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1 无声之吼6-10(24小时同人) 原作-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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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兄弟不同，他的问题要多得多。雷蒙喜欢靠自己观察来作推断，并且信任自己的直觉。那令得他更难对付。问题可以用谎言来回答，杰克可以轻松地做到。但要用身体语言和眼睛来撒谎却需要多得多的努力。
“晚上好，杰克。”
“晚上好雷蒙。我希望我没有耽搁你。“
“完全没有。我们见到你跟那些人玩棒球了。那很好，我想。只是不要太过经常那么做了。再来一杯？”
“好的，谢谢你。”见鬼，甚至他的警告都是微妙的。
“杰克今晚要和他们一道出去，雷蒙。我告诉他他该享受一下那些妓女。”赫克特咧嘴笑道，他兄弟冲他微笑了一下。
“啊啊，是的，她们相当不错。不过有些什么东西告诉我你不会喜欢做那种事，我说对了吗，杰克？”
“唔……”小心了。“我过去的生活里还没形成过那种习惯。不过我并不抵触这想法。”
“你瞧见了，赫克特？一个有原则的男人。”他的语调中有一丝温和的调侃，一时间叫杰克有了一种如履薄冰的感觉。然而他也做不了什么，他不可能就这么转移开话题。
“原则是给软弱者准备的。你软弱吗，杰克？”赫克特目光灼灼地瞪着他，这时候雷蒙高声大笑起来，免除了他回答的必要，杰克不禁暗自谢天谢地。
“哦，哦，赫克特。他是美国人，你知道他们可以像什么样子。我肯定杰克跟我们其他人一样能够四处行乐。现在——你觉得那些人有多准备就绪了？”
他无声的吁了口气。工作是容易讨论的。“他们好多了。有多准备就绪取决于你想用他们来干什么。”
又一杯酒递给了他，接着雷蒙坐了下来。“我们知道我们的一个玻利维亚的竞争对手下周会将一些他们的生料运进这个地区。有时候他们会把它带到这儿来进行加工，然后才转运入美国去分销。那通常是当他们获得了丰收，而在他们的农场上没有足够的人手来处理的时候。显然，我们不愿意让他们觉得自己可以想来就来，随意雇佣当地的人为他们工作——那是类鼓励动荡的事情。不过自然的，我们想要他们的货。我们过去从他们手里夺取过，但他们依旧觉得自己可以时不时来这儿。这很好。只要他们继续来，我们就继续夺。不过，我们过去遭受过损失，他们偶尔也曾成功的带着货跑掉。”
“所以你是在说，你想要夺取那些毛货，但不想把他们损伤得太厉害，以致再也不来？”
“确切。如果他们觉得自己可以再来，我们就有了许多免费供应。伙计们可以应付这任务吗？”
“我猜他们是乘飞机进来的？”雷蒙点点头。“他们带了多少人？”
“通常大约十五个。”
“着陆后他们的车程远吗？”
“不，只有大约一个小时。”杰克的脑子飞速运转起来，看到他思考和分析情报的样子，雷蒙觉得很好玩。
“我们知道这是会在哪一晚吗？”
“下周四最可能。接下来几天里我们会搞到明确情报的。”
“那么我们最好的选择大概就是袭击飞机。”
“真的？查理带领了上一次的袭击，他在他们离开飞机跑道后袭击了货车。”
“他用了爆炸物吗？”
“是的。”
“货物全部幸免了吗？”
“不，没有。”雷蒙不得不努力抑制住高声大笑的冲动。为了那些损失他叫人狠狠地揍了查理一顿，那人昏迷了两天。他很欣赏杰克可以这么快就看出他人计划中的缺点的事实。
“那就是为什么最好袭击飞机。如果我们在运输途中袭击，就会损失大量的货。如果我们等到它抵达目的地，我们就有了大把的额外人员要操心。再说，我不认为从现在开始到那时候我有足够的时间训练出足够的人员正确的使用炸药。不过我肯定我能教会他们一些人怎么使用狙击枪。这个星期我们可以练习地面袭击，如果你有那个地区的地图可以让我看的话。或者我可以亲自去那里踩点，如果你喜欢的话。不过是的——我可以让他们及时做好准备。他们学得很快。”
这一次雷蒙无法抑制的大笑了出来。杰克的自信是彻底而完全的，看在眼里真是美丽。甚至是赫克特看起来也印象深刻的样子。那人身上完全没有一盎司的畏惧或犹豫。“那就是我想要知道的全部了，杰克。我们明天再来仔细谈论，我会准备张那个地区的地图给你看。早上大约十点的时候过来，我们来把它过一遍。现在出去玩一玩吧。”他看着对方点点头站起身。“还有，杰克？”那双蓝色的眼睛对上了他的。“如果你觉得今晚有让你的原则松动一点儿的冲动，我们俩谁也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你的秘密在我们这儿会很安全。”
他笑得更厉害了，当看到对方竟微微红了脸，接着他向他们道了晚安，离开了房间。
“你瞧见了，赫克特？那里没有任何的弱点。”
赫克特也在笑，不过他忍不住回答。“哦不，雷蒙，没有弱点。唔，直到你给他看到一管针之前，当然……”他看着他的兄弟停住了笑，冲他皱起眉头。“还不要给他太高的评价，我不过是在说。他还没有向我们展示出他的真颜色，我想。”他走向门口。“来吧，晚饭该好了。”
雷蒙缓缓起身，把玻璃杯放到桌子上。可我喜欢那一个弱点，赫克特。它会让他随我摆布，你瞧不出吗？他会是我的，甚至还不等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而我永远也不会放开他……
第八章
等他们一队人全都鱼贯而入后，小酒吧里已经挤满了人。他们一共有大约二十个人，吵吵嚷嚷的一群。并不叫人意外，当杰克回到简易宿舍时，差不多每块平坦的表面上都覆盖上了某种白色粉末。他拒绝了加入的邀请。不仅仅是因为那不好看，也是出于健康的考量——可卡因和快速丸不好与海洛因混用。前者加快你的心律，而后者将它减缓，所以混合两者吸上一份‘快速球’到头来会叫你的心脏干脆停摆。他已经有够多的心脏问题了，不能冒这个险。什么快感也值不得这个。
他静静地等到他们全都用完了他们的毒品，接着他们挤上几辆车，朝大约半小时车程开外的最近的镇子出发。男人们已经开始谈论起了那里的女人以及与他们有过节的当地男人，所以对于这一晚会怎么个收场杰克觉得自己已经有了相当的概念。他自己也很高，但还是疲倦，想到这么个漫长的夜晚只叫他头疼。他想要些安静。
几小时过去了。酒过几巡，点唱机送来嘈杂的音乐，整个地方充斥了喧嚣的大笑。杰克坐在一群人中间，试图表现出乐在其中的样子。他并不需要买多少酒，伙计们已经照管了这一点。他只是继续保持着跟他们对干，祈祷着自己也知道不会得到的宁静的到来。
“嘿，杰克！”皮亚托醉醺醺地靠上前来，眼睛呆滞而涣散。“那边的那个姑娘止不住的瞅你。上吧，伙计！”
他抬眼，对上了吧台旁一个美丽的女人黑黝黝的眼睛。“她刚刚才到这儿——你要不去，很快就会有别的什么人去搭讪了。”
杰克站起身来，一伙人里没在跟女人聊天或是买酒的全都欢呼鼓噪了起来。他环顾他们，突然间，这个地方变得喧嚣得无法忍受。“我不这么想，伙计们。我去换换气。”他们一下子止住了笑，齐齐瞪着他。他疯了吗？他没有解释，直接走了出去，任他们去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酒吧外，他斜倚在墙上，任脑袋落回去垂靠在砖头上。他刚才那么做大概并不聪明。他们眼下肯定都在议论了。可他就是对在某间脏屋子里来场快速性交不感兴趣，没办法。再说了，反正他本来也不见得做得起来——海洛因破坏性欲。他把这事抛到了脑后。它不重要。重要的是找部电话。现在是凌晨1点了，那就是洛杉矶的晚上11点。托尼今晚午夜才离开。
他开始在小镇的街道上转悠起来，与此同时点燃了支香烟。这是个温暖的夜晚，四下里寥无人迹，见鬼的，大部分人大概都在把自己灌个烂醉。这一带很有几家酒吧，每一家似乎都满了，从他路过时里头传出来的声响来判断。他瞅见家夜间关门的加油站，于是朝那儿走去——他打电话的时候不想有人在附近，那地方光线够亮，他可以看出邻近的阴影里没藏着人偷听。他四下环顾——没人，于是他拿起听筒，拨了号。
“阿尔梅达。”
“嘿，是杰克。我们可以安全谈话。”
“杰克，你见鬼的去哪儿了？你的第三道后备是昨天，而你却没打来。我费了老大的劲儿才说服哈蒙德别派游骑兵过去。”
“第三道？托尼，我昨天漏掉的是第二道。那就是为什么我现在打电话过来——你到底知不知道把查维兹扯进来有多危险？狗屎的，他打电话来，而我不得不在雷蒙和赫克特离我就两步远的情况下跟他通话。你可能害死我的。只要他一句话不对，我就要挨枪子儿了。别再那么干了！”
听着他的话，托尼忧心地捏了捏鼻梁。但这时候大喊大叫也不会有帮助。“杰克，你在哪里算丢了一天。昨天是第三道。我别无选择，只能用上查维兹，否则你现在就该被弄出来了。”而我们就什么也拿不到了，他没有加上这句。
杰克头脑里发狂的计算起来，而当他意识到是的，他确实搞砸了，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哦狗屎。“托尼……”
“发生了什么事，伙计？”他的声音是冰冷的。头抵上电话箱顶，杰克闭上了眼睛。
“事情还好。我正有所进展。他们开始信任我一点儿了。”上帝啊，我抱歉我吼了你，托尼，我不知道是怎么了……我真的以为昨天是第二道。
“讲清楚点儿，杰克。”
他在生气，听到他的语气，杰克直起了身体。他让自己的语调变得冷冰冰而公事公办的。“我负责训练人员。他们准备让我下周袭击一架满载训练有素的雇佣兵的飞机，只带着十个勉强懂得用枪的小鬼。”我打进毒帮核心、了解到与他们有联系的每个恐怖分子的名字了吗？不，托尼，我没有。我很抱歉。他停下来吸了口气。“瞧，我很抱歉，好吗？我以为……”
“别担心。只是记着下周打电话，行吗？”
“是的。哦，嘿，你需要给自己安排套掩护身份。他们问起为什么查维兹要打电话来——我告诉他们我兄弟因为我忘了我们母亲的生日而联络了他。所以，你是位纽约的商人。你不太像我，并且你相当事业有成。确保你在每样正式的玩意儿上都使用安东尼奥这个名字。”
听到这他禁不住笑了。“你告诉他们我们是兄弟？”
“唔，在那种情形下我并不真的有多少选择，我得告诉他们些什么。”
“对，对，好吧。我很抱歉。”他犹豫了一下，再次开口，语气里没了之前的寒意。“那么你还好吗？”
“我没事。我得走了。我很快会再跟你通话。”
他挂断了，托尼砰的放回听筒，抬头望住整段时间一直站在那儿的米歇尔。“他以为那是第二道后备，那就是为什么他漏掉了它。”
“他搞混了日子？”她的声调里有一丝的不可置信，俩人都在想着同一件事。杰克不该会犯那样的错误……
“是的。他大概是太忙了。”杰克不该会犯那样的错误……
“对。”
“我要给查普尔去电话，让他知道他联络过了。”他写下了一些东西，交给她。“给我建立这么个掩护身份好吗？用别人的照片，如果他们核查的话，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长什么样。”
她点点头离开了，留下他一个人陷坐在椅子里，好一会儿一动不动，琢磨着杰克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东西不对劲。但这里没有什么他可做的，所以他只是叹息一声，揉揉脖子，伸手去拿电话。
*　*　*　*　*　*　*
杰克又逛了一会儿才转头走回酒吧，一路上止不住的诅咒自己。他几乎因为一个业余错误而搞砸了一切。所可能犯下的错误中最低级的一种。他妈的，他这是怎么了？！天杀的！怒火翻腾着涌上他的喉头，几乎叫他窒息，他只想找个什么东西来发作，来把它宣泄出去。他越走越快，到最后几乎跑了起来——如果他不能干一架，那他就喝酒，见鬼的是的，或许他毕竟还是会干那姑娘了，他妈的干嘛不……鲍尔，你他妈的白痴！！你差一点搞砸了整项行动！
转过拐角，他快步走进酒吧，脸上阴云密布。酒吧内人声鼎沸，形成道道噪音之墙，他穿行其中，拼命向吧台挤去。
“嘿，杰克！”
“什么？”又是查理，总是他妈的查理。
“我们这边有酒，来吧。”哦好吧，至少这还算是个受欢迎的消息。他转向桌子那边，从拥挤的人群中穿过，完全没注意到对方点了点头，无声的把杰克指给几个斜倚在台球桌旁的墙壁上的魁梧男人。他们悄悄的回以点头。倒不是说这份小心真有必要——这地方的所有人都喝醉了，要么是快要昏睡过去，要么就是正准备爬上个陌生人的床。
杰克一口气干掉了四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