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扇公子-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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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得很出色。”
她口气微顿,接着说道:“只是五云剑法有许多精奥的变化,你还是没有完全领悟,这
就是你对这十五式剑法没有练得十分纯熟之故,只有练熟了才能生巧。”
丁剑南被她说得俊脸微微一红,躬身道:“师叔教训得极是。”
白衣仙子转脸道:“如苹,你也下去练给为师看看。”
方如苹躬身道:“弟子遵命。”随即走到下首,掣出长剑,把十五式剑法,从头到尾演
练了一遍。
她刚才听师父说过丁剑南,因此练剑之时,尽量避免使用真气,但练成了“洗髓经”上
的内功,一举一动之间,真气自然流露,不自觉的从剑上发挥出来,每一剑还是剑气嘶嘶,
随剑而生。
不过她从小练的就是“五云剑法”业精于专,这套剑法,她自然丁剑南纯熟得多了。
方如苹练完了一十五招剑法,就返剑入鞘,朝师父躬身一礼,她可不敢像丁剑南一祥,
问自己练得如何?
白衣仙子脸上绽出了笑容,点着头道:“你也练得不错,比剑南纯熟得多了,但剑南只
是初学乍练,你从小就练,纯熟也是应该的,为师没想到你们练了洗髓经,内功精进会有如
此快速,不出十年,在剑术造诣上,就可超过为师了!”
方如苹听到师父夸奖,心里自然十分高兴,但却惶恐的道:“弟子怎敢有如此奢望?”
白衣仙子蔼然道:“为师说的是真话,以你目前的火候,已足可和十年前的为师差不多
了,你们机缘巧合,学洗髓经,真乃叨天之福,百年难遇,今后要好自为之。”
丁剑南、方如苹同时躬身应“是”。
白衣仙子从衣袖中取出一册薄薄的手抄本子,递给了丁剑南,说道:“这是五云剑
法”,你们已经学会了前面一十五招,还有十招,都在这册子上面,还有师叔的细字注解,
应该很详细了,你们拿去互相切磋,练会了再还给师叔。就是前面的十五招,也要多看上几
遍,可以便你温故知新,触类旁通,这上面除了二十五招之外,还有最后一招,那是整套
“五云剑法”的精华,集而为一,名称叫做“数点梅花天地心”,只有这招剑法,有诀无
图,师叔参研了二十年始终无法颖悟其中诀要,不敢妄加注解,你们目前功力尚浅,自是无
法练习,但四句口诀,务必把它背熟了,将来到了某种境界,很可能一旦豁然而悟,随手使
出,亦未可知,好了,你们去吧!”
丁剑南、方如苹同声应“是”躬身退出。
回到香雪村宾舍,寒萼迎着道:“丁少侠、二姑娘回来了。”
方如苹道:“寒萼,你去关照厨下,从今天起,中午和晚餐,我都在这里吃,不用再送
到我那里去了。”
寒萼答应一声,转身退出。
丁剑南、方如苹就在书房一张小圆桌边坐下,取出“五云剑法”,并肩阅读。
这手抄本果然对每招每式,注解得十分详尽,甚至每一招后面有几个变化,某一变化,
可以衔接某一招而另生变化,都说得根清楚。因此,名虽二十五招,可以演变为一百二十五
招式。
这些繁复的变化,就是方如苹练了十年剑法,都从未想到过。
方如苹偏脸说道:“丁师兄,我看师傅对你,比对我们姐妹五人,还要爱护,这本册
子,只怕连大师姐都没见过呢?”
丁剑南也偏过脸去,笑道:“你现在不是看到了吗?”
他们为了共同研读剑法,坐得本已极近,两人这一偏过头来,几乎面对着面,四目相
投,口脂可闻,丁剑南一双眼睛一霎不霎的看着她,再也不肯移开。
方如苹低头笑道:“我还不是叨了你的光……”
她忽然发觉他目光灼灼的望着自己,不觉脸上一红,急忙低声啐道:“你怎么啦,老看
着我干什么?”
丁剑南道:“看你有什么不对,我要永远永远的看着你。”
方如苹娇嗔的道:“少肉麻了,给人家瞧到了多不好意思,我们应该多研读剑法才
是!”
丁剑南道:“研读了一会儿剑法,精神总该调剂调剂,只有看着你,我精神才会获得说
不出的安慰和愉快。”
方如苹心头甜甜的,俯首道:“真的?”
丁剑南道:“自然是真的了。”
方如苹低低的道:“就是真的,这些活也应该放在心里才对!”
丁剑南道:“我放在心里,你怎么会知道呢?”
方如苹幽幽的道:“你不说,我也会知道的。”
两人研练剑法,上午学一招,下午再学一招,晚餐之后再把新学会的两招一并练习,从
早至晚,除了用膳,就专心一志的练剑,十招剑法足足花了六天时间,才算练会。
万如苹怕师傅说自己两人没练纯熟,从第七天起,就把整套剑法从头到尾,一遍又一遍
的复习了三天。
现在他们不仅对二十五招剑法都练熟了,甚至每一招的变化,也都心领神悟,娴熟于
胸。
只有白衣仙子说的最后一招,第二十六招——“数点梅花天地心”这—招,除了四句口
诀,并没有图解。
这一招连白衣仙子都无法说得上来,他们初学乍练,自然更无法摸索了,但白衣仙子要
他们把口诀背熟了日后慢慢去揣摩,他们把四句日诀都也背熟了。
九天之后,丁剑南、方如苹带着剑谱,又去晋谒白衣仙子。
丁剑南首先呈上剑谱,恭敬的道:“启禀师叔,弟子和二师妹已把后面十招剑法都练会
了,特来把剑谱呈缴你老人家的。”
白衣仙子点点头道:“很好,后面那四句口诀也都背熟了?”
丁剑南道:“背熟了。”
白衣仙子一摆手道:“你们坐下,师叔要交代你们几句话。”
丁剑南、方如苹依言在下首椅上落坐。
白衣仙子叫道:“春云。”
春云赶忙道:“婢子在。”
白衣仙子道:“你叫田总管陪同公孙先生上来。”
春云答应一声,转身往外走出,不多一回,臭花娘田嬷嬷陪同一个头盘小辫的瘦小个子
老者走了进来。
白衣仙子坐着的人居然站了起来,说道:“公孙先生请坐。”
瘦小老者连连抱拳道:“不敢,仙子召见,必有见教。”
他老实不客气地在仙子左首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
白衣仙子道:“田嬷嬷,你也坐下来。”
田嬷嬷躬着身应了声“是”坐到公孙先生下首。
白衣仙子抬头朝丁剑南、方如苹道:“剑南、如苹你们快去见过公孙先生。”
丁剑南、方如苹依言朝公孙先生拱手作揖,同声道:“在下丁剑南、方如苹见过公孙先
生。”
公孙先生站起身连连抱拳,口中说道:“不敢。”
白衣仙子道:“公孙先生不用和他们客气,这是我师侄丁剑南,这是我门二丫头方如
苹。”
公孙先生点头道:“原来是丁少侠、二姑娘。”
白衣仙子道:“最近我要派他们下山去办一件事,最好不以真面目在江湖上行走,因此
要麻烦公孙先生,替他们改变一下。”
丁剑南心中暗道:“敢情人这位公孙先生是易容的好手。”
公孙先生笑道:“小事情,小事情,只不知仙子要他们改扮怎么样的人?”
白衣仙子道:“我要他们以师兄弟相称,年纪不用太大,二十三四岁就差不多了,但面
貌可得英俊一点,另外还要给他们准备两张不同的面具,还要先生费神传授他们变音之术,
就可以了。”
公孙先生忙抱拳道:“仙子言重,老朽遵办。”
回头朝丁、方二人说道:“丁少侠、二姑娘请随老朽下去,老朽立时给二位动手。”随
着话声,已经站起身来。
丁剑南、方如苹也跟着站起。
白衣仙子从袖中取出一册手抄本子,朝丁剑南递来说道:“你们去把这套剑法练熟了再
来见我。”
丁剑南双手接过,只见上面写着“九宫剑法”四个正楷当下收入怀中,就别过仙子,随
着公孙先生走下山坡。
田嬷嬷道:“丁少侠、二姑娘,恕老婆子不奉陪了。”
丁剑南忙道:“总管只管请便。”
公孙先生领着丁剑南、方如苹穿行花林,一路往香雪村走来。
丁剑南问道:“公孙先生原来也住在香雪村?”
公孙先生笑道:“香雪村是这里的贵宾村,老朽蒙仙子待若上宾,其实哈哈,滥竽充
数,那能当得上贵宾?”
丁剑南不知公孙先生的来历,但师叔把他奉若上宾,必然是大有来历的人,这就说道:
“公孙先生太客气了。”
三人走了一段路后,来至一幢精致的楼宇前面,公孙先生抬抬手道:“丁少侠、二姑娘
请。”
这幢楼宇,和丁剑南住的形式相同,公孙先生把两人一直引至左首一间起居室落坐。
所不同的,丁剑南住的是一间书房,他这里却是布置古雅的起居室。
一名青衣使女彻了三盏茗茶送上。
公孙先生道:“二位请先稍坐。”
他匆勿上楼,一回工夫,捧着一只朱漆小木箱走下,放到桌上,然后朝丁剑南招招手
道:”丁少侠,你坐下来。”
丁剑南依言在桌子旁一张圆凳上坐下。
公孙先生问道:“二位谁扮师兄?”
方如苹道:“他本来就是我师兄,自然是他扮师兄了。”
公孙先生点点头,一手打开小木箱的盖子,从小抽屉中拿出一张比手掌还小,薄如蝉翼
的面具,放在双手掌心,一阵搓动,然后双手掌心合拢,过了一回,才放开双手,打量着丁
剑南的脸型,用手轻轻拉着面具,那张小面具经他轻轻的拉,就渐拉渐长,也拉大了许多。
丁剑南心中暗想:他双手互搓,又把面具合在掌心,一定是把内功运到掌心,才把面具
化软了。
公孙先生一面拉,一面不时的打量着丁剑南的脸型,不多一回,已把面具拉好,伸手拿
起小木箱上面一格,箱肚里面放着许多小瓶,他打开两个瓶盖,倾出少许淡红和谈黄色的粉
末,倒在一个小碟之中,又从木箱上格,取了一文小笔,用牙齿轻轻咬着笔尖,润了些口
水,就弯起一腿,把拉好的面具,绷在膝盖上,随手用指头沾着小瓶中的白粉,再沾了些小
碟中的淡红和淡黄的粉末轻轻在面具的抹匀,再用小笔仔细的加强了面具上本来已有的面目
口鼻等处。
这样足足花了一顿饭的工夫,才用口轻轻吹着,抬目道:“好了,丁少侠,你戴起来看
看。”
他说完,把而具从膝盖上取下,递给了丁剑南。
丁剑南双手接过,戴到脸上,用手掌在脸颊四周轻轻熨贴了一回。
公孙先生已递过一面小铜镜,说道:“你自己看看,还满意吧?”
丁剑南接过铜镜一照,镜中的自己果然变成另一个年约二十三四岁的美少年,生得剑眉
星目,鼻直唇薄,脸色红中透白,还隐隐透着晶莹色泽,一点也看不出戴了面具,不觉说
道:“公孙先生真是神乎其技!”
“雕虫小技!”公孙先生笑了笑道:“但老朽做的面具,和江湖上一般面具稍有不同,
一般面具,不能用热水洗脸,因为药物一遇热水,就会洗去,老朽用的白粉是羊脂白玉和珠
粉配制,这淡红的是玛瑙粉,再加上胶质,做好了不但不怕热水洗脸,戴在脸上,看来肤色
白净,还晶莹有光,和年轻人的脸色一模一样,就是笑起来也同样有表情,就算内行人也保
证他瞧不出来。”
口中说着,又伸手从小抽屉中取了一张面具,放在掌中搓了一回,合着手掌,一面又
道:“丁少侠,你起来,让二姑娘坐下。”
丁剑南依言站起,方如苹随即坐下。
公孙先生一面打量着她的脸型一面拉着面具,然后绷上膝盖上,伸手沾着白粉,和谈红
粉末,在面具上徐抹,再用小笔描绘,用小剪刀修剪眉毛,修改嘴形,也忙了领饭工夫,才
把面具做好,一面用口轻轻吹着,一面说道:“好了,二姑娘你戴上试试。”
方如苹伸手接过,覆到脸上。
丁剑南朝她看去,她戴上面具,立时就变成了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同样剑眉星目,玉
面朱唇,和自己就是同。
方如苹道:“师兄,铜镜呢?快给我瞧瞧。”
丁剑南把小铜镜递给了她。
方如苹接过铜镜看着了一阵,说道:“公孙先生,我这样有二十岁吗?”
公孙先生道:“大概是十八九岁,因为姑娘身材较为短小,年龄就不能太大。”
说话之时,又从另一个小抽屉中取出两张面具分给了两人,接着说道:“这是现成的,
年纪比较大些,丁少侠的一张是中年书生,脸色白净之中稍稍带一点苍黄,大概四十左右,
二姑娘这张,约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