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去给女主当红娘 作者:伍拾捌(晋江2014.01.17完结)-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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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嘉欲言又止。
“不怕不怕,你们看那些臭男人被耍得团团转?”连连索性找了个绝佳好视角,在一旁乐着看好戏。
有那本事一下子把五个人招过去,她就不信这人没那本事打赢。
“连连,你还是一点也没变。”
她眨眨眼睛,“就那么一点时间,我能变到哪里去呢?”
“你们两个姑娘胆儿也真是大,居然还在这里聊天?”一个带点儿气喘的男声插入到她们之间。
叙旧被打断,连连有点不爽,她转头说道:“这不是大侠你在助人为乐嘛,我们怎么好意思丢下你独自跑掉?”
“那你就好意思在这里聊天?”那男人一下子就给她堵了回去。
琴连连翻了个白眼,还是书呆好欺负,太聪明的人身上她压根讨不了好。
倒是怡嘉,还是中规中矩地给他道了谢。
那男人摆摆手,“姑娘不必如此,我也是受人所托。”他顿了顿,“你就和这位姑娘一样平常心对待就好。”
琴连连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爱计较的男人。
“连连她是有口无心,恩公不要见怪。”
“咳,姑娘不必如此多礼。”男人显然很不适应怡嘉这些文邹邹的话,有点儿不自在,连忙转移话题道,“我们还是先寻个落脚的地方吧,姑娘的脚也需要治一治了。”
他把她们两个带到半山腰处一个位置隐秘的茅草屋里,安顿好她们,便说要去采药,直接出了门去。
看他在这屋里的表现,分明就是这茅草屋的主人。
琴连连觉得她有必要重新审视一下入云山了,这山里的隐士居民也忒多了点。
她帮怡嘉打了一盆水,给她稍微梳洗一下,“这里条件不好,你先将就将就,过几天我带你去小溪里面洗洗。”她有点儿替怡嘉心疼,一个千金大小姐,竟然沦落到要躲在茅草房中,连洗浴都成了问题。
“没事,有得擦擦脸我就满足了。”怡嘉笑笑。
“这一年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了?为什么那些人要追着你不放呢?”连连一边帮她梳理凌乱的头发,一边问道。
“唉,一言难尽。”怡嘉叹了口气,半天才说了一句,“我家已经被抄了,爹爹受不了打击,一夜之间就去了。至于大娘,也悬梁自尽了。至于其他人,走的走,散了散,都不在了。”
连连手里的动作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连连,我已经家破人亡了。”岑怡嘉淡淡地说道,好像是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但是连连却发现她握着水杯的手连青筋都暴了起来。
“怎么突然发生了这种事?我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乔烨呢?他死到哪里去了?我走的时候他不是还答应过要好好照顾你的吗?”琴连连不知不觉地拔高了声音,忽然又想到了刚才那几个汉子所说的话,“那些臭男人刚才提到他和公主又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连连回来了,可是神马都不一样了呢~补更哟~不过最近更新都稳定不了了,对不起亲们 TT无论如何,按隔日更的频率,小五少多少章都会找时间补回来的,亲们放心,么么哒。
☆、琴连连回城
“皇上赐婚了他和华薰公主。”怡嘉幽幽叹了口气,“不说我了,你又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你跟我说要回家啊,怎么叶闲半年前去找你,说你压根就没回去过?你知不知道那段时间他找你都找疯了?”
“我,我后来路上遇到了一些事。”连连心虚地说道。
“再怎么着,也得告诉我们一声啊,你知不知道我们很担心?”怡嘉伸手揪她的耳朵。
“哎哟我的小姐哦,轻点轻点。”看来怡嘉真的生气了,下起手来可一点都不留情。
琴连连捂着被揪红的耳朵,和怡嘉拉出了一段安全的距离,才说道:“你不要和我转移话题,明明我离开的时候皇上还是给你们俩赐婚的,他九五至尊,一言九鼎,怎么可能出尔反尔?”
怡嘉轻笑起来,“我一个被抄了家的人,哪还有资格高攀状元爷?”
她表面再怎么平静,到底心里还是怨的。
连连觉得心疼,握住她的手,“如果他真的负了你,我们不理他也罢,只是这样好端端的,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好友掌心的温度微微捂暖了怡嘉的心,她脸上的伪装终于渐渐融化开来,“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在她零乱的叙述中,琴连连总算摸清了一点点来龙去脉。
自她离开后,本来怡嘉和乔烨已经开始筹备婚事了,不想先前看上怡嘉的白家公子因为皇帝的这一赐婚,大为光火,觉得都已经闹得满城皆知他非岑怡嘉不娶,如今竟然被当众打了一嘴巴。
白家气不过,再加之不容许有新兴势力抬头,于是起了报复之心。
就在他们的大婚之日,岑家被人在御前参了一本,以结党营私的由头,岑怡嘉的表哥,才被任为大将军的袁蒙首当其冲。
袁蒙的大将军自然当不下去了。
更是连累了岑家。
原本岑家的财富就被皇帝所忌惮。这个奏折一起,顿时引起轩然大波,只略略查证了一下,便将岑家给抄了,为奴的为奴,为婢的为婢。
岑父见偌大的家业居然一夕之间尽数毁去,受不得打击,当夜便去了。
少了这个主心骨,本来要散的家立时土崩瓦解。
岑怡嘉这个落魄小姐自然也逃脱不了成为官奴的命运,只不过想是白家刻意,竟然将她要到府上,百般凌辱。
后来她着实受不了,又寻了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这才拼着命从白家逃了出来。
琴连连听得眉头深锁,怡嘉对她并没有什么隐瞒的地方,乍一听起来似乎挺合情合理的,可是仔细推敲起来又觉得处处诡异。
其他的不说,单是岑怡嘉这一点。
既然白家对岑怡嘉怀恨在心,想要报复她。既是如此,她落到他们手里,无异于羊入虎口,怎么可能一个人那么轻而易举地逃跑出来?
而且,连连还记得袁蒙日后将是大富贵之人,又会助怡嘉两人良多,怎么现在反而害了他们两个?
难道这个世界的轨迹已经彻底地越离了吗?
正想着,那个救了她们的人已经带着草药回来了。
“把这个揉烂了,敷上去就好。”他直接递给怡嘉。
怡嘉接过,对着那团草药犹豫了好一会儿,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弄。
到底还是个千金小姐。
琴连连接过她的草药,回头向那人问道:“喂,有没有碗之类的东西?拿个勺子和碗给我。”
“你还真不客气。”男人翻了个白眼,还是拿出了她要的东西出来。
连连接过来,把草药一股脑丢进去,拿个勺子使劲地把它们碾碎了,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又没自我介绍,我还能叫你什么?”
“我叫戴应,你叫我戴大哥就好。”他笑嘻嘻的,丝毫不以连连的话为怵,“你那手法挺娴熟的嘛,学过医?”
他还真会占人便宜,琴连连把烂了的草药拿出来,“戴小弟,我没学过医,但是我最擅长搞破坏,懂不?来,怡嘉,你把袜子脱了吧,我帮你弄弄。”
老戴兄弟在场,其实怡嘉不是很好意思把裤腿卷起来上药的,只不过人家一点自觉都没有,她在人家屋子里,实在没理由让人回避,于是只能红着脸,卷起裤脚来。
倒是连连,和怡嘉相熟了那么久,哪里不知道她的性子。见她忽然红了脸,顿时知道为什么,于是扭回头,对着戴应说道:“戴小弟,拜托你出去行不行,人家姑娘家要上药,你在这里是要帮忙吗?”
戴应一拍脑袋,“忘了你们这些小姐还有这讲究。”
琴连连给怡嘉上完药,扶着她去床上休息。
许是跑得累了,尽管床铺很硬,但是岑怡嘉一挨到木板,还是很快就睡着了。
连连从茅草房出来,就见戴应握着一把斧头,正把木块砍得碎屑横飞。
她就说怎么在房子里听着那么吵。
“你说,你受人所托才救了怡嘉,是谁拜托你的?”连连忍不住问他。
他垂下手来,把斧头靠在木头上,“一个朋友咯。”
“叫什么?”
他没有回答,轮圆了斧头,一下子砍下去。顿时把木头一分为二,这才抬起头来,“你问了那么多问题,还没介绍一下你自己呢。”
连连百无聊赖地捡起他劈出来的木块,一块块叠好,“我叫琴连连。”
啪——
这一次的响声无比清脆。
她不由地回过头去,这块木头有点不好彩,一下子被他劈成了四五瓣。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斧头,默默地把木块堆挪过去了些。
“你叫琴连连?”
“啊?”连连眉尾一挑,“难道我很出名,你听过我?”
“官媒琴连连?”他有点儿出奇的兴奋。
“是啊。”她无法理解他那种莫名的喜悦感。
“啊,哈哈!”戴应一把丢开斧头,笑得脸都开了花了,“老大要找的人居然被我先找到了,这下看苍通那个家伙还怎么和我抢功劳。”他就差没有跟猴子一样上蹿下跳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了。
“你老大是谁?”连连心中微微一动,难道会是他?
可是老大和叶闲,这两个形容词和他也太不搭调了。
“老大就是吩咐我救岑小姐的人嘛。”戴应对于这个人的身份一带而过,“不过好像除了我们,叶闲也在找你吧。”他顺口提了一下。
这么看来他们的老大不是叶闲,她如是想道,又问:“你认得叶闲?”
“不是很熟悉,不过他半年前找你可是找得全城皆知。甚至听说因此出了挺多个纰漏,本来皇上是要罚他的,不过知道了缘由后,又放过了他,还特地允他二月的假,命他调节好自己的心情。”
这皇帝老头儿什么时候变成这么个大善人了?琴连连听得心里揪起又放下,这个傻子啊。
那边戴应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话,“你怎么忽然不说话啦?我看你身上大衣不是自己的吧,倒像个男人的衣服。”他说着,就好奇地伸手要拉一拉。
连连一下子回过神来,“你干嘛!”
戴应被她恶狠狠的语气吓了一跳,“怎么那么凶。”他想了想,又嬉皮笑脸地问:“难道是情哥哥的?”
“你一个男的怎么跟个女人一样打听这打听那的。”她嫌弃地看了戴应一眼,越提起叶闲,越让她心痒痒的。于是回头向屋里看去,见怡嘉还在休息,连忙说道,“我有事,先离开一趟,你帮我照顾一下她吧。”
戴应反对道,“这山上白家的人还在呢,你这不是赶着给人抓吗?”
“他们抓的是怡嘉,又不是我。再说了,这山上我熟着呢,不碍事。”
事实也如此。
不知是不是霉运已经走光了,她一路下山,连个人影都没看到,顺顺利利地就走回了城里。
彼时夜幕早已降临,路两边的摊档早就没了人,只余下一两个行事匆匆的行人,带着风声呼呼地从她身旁走过。
她有些庆幸这里的京城没有宵禁。
更夫敲锣的声音在冷清的街道上更显得突兀,锣声一长两短地在街道上不断地徘徊。
已经三更天了,也不知道叶闲睡下了没有。
她全凭着一股心痒劲儿从山上跑下来,现在远远望着状元府,却没了冲动,犹豫起来。
见了他,她有什么好说的呢?
是直接骂他是个大笨蛋,连皇帝老头派的任务都敢出差错?
还是跟他解释这一年为什么失踪了,没回家?
还是跟他说这一年她其实很想他?
她把各种可能的反应都想了一遍。最终决定什么都不说,溜到状元府里,偷偷看他一眼,然后就回山上照顾怡嘉。
她只能待七年,所以,她只再看他一眼就好。
在她的小心肝掩耳盗铃的呼唤着下,她跑到记忆中状元府防守最薄弱的地方,手脚麻利地翻进了状元府。
却一下子被人扼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