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去给女主当红娘 作者:伍拾捌(晋江2014.01.17完结)-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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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着白色布衣的男子正对着湖泊吹箫。
琴连连看到他的侧脸,那不就是乔烨吗?那刚才,那个身着玄衣的人又是谁?她来不及多加思索,正要上前,就听到清脆的击掌声从另一方响起。
扭头一看,赫然是沈翠!
琴连连差点一口血喷出来,沈翠在这里,乔烨在这里,那她拉着岑怡嘉逛得那一大圈岂不是白走了?再一想,此时岑怡嘉都可能被别的男人拐走,她就更想自刎谢苍天了。
再三思考下,她还是决定先就近搅局。
“乔公子的萧声实在是绕梁三日啊。”沈翠微笑着,眼角瞥见一个人影向前奔跑过来,她很是一愣。
乔烨见她的表情,也转过头去。
琴连连在乔烨面前一个急刹,踮着脚拍着他的肩膀道:“乔兄,我们俩好缘分,在这里都能撞见。你那箫声可……真好听。”
乔烨的表情很是微妙,他说:“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和怡嘉来这里赏花啊。”琴连连不动声色地挡住沈翠,乔烨是怡嘉的,谁都不能给她横生枝节。
“那怡嘉呢?”沈翠朝一边挪了一步,问道。
“我刚才像是看了个熟人,就叫怡嘉姐姐在原地等我一下。可是现在迷路了,找不回原地。”琴连连面不改色地撒谎,“乔兄你对这一带熟悉么,帮我一起找找怡嘉姐姐吧。她等很久,该是急了。”
“还好。”乔烨不动神色地看着她,吃不准这个小丫头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三人走遍了整个槐花林,也没有找到岑怡嘉,琴连连这才开始急了,不会是真的被拐走了吧。
“琴姑娘别急,怡嘉出门总是带着莺儿,丢不到哪里去的。”
“可是莺儿去帮我们买东西了。”琴连连跺跺脚,她为了给岑怡嘉营造一个二人世界,特地把无关人等都支开了。
“这天色也晚了,或许她等不到你先回府了,你去她府上找找看吧。”乔烨道。
琴连连咬咬嘴唇,“我和她约好晚上要一起逛花灯会的。”自己这么一说,她忽然放下心来,真是急疯了,明明作者就写过岑怡嘉和乔烨两人要在花灯会上相遇,既然如此,岑怡嘉能丢到哪里去。
当务之急,是不给乔烨和沈翠独处的时间才对。
打定了主意,琴连连维持着刚才那副焦急的样子,对着乔烨和沈翠好说歹说,才说服他们两个陪她一起去岑府。
要去岑府,肯定要穿过花灯会,她就不信两人碰不上。
乔烨看着琴连连,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果不其然,三人在走向岑府的一半路途上就遇到了岑怡嘉。
琴连连惊愕地看到岑怡嘉和叶闲两人走在一起,只见叶闲穿着一身玄色的衣服,原来刚才是他来着,难怪她就觉得地点不对。
岑怡嘉见到琴连连,亟亟朝她走过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埋怨道:“你急死我了,我在那里和叶公子等了许久也不见你回来,两人找遍整个槐花林也找不到你,就想着你是不是贪玩,自己跑来花灯会了。”
琴连连想了想,估计是两队找人的时候错过了,她道歉道:“我走到那边,发现认错人。没想到那人是登徒子,再回去找你的时候,你已经不见了。后来我听到箫声,以为是你们,就寻过去,没想到居然碰见乔兄。”
岑怡嘉弹了弹她的额头,哭笑不得道:“从刚才就一直想跟你说,叶公子吹的不是萧,是笛,你就听不出两者音色有什么不同?”
琴连连讪笑着,搞了半天又弄错了。早知道当初月老开那个乐器班,她就应当报名去好好听课才是。
现如今,她瞅了瞅岑怡嘉和叶闲,又瞧了瞧乔烨和沈翠,顿时觉得头大无比。
作者有话要说:
☆、袁家要纳妾
“看你这样子,想必那登徒子没讨了什么好去吧。”岑怡嘉见琴连连能跑能跳的,半点也没有被人轻薄到的模样。
“那是,谁能在我这里讨得了好去。”琴连连眨眨眼,恰好与岑怡嘉旁边的叶闲对视,记起之前吃的亏,不由得噤声,她这不是自打嘴巴嘛。
好在叶闲也没想到那里去。他倒是在奇怪,怎么琴连连又和乔烨凑一块去了。好像自从琴连连认识乔烨,就对他格外关注。
琴连连研究了下局势,如果她接着和乔烨沈翠走在一起,势必会让岑怡嘉和叶闲两人有独处聊天的时间;如果她和岑怡嘉在一起,乔烨沈翠两人又是个问题。现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她和叶闲走一起,这样子就算乔烨和岑怡嘉两人互不搭理,沈翠迫于交情也得和岑怡嘉打交道。
她打定了主意,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跑到叶闲身边去。
“我说,阿离姐姐最近好吗?”琴连连低声道。
“阿离?”叶闲纳闷地看了她一眼,忽然想起了友人的交代,于是点点头,“还是那个老样子。”
“啊哈,是嘛。她有没有想我。”琴连连也不知道要和叶闲闲聊些什么好,只能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胡侃,眼神却一直在瞟着岑怡嘉三人,时刻观察她们的动态。嗯,不错,最起码沈翠和乔烨两人没有打成一片,一切按设想行进,琴连连不自觉地咧开了嘴角。
叶闲看在眼里,暗暗好笑。琴连连心里打小九九的时候眼珠子就会转来转去的,再加上她根本无心与他对话,恐怕又是在算计着些什么。他心里有个隐隐的猜测,只是,他望向乔烨以及身旁二女,总觉得有些地方说不通。
然而好景不长,五人还没走出去多久,岑怡嘉的婢女莺儿就跑过来了。
岑怡嘉见她一脸急切地样子,和琴连连等人道了声歉,就和莺儿走到一旁,细细询问。
琴连连见沈翠和乔烨又两人成形,暗自叹气,连忙挤进去填补了岑怡嘉的空缺,以防两人擦出什么火花。
面对乔烨似笑非笑的眼神,琴连连只能选择厚脸皮地承受,没办法,她宁可对着乔烨胡扯海吹,也不要跟沈翠假意逢迎。
岑怡嘉和莺儿说了一会儿话,就走过来了,脸上很是凝重。她朝乔烨和叶闲两人福了一福,又朝琴连连和沈翠两人抱歉一笑,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家里出了点事,我得先回去一趟。”
琴连连有些失望地应了一声,难得这么有气氛的一晚就这样被生生不见了。
“怎么,很失望?”乔烨见状,问道。他可不觉得这丫头整晚上的重心都放在岑怡嘉身上。
“那是当然。”琴连连白了他一眼,岑怡嘉都没了,她要怎么生个感情给他们两个?
“连连,那是你弟弟吗?”沈翠忽然出声道,朝不远处指了指。
琴连连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过去,还真的是琴狼。她皱了皱眉,该不是出来找她的吧,她还要撑着“拆散”乔烨和沈翠两位呢。这么想着,她回头朝沈翠笑了笑,说:“我看着怎么不像呢,沈姐姐可能看错了吧。”她假装看一旁的花灯,把自己的脸藏在了花灯之后。
“确实是啊。”沈翠又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见琴狼恰好转过头来,她用一种既不显得失礼,又足够大声的声音说道:“琴狼,你姐姐在这里呢。”
琴狼闻声,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琴连连见终于躲不下去了,不得不转过头来,和琴狼打招呼:“还真的是你啊,你怎么也来游花灯了?”
“姐,终于找到你了,娘把我和阿虎都打发出来找你了,你还不快点回家。”琴狼一上来就是这么一句,估计已经找了琴连连很久了。
“哎哎哎,等等等等。”琴连连细细地回忆了一下,自己出门前好像没捅什么篓子吧,出来和岑怡嘉赏花,也是有和琴月报备的。想当初琴月听到岑怡嘉的大名,还变得难得的好说话呢。
“等什么呀,我和阿虎都找了你很久了,娘该生气了。”
“怎么突然找我找这么急?”
“我也不知道,你怎么比我还罗嗦,快点回去啦。”
琴连连回头看叶闲等人,早就识趣地站一旁去了。至于那个沈翠,此时正和乔烨聊得不亦乐乎,她恨恨地跺了跺脚,在心里把沈翠的小人戳了又戳。
“回去吧。”她闷声道,朝叶闲三人挥挥手算是告别。就和琴狼两人离开了。
殊不知身后有两道若有所思的目光朝她投来。
琴连连回到琴家,就被琴月好一通训,不外乎是整天在外面野着,不像个姑娘家一类的。琴连连张了张嘴,到底还是不敢反驳琴月些什么。
“把这东西背齐全了,明天和我去趟袁家。”琴月说到最后,以这句话作为结尾。
琴连连拿起琴月丢的小本子翻了翻,里面全是一些姑娘的身家背景,而且还是城里的姑娘。琴月以前也给她过一个类似的小本,不过都是和邻村姑娘有关的。她当时还觉得琴月作为一个村妇,会写字儿很神奇呢。
她奇道:“怎么突然要去袁家?你什么时候把城里的姑娘资料也收集起来的?”
“袁家少爷的小妾前个儿伤寒死了,袁家少爷上京回来,知道消息伤心的不行,整天借酒消愁。所以他家少奶奶想给他重新纳一门妾,好冲淡袁家少爷的哀思。”
“袁家少爷是袁蒙?”
“是啊。”琴月抬起眼皮看女儿,果然和岑家姑娘打交道后见识都长了些,连袁家少爷的名字都知道了。
“他的夫人给他张罗纳妾?”琴连连嘴巴差不多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琴月摇摇头,才刚认为女儿见识广了,现在居然为这个吃惊。
琴连连无话可说了。这不对呀,袁蒙和他夫人郦娟感情不是蛮好的嘛,怎么突然就张罗起纳妾来了。她忽然记起一个点,又问:“袁蒙之前还有个小妾?还死了?”
“琴连连!”琴月终于忍无可忍了,“你这是在瞎嚷嚷啥?”
琴连连萎蔫下去,心里还在咆哮着,袁蒙和郦娟夫妇之间就没有第三人的存在啊,怎么突然整出个死了的小妾出来了?还让袁蒙借酒浇愁?难道这个袁蒙和将来要出现的袁蒙不是同一个人?也不是,她记得那天袁蒙醉酒后还一个劲儿地喊着“娟儿”这个名字呢,难不成后来的郦娟是这个“娟儿”的替代品?
她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
第二天,琴连连被琴月拉着去了袁府。
琴月和袁家夫人商谈着,而琴连连因为内急,由下人领路去了茅房,因为这个还被琴月狠狠地瞪了一眼。
环儿带着琴连连从茅房出来,两人正在返回途中,不料另一个下人急匆匆地跑过来,和她说道:“小少爷又在耍脾气了,环儿只有你能治住他,你过去安抚一下小少爷好不好。”
环儿为难地看了琴连连一眼。
琴连连小手一挥,故作潇洒道:“没事,你先去忙。”
“姑娘你在这里等我,很快就好。”环儿急匆匆地走掉了。
琴连连在原地傻站了一会儿,觉得实在是太无所事事了。她左右张望了一下,一个人影儿都没有。她撇撇嘴,偷偷在这里溜达一圈再回来,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听那下人说得,那个小少爷还挺难对付的。
琴连连在府里绕来绕去,开始有些冒汗了。这袁府的格局也太迷宫化了吧,她找了老半天,就是没找到原来那个地方,也不知道环儿回来了没有,找不到她会不会跟琴月告状。她想象了一下琴月爆发的样子,不寒而栗,还是赶快回去为上策。
她环视了一周,不远处有一处别致的小院子,她犹豫了一阵,思及琴月爆发的后果,还是决定进去问问人路怎么走。
走进院子,还没踏进屋子,她就闻到一股冲天的酒气。
琴连连皱皱眉,不是那么巧吧。
她跨进屋子,寻着酒气最盛的地方走过去,就见到一个喝得酩酊大醉的男人半趴在书桌上,嘴里一直喃喃地念叨着“娟儿”。
四周是四散的酒瓶子,有一些还有液体流了出来,染了地板。
果然是袁蒙。
琴连连翻了个白眼,捏着鼻子凑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嘿。”
袁蒙连动都没动,直接闷声道:“这里不需要伺候,不是叫你们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