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土豪 作者:森罗锦(晋江vip2015-03-08完结)-第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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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钽不想生灵涂炭,太后却想拖延到冬去春来,冰雪初融。
“皇上乃是性情中人,只要太后不动手,他决计不会下绝心逼宫。想要速战速决,难了。”
慕丞雪看着檐上挂着的冰柱,晶莹的光斑折射过来,照亮了她明丽的容颜,有了身孕的她,反而更显尊贵雍华。
“丞雪,你说,那天我们在王爷房里做的那出戏,是不是拿来给向太妃看的?”
朱镕明明瘫了,可太后娘娘却要执意做出个假象,到底是为了什么?这女人一生算计,只怕对自己生下来的白痴儿子有恨意也无情意,她最擅长的就是利用,这一次,她又想利用谁?
顾玉麟不明白。
“叫彤影去查查,先看看向太妃离开双禧园之后去过些什么地方?”
慕丞雪用过饭,便靠在他怀里吃蜜饯,最近她越来越爱吃酸的,顾玉麟和慕清泠看她的眼神也越来越诡异,能酸掉大牙的青梅也能被她三口两口吞进肚里,敢情她上辈子是饿鬼投胎。
顾玉麟脑海里却盘旋着慕清泠那句冷哼:“渣男渣男……”
他暗想,不渣出风采,渣出水平,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搞大夫人的肚子?
这下子好,慕丞雪怎么也不可能被抢走了,除非朱钽那魂淡敢带兵连儿子一起抢!
顾玉麟一边往慕丞雪小嘴里塞着零嘴,一边美滋滋地想像着儿子以后长的模样,却冷不丁想到了慕清澄那张板正的小脸,莫明其妙,就打了个寒颤。
作者有话要说:
☆、暗涌
这一年,发生了许多事,皇帝变成两个,朝廷也变成了两个。
孰真孰假,文武百官们都只有自己肚子里清楚。
本来,朱钽也以为假冒他名义天天早朝的那个假皇帝是誉王爷朱镕,但慕清泠一句话便打消了他心中的疑虑:“中风是不治不好的,傻痴也是治不好的,单凭这两点,誉王爷都只有死路一条,易容成他人有很多种办法,比如……”说完,她又戴上慕丞雪的面具招摇撞骗去了。
“说什么一代名医,根本是个江湖骗子。”
皇帝对着慕清泠的背影比手指。
慕府的孩子们好像全都长歪了,一本正经的老古板居然生出个这样阴险毒辣的老妖女,吊儿郎当的凤流货却养了个像慕清澄那样的小古板出来,这是交叉感染咩?
可是没有慕清泠拿棍子守着,他好像又不怎么想看折子了。
顾二爷的宝贝书楼前,堆了一个巨大的沙盘,沙盘边缘,放了一个价值□□的棋盘。
皇帝看奏折的时候,卫天真和杜州,还有慕清流便躲在这儿推沙盘,慕丞雪和顾玉麟在旁边一面吃吃喝喝,一面手谈。钱钱和流月研究的地方食谱,也在这里有了发挥的余地,如果没有那些烦人的军报,这地方还蛮惬意的,卫天真在这儿住了十来天,真心觉得顾玉麟和慕丞雪这俩口子会享受。
“皇上的底线是山晗关,再过去便是北夷之地,如果守将弃关,或者引夷兵入朝,这一仗就没法打了。”慕清流指着沙盘的东北角,腾手插上一面小旗。
“打劫!”慕丞雪杀死了顾玉麟一大片黑子,转头看向彤影,道,“错了,皇上的底线是在距山晗关五百里左右的蒸霞关。”她探手一指,彤影会意,掌中彩旗激射而出,钉在山晗关前。
“嫂子厉害啊,一心二用还能这样犀利。”杜州惊叹,老人们都说怀孕的女人会变笨一点,但好像并非如此啊,就拿顾家二少夫人来说,那叫一个才思敏捷。顾玉麟这个自号在棋谱在浸淫数十载的弈中高手,从没在慕丞雪手中捞过好,执黑子都输成这样,真是不用混了。
“山晗关是太后一系的虎贲将军江德进镇守,我们不是应该防着他么?”慕清流伸手丈量了一下山晗关与蒸霞关中间的地形,不解地皱起了眉头。
“蒸霞关的守将是杜伯伯的下属,二少夫人这么一说,似乎将矛头指向了杜小四啊。”卫天真把玩着手里的标旗,有意无意看向杜州。杜州也好似想到了什么,跟慕清流一样眉头紧皱。
“问题不是在蒸霞关的守将,而是在这儿,这儿,还有这儿……大家都看见了,这里有三处商榷……”顾玉麟掺和进来,将蒸霞关与山晗关之间的商榷都标了出来,“夷民商榷,管制虽严,但是人迹混杂,中间有夷子,有汉民,叛军如果窝藏其中,可以容得四千人左右,夷人善骑,多几匹马也很正常,如果太后娘娘的脑子没有坏掉,这里应该放的是轻骑兵。”
“四千轻骑能抵什么用?”杜州轻嗤。
“四千轻骑确实打不下蒸霞关,但如果他们打着我军的旗号屠杀夷民,结果会怎么样?”慕丞雪扔了一颗黑子在沙盘上,正巧把山晗关上的标旗打翻了,“主动引夷民入关,江德进定会背上千古骂名,他背后的人一样会被连累,但如果在这里制造事端,情况就会大不一样。首先,屠杀夷民,但以夷民入侵为借口,引夷子入关,牺牲两员大将作铺垫,将矛头直指蒸霞关……这几处商榷是由谁管的?蒸霞关总兵?蒸霞关总兵是谁的人?”慕丞雪目指杜州。
“最好的结果是……阵前换将,将蒸霞关总兵换成太后的人,那最坏的结果是……”卫天真的脸刷地白了,“最坏的结果……蛮夷入侵,内忧外患,太后为了一己之私,竟会如此?”
一己之私?
太后哪还有什么一己之私?
她现在满心里只有仇恨,她恨向太妃,恨先皇,恨朱钽,也恨自己,她生了个痴儿,还是个生不出儿子的痴儿,她不能让自己成为笑柄,便千方百计哄骗朱钽,代替自己的孩儿坐稳江山,她以为不会再有人知道这个秘密,可是中间却跳出个慕丞雪……
慕丞雪若是在十年前死了,不就能一了百了?
寂寥宫廷,寒灯闪烁,太后坐在空荡荡的大殿上,一脸冷漠地望着远处高耸的宫墙,墙外欢声笑语,那又是另一个世界了。印象中,她身边好像从来没有这般热闹过。
“苏嬷嬷,那些女子都验过了吗?”
指甲抠进了横木,浓墨重彩的妆面上,缀一点猩红。
再怎么孤单寂寞,她都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后,是这无边深宫的女主人。
“启禀太后娘娘,都验过……”都验过了,无一有孕,王爷的血缘到这里就断了,断得彻底。
“既然如此,就都送走吧,哀家面前留不得无用之人。”太后疲惫地挥了挥手。
“是,太后。”苏嬷嬷匍匐着缩回身了,连大气敢不喘,一直缩到了门边,才慢吞吞站起来。
宫里暴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声,其中间杂着个声音,像唱歌似的诡异可怕,苏嬷嬷听到那哭声,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一咬牙,牙势汹汹地冲了上去:“哪个不长眼的,竟敢这样嚎的?还不快给我站出来!是谁!”
“太后娘娘饶命,太后娘娘昂昂昂昂……奴婢不过是个小小婢女,实不劳娘娘动手,娘娘饶命啊娘娘昂昂昂昂……”杠上花一哭,就拖长了尾音,听得人心里直发庋目奚搅颂竽锬锏亩淅铮蛑北日朐幕雇础K真宙帜越伎毂凰隼矗床蛔⌒宰泳驼兆拍强奚ニ频男∧锶且唤捧吖ィ幌氲秸庠静辉趺从昧Φ囊唤牛菇切∧锩翘叻闪巳ァ�
“砰!”
杠上花飞起来,飞出了人群,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袖子里藏着的灵凤钗掉出来,落在了苏嬷嬷脚边。
“居然敢偷王府的东西?你这小不要脸的,还嫌自己不够?”苏嬷嬷举着那钗大声喝骂起来。
太后娘娘被吵得全身发躁,甫一抬头,正要喝止,却猛然看见了苏嬷嬷手里那把钗。
恨意,如潮水般涌入胸膛,她支着身子,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几步便走到了杠上花跟前。
“说,这支钗是从哪里来的?说清楚了,哀家今且饶你不死!”那贱人的东西,那贱人心心念念想要找到的东西,可不就在眼前?姓向的小贱人,十年前杀不了你,今天便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想到这里,太后的脸上露出裂出一道慈爱的笑纹,她伸走扶起了杠上花,放柔了语调,“这钗,原为哀家一位故人所有,没想到今时今日,还能重见,好孩子,你且说说,你是谁?这钗又是怎么得来的?说得好了,哀家重重有赏……”
杠上花惊恐万状地看着她,半晌,才战战兢兢地低下了头:“回太后娘娘,这钗是誉王府的胡总管命奴婢找来的,他许诺奴婢十万两银子。”
他许诺了十万两银子,先付了五千作定,她没能完成任务,自然得赔那五千两,只是钱进了肚子,又怎么可能再吐出来?结果……她便白白被那王爷狎…弄了一回,差点连小命都丢了。
“胡总管?他又不是女人,净想着这些女人的东西做什么?”太后将身子往后一仰,突然一笑,“这钗,何止十万两银子啊,它值得百万,千万,万万……好孩子,你可愿意替哀家再做件事?将这支钗送给胡总管,若他愿意出十万,哀家便出百万,如何?”
一支钗居然值这么多钱?杠上花的眼睛都直了,她顾不上想这背后的关键,一头拜在了太后脚下:“奴婢定不辱太后重托!谢太后娘娘成全!”
杠上花化涕为笑,欢天喜地地跟着苏嬷嬷走了。
等到人声骤远,太后才一巴掌拍在龙案上:“来人,把徐树同拘起来,大刑伺候!别以为在宫里装缩头乌龟,就能在哀家跟前瞒天过海!他肚里打的什么鬼主意,哀家岂会看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出卖亲戚
国库亏空,四方战乱,誉王府被停了俸禄,宫中也没了赏赐,眼见着,就这样衰败下去了。
胡总管坐在花园里的石墩上,看着头顶灰蒙蒙的天空,初春的湿气浸染了万物,将草木颜色都染深了一层,放眼望去,像是一笔寥落的水墨。院子里传来急促的鱼木声。
王爷的房里一片死寂。
慧恩坐在朱镕床前,反复地念着同一段经文,脑子里几乎是一片空白。从胡总管送来这支钗起,她就一直是这样状态,有些惊喜,却更多的是从所适从。她是想借着誉王爷之手恢复自己的身份,也顺利地与胡总管搭上了线,但如今王爷却变成了这样,她该何去何从?
凤灵钗与她从双禧园里偷来的凤灵头面组合成一套,可是她却没有三千青丝去拢住它们。
金色的凤头指向朱镕卧床的方向,它还像十年前那样光华夺目,而她,却垂垂老矣。
有一点,慕丞雪却是猜错了,派人来取灵凤钗的人,不是太后也不是向太妃,而是潜伏在誉王爷身边的旧人。当年的胡总管,也不过是徐树同身边的一个小太监。后来徐树同被太后指去侍候皇上,他便执意留下来,成为了王府里唯一的话事人。
他一直在等,等着向太妃回来。
可是她回来了,王爷却……唉!
“没有十万两银子,你走吧。在我改变主意之前,你最好走得远远的。”胡总管看也不看杠上花一眼,十万两银子?呵呵,现在就是把整个誉王府卖了也不会有十万,这丫头当直是傻。为了一笔莫虚有的酬劳,她杀了两个姐姐,甚至差点连自己的清白和性命都搭进去了,却还不知道幡然悔悟,这可不,她又一次像无头苍蝇似的撞进来。
天家的人,都是姓赖的,官越大,赖得越狠。皇上欠了顾家的,王爷欠了她的,就不知道她回到宫里,会不会幸免?十万,百万,万万?她没那么贪心,她只要十万!
所以,她不会再进宫,不会再去见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她一脸惨淡地离开了王府,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一座酒楼,彤影在那儿等着她。
“你要的十万两银子。”彤影看着面前这个憔悴地不成人形的少女,心中不免有些酸楚,她原本有两个很好的姐姐,一家四口,乐也融融,可就因为她的贪念,竟害得自己家破人亡,她被那个傻痴王爷玷…污,她的娘亲也从此不知去向,彤影将灵凤钗的赝品交给她时,还曾以为她会指要求,让顾家替她找回龙婆,可是她没有……她还是要钱。
“我要现银,不要银票。我信不过你们。”杠上花将盛着银票的袋子推过去,依旧木着脸。
“你一个弱质女流,带那么多现银在身上做什么?”彤影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个不用你管,你照我说的去做,你家主子答应过的,可不许说话不算数。”她还是坚持。
“钱真的就那么重要?我家小姐放了你的契,又补贴了那么多银两给你母女,只要省着点花,应该一世无忧的,你却因为一点银子害了自己的姐姐?清一色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冥目。”
“你不是我姐姐,又怎么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