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扇公子-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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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姑娘可否把她说得详细一点?”
柳飞燕道:“她面上蒙上一层黑纱,根本看不清她的面貌,但从她梳的云发看去,头发
乌黑有光,说话的声音也十分清冷,年纪应该不会太大,最多四十左右的人。”
万启岳望望清尘道长,霍从云、年嵩昌三人,说道:“三位可曾听说过江湖上有这么一
个女人么?”
霍从云道:“此人一手组成这么一个神秘门派,年龄约不可能只有四十左右,依兄弟的
看法,一个人武功到了某种境界,就可能不着皮相,因此她可能已有六十以上,也很难
说。”
清尘道长道:“就算她六十以上,这几十年中,江湖上也不曾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
霍从云道:“小师妹,你再说下去。”
柳飞燕就把逢姑婆如何传授两队人五招剑法……
公孙干在旁道:“盟主,咱们虽然识不透白衣女子来历,但柳姑娘学会了他们五招剑
法,可否使出来瞧瞧,也许从剑法路数上可以看如她们的来历,亦末可知。”
霍从云道:“公孙总管说得不错,小师妹,你把这五招剑法使出来给大家瞧瞧也许可以
看出一点端倪。”
大厅上地方相当宽敞,柳飞燕答应一声,站起身,走到中间,锵的一声掣出了长剑,就
把学会的五招“五云剑法”从第一招“朵云出岫”一直练到第五招“五云探日”才行收剑。
这下直看得盟主万启岳、武当名宿清尘道长,和素以剑术自许的崆峒飞云霍从云等人心
头惊凛,作声不得!
公孙干惊异的道:“这就是五云剑法么?”
柳飞燕看出大家神色有异,忍不住问道:“大师哥,你看出来了么?”
舀从云微微摇头道:“这紫脸坛主率领的两队人,差幸只练了十天剑法,又被迷失神
志,功力尚浅,无法发挥,更幸亏有小师妹潜进其中,事前告诉愚兄弟,咱们占得先机,如
若稍假时日,大家把这五招剑法练纯熟了,今晚之势,就完全改观了。”
柳飞燕道:“大师哥也看不出这五招剑法的来在历吗?”
霍从云看了几人一眼,才苦笑道:“万盟主、清尘道长,都是使剑名家,黄山剑法,纵
横开阖,发剑如长江大河,武当剑法以静制动,深合先天太极之理,就是以咱们崆峒剑法来
说,也占得一个奇字,发剑如奇兵突出,但愚兄看了这五招五云剑法不但看不出剑法的路
数,如果正式交起来手,如果此人功力,和愚兄相等,那么愚兄最多可以破解前面三招,后
面的两招根本无从封架……”
清尘道长颔首道:“霍施主说的正是剑术大行家的话,贫道练剑数十年,也确有同感,
这五招剑法,自然仅是开首的五招而已,威力已有如此之盛,整套剑法,想必更峻险无伦,
奇怪的怎会从未听人说过?”
年耸昌心急的独子安危,急道:“盟主,五云门来历,他们既然已有行动,日后总会知
道,目下最重要的还是被咱们拿下的这些人,因神志被迷,只熊制住他们穴道,但也不能永
远把他们点着穴着,咱们应该想个办法才好。”
清尘道长道:“年师弟说的不错,穴道不能久制,但要解开他们穴道之前,必先解除他
们被迷失的神志,这解药又何处去求呢?”
公孙乾道:“盟主,属下倒想起一个人来了,不知他能不能解……”
年嵩昌不待他说完,急着问道:“公孙总管说的是哪一位?”
公孙乾道:“此人复姓仲孙,单名一个萱字……”
霍从云矍然道:“不错,他外号夺命郎中,是药王门的人,用的都是偏方,可能能解迷
药,只是此人已不在江湖走动。”
药王门的人,都是江湖走方郎中。
公孙干笑道:“是的,他就隐居在北峡山白石谷,离这里不远。”
东方玉《扇公子》
第八章 历尽艰难见真情
年嵩昌道:“如此就好,咱们明日就去找他。”
公孙乾道:“仲孙萱杜门谢客,已有多年,在下只是听一个武林朋友说过,好像隐姓埋
名,不肯再替人家治病,可能连他是仲孙萱都不肯承认。”
年嵩昌道:“那该怎么办?”
公孙乾道:“只怕非要盟主新自去一趟才行。”
万启岳一怔道:“我并不认识他,他既然隐姓埋名,我去了,他会承认么?”
公孙笑了笑道:“盟主还记得七年前山西快刀门派的数十名弟子,在江湖上看到走方郎
中就杀那件事么?是属下衔盟主之命去替双方调停的,那时药王门的掌门人就是仲孙萱,所
以如果盟主亲去,他一定会竭尽全力相助。”
万启岳听得点点头道:“好,明日一早,我就亲上白石谷去。”接着沉吟道:“你七年
前既然和他见过面,明日可随老夫同去。”
公孙干应了声“是”接着为难的道:“这里……”
万启岳笑道:“不要紧,这里有清尘道兄、霍、年二位老哥坐镇,要少岳小心一些,不
会有事的。”
再说紫脸坛主拼着受伤,运集全身功力,趁着霍从云一记劈空掌力,加速划空飞腾,越
过围墙,泻落数丈之外,但觉眼前一黑,几乎摔倒下去,但他是个意志坚强的人,身上虽负
了重伤,心头清楚,此刻未离险地,不能这样倒下去,咬紧牙根,缓缓吸了口气又纵身跃
起,朝前飞奔而去。
说他“飞奔”,当然也可以,但他左肩剑伤,还在血流不止,一件紫袍几乎已染红了一
半,尤其最后运集功力,硬接了霍从云一掌,内腑也伤得不轻,因此虽在提气疾奔,脚下也
显得有些踉踉跄跄。
这一口气奔出了这五六里路,只见大路中间,站着一瘦高身形的黑衣人,拦住了去路,
冷冷的道:“站住!”
紫脸坛主脚下一停,注目看去,这人脸上蒙着一方黑布,只有两个眼孔,闪着精光,不
觉冷然道:“阁下是什么人?”
瘦高黑衣人道:“你就是那个江南分坛的坛主了?”
紫脸坛主道:“你呢?”
瘦高黑衣人大笑道:“老夫十天前就要你们退出江南,你们不听忠告,终于全军尽没,
哈哈,老夫特地在这里等侯,我看你伤得不轻,还是乖乖随老夫走吧!”
紫脸坛主怒哼一声道:“阁下口气不小,但却蒙了脸见不得人,还敢在本座面前发
狂?”
瘦高黑衣人冷冷一笑道:“难道弥还想和老夫动手么?”
紫脸坛主平日不可一世,此刻不但身负重伤,而且手无寸铁(他长剑是被霍从云踢飞
的)闻言不禁大怒,口中沉嘿一声,身形疾然欺进,右手推出,刹那时问,幻出五只手掌,
闪电般朝瘦高黑衣人脸前一处大穴按去。
这一招他含怒出手,快速无伦,那瘦高黑衣人武功原也不弱,但若和紫脸坛主相较,还
是逊了一筹,何况一时大意,紫脸坛主又身发如风,身到掌到,那里还想闪避得开?急忙举
掌封架,但听啪啪两声,五掌之中他只接住了两掌,紧接着又是扑扑扑三声,紫脸坛主另外
的三掌,却全击在对方身上。
也差幸他先接了两掌,紫脸坛主究是身负重伤的人,他接下前面两掌,后面的三掌已成
了强弩之末,但饶是如此,他还是被掌为硬得后退出去了三步。
紫脸坛主击出五掌,真力他几乎用尽,一时血气翻腾,胸口起伏,张口喘息不止。
瘦高黑衣人几乎吃了亏,心头又惊又怒,探于入怀取出一枚竹哨,轻轻吹了三声。
这三声竹哨甫起,路旁一片松林间,突然跃出五条人影一声不作地,朝紫脸坛主包围上
来。
这五人同样一身黑衣,面蒙黑布,只露出两个眼孔,手中兵刃,也同样是一支精钢禅
杖,从兵刃上看,这五人分明是和尚改扮。
紫脸坛主暗暗叹息一声,今晚来极难脱身了,他迅速伸手入怀,掏出一颗小小蜡丸,随
手捏碎,里面是一颗梅干大小的朱衣药丸一下纳入口中,突然目一抬冷然道:“你们是什么
人?”
五个黑衣人中为首的一个洪喝道:“不知道。”呼的一杖直劈过来。
这一杖来势极为沉猛,紫脸坛主手中没有兵刃,只得身形一晃,朝左闪出。
哪知五个黑衣人为首的人率先出手,其他四人也跟着挥起禅杖攻了过来。
紫脸坛主服了那颗药丸,目中精光陡然转盛,本来流血甚多,内力业已不继的人,此时
突然强盛起来,身形霍地一转,双手开阖,在五人中间闪招出招,身法异常灵活,但总因对
方使的是又长又重的精钢禅杖,你和他们徒手相搏,也只能避重就轻,乘隙进招,无法尽情
施展心头不由暗暗焦急,忖道:“降龙伏虎杖法,这五个人会是少林寺的高手?
就在此时,突听大喝—声,一道人影随着一片剑光猛然冲了进来。
紫脸坛主目光何等敏锐?一眼看出来人使的剑光,正是“五云剑法”,还当有后援赶
来,不由精神一振,呼呼两掌,把当前黑衣人逼退了一步,再凝目看去,只见冲进来的是一
个紫脸汉子,剑光如轮,凌厉得有如是掣风卷,一招“五云捧日”,把另外三个黑衣人逼得
往后连退,一下已经冲到了自己面前。
紫脸坛主才知此人可能是跟随自己从万松山庄逃出来的。
双方目光一接,那紫脸人敢情看到坛主手无寸铁,立即把手中长剑递了过来。
紫脸坛主有剑在手,就如虎添翼,口中沉嘿—声,右腕一振,剑法快得惊人,倏忽之
间,已经攻出了五剑。
这五创势沉力猛,剑风激荡,奇险无伦,几乎向每个人都攻了一剑。
那五个黑衣人使的乃是又长又重的禅杖,利于远攻,被人家欺近身去,禅杖就发挥不出
威力来了。
紫脸坛主现在好像体力尽复,五剑出手,又是五剑,人随剑走,剑随人发,把五个黑衣
人逼得像走马灯—般,连连退让。
那紫脸汉子把长剑递给了坛主,他也没有闲着,伸手从腰间摸出一柄尺八长的乌木折
扇,豁的打开,身形游走,卷起一片扇形,缀绕全身,—下就敌住了两个黑衣人。
紫脸坛主展开了“五云剑法”剑光越来越盛,上下飞腾,使得真如寒涛卷地,银光腾
霄,任你三个黑衣人使的少林镇山杖法“‘降龙伏虎杖”还是被逼落了下风,好像置身在黄
山一片云海之中,使人有迷失方向之感。
陡闻一片如山剑影之中响起两声闷哼,两个黑衣人中剑倒地,剑光乍敛,紫脸坛主右手
仗剑,双目尽赤,宛如一头负了创的凶狼,从剑影中掠出,一声不作,飞步朝东首疾奔而
去。
紫脸汉子跟着大吼一声,乌木扇一招“峰回路转”把两个黑衣人逼开,冲身而出,跟着
紫脸坛主身后奔去。
紫脸坛主主已伤得不轻,他为了对讨五个黑衣人,才从身边取出那颗提聚真力的药丸,
才能转弱为强,他自己知道这颗药丸再多只能支持半个时辰,一旦药力消失,就再也支持不
住,因此要在药方尚未消失之前.务必逃出敌人的范围之内。
黄山,自然无法存身,那只有一路朝东奔去,越隐僻越好,自己绝不能落人人手,他有
这一意念支持着他,这一路上当真奔行得有如天马行空风驰电卷,由零星村落、而旷野、而
山岭,他还是咬紧牙关,没命的飞奔。
半个时辰,自然极快的过去,体内药力,正在逐斯消失,他依然支撑着一味的朝山林深
处走去。
现在当然谈不上飞奔,但还是竭尽全力,艰辛的走着,眼看走到一处山溪,他发现自己
体力越来越不济事了,汗水已经湿透了衣衫,整条左臂已经麻木若废,可能还在流着血,气
喘如牛,如干欲裂,他用长剑支撑着地,想去喝一口水,突然哇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
两眼—黑,终于支持不住,一下摔倒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光,才悠悠醒转,流动了几上眼睛,沉重的眼皮才算睁开来了,只觉
阳光十分刺目,天色已经大亮,再仔细一看,自己已煽在一棵大树之下。
他想起自己想去喝水,后来吐出一口鲜血,不支倒地,就昏了过去,那么自己应该倒卧
在溪边才对,怎么会躺在大树底下的呢?要想翻身坐起,只觉浑身骨节就像散了一般,一点
力气也使不出来,再偏头看去,只见离自己不远的大石上,坐首一个紫脸汉子,那正是昨晚
递长剑给自己的那人。
看他楞楞的坐在那里有摸样,自然是心志被迷的人了。心头不觉稍宽,他还是支撑着坐
了起来。冷冷的道:“你过来。”
紫脸汉子果然闻声走了过来,拱找手道:“属下见过坛主。”
紫脸坛主问道:“你是几号?”
紫脸汉子恭敬的答道:“属下十五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