
“你胆子也太大了,陛下两次下旨催你速归,你居然都抗旨不遵?”任安说。
“陛下两次下旨?我不知道啊。”
“什么?”任安和唐都均楞住了:“你不知道?”
“我根本没有看到过钦差的身影。”
“5月份又去过一次,怎么可能没有见过?你不能这样骗陛下的。”唐都气道。
“5月份我在一家农户家里养伤,心里还奇怪怎么没人找我呢。”
“养伤?那里伤了,你那里伤了?”任安问。
“走在田间的时候,被人刺伤了腹部。”
唐都马上掀他的衣服。
“你做什么?”司马迁怪道。
“我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伤口,你要是来到长安还骗人,你就离凌迟处死不远了。”唐都掀开司马迁的衣服,果然看到他腹部新鲜的刀伤疤痕。
“怎么会这样?”任安皱眉:“有人要害你?”
“二百万流民,有人不同意我的说法也是有可能的啊。”
“你没有报官?”唐都问。
“没有。”
“为什么不报官?报了官,陛下就不会怪罪你啦。”唐都跺脚道。
“若是报了官,那些官员为升官发财,又会夸大事实,到处追杀征勦流民,那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局面不就又被破坏了吗?”
“哎呀,你这个人,该怎么说你。”任安叹道:“现在你要怎么办?”
“没事,我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司马迁笑道。
“你真的没事就好。”唐都叹道:“你的事我们也帮不了你什么忙,总之,长多一个心眼吧。”
司马迁笑笑,谢过二人的关心,便各自散去了。
来到皇宫前,很自然的进去,却被卫兵拦住了,原来自己已经不能自由出入宫廷了。司马迁才突然间发现原来自己在长安是没有家的。自己的家居然就在被卫兵拦阻的皇宫之内。可是现在已经进不去了。
现在能出入皇宫内宛不禁的,是乐进,不是他。
坐在马车上,看着天色已黑,先回父亲的家安顿一下吧,去到原来的太史令府第,才发现府第已经被朝廷收回去了,现在这个地方,是上将军乐进的别院。
司马迁苦笑,这实在是太令人啼笑皆非,自己去了一趟关东,一切便天翻地覆了。
乐进却笑得很开心,因为每天早晨他站在宫城大门口的时候,就能看到有一个人,远远的,每天这样仰着头,垂着双手,发着呆的望着宫墙,真的是望足半个时辰,然后就看到那个人深深叹息一声,转身走了。
这个傻瓜,是根本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进入这个宫墙吧,原来对付他很简单,只要让他与宫墙内的那个至高无上的人隔绝就可以了。那样不会转弯的,不会想阴谋诡计的石头脑袋,怎么想得出好办法夺回自己的位置?夺回自己的爱人。
你知道吗?司马迁,司马子长,你那个你以为的爱人,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把你找回来。他失去了你,还有我,他是天子,根本就不愁没有人爱他,他何必一定要等待你?
司马迁真的很傻,从前的他,在家的时候父亲会为他准备好所有的金钱,他只要花费就行了。住进宫里,也从来都是别人为他准备一切的衣食住行,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花费什么,现在离开了宫里,才知道自己是要一个铜板,一个铜板的赚钱才有得花钱的。
太史令不是有俸禄的吗?到户部一问,每个月的俸禄都是准时送到韩城的,那里,还有他的妻妾和孩子要养。原来他在长安是没有住处,没有俸禄的一个人。
去太史令的官衙,衙里的人都很意外,因为他自从任了太史令之后,从来没有去过太史令府衙巡视过,不过,总会有来的时候,现在不就来了吗?总算是找到一个落脚处,就在府衙里暂行居住吧。但只做了半天的好梦,圣旨就下来了,他的职位被免掉了。因为身为太史令,他还是有机会进入朝堂,面见天子的,乐进不想给他任何这样的机会。
但,这圣旨真的是天子下的吗?天子既然知道他回来了,为什么不让他进宫?莫名其妙的,就恩断义绝了吗?如果要追究他抗旨的罪,就应该下狱才是,可是又不下狱,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分开了,这算什么事啊。
天子那边乐进是怎么说的?他说陛下你不是想知道太史令是不是对你死心塌地吗?如果放他出去飞翔,无论怎么阻隔他都愿意飞回来,不就能确定他对你是死心塌地的了吗?
是吗?天子笑得很纯真!
乐进的脑子和眼光一定是坏掉了,当时他居然能从天子的笑容中看到‘纯真’?
如果证明了太史令是死心塌地的,陛下,你就应该可以彻底的安心了吗?
乐进,你还真是会为朕着想。
为陛下尽忠,是臣的本份。
是吗?天子的眸子望向天空,喃喃的:死心塌地的子长吗?那样的子长,朕会想要吗?
乐进听在心里真正乐开了花,现在变成了一箭双雕的结局了吧,如果那个石头脑袋的人想不出办法进入宫廷,天子自然就与他生分了,天子总不可能亲自出宫去找他。如果他搅尽脑汁进入宫廷,这样没有叛逆感的情人,对于天子来说,也就失去了生命的激情了吧?
到最后,得到天子的,必然是他——上将军乐进!
虽然说有情饮水饱,但是现在司马迁一日三餐都成问题,住也没地方住,好在还有一辆马车,司马迁想啊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那就摆摊帮人家写家书换点钱吃饭吧,可是长安不比乡村野地,长安是大汉王朝的首都,在这里除了武将可以不读书之外,其他的人可都是要靠读书才能在长安立足的,没奈何,为了吃饭,司马迁干脆就摆了个地摊讲起故事来,他自小喜欢游历四方,再加上家学渊源,从他嘴里不知吐出多少奇妙意趣之事,司马迁可能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摆摊讲故事的人吧。
就这样天天围着一堆人听司马迁讲故事,时间一长竟成为长安奇景,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他,听得入迷时,竟会阻了文武官员下朝时的轿子马匹。赚到钱了,司马迁就会去客栈住一宿,洗个澡,然后继续他的观星事业。竟似乎,心里也已经把那大汉天子慢慢的看淡了。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瞬乎间就到了七月初七,七巧节。这是天下女儿的节日,也是天下情人的节日。这天晚上,长安城的女儿们都提着灯笼出来会情郎了。
司马迁赶着马车去到长安城郊,一个人坐在马车上看着来来往往的妙龄女子,潇洒儿郎,不由得想起从前年少的时候,曾经在七巧节,提着灯笼,跟着那些年长的姐姐们走在长安郊外的河边,看红纱灯影,情爱婆娑,那时的他,心里隐隐约约有所期盼,但期盼是谁,却蒙蒙胧胧的不定。
前面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但不是司马迁想看到的身影,来的人是李延年。
“你就准备这样在马车上住一辈子?”李延年穿一身红衣,看着褐衣麻服的司马迁说。
“协律都尉,你来做什么?”司马迁淡淡道。
“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跟我走。”李延年坚决地说。
司马迁看着他笑了:“我不跟不肯将‘28鼓乐新声’借给我的人走。”
李延年的神情在夜色中的红纱灯影中变幻莫测:“就因为那一次,你就判了我死刑?”
“那一次还不够吗?那个时候,我一直希望有一只手能握着我的手,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