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扇公子-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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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随紫脸坛主身后的是两名身材短小,身穿青色劲装,腰插双剑的汉子,柳飞燕认得其
中一人正是十天前领着二师哥和自己两人来报到的王管事,但今晚他穿了一身紧身劲装,就
可以看出他是一个女子了。
紫脸坛主走到阶上,站定下来,冷声道:“你们随本座出发之前,都须戴上面具,才不
至被人认出来历,孙、冉二位领队,把面具分给大家戴上了!”
孙必显、冉文君同时躬身应“是”急忙趋步上前。
站在紫脸坛主身有的一人,已经取出两叠面具,交给孙、冉二人。
孙必显、冉文君两人接过面具,立即转身依次分给大家,孙必显分到柳飞燕已是最后一
个,口中说道:“快戴上了!”
柳飞燕看到前面的人都没有开口,只是接过面具就往脸上戴去,她自然也没有说话,接
过面具,但觉入手甚轻,当下就用双手绷住面具,戴到脸上。
孙必显为人谨慎,等她戴上之后,还凑近头来,仔细看了看,才行回到前面。
紫脸坛主等大家戴好面具之后,就冷声道:“你们随本座走。”当先走下石阶,龙行虎
步地朝外行去。
他身后紧随着两名育衣劲装人,然后是孙必显、冉文君两人率领的二十名少年男女,分
作两行,鱼贯而行。
穿行长廊,出了这座庄院的大门,原来这座庄院依山而起,坐落在山麓问,右边面临大
江,但见水天一色,看去十分辽阔。
柳飞燕心中暗道:“这是什么地方?难道会是长江?”
再说是霍从云和师弟任东平住进江南春客店,这原是土地公的意思。霍从云是老江湖,
当然不会真的相信是土地公显灵,那一定是江湖前辈高人在暗中指点,是以也就深信不疑。
这一晚,他是以老仆人的身份,伺候小主人(二师弟)才同住在一间房中的。
江南春是扬州首屈一指的大客店,设备豪华,床铺上锦褥绣被,睡在上面,软绵绵使你
四肢百骸,莫不感到舒舒服服,连翻个身都像滚在云堆里。
霍从云一向都是黎明即起,从小养成的习惯,但他这一睡,竟然睡到了日上三竿,刺眼
的阳光已经照上了窗棂,才霍然从睡梦中惊醒。这一醒来,他便已感到不对,因为头脑沉重
得发胀,这一现象,只有着了人家的道,才会如此,(中了五更鸡鸣返魂香之类醒后才会头
脑昏胀)心头蓦然一惊,急忙一跃而起,举目看去,二师弟床上锦帐目低垂,掀开帐子,床
上被褥凌乱,那里还有二师弟的影子?
回身看去,房门依然拴得好好的,只有后窗虚掩着,二师弟如果发现什么,不会一个人
从后窗而去,不叫醒自己的,而且二师弟只要一跨下床,自己也一定会及时警觉,不可能睡
得如此熟法,看采准是着了人家的道。
他仔细朝空中闻了闻,果然房中还有一股极淡的花香气味,这要是换了旁人,极难闻得
出来。
这当真八十岁老娘倒绷孩儿!霍从云心头不由怒极,暗道:这分明是拍花党干的,但这
人能把自己从不知不觉迷翻过去,那绝不是普通拍花党所能办得到!
二师弟出了事,那么小师妹……
他一念及此,急忙开出门去,匆匆奔出,这下差点和一个人撞个满怀,只听那人连连哈
腰,陪笑道:“老管家起来了,小的这就替你老去打脸水……”
那是店伙,霍从云忙道:“伙计别忙,那位姓叶的公子使在几号房,你快领我去。”
店伙弄不懂他说得这么急,究有何事,连忙道:“是,是叶公子住在第三间,小的领你
老去。”走在前面,一直领到第三间门口,才回身道:“叶公子还没醒…”
霍从云没和他多说,跨上一步,举手在门上叩了两下,叫道:“叶公子开门。”
房中没人答应。
霍从云已经感到事态严重,二师弟、小师妹显然都已着了人家的道,道人劫持去了,一
念及此,迅即伸出手去,在门上轻轻一按,但听‘喀”的一声,门内木曰断折,房门应手而
启。
店伙看得大吃一惊,结结巴巴的道:“老管家,你老这是……”
霍从云喝道:“快跟我进去,叶公子和我家公子,都已被歹人绑了票。”
店伙骇然道:“这……怎么会呢?……”
霍从云无暇和他多说,一脚跨进房门,先临空嗅了嗅,果然可以隐约闻到一股淡淡的花
香,一步掠近床前,伸手掀开帐子,果然和二师弟的情形相同,锦被已被拉开,显然床上有
人睡过,但小师抹已经失了踪,后宙果然也虚掩着,人是被迷香迷翻了,从后窗运出去的。
他推开窗户,一点足穿窗飞出,这是客店员后一进,后面只是一个小天井,就是围墙,
墙外则是狭窄的小巷,弯弯曲曲通向一条横街,看不到有什么痕迹,这就依然穿宙而入,回
到房中。
东方玉《扇公子》
第六章 多事的扬州
店伙跟着他身后进房来的,看他只是一个老苍头,但却像会飞似的,一回穿窗而出,一
回又飞了进来,心中更是吃惊,张口结舌的道:“叶公子果然不见了,小的这就去禀报掌
柜……”三脚两步的奔下楼去。
住在客店里的两位公子半夜里让歹人绑了票,这还得了!老掌柜急得上气不接下气,跟
着店伙奔上楼来。
店伙一指霍从,说道:“掌柜,这位就是老管家……”
老掌柜急忙拱着手,愁结眉心,说道:“老管家,小老儿听说二位公于失了踪,这
是……”
霍从云不愿和他多说,只是点点头道:“我家公子,和叶公子是表兄弟,昨晚房门末
启,被歹徒用闷香迷翻,从后窗被人运走,此事和贵店无关,老朽是保护公子来的,出了
事,自有老朽负责,这里两间房钱照算,老朽须立即启程,赶回去禀报庄主。以老朽看,歹
徒劫持二位公子,不外乎绑票勒索,他们自会派人向庄主送信,只要依了他们条件,自会释
放公子,因此也不必惊动官府,否则撕了票,老朽担待不起,只怕老掌柜也担待不起。”说
话之时,伸手入怀,取出一锭银子,递了过去,又道∶“这里是三两银子,两间房金大概够
了吧?”
老掌柜是生意人,当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旦传扬开去,住在江南春客店的二位富家
公子被歹人绑了票,以后还有谁来住店,闻言连连应是,一面推着银子,陪笑道:“老管家
是有老经验的人,这种事,目的自然是为了勒索银子,二位公子爷是福人,吉人自有天相,
不会有事的,报官原是不得已的事,人在他们手里,报了官,反而不美,花钱事小,只要公
子平安回来就好,至于房金,小老儿实在不敢收,老管家请收回去吧,二位公子在小店出了
事,小老儿怎好再收房金?”
霍从云不愿和他多说,把银子揣入怀中,说道∶“老朽急于赶回去报讯,不能耽搁,不
过老掌柜记住了,这件事只有咱们三个人知道,切勿张扬,否则出了事,就要老掌柜负
责。”
老掌柜连连应是道:“老管家放心,小老儿不会说的。”
霍从云道:“好老朽那就走了。”转身匆匆下楼,出了客店,一直朝仙女庙奔去。
他已经仔细盘算过,目前唯一可疑的人物,就是仙女庙主持通玄老道。
前晚,自已目击少林寺怒金刚澄通和他四个弟子,进入通玄老道云房,没有多久就着了
老道士的道,而且他师弟瘦灵官灵玄和扬州八怪的老三、老四,也找到自己住的茅舍去过,
丁公子失踪之后,二师弟和小师妹又相继失踪,岂不明摆着是仙女庙劫持去的?
他敢只身上少林寺去盗取“大梅檀丹”区区仙女庙又如何会放在他崆峒飞云眼里,接二
连三的失踪,已使乎日涵养颇深的霍从云心头止不住冒火,今天通玄老道交出劫持的人便
罢,不然的话,不把你仙女庙倒翻过来,我就再不叫崆峒飞云。
霍从云正因憋了一肚子的气,脚下自然奔行如飞,不过盏茶工夫,已经赶到了仙女庙。
仙女庙前面许多摊贩,做的夜市,这时候才交巳牌,大家正在忙着布置,还没开市,但仙女
庙的门,可早就敞开着,游人、香客,硫疏落落的并不多。
霍从云道:“老朽是找通玄道长来的,快给我去通报一声。”
灰衣道人一怔,连忙稽首道∶“老施主原谅,观主早晨不见外客……”
“通玄架子不小!”霍从云沉笑一声,右手一挥,随手朝右首青石抱柱上按去,石柱上
登时印了一只足有寸许深的手印,然后沉喝道:“你去告诉他,就说崆峒飞云来了,他不见
也得见。”
灰衣道人大吃一惊,脚下忍不住连连后退,没命的应是,说道∶“老施主请……稍待,
小道……这就去凛报……”话声一落,转身往里飞也似的奔了进去。
不多一回,只见灰衣道人身后跟着一个身穿天青道袍,个子瘦高的道人走出。
霍从云认得跟着灰衣道人出来的正是瘦灵官灵玄。
灰衣道人一指霍从云,就道:“二观主,要见观主的就是这位老施主。”
瘦灵官一双三角小眼睛一睁,朝霍从云投来,一面问道∶“这位者施主的手印在那
里?”
霍从云前晚见过瘦灵官,但此时看去,他一路走出,虽然跨大步子,看去极稳健,但行
家一眼就可以看出实则脚下虚飘飘的,不像有高深武学的人,连他眼中神光都末凝聚,就算
盯着你看,也逼不出神光来。心下不禁暗暗奇怪。
灰衣道人朝青石抱柱一指说道∶“二观主请看,老施主的手印就在这里。”
瘦灵官走近石柱,只看了一眼,瘦削脸上飞过一丝惊凛神色朝霍从云稽首道∶“施主光
临敝观,展露神功,不知有何见教?”
霍从云抱拳道:“在下霍从云,是求见通玄道长来的,这位道兄不肯通报,在下只好露
上这一手,献丑之处,道长幸勿见笑。”
瘦灵官连连稽首道:“岂敢、岂敢,小道也练过几年功夫,霍施主这大手印神功,小适
从前也曾听人说过,那是武林中最难练的绝艺,小道从未见过,今天得能让小道大开眼界,
真是幸事,小道钦佩之至,观主是小道师兄,现在后进,霍施主光临,焉有不见之理?霍施
主请随小道进去,请、请!”
霍从云看他身把自己用内功印在石柱上的掌印,说成“大手印神功”不觉听得好笑,一
面拾手道:“道长请。”
瘦灵官连连稽首,果然走在前面领路。
霍从云跟在他身后,暗中逼出一股暗劲,朝他身后袭去,瘦灵官竟然一无所觉,心中更
觉奇怪,前晚他跟踪追出,不但轻功极佳,身手也大是不弱,何以今天好像另外换了一个人
似的。
不大工夫、已经到了后进静室,瘦灵官脚下一停稽首道:“启禀观主,有一位霍施主来
见观主,小弟已经陪他进来了。”
只听里面响起一个苍老声音说道∶“师弟既然陪同霍施主来了,快快有请。”
瘦灵官这才转身稽首道:“霍施主请,恕小道不奉陪了。”说完,又连连稽首。
霍从云举步跨入,这是三间静室中的起居室,陈设古雅,也极为考究,全堂椅几都为紫
檀木精雕,披以锦绣,垫以锦墩。因为这里是观主会客之所,和通玄道长来往的都是官商三
界中人,能蒙老道长接待到这里坐的不是显宦,就是巨贾,自然要使他们尊臀坐得舒服。
霍从云刚跨进起居室,只见一个鹤发童颜的青袍老道人已经站在一张太师椅前面,迎出
几步,打着稽首,呵呵笑道:“霍老施主光临,贫道有失远迎,快快请坐。”说话之时,一
双目光只是打量着霍从云。
霍从云还是第一次看到通玄道长,他一瞥之间,自然就看清楚了,这位观主大约年约八
旬虽然童颜鹤发,那只是一个普通上了年纪的老道士,皮肤白皙,肌肉松驰,双目还算明
亮,但神光不凝,这迎出来的几步路,走得有些蹒跚,根本不像是练过武功的人。这绝不是
有意装作出来的,如果他是有意装作,要把一身功夫隐藏得如此像法,那么此人功力,已经
练到了上乘境界,不着皮相,岂非太可怕了?
霍从云进入静室,自然深具戒心,尤其前晚亲眼目睹少林怒金刚澄通和他四个师弟,只
闻到了室中炉烟,就被迷失心神。他跨入室中,第一步自然注意小几上那只古铜香炉飘出来
的袅袅青烟了。
崆峒飞云在江湖上行走了二三十年,经验阅历,自然和很少出门的少林和尚不可同日而
语,昨晚是在毫无防备之下才着了人家的道,今天是有备而来,岂会再中奸计,但经他仔细
分辨了一下,小香炉中袅袅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