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去给女主当红娘 作者:伍拾捌(晋江2014.01.17完结)-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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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族冷清了好多,怪人三三两两地在村里来去匆匆的,神色凝重。他们自然看得到连连他们,只不过似乎已无暇顾及他们了,仅仅瞥了他们一眼,又低头匆匆地走开。
连连和叶闲对视了一下,直接向胡莲的屋子走去。
胡莲依旧是那样,素颜不减风韵,脸上笑意常在。只是仔细观察她,就会发现她眼中的神采已经不及连连她们第一次见她时那样璀璨了。
她实在是有些绝望,不知为何,这几日族里的幼儿老人,都莫名其妙地发起病来,除了冰晶水,其它药物一律无用。
这两日下来,他们族里的冰晶水已经彻底告罄了。
可是生病的人口却在不断地增加。
再这样下去,恐怕胡族离灭亡不远了。
“外族人,你们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她停下手里的工作,依着待客之礼,耐着性子问他们。
“我们找到了地火灰。”连连说道。
胡莲眼中光芒乍现,旋即狐疑道:“此话当真?短短几日,你们在哪里找到的?”
“那个不重要啦。”连连眨眨眼,“总之我们已经把地火灰找来了不是吗?”
她这么一说,胡莲的疑虑更甚。
胡莲还待再说,却被叶闲抢了先。
“敢问这村子里发生什么事了?我们一路走来,觉得大家都心思重重的。”
这一问正中胡莲的心事,她眼神一暗,道:“不瞒你们,我族如今顽疾盛行,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病人。族中大夫束手无策,如今唯一可以治病的药剂,便是冰晶水。”她抬眼,“两位若真得了地火灰,便是我族的大恩人,待雪莲绽放后,我胡莲必然双手奉上两位所需的冰晶水。不过……”她拖长了语调,其意思不言而喻。
她不信他们。
也不怪她,这地火灰是何等神物,上次胡莲见到他们两人,他们还在为地火灰而烦恼。如今短短几日,他们竟然亲自登门造访,还口口声声地说自己手里有地火灰。
而此时,她的族人恰好急需冰晶水。
这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也太过巧合了。
琴连连见状,索性将那神秘女子给的一小包地火灰递与她,“不信你瞧瞧。”
胡莲接过,几乎是屛着息地打开它。见到里面的灰烬,她的手止不住微微颤抖起来,于是更加小心地验证了一番,果然和古籍中描述的地火灰特性一般。
她重新将那它包好,整个人的精神都不一样了,“你们还有吗?”
“有。”琴连连心知有戏,赶紧答道。
“还有多少?”
“大概这么一瓶。”连连按照当初神秘女子给她看的那个瓶子大小,向胡莲比划着。
“够了,这么多就够了。”胡莲喜不自禁。
“只是我们还得向胡族长讨个人情。”叶闲很适时地插话。
“嗯?”见他们提出条件,胡莲反而打消了一部分疑虑。
“我们不仅要冰晶水,还得向族长讨一个人。”
“什么人?”
“那日我们的信物是一位同我们一起上山的朋友给的,只是后来半路上遭遇了些事情,和那位朋友走失了。”叶闲一边说着,一边细致地观察胡莲,“我们找不到他,本想下山之后,先去瞧一瞧他是不是一个人先回去了,不过一无所获。后来,有位朋友告诉我们,他被你们族人抓了回来。”
胡莲还是笑着,勉强地说:“有这回事?我似乎并没有听族人说过。”
“他的名字叫阿木。”琴连连补充道。
胡莲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你们说的朋友是谁?”
“这么说来,他当真是在这里咯?”连连不想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两位有所不知,这阿木其实是我们族人,并不是被我族抓回来的。”胡莲思虑了一番,说出这么一句话。
尽管阿木是胡族人这事让琴连连很是惊讶,但她还是说道:“既是你的族人,怎么会被关在藤屋之中。”
胡莲彻底地收了笑脸,冷言道:“你们知道藤屋?”
“不就是那边那栋阴森森的的屋子吗?”连连随口接话。
胡莲冷笑一声,“既然你们知道是那里,我也没什么好瞒的了。不错,他确实被我关在那里面,但那是我族的家务事,你们外人没必要插手其中。”
“我们就实话实说吧。”叶闲见她并没有松口的意思,便开口道,“如今那瓶地火灰在当今四皇子的手里,而阿木又是他的心腹。”他顿了顿,又接着说,“既然牵扯到皇族,那么阿木一事便不再是胡族的私事了,族长若是不肯放人,我们自然不能强行将他带走。可若是皇子亲自找来这里,我们人微言轻,也不能阻止些什么了。”
琴连连听得心里直翻白眼。这叶闲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掰了?明明那地火灰压根就还没给华清,他居然能将他扯过来当挡箭牌,还顺口威胁了一下。
真是欺负人呐。
这话果然起了作用。
胡莲沉吟起来。
就在此时,一个怪人匆匆跑进来,语速飞快地跟胡莲说了一些话。
胡莲面色一变,也顾不得叶闲和连连两个,急急跟着怪人走出房间。
他们也跟了过去。
刚才还冷冷清清的村落现在又热闹起来,只不过大家都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什么,神情肃穆,时不时有低泣声传来。
沾了胡莲的光,连连他们很轻易地穿过人群,走到圈子里面。
一个正值壮年的怪人躺在地上,脸色泛青,四肢不断抽搐着。
胡莲心里狠狠一抽,这顽疾竟然开始蔓延到青壮年身上来了。她用胡族的语言飞快地和一旁的目击者谈话,以了解前因后果。
这叽里呱啦的声音说得琴连连头痛,她干脆蹲下去,伸手探了探怪人的鼻息。
还活着。
叶闲也蹲了下来,伸手摸了摸怪人的脸,又摸了摸他的脖子和手,紧接着他翻起怪人的袖子,看了看他的手臂。
“你在干嘛?”连连奇道。
“他全身都是冰凉的。”叶闲看着他,只觉得这症状太过眼熟了,他不由得看了连连一眼。
连连不意他忽然这么盯着,有些着恼,“我脸上又没花儿,你看什么看。”
“除了抽搐,那天你也是这样的。”
“什么?”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把怪人的手放到她面前,“你瞧瞧。”
连连莫名地瞧了一眼,“这天气也没多冷啊,怎么冰得都发青了?”
“如果现在把他的衣服脱下来,我估计他全身都泛着淡青色。”
那天,把衣服脱下来……琴连连一下子就联想到在寒潭的那一次,恼羞之余又十分震惊,不禁大声道:“你是说当时我全身也是这样子?”
恰在此时,刚才还充当着杂音背景的人群一瞬间安静起来。
这就显得她的声音格外突兀。
琴连连的脸红了又紫,紫了又青,青了又白,一时间跟彩虹一样色彩纷呈。
她是不是该庆幸这里没人听得懂她说的话?
不幸的是,胡莲听得懂,而且也理解了连连那句话的深层含义。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琴连连一眼,又看了叶闲一眼,她就说她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这两人不是夫妻还能是什么?
叶闲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低低回答道:“嗯。”
大哥你还回答做什么……琴连连狠狠瞪了叶闲一眼,瞅着胡莲那“我明白”的眼神,真的很想杀人灭口。
叶闲回了她一个无辜的眼神。
两人的眼光在空气里不断地碰撞着,看在第三人眼里,就是在眉来眼去地打情骂俏了。
再让他们这样眼神交流下去,天都要黑了。
胡莲开口打破了一片沉寂的僵局。让周围的人先把那个发病的族人带回家去,又让大家疏散开,然后才把叶闲和琴连连两人带回她自己的屋子,问道:“瞧叶公子刚才的举动,可是知道这是什么病情?”
“我不是很清楚,只是见过类似的症状,更加严重些,但是当时并不见人抽搐。而且想来病因也不是同一个,恐怕医治方法也不尽相同。”叶闲有意无意地看着琴连连。
琴连连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脸又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可否将医治方法说来听听。”胡莲依旧抱着一丝希望。
叶闲摇摇头,“不是我藏私,只是那医治方法太过小众,代价又太过巨大,实在不适合贵族人。更何况两者并不是同一个病因,症状虽类似,用了这个办法,也怕误了人命。”
“既然如此。”叶闲的话打破了胡莲的希望。她叹了口气,几番权衡下来,终于下定了决心,“那便如你们所说吧,我答应你们的条件。”这句话一出,她整个人仿佛瞬间老了十岁。
“四皇子要求先见到人,再给东西,不知可否……”琴连连记起那神秘女子的条件是要先把人救出来,再给地火灰,于是硬着头皮,顺着刚才叶闲瞎掰的思路问道。
“那你们又要如何保证我放了人,你们会给我东西呢?”胡莲从来都不是好糊弄的主。
“我们还要依仗贵族,才能得到冰晶水。”叶闲胸有成竹地答道。
胡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愿你们信守承诺。”
她说到做到,不久就让人去藤屋里把阿木接了过来。
形容憔悴,衣冠不整的阿木见到他们两个,很是意外,“你们怎么在这里?”他的声音变得很是低沉和艰涩,琴连连消化了很久,才知道他在说什么。
“四皇子想你了。”她脸不红心不跳地接着扯淡。
阿木不再说话。
“你找的好靠山。”胡莲一向待人以礼,少有重话,但是跟阿木说话的时候,厌恶之情浓得无法掩盖。
阿木默然,蓦地跪到地上,不声不响而又恭恭敬敬地给她磕了三个响头。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明天还会有一更哟~~
☆、事态几重变
琴连连以“要下山跟华清拿地火灰”的借口,让三人顺顺利利地走出了胡族村落。
再次经过离开胡族的天然屏障——那条隐藏着出路的溪流时,他们意外地发现这条溪流隐隐地散发出臭味,而且原本就浑浊的溪水,变得更加严重了。几乎稍微捞一捞,就可以抓上来一手的絮状物。
三人面面相觑。
“还是先过去再说吧。”叶闲提议道。
阿木点点头,率先走了过去。
琴连连次之,叶闲最后。
水冰寒得让人意外。
阿木到底有功夫底子,一下水,觉得水温不对,也就皱皱眉,加快了脚步,迅速走到对岸。
而琴连连可就没他那么好了。她先是不久前才在雪莲谷里受过寒,大病初愈,又是女子,身体素质本来就要比男人弱些。这刚一踏入水中,她只觉得自己又回到那一日被丢到寒潭的时候,寒气如同小蛇一般从她脚底钻上来,吐着信子穿透她的各路经脉。
叶闲紧跟在连连后面走入水中,也立刻觉察出不对来。
他看向琴连连,只见她杵在面前,几乎冷得动弹不得。他想了想,咬着牙走到连连身后,待得站稳脚跟,一把把她抱了起来。
“啊!你干什么!”连连突然被他提了起来,不由得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挣扎。
“别动!”他被她带得微微摇晃了两下,只得低声喝道,加快了行走的速度。
琴连连见他紧抿着唇,脖上还爆着青筋,便知他也没有好过到哪里去,生怕拖累得两人都落到这河里,不得不乖乖噤了声。
待得淌过这条溪流,叶闲的脚已是通红一片。
他慢慢把连连放下来,说道:“快把脚擦一擦,把鞋袜穿上去吧。”
他的唇一点血色也没有。
“谢谢。”她艰难地开口,眼睛不断地眨着,生怕有什么东西要掉下来。
为什么在她那么刻薄地对待他之后,他还要待她这么好?
叶闲笑笑,草草将脚擦干,便将鞋袜穿了起来。
“走吧。”穿罢,他站起来,却一个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