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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

滴滴金-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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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郎见七姐儿哭着走了,心里愈发恼恨,手里也下了气力,劈头盖脸抽下去。罗克敌强自撑到无缺拉着七姐儿走了,心里一疼,一口气憋到现在,终于泄了劲,又挨了几下,吃不得痛,竟昏了过去。

    他这么一昏迷,四郎也觉再打也没用,停了手,道:“拖下去,好好看起来。”

    他身后大帐里,朱由柯伸头出来,“怎么这样吵闹?”

    四郎敷衍,“没事,一个侍卫犯了错,才责打他来着。”

    朱由柯半信半疑,见不远处被人架走的罗克敌穿的是自家府上侍卫制服,问道:“怎么是我家的侍卫?”

    “我瞧你睡着,就没叫你。左右不过是些小事,做弟弟的,当然要为哥哥分忧。也没什么,打了一顿鞭子罢了。”说罢打了个呵欠,“我也困了,咱们回去继续睡吧。”哄着他又回去大帐里面睡觉。

    朱由柯本就是个不大愿意动脑的,就算觉着有些不妥,但也不肯多想,姑且信了这番说辞。

    四郎虽是躺下了,却也睡不着。心道七姐儿这一去,可不知道要恼成什么样子。辗转半响,还是起身,往七姐儿那边去了。

    且说七姐儿回了自己帐篷,无缺也跟了进来。睇睇见七姐儿一脸泪水,本就诧异,又见无缺竟也跟着进来,更加惊愕。无缺道:“去打水给姐儿洗把脸。”打发走她。

    七姐儿哭道:“要你来假装好心!你都快把我给气死了!”

    无缺柔声道:“琛儿,你别恼了。是我不好,我心里实在恨着那厮,总想着你是左右你这样身份,那山贼是万万没有可能娶你的。我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误入歧途,被那厮骗了去。”

    “跟你有什么关系?不要你管,不要你管!你给我滚!滚!”七姐儿伸手拿起手铳,枪口对着他,“我不想看见你。”

    无缺脸色一白,“琛儿,这可不是拿来胡闹的。”

    七姐儿一抹眼泪,面上泪痕凌乱,双唇也哭得肿起,分外楚楚可怜。“你算计我!”

    “都是我的错,你别恼了,你要怎么样都可以,琛儿,你别伤了自己。”

    七姐儿顿足,“你们为什么一个二个都这样?你要是喜欢我哪一点,我改还不成么?罗克敌是这样,你也是这样。你们都说喜欢我,一个二个却都不把我放在眼里。”

    无缺蹙眉,“那种人,也配跟我相提并论吗?琛儿,你也不算小孩子了,我对你怎么样,你平日真的就一点没察觉?”

    七姐儿冷笑:“你对我好,有我二哥哥对我好吗?只怕连四郎也比不上吧。”

    无缺叹气,“小琛儿呀,他们是你兄长,对你好,是天经地义,怎么好拿来比?”

    七姐儿一怔,仔细一想,“我管那么多!你别打岔!总之你们两个,我一个也不喜欢!”端起手铳,瞄准无缺,“你滚出去!别逼我杀了你。”

    无缺静静站立,“我不走。你要真恨我,就开枪杀了我吧。我能死在你手里,也是很欢喜的。”

    七姐儿面色冷峻,“你当我不敢吗?”说罢就真的扣下扳机。

正文 贰拾柒,莺歌闻太液(2)

    次日一早,侍卫们收拾了营帐,四郎便命,返回五庄观。

    四郎使人拿绳子栓了罗克敌,着他跟在马后走着。无缺却是面色苍白,骑了马走在头里。朱由柯不明就里,问道:“怎么昨夜竟能走了火,打着自己?”

    四郎看一眼他,淡淡的道:“他忘了手铳里面还有子弹,这也寻常,不算什么。”

    朱由柯将信将疑,“无缺一向小心,难得也会出错。”

    “智者千虑总有一失,况且他又不算智者。”

    “那七妹妹怎么”

    四郎极快接口,“妹妹昨晚受了风,头疼着呢。”

    朱由柯也不是笨蛋,自然觉着这几个人之间有什么不妥,可也想不到太多,只是说:“可惜,不然还能多在外面几天。”他箭术也算了得,又是一个专心打猎的,这次出来,收获可不小。

    “要打猎,什么时候不能出来?”四郎白眼,“三叔又不像我爹爹那样小气,这不行那不行的。”

    朱由柯便小小得意,“那是。我爹爹虽然没你爹爹那样能生,但对我们兄弟,那可是真心疼。”

    四郎一笑,不与他分辨。

    待回了五庄观,三郎已是等在山门。四郎见了兄长,一跃下马,缰绳甩给小厮。三郎道:“无缺的腿怎么了?”

    四郎神色泰然,“他不小心,手铳走了火,打伤了自己。也不知伤着筋骨没有。”

    “怎么这样不小心?”三郎忙唤小厮去找了带来的医官过来。

    无缺勉强一笑:“外甥大意了。”

    三郎见二人都很不想再提这事的神情,也就不再问了,只催着医官赶紧过来。几个侍卫上前帮忙抬了无缺进了道观。

    三郎又见七姐儿也是一脸苍白,神情萎靡,“七妹妹不舒服吗?”

    七姐儿摇头,“没有。只是昨日累着了,睡一觉便好。”遂着丫鬟扶了她进去。

    三郎心中隐约不安。四郎命人押了罗克敌,道:“小心看守。”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四郎含糊道:“路上遇见一个小贼。”这谎话编的太马虎,三郎也知道他在胡说,但他不肯说,他也不好再问。叹道:“你且小心着,莫闹出了事。”

    “三哥哥,五郎与老四呢?”

    “他们出去打猎了,说要跟你们几个拼比一下。”

    四郎咧嘴一笑,“五郎很不爱出这个风头,一定是老四撺掇的。”

    观主清虚子过来,“那人怎么”依稀觉着面熟,但罗克敌已经给打得鼻青脸肿,早就脱了形,他也认不出,这半死的青年,竟会是范闲儿那个长相清秀的师弟。

    四郎仔细瞧了瞧清虚子,见他面上神态不变。“不过是个无名小贼,一会着人送他去官府,也就完了。”

    却说宁无缺昨夜挨了七姐儿一枪,打在腿上,当即血流如注。医官来看了,说幸而没伤着筋骨,只是须得静养。重又拿外伤药敷了,纱布裹紧。无缺昨晚疼了半宿,今日重又换药,疼得眼前金星乱迸。

    四郎道:“何苦来?你知道她打小宠坏了,性子坏得很,这样激她。若不是我在,她说不定还真舍得下手。”

    无缺苦笑,“我也是想煞铩她那性子,真没想到”

    “我早就说过,不成的。我劝你还是莫要胡思乱想了。”四郎颇不高兴,“虽说我们跟衡表姐也不算血缘很近,可毕竟辈分在这里,你——你是不成的。”

    “你别说了。”无缺扭过脸去,“那人你可要看好了,别叫七姐儿偷偷见他,或是放了他。就算没有我,你也要想着,别叫妹妹被人拐骗了去。”

    四郎冷哼,“何须你多说?我自然知道厉害。”

    转头去瞧七姐儿。五姐儿随五郎去打猎了,小院里就七姐儿并几个丫鬟。七姐儿躺在床上,说不见四郎。四郎恼了,径直进了她卧房。

    七姐儿恼怒,“四郎!你怎么就进来了?”

    四郎怒得很,反而面上根本不显,慢慢的道:“七妹妹,你真是越发了不得了,昨夜开枪伤了无缺,今日又同我治气,你倒是越来越有个县主小娘娘的架势,连我也要跪倒在你脚下,你才得开心,是不是?”

    七姐儿几时听过四郎说过这样的话?“四郎,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们年级也大了,你这样进我的卧房,本来就不合礼数。”

    “不合礼数?你如今要同我说礼数了么?你倒是礼数周全,偷偷跟个山贼外男见面,把自己脸面、父母兄长脸面、郡王府的脸面,都弃之不顾了!”

    七姐儿羞愧,哭道:“四郎,四哥哥,你别这样说我我怕得很,自从他又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怕得不得了。我怕他一怒之下杀了我,也怕他一怒之下杀了大哥哥,杀了我们全家大哥哥当年杀了他们那么多人,我又刺伤了他,我我我不敢得罪他,不敢叫他不要来找我。四哥哥,四哥哥,你别怪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四郎这才恍然,“原来是这样,”心里竟隐约隐约觉着高兴,毕竟妹子不是自己想见他。“我也在想,你是我亲妹子,是郡王府的小县主,身份尊贵,怎么会瞧得上那个歹人?对了,分明是那厮拿我们一家的性命来威胁你。好妹子,你这样勉强自己,早该跟我们说呀。”

    见七姐儿还是在哭,低声下气道:“好妹妹,你可别生气了。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没问清楚,就先恼了你。我错了,你别哭了。”

    七姐儿抽抽泣泣,冷不防四郎伸手过来,怯怯的抹去她眼泪。七姐儿受惊,只见四郎缓缓坐在床边,柔声道:“你是我同胞妹妹,咱们两个应是最亲近的,你心里有事,第一个想到的,就应该是我。你遇见这样大的事情,怎么能就凭自己聪明,不同我说呢?你可真是你那年丢了的时候,我也还小,只知道自己少了一半去,也不知道该怎么是好。后来你回来了,二哥哥偏又对你好成那样,我心里很不高兴。你是我妹子,怎么能给别人抢了去?就是咱们自己兄长,也不行。”

    七姐儿倒是不哭了,坐了起身,“你是跟我最亲的哥哥,我怎么会不跟你好?我只是想,要是能查到他们山寨,将那些贼人一网打尽了,或是招安了,总是一件好事。我也少了一桩心事。他们师兄弟,没了羽翼,也做不出什么大事来,哥哥们再要收拾他们,岂不是手到擒来?”

    四郎笑道:“你果然设想周到。”

    七姐儿一窘,“我已是托了二哥哥去查了。”

    四郎便又不悦,但也没说什么,只说:“你这样安排,也是很好。二哥哥能做的事情,总是比我多一点。他要有消息,你切切不可瞒我了。”拉了薄丝绵被子给她盖上,“先睡一觉吧,昨晚你也没怎么睡。可怜的无缺,我还不知道要怎么同衡表姐交待呢。”

    医官又进来请脉,无非说是着了风,吃些定风散之类,也就罢了。

    四郎去瞧被关押的罗克敌。罗克敌经了昨晚一顿毒打,又经了一上午长途步行,饶是他体格强健,也挺不住了。浑身发热,高烧不止。

    四郎命人打了井水来,泼他一身。罗克敌本来浑身燥热,昏昏沉沉,这样给冷水一激,顿时浑身一抖,算是清醒了些。

    他也算是顽劣,见是四郎过来,就笑道:“怎么又是你这小孩儿?你那哥哥呢?”

    四郎冷笑,“你可别拿这个来激我。你知道他是我家的什么人,你败在他手里,也不算丢人。”

    “朱儿呢?她知不知道这事?”

    四郎诧异,“她要是不同意,我们怎么敢拿她做诱饵?”

    罗克敌心里多少有些伤心,半晌无语。四郎道:“你也别想了,我们既然抓了你,就没打算再放你走。咱们有一百种方法能让你死的悄无声息,连你师兄都找不到你。”

    “你以为你这样说了,我就会死了心吗?四公子,你可错了。当年朱儿亲手刺了我一刀,我也从没怪过她,今日你也别想叫我对她生厌。四公子,你不过是个小孩儿,怎么懂得这个?你去问问那个无缺,问他肯不肯责怪朱儿打伤了他的腿?”一阵大笑,“你说我怎么知道那一枪是朱儿打的?你们中间有手铳的没几个人,宁无缺又还没有笨到走火射伤自己。”

    四郎冷笑:“你倒也不笨。”

    “你年纪虽然小,我也不曾小看了你,可这个计策,你那样心疼朱儿,定然不会是你想出来的。我既然能想到,朱儿自然也想到了,她射伤无缺,倒也合情理。”

    四郎听他这么一说,倒是心下一思忖,想了一想,方道:“其实,你也瞧出来,这是个圈套了,怎么还敢来?”

    “我想见她,哪怕真的是圈套,也要去。”

    四郎一听,又恼了,拿过马鞭,劈头盖脸的又打他,一面恨恨的道:“我先打死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我妹子那样尊贵,岂容你这种无名小卒亵渎了她?你就是念着她名字,我也觉着耳朵污秽。”

    罗克敌满地乱滚,“朱四郎,你只有这点本事么?”

正文 贰拾捌,凤吹绕瀛洲(1)

    过了几日,五庄观观主清虚子在山门恭送辰溪郡王府并桂阳郡王府的少爷小姐们返回洛阳城。待得队伍浩浩荡荡离了地界,范闲儿方从大门内走出来,道:“你可曾瞧清楚了,是克敌不是?”

    “正是他。他当时已经高烧,却还是同我做了暗号。”

    范闲儿点点头,没再说甚么。

    临进洛阳城门,四郎去瞧了瞧罗克敌。他已经高烧数日,虽强行灌下了汤药,却是没多久就吐了出来。如是几次,四郎索性不再命人喂他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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