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去给女主当红娘 作者:伍拾捌(晋江2014.01.17完结)-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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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琴连连好说歹说,才让琴月松了口,独自一人带着几幅画像匆匆赶到袁府。
袁少夫人用涂着精致蔻丹的手缓缓翻着那些画像,下人在帮她扇着风,惹得她头上的金步摇一晃一晃的,晃得琴连连眼花。
“少夫人,民女有个不情之请。”
“说罢。”
“这些画像只是一小部分,主要是我娘她吃不准袁少爷喜欢什么样的,她特地嘱咐我要把画像给袁少爷过过目,看看他的反应,好有个抉择方向。”
袁少夫人轻轻抬了抬眼皮,似笑非笑:“你娘倒是上心。只是夫君最近不得空,这个就由我做主罢了。”
琴连连装出一副迫不得已的样子,说道:“少夫人,民女也知道这要求过分了些。只是我娘她为人谨慎,实在想为您和袁少爷做一门皆大欢喜的亲事,免得砸了招牌。”她顿了顿,“她还说这些姑娘看着都比较调、教,要看看袁少爷的反应,才好找一个容易调、教的,免生事端。”
袁少夫人轻笑了声:“你娘倒是有心了。如此,环儿,你就跟琴姑娘走一趟好了。”
“是。”
“琴姑娘辛苦来一趟袁府,你可要好好招待,莫要再让客人觉得失礼。”袁少夫人又说道。
环儿哆嗦了下,应着带琴连连去找袁蒙。
袁蒙在的地方依旧是酒气冲天。
琴连连暗地里翻了个白眼,跟着环儿走进去。
“下去!”袁蒙的大舌头又从书房传出来。
看来这次还没有上次那么不省人事。琴连连感慨道。
“少爷,琴姑娘有事要找您。”环儿在书房外弱弱地说。
“都下去!”袁蒙不悦道。
琴连连瞧那环儿被袁蒙这么一喝,生生退了一步。她挑挑眉,看来这个酒鬼在家里威望还挺高的。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啊,她笑眯眯地拍拍环儿:“你先下去吧,我解决了之后就出去找你。”
“可……”
“你可以就在门外等我,不就不怕我跑了?”琴连连为上次跑得不见人而感到惭愧,想必环儿在她们离开后吃了些苦头。
待得环儿下去,琴连连不慌不忙地踱进书房,袁蒙正摇摇晃晃地靠着架子,往嘴里倒着酒。她走到袁蒙旁边,扣了扣木架,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说下去,你们没听到吗?真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琴连连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就这个醉醺醺的样子,她一根手指都可能把他推到,还敢跟她耍官腔。她避过他的酒气攻击,走到他的书桌旁,一眼就看到郦娟的画像,整整齐齐地摆在那里。
她看了袁蒙一眼,就要拿起那张画像来。
“放肆!”袁蒙跌跌撞撞地赶过来,一把推开她。
琴连连揉了揉被弄疼的肩膀,学武的男人就是粗手粗脚。她口气不佳地说:“你夫人叫我拿姑娘画像给你看,要你纳小妾。”
“我没有夫人,我的夫人已经走了,娟儿,我的娟儿。”他捧着画像,喃喃道。
琴连连再也受不了了,她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画像,展开来拿到袁蒙的面前,说:“其中有位姑娘长这样,你中不中意?”
袁蒙才瞅了那张画一眼,就瞪大了眼睛,一把就要抢过画纸。
琴连连早有防备,她收起画纸走得远些,道:“想娶这位姑娘,你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把这身酒气给我去了。”
“这画像你是从哪里拿到的?”袁蒙的酒意一下子就跑光了,他定定地望着琴连连,“我见过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这才反应过来见过她?琴连连忽然觉得酒这种东西真的沾不得,她撇撇嘴,道:“你想知道的话,过几日你的表妹怡嘉会邀你到府上一聚,你答应了就是。现在时辰不早了,我不便多待。”她想来想去,也只有让岑怡嘉出面,才不至于让袁少夫人起疑。
至于岑怡嘉那边,她早就在来袁府之前和她透了气儿。
岑怡嘉与郦娟感情不错,变故突至,她本来就对表兄报以同情,更别提袁蒙自从知道这件事后日日酗酒麻痹自己,让她担忧不已,一听到有办法帮袁蒙,自然是满口答应了下来。
再在岑府见到袁蒙,已经是三日后的事情了。
此时的袁蒙面貌一新,精神比前几次琴连连见到的要好了许多,不过眉宇间还是有淡淡的哀愁。
“琴姑娘,前几次是我无礼了。”袁蒙作了一揖。
“算啦。”琴连连摆摆手。
“琴姑娘,请问之前的画像……”袁蒙急切地进入正题。
琴连连得意地说道:“我前几日遇见一位姑娘,她自称阿离,被歹人所害,只能终日躲躲藏藏,不得见天日。”
袁蒙的脸色变了变,大惊道:“什么歹人?那位姑娘在哪里,带我去见她。”
“别急。”琴连连示意他冷静下来。
“连连,表哥思念郦娟姐多日,你就别卖关子了。”岑怡嘉坐在一旁,嗔道。
琴连连朝岑怡嘉吐了吐舌头,收起那股子调皮劲儿,对着袁蒙道:“袁蒙,郦娟现在就只想看孩子。”
袁蒙脸上的光芒褪了去,问道:“为什么,阿娟是不是怪我没保护好她?”
“正所谓一山不能容二虎,更何况郦娟姐并不是猛虎,你难道要她再跳回火坑?”
“火坑。”袁蒙喃喃道,脸色一变,终于想通了各种关键,“你是说,凌珠她害了郦娟?”
“这种事情我没有证据,可不会随便乱说。”琴连连耸了耸肩膀,“不过任何一个女人对于自己的男人都会有占有之心,你如果处理不好,就不要去冒险,到头来只会两头讨不了好,害了大家。”说实在话,自从琴连连知道袁蒙的事后,她并不怎么待见他,家里娶了一个就算了,拿没感情当借口,惹出这么多事端来。
留下袁蒙在房子里一个人独处,岑怡嘉和琴连连两人到院子里聊天。
岑怡嘉对着琴连连道:“连连,我听你刚才的意思,是想让袁蒙在两人里选一个吗?”
“是啊。”
“连连,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岑怡嘉叹了口气,好似想到了什么往事。
“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呢?你不觉得一夫一妻会少很多纠纷吗?”琴连连不甚在意地答道。
岑怡嘉沉默着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要找一个只取一瓢的夫君,又谈何容易。”
琴连连在心里暗叹岑怡嘉不争气,你可是女主啊,金手指什么的应有尽有,怎么就这么没竞争之心呢。想归想,她还是说道:“怡嘉难道你没有喜欢的人?难道你就不会想要那个人心里只有你一个?”
岑怡嘉倚到一旁的树干上,望着天空发呆,低语道:“想又如何。”
原本琴连连只是想先安排袁蒙和郦娟见见面,再做接下来的打算,不想却在收到消息后惊得目瞪口呆。
“娘,你再说一遍?”
琴月已经习惯了琴连连如今一惊一乍的样子,她没好气地说:“这桩媒又黄了,袁少爷把袁少夫人给休了。”
“为什么啊?”琴连连明知故问道。
“我哪里知道。这事闹得满城风雨,什么版本都有。”
琴连连觉得这消息实在是太富于震撼力了。
她知道袁蒙和郦娟最后在一起了,没有第三人存在,但是以为袁蒙会在和郦娟见面之后,一切确定,才会休妻。然而这袁蒙居然一回去,二话不说就把那个夫人给休了。
先不讨论情啊爱啊之类的因素,这个男人,不愧是武将出身,杀伐果断。
只是,那凌珠夫人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好相与,会就此善罢甘休?
☆、复合与变故
树影斑驳。
琴连连和岑怡嘉两人站在树荫下,远远地望着郦娟和袁蒙两人。
袁蒙抱着尚不懂事的小孩,与三四米开外的郦娟遥遥相望。郦娟见这父子二人,先是向前一步,而后又退了回去,面露犹豫。
“哎,怡嘉,袁蒙就这样子把家里的给休了。”琴连连靠着树干,瞅着远处的冤家。
岑怡嘉摇头:“表哥前几日听你说了之后,回去之后下令严查,最终发现凌珠她真的设计陷害娟姐,大动肝火。本来这事就是凌珠不对,家里的长辈就算劝,也没个着力点,只能眼睁睁地见表哥当场写下休书。”
“这样也好,阿娟回去后也不至于整天提心吊胆。叶闲也不会骂我多管闲事了。”琴连连朝着走来的叶闲和乔烨做了个鬼脸。
远处,袁蒙和郦娟两人经过一番折腾,一家三口总算相拥在一起。
“乔公子,叶公子。”岑怡嘉福了一福。
“叶闲,你看他们多幸福,这下子你就不用摆着臭脸对我了吧。”琴连连赶紧地站到叶闲这边,好制造机会给乔烨和岑怡嘉两人聊天,做个红娘她也不容易啊。
“但愿如此吧。”叶闲担忧地望着郦娟。
“你信我,他们肯定一辈子幸福美满的。”
“乔公子,这次表哥能和娟姐重逢,实在是有劳你了。”岑怡嘉衷心地道谢。
“谁告诉你这里面也有我一份的。”乔烨抬眼瞧着琴连连和老友。
琴连连见乔烨话带讥讽,连忙拉上叶闲就要跑路,“叶闲啊,这林子在你家附近,我还没熟悉过呢,你带我四处看看去?”看她多尽忠职守,跑路也不忘给怡嘉一个两人世界。
叶闲无奈,和老友点点头,随着琴连连离开。
“其实我觉得奇怪,为什么乔烨能够把阿娟从大牢里救出来。”走得远了,琴连连问叶闲道。
叶闲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抛出一个问题给她,“我也觉得奇怪,为什么你与阿娟不过数面之缘,会为她的事情如此上心。”
“我乐于助人呗。”琴连连随意地躺倒在草地上,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示意叶闲别干站着,“我回答了你的问题,该你了。”
叶闲早就习惯她的大大咧咧,也没说什么。不过他还是只坐到琴连连的身旁,没有和她并肩躺着。他看着琴连连,说:“找一个那么敷衍的答案给我,还想着我会回答你的问题?”
琴连连被他看得不自在,挪了个位置,避开他的目光,说道:“你怎么就知道我敷衍了,难道我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善良热心的人吗?”
“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心里打小算盘眼珠子都会转个不停?”
琴连连不复刚才的无所谓,她一下子爬起来,睁大着眼睛盯着叶闲:“我很热心的。”末了又补了一句,“这下眼珠子没转了吧?”
“嗯。”叶闲忍着笑,从她的头上摘下枯草。她刚才头顶枯草,眼睛大睁的样子可有趣得紧。
琴连连瞪了他一眼,说道:“你不信就算了。”说着,赌气地躺下去,背过身子对着他。
叶闲收住笑意,见她真的生气了,只得好脾气地说道:“实在是你平时性子太过于大大咧咧了,乍然用那么感性的话劝起郦娟来,让我好生好奇。”
琴连连沉默了半晌,才闷闷地说道:“你们大男人懂什么?如今是那正房夫人一无所出,才能对那孩子如亲生一般的好,一旦那正方夫人有了自己的孩子,恐怕郦娟的孩子就没什么好日子过了。而袁蒙他又三天两头上京,根本就管不了。”
叶闲微微动容,他原本只是想郦娟的孩子是袁府唯一的小孩,那正房自然待他坏不到哪里去,却从没想过有朝一日正房也产下子嗣,会有什么后果。他向琴连连道歉道:“是我没想到这层,还冷语对你,实在是抱歉了。”
琴连连接着闷声道:“你说抱歉就可以了?你怀疑我的人品!”
叶闲哭笑不得,“我也就问一问,怎么就变成怀疑你的人品了?”
“我不管,就是你欺负人。”琴连连还是没转过身子来。
“好好好,是我的错,那你想我怎么给你赔不是呢?”
“我说什么你都依我?”
叶闲察觉出不对劲来,回答道:“那可……”未必二字还没出口,琴连连已经从地上弹起来,抓着他的袖子,大声道:“我不管啊,反正你刚才就那个意思。”
叶闲瞧瞧袖子,又瞧瞧这个无理取闹的丫头。他见过的姑娘哪个敢这么跟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