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我爱你-前尘,暮歌-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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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同时凋零同时盛开
爱情的手啊抚过她的等待
我在暗暗惆怅竟不曾将她轻轻的摘”
墨黑的长发披散在腰间,与红色的衣裙形成鲜明的对比,被夜风拂过的秀发在空中肆意地飞舞飘扬着,她疯癫似的继续高歌,
“怎么舍得如此接受你的爱
从来喜欢都会被爱成悲哀
怎么舍得如此揽你入胸怀
当我越是深爱脾气就会越坏
”
“小安,小安——”邓曼爬上去伸手抱着她,“你不要发疯了好不好,你今天已经很不正常了”
聂小安傻乎乎地笑着坐在地上倒在她怀里,“曼曼你知道吗,妈妈以前就是这么跳舞的,也是红裙子嘿嘿,她跳的可真好看我夜里上厕所就看见她站在那里跳舞,在月光下,在庭院中就像今天这样呃,像一只精灵,又像个女鬼,翩翩起舞还不停地旋转啊旋转孤独而忧伤”
聂小安扯扯邓曼的衣服,“你说,她是不是想爸爸了曼曼,我想杜泽——”
**
“她睡着了——”邓曼神色凝重地看着陆以轩。
陆以轩一言不发地将聂小安接过来,又听见她在后面嗫嚅着,“表哥,你,能不能对她好点小安她,好可怜”
陆以轩微微一震,看着怀中酣睡的聂小安,略微停留紧紧地抱着她无声地隐藏在夜色中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微雨燕双飞
自从上次舞会过后,聂小安已经很久没有出去过了,这段时间她在家里绘画看书练练瑜伽听听音乐,俨然过着一种修身养性世外桃源般的生活。很奇怪上次捅了那么大娄子又到处发酒疯,陆以轩竟然没有找她秋后算账,让他在那些“上流人士”面前丢脸,以他的脾性怎么说也得好好折磨她一顿才对
聂小安揉揉脑袋蓦地发现自己长时间跟这个神经病在一起,慢慢地真是有点受虐狂倾向了。许是他忙或者是久而久之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淡忘了这件事。不过她却因为上次借酒发疯之后心情近来舒畅许多
她养的植物长的很好,虽然不是春天但希泽的气候还算宜人,加之室内较为温暖长得枝叶肥大花瓣鲜艳,她靠在躺椅上晒着太阳闲适地闭目养神,整个人看起来宁静而安详
陆以轩无声地走到她旁边,定定地看着她面前的那幅完成了一半的抽象画,乍一看五颜六色乱糟糟的,甚至颜料都还未干。他皱着眉头研究了半天还是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来,不愧是艺术家的后代,饶是他这个智力超群的商业大亨都没悟出来什么寓意
大概抽象画的特异之处就是你觉得它像什么它就是什么,给你充分足够的想象空间,凌乱的手法加上素雅的颜料,陆以轩观察了一会儿竟是越来越喜欢,越看心里越舒服。某些残留在头脑中的疑难杂症困惑问题,顷刻间也随着思维的扩散而变的逐步清晰顺畅起来,他轻轻抬脚往前迈了一步,“别——”聂小安突然抓住他,陆以轩微微错愕低头一看才发现他的脚边有盆花。
“小心别碰到它”
“你养的?!”
“嗯——”
“看起来好奇怪,花也很诡异,它叫什么名字”他竟然有心情陪她研究花,聂小安多少有些不习惯。站起来舒服地伸个懒腰,未曾应答转身离去。陆以轩却从后面一把搂住她的腰,“在家闷吗?!”
“还好——”聂小安不露痕迹地轻轻抽离了一下,陆以轩视若无睹半抱着她就往外走,“你干吗——”聂小安惊呼。
“带你去一个地方,你一定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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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着车走了那么远,竟然带她来到了这边,聂小安隐隐有些失落。她刚刚在车上睡了一觉,此刻还正处于半梦游状态。随即揉揉眼迷迷糊糊地看着四周,荒凉空旷寸草不生顿时内心无比忐忑地看着陆以轩,他,该不会是突然间火山爆发,丧心病狂要把她拎出来喂狼吧,当然,如果希泽有狼的话
自从跟陆以轩结婚之后聂小安是越来越没有安全感了,陆以轩这个人跟传说中一样老谋深算,心机似海,不按常理出牌,行事无规可循。跟他相比自己还真是小巫见大巫
不过能在希泽这带找到一片空旷之处也不容易。她一直以为希泽这边不是山海,就是川流不息的宽阔马路
“快到了——”陆以轩蓦地看她一眼,眼神坚定地说,“相信我——”
聂小安压根不知道他的打算,拜托拿什么相信你,她兴趣缺缺。车子大概往前走了有两三分钟眼前的景色开始变换,贫瘠的土地出现了盈盈绿意,单调的四周也破天荒地出现了几株大树,越往前越青葱聂小安越来越吃惊,这真的是希泽?恍惚中她好像看到了梦中的草原,不过没有成群的牛羊,没有嬉戏打闹的孩童,似乎空气中的风也大有不同,那边没有这么大的湿意隐约中还掺杂着青草的气息
**
“陆先生您来了——”一位男士礼貌地接待他们,“这位就是陆夫人吧?!”
“你好——”聂小安不失礼仪地回应。
“您安排的事情已经准备妥当,这边是更衣室,二位请跟我来”
“更衣室?!”聂小安一脸疑惑,他们去更衣室干什么
绕了半天陆以轩竟然带她去了马场,今日阳光明媚微风和煦的确是个骑马的好日子,聂小安从更衣室出来,白衣白靴绑着马尾,衣服很合身看起来朝气蓬勃活力十足。陆以轩也一改平日的沉闷严肃换上了黑色休闲马服,二人黑白相衬又选了同色系的马匹。几个客人从旁边走过似有怨言地小声嘀咕了一声,“来拍婚纱照的?”
“谁知道?拍婚纱也不用封场吧,太霸道了”
“走吧,走吧,真扫兴——”
婚纱照?!聂小安这才发现他们的衣服跟别人的衣服都不一样,貌似是“情侣装”。她刚才还在郁闷这家马场的服装款式还挺新颖独特,面料质地什么的也都是相当的亲肤舒适。
封场吗?!这的确像陆以轩的作风,毕竟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亏心事做多了也会怕仇家寻上门只要那些刺杀同归于尽什么的,到时候不溅她一身血就行
这个场地是封闭式的,有一个环形跑道。聂小安骑着她的小白马“哒哒”地绕着跑道慢慢散步,刚开始略微手生,毕竟多年没骑她真的有些不习惯,不过只温习了一会儿就找到了感觉。记得那个时候她经常去马场找爷爷,爷爷喂的马儿一个个是又肥又健壮,她总是上瘾地赖在马背上不肯下来,连马场主都笑着跟爷爷打趣,“你家这个小丫头啊,古灵精怪又野的很”
她喜欢骑着马疾速奔跑驰骋,仰头望去天空纯净白云漂浮,草原的风在她耳边呼呼地吹拂着,她拉着马缰绳感受着它的起伏颠簸,然后笑着高声喊道,“爷爷,你看我飞起来了——”
回想起往事聂小安的嘴角不经意间扯出了一个暖心的微笑,这种感觉真是太久违了陆以轩骑着黑马静静地跟在她旁侧,他已经记不清上一次见聂小安笑是什么时候了,他果然没有猜错,聂小安喜欢这里
聂小安骑了一会儿觉得不够尽兴,这哪是草地分明就是贫瘠的小路,而且圈养的马儿跑起路来慢慢腾腾了无生趣。她骑着马又溜了一小圈然后猛地一踢马腹,白马“嘶——”地一声纵身跃过栅栏向前奔去
“安安——”陆以轩一急也效仿着她窜了出去
“陆先生,陆先生——”工作人员在后面急得跺脚,那边是观光区啊,这些马刚送过来还不习惯这两人任何一个出了意外,连老板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附近有个树林聂小安一时兴起骑着马就往那边赶去,“不能到林子里去——”陆以轩紧紧追随,聂小安将马骑得飞快,如若不是他在欧洲留学时经常在庄园里溜马,险些都追不上她。
一黑一白并肩而行,策马奔腾,御风而来。聂小安笑着“驾——”的一声娇斥加速前行,这个女人怎么总是不受控制,陆以轩皱着眉头不敢含糊只得加速追随一进树林小鸟们“扑棱棱”地展翅乱飞,怕马儿受惊聂小安又勒着它从旁边窜了出去。要是带个弓箭就好了,她回头看着那些小鸟,她不准备打鸟,买几只野鸡放林子里“打猎”总可以吧
陆以轩自然明白她的那些小心思,“那边有射击区喜欢吗,把它买下来如何,一直扩展到来时的那片空地,随你怎么改造——”
不管是唯利是图,还是奢侈浪费,反正都是资本家的本性。聂小安瞥他一眼,“你怎么就不肯拔根毛捐所希望小学”
好心没好报陆以轩闷哼一声黑着一张脸,这边余气未消那边又听见聂小安略带挑衅地扬言,“咱们来比赛看谁先到河对岸”
河?!确实有条,人工挖的不算深,只不过一会儿跃栅栏,一会儿闯树林,一会儿又淌河,陆以轩眉头紧锁倏地响起苏诗嘉的一句话,“喂!你老婆到底是什么做的,陆以轩你竟然娶了这么一个女人”
可不是嘛,连他自己都没料到有一天会娶个这么野的女人回家,聂小安她就是一个侵入者,毫无征兆地一次又一次地闯入他的生命里,让他永远都猜不透下一秒她会做些什么
“你确定要过?”
“当然——”
“好——”陆以轩伸出长臂一把搂住她的腰,瞬间就把聂小安掳过来按在自己的马背上。
“你干什么——”聂小安挣扎了一下。
“再动就掉下去了”
“你——”这个男人真是莫名其妙
“即使下去会洗澡你也愿意?”
“什么意思?!”
陆以轩再不多做解释,一夹马腹二人共骑一匹黑马向水中走去,聂小安侧坐在马背上为防止掉进水里而紧搂着他的腰,才走了两步蓦地听见黑马“呜——”地哀叫着猛地晃了几下腰身,二人“咕咚——”一声全都掉进了水里。
“啊——”聂小安喝了两口水怒目以示自水中站起,“你,故意的——”
陆以轩耸耸肩,“早就提醒过你过河会洗澡,你不听——”
“为什么?!马又不怕水——”
“可是这两匹马是个例外,工作人员刚才提醒过我们,它们是刚进过来,而且最讨厌水——”
什么毛病?聂小安一脸火大,这不是本性吗,没想到马中还有这种奇葩怪癖异类,还有这个陆以轩,分明就是故意嘲笑愚弄她
确实是马场自己挖的人工河,用来观光水不够深,起码淹不死她。聂小安气鼓鼓地淌着水一步一步艰难地爬上了岸,衣服全都湿透了,她忍不住“阿嚏——”
陆以轩倒是神情自若,好像刚才只是不经意间打翻了一个水杯那么简单,迅速翻上马背绅士地朝她伸出手,“上来——”然后胳膊一提将她拉进怀里,聂小安冻的发抖哆哆嗦嗦着往他怀里缩,他个子高,上衣显然没她湿的那么严重
真好笑,前不久她才让人家苏小姐下去喝水,没想到这么快就风水轮流转遭报应了,而且明显这水没法跟正淳的喷泉水池相比,她的嘴里有沙子,靴子上也都是泥土水草,最可气的是随着马儿的奔跑里面还发出“哗啦啦——”地水声响
只是陆以轩这个天煞星干吗要陪她一起下河,这,算是“殉情”还是“坠入爱河”?!
真是,太滑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四章 如果这都不算爱(一)
马场的贵宾套房里聂小安冲过澡后裹着浴巾走到陆以轩跟前,他正半躺在沙发上懒洋洋地看球赛,聂小安还以为他这人只会关心财经股市,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等闲心思。
她犹豫着踌躇了一会儿心一横终于轻轻地走了过去。明知她靠近,陆以轩却盯着屏幕看都没看她一眼。聂小安咬咬牙厚着脸皮侧坐在他腿上,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颈
陆以轩猛地转头,“条件?”
“帮他——”
果然如此陆以轩眼中掠过一丝寒意,她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这么殷勤主动,她的委曲求全竟然又是为了那个男人老天,他算什么,他肺都快气炸了那个男人究竟有什么好的,没有一点野心魄力他根本无力保护她
陆以轩冷着脸盯着聂小安,“你从哪听说的?”他有难处她立刻就知道了,还真是不忘旧情舍不得情郎
“你就说帮不帮吧?”
“卖,就得有个样子对待客人起码要热情点才算敬业”
好吧,聂小安闭着眼睛向他靠近了一些,颤颤巍巍凑到他面前开始吻他,这真的是她第一次主动,向来都是他主攻她被动
这种技术和火候明显令对方很不满意,陆以轩脸色越来越阴郁,身上的寒气也越来越重。哪有做妻子的吻一下自己的老公都带这么勉强敷衍的他真是,想杀人
聂小安急了一头汗忙活了小半天,见他竟然无动于衷毫无反应,真是自取其辱她愤然起身,“你不愿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