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我爱你-前尘,暮歌-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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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精神这么差?陆以轩坐在旁边叹了一口气,摸摸她的额头又发了会儿愣,然后掖好被子轻声走出。聂小安的精神状况实在是不怎么好,疲惫无力连跟他吵架的力气都没有
她浑浑噩噩地又睡了一天,偶尔静心倾听仿佛都能感受到孩子的心跳声,没有怀孕手册,没法上网去查,而且她的生理知识又是如此的有限和匮乏,她开始好奇他多大会翻身,怎么做躯干运动?他是男孩还是女孩,长得像爸爸还是妈妈?给他娶个什么名字好呢?他乖吗?脾气怎么样
聂小安有时候都会暗自佩服自己,她不知道自己的底线是什么。要说唯唯诺诺逆来顺受这完全不是她的风格,但是在陆以轩这块她所有常规却都被打破。他逼婚,她同意了。朝暮相处,她咬咬牙也能忍受。他对她好一点,她爱上他了。他虐待她,她发飙后竟然又恢复寻常
这完全是她之前所不屑不齿的行为,为什么?因为女人天生具有妥协因子?因为他长得帅?因为他有钱?因为有了他的孩子还是因为他几次三番救了自己?因为他在危难之际不顾一切舍身护她?因为他外冷内热?因为他醉梦中还在喃喃自语着叫她的名字
陆以轩说她是个入侵者,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小庙里放尊如此大的巨佛,她清淡宁静的生活完全被他扰乱,从此天堂地狱人间来回往复周转他温柔的时候对她百依百顺,他暴虐的时候总是唯我独尊,这样的一个男人难道真的能够厮守终生?她抚着额头,一阵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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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小姐,您不能进去?!”
“凭什么?小安是杀人还是放火了,你们要把她关起来?”
“这是先生的意思,他也是为了夫人好”
“赵清你可想好了,小安都快得抑郁症了,她要是哪天想不开自杀了,我看你怎么向表哥交待相反,我要是劝劝她回头俩人和好了嗯?!你自己好好想想”
“这好吧,您只能呆一会儿先生很快就回来了”
“小安——”邓曼冲进来,“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好久不见”聂小安无力的扯了一下嘴角。
“你看看你,怎么又瘦了表哥怎么可以这样对你”邓曼心疼地拉着她的手,“竟然没有人告诉我,我说你电话怎么打不通,刚才那个赵清你都听见了?!见你一面比探监还难——”
是比探监还难,还好他没有变态到要装摄像头,如果在卧室穿摄像头的话,她每次换衣服,或者他每次的疯狂举措应该都会被记录下来吧?聂小安突然笑的诡异。
“你表情怎么那么奇怪,小安你不是精神不正常了吧?!”
“哪有”聂小安习惯性地抚抚肚子,“我有点饿了”
“你”邓曼虽然神经大条大大咧咧,但逻辑思维还算正常,她以女性特有的敏锐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然后用眼睛扫了一眼她的肚子,“难道是”
“是——”
“啊?!天啊你有孩子了小安,你说他该叫我阿姨还是姑姑?!”
“你小声点——”聂小安捂着她的嘴巴,冲她摇摇头。
“为什么?你不想要?!表哥不会同意的,他一定会喜欢这个孩子”
“我没有不想,我只是有些头绪没有理清,暂时不想让他知道曼曼,你觉得他生下来会幸福吗?”
“当然,众星捧月不是王子就是公主”
“好吧”聂小安对着肚皮神情温柔泛着母爱,“告诉妈妈你是王子还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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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聂小安猛地紧张,“曼曼,让我用你电话”
“哦,给——”
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侦探事务所那边应该早有消息了。她这段时间被软禁就是事情有什么新的进展对方也联系不上她,那串号码很好记,后面的一排都是同一个数字,聂小安迅速拨通电话,呼吸急促等待着那个令她困惑已久的答案
“聂小姐,事情真相已经查明”竟然是这样,聂小安两眼发直浑身一颤,电话“啪”地自手中滑落。
“小安,小安你怎么了?小安你不要吓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被尘封的秘密
“谁让她进来的?!”陆以轩一看房间里多一个人顷刻间神情大变一脸怒火。
“先,先生”赵清刚离开几步,回头一看他天降般地突然立在了卧室门口,脚步一顿吓了一身薄汗。
“表哥,我只是和小安说说话”
说说话?!陆以轩眯着眼看向聂小安,她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眼神空洞神情麻木面色苍白,显然还未从之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他瞥了一眼她身旁的手机心里“咯噔”一下暗想糟糕。
事情果然是没有往好的方向发展,但此时还未坏到透顶,聂小安回过神来冷冷地看着他,先是自嘲地笑了一下,而后说了一句很平淡的话,“你回来了?”
“是——”陆以轩心生疑惑走到她身边,“我回来了”
邓曼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俩人,那个电话有什么问题?小安刚才是怎么了?她这会儿恢复正常了?她识趣地站起身乖乖立在一边,又觉得碍事遂即极其不情愿地一步三回头着往外走,聂小安声音很轻却很清晰,“放我走,立刻马上”
“为什么?”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原因”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陆以轩盯着她,她是知道了什么?还是又有哪个环节出现了什么差错还以为她这么长时间没跟他闹是回心转意想开了,没想到竟然还是这么的执迷不悟
“陆以轩,我不喜欢你,我看见你就想吐我还这么年轻,我不想把大好青春全浪费在你身上,你最好现在就让我离开,我要去找杜泽”
“你说真的?聂小安你有本事再说一遍”陆以轩捏着她下巴,气得要发狂。
怎么会这样?!邓曼大吃一惊高声喊着要往屋里跑,“表哥,小安,小安她——”
“出去——”陆以轩正在气头上哪里容得下她插话,对着门口怒吼一声手上又加大了力度。
邓曼吓得浑身一抖想说什么又给忘了,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小安她,她有——”
“许正,带表小姐出去,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再踏入家门半步”
“是——”
“表哥,表哥——”邓曼蹬着腿,尖叫着被许正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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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小安只觉得下颌骨都快被他捏碎了,却心一横毫不示弱,咄咄逼人着继续激怒他:
“看到了吧陆以轩,你就是这么的令人厌恶,你残暴不仁,唯我独尊,目中无人我一点也不想再看见你,你真以为我喜欢你啊?我就是为了报复你才留在这的,我要让你爱上我,然后再把你踢掉其实你在我眼中连杜泽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杀了你我都嫌脏了手你看看你那道貌岸然一本正经的样子,说穿了你就是一个混蛋流氓加白痴傻瓜——”
“聂、小、安——”陆以轩的手由下巴直接移到她的脖子上,神情凶神恶煞想要杀人。
聂小安脸色憋得通红,呼吸极不顺畅,竟又对他挤出一个嘲讽的微笑,“我猜你不舍得杀我”
“滚——”陆以轩猛地甩手,“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啊——”聂小安“嘭咚”一声撞到床头的浮雕上,那是一件艺术品有尖尖锋利的一块上面吊着两盏精美的灯,肚子刚好被撞上,灯也从上面坠落“啪”地碎了一地,聂小安捂着肚子额头冒着豆大的汗珠,五官扭曲,浑身颤抖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你你怎么了”陆以轩看着床单上晕染的大片大片的鲜血一时傻了眼,他没想要她的命,他刚才在气头上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
小腹再次传来一阵巨大的锥心的绞痛,越来越多的红色液体顺着她光洁的小腿往外流淌,聂小安捂着肚子跪在床上,“肚子肚子好痛”
她咬破嘴唇扭头看向陆以轩,“你你杀了他”
“谁?!”陆以轩走过去拽着她的胳膊,“聂小安你说谁?”
“哈!哈哈我才不要为一个杀父仇人的儿子生,生孩子这是你们欠我的,终于终于有一个姓陆的,可以抵债了”
杀父仇人?姓陆的?孩子?陆以轩抓住她的胳膊,“聂小安,你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聂小安被他拉扯着摇摇欲坠,泛白的关节牢牢地握着床头柜的桌角冷笑着,“陆以轩,杀死自己孩子的感觉怎么样?!”
他的孩子?!陆以轩神情恐怖大力摇晃着她的肩膀,“你说什么?什么时候的事?聂、小、安——”
她竟然如此的玩弄他,陆以轩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愤怒过,他咬牙切齿着恨不得现在就拧断聂小安的脖子,“你故意激怒我的是不是?你是有多恨我?你到底有没有心?你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恶毒,连一个没出生的孩子都不放过?你说,你说啊”
聂小安奄奄一息浑身疼痛又被他这么疯狂地摇晃着,一阵眩晕两眼一黑仿佛被肢解的洋娃娃般“噗咚——”一声向旁边倒去
陆以轩却并不打算放过她,“你给我起来,聂小安,聂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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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小安昏睡了很久,她又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出现了很多人,她变成了一缕魂魄跟在他们身侧,将这二十多年来人生的每个阶段都重新经历了一遍。
她先是看见一个躺在摇篮中的婴儿,粉嘟嘟的,是她小的时候。然后她开始咿呀学语摇摆着走路,她摔倒了哭得稀里哗啦,爸爸将她抱起来轻轻替她擦眼泪再接着她长大了一些,跟着妈妈学跳舞,跟着爸爸学识字然后,爸爸死了,妈妈也消失了她傻乎乎地站在原地,又看见了多禾,还是以前的大树,以前的院子,有聂琴,周宁和周静,周扬呢?她四处寻找,对,他死了
“那个聂小安真是一个扫把星,我讨厌她”周宁大力踩着塑料瓶嘴里愤愤嘀咕着。
一阵凉风吹过,她又看见了爷爷。他老了,胡子花白坐着草地上晒太阳。偶有马匹从他身旁掠过他呵呵地爽朗大笑着,“爷爷,爷爷——”聂小安飘到他头上,“我在这里,我在这”
没有人回应她,爷爷也消失不见了。场景转换她回到了希泽一中,放学了天上下着倾盆大雨她站在走廊里发呆,试想着能不能找到年少时的自己。
“怎么还不走?”杜泽笑着走到她身边,撑开伞,“来,我送你回家——”
“你,能看见我?!”
“当然,你在说什么胡话?!”终于有人可以和她说话了,聂小安瞬间激动得热泪盈眶
“嘀嘀”来来往往的车辆从他们身旁掠过,地上浑浊的雨水溅了她一身,“聂小安,我不准你出来勾搭男人”一辆车子飞驰而来,猛地向她身上撞去。
“小心——”危机时刻杜泽将她往旁边推了一下,自己却被“嘭——”地撞飞。
“杜泽,杜泽——”聂小安呼喊着
“哎,看见没,就是前面那个路口,一会儿看见聂誉的车来了,咱们从这边出去他肯定要往左拐,然后小王再开个卡车迎上来”
“那聂誉死了,小王咋办?”
“没事,交通事故又不是故意杀人,顶多判个几年再说陆正淳给了那么多钱够他一家花一辈子的,划算着呢”
“哎,你猜陆正淳跟聂誉有什么深仇大恨?”
“不清楚,你管那么多干吗?我好像也听到一点风声说是被抢了女人什么的,谁知道呢,看他也不是个缺女人的主”
“咦!来了来了”
“爸爸,爸爸——”聂小安追着车子挡在前面,“停车,不要往前走,不要再走了——”任她喊破喉咙聂誉恍若未闻疾速向前,甚至车子还从她身上穿了过去
“嗤——”前方突然出现一辆车,他猛打方向盘,“嘭——”地与迎面而来的卡车撞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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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聂小安大喊一身坐了起来,饱满的额头上都是水珠,整个人湿漉漉的像刚从浴池里捞出来般,“爸爸,爸爸”她捂着脸嘤嘤地哭泣着
她从来没有抱怨过自己是个孤儿,她不喜欢怨天尤人,只想坚强地充满希望地活着。如果一切都是天意,万物皆有命数,那么她认可是当她知道是有人蓄意而为的时候她便再也无法忍受了,这些年所受的委屈仿佛顷刻间泛滥了起来,她开始愤怒,她感到不公平,甚至开始怨恨
为什么她要经历这些?为什么她不能像别人那样平平淡淡地依偎在爸妈的身边,快快乐乐地成长。为什么她那么小就要变成孤儿她不甘,真的不甘她恨那个叫陆正淳的人,恨他杀了爸爸,害了妈妈
侦探事务所让她听了一段录音,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应该有些年纪了,她絮絮叨叨着讲了一段前尘往事:
“我姑姑是陆家的老妈子,她那几天病了我过去顶替她。原本二十年前的很多事情我都记不大清楚了,不过这段经历我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