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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长渊青灯行-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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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性杨花是她这个意思吧,古往今来哪个女人会主动水性杨花,不都是她这样有意无意就这般扣上帽子的?
  堪伏渊现在大抵会觉得,她太轻浮了罢。这么容易,就弄上手之类的?
  青灯念此心下几分空了,心中忽然多出些微漠的酸楚来,又笑自己矫情,其实即便如此也未有什么,她的夫君即便醒来她也无法在他身边了。
  至于那个人,她本就是死人,他也说过他要的就是她的人,不是她的心。
  所以,她是不是轻浮,是不是水性杨花,是不是心里喜欢别人,对他而言都是无所谓的罢。那她方才究竟在纠结什么呢。
  明明没有盘龙印在身边,她觉感到了疼,从未有过的疼,陌生的尖锐的疼,在心尖上。
  
  堪伏渊回来已是三更了。
  进了小院一眼便见青灯的房是亮的,大抵只点了一盏烛,一点点光晕散开,在门板纱纸上勾出女子一点点轮廓,模糊而秀气。
  他进了院朝屋檐望去,止水一跃而下,他点点头,后者便行礼告退了。
  夏季的天空微微湿热,月光仿佛也隔了温润的雾。堪伏渊推开门便见女子将双腿抱在胸前缩在圆凳上,点着一盏烛,左手抱腿,右手打着石膏和夹板。
  她低着头,正在看茶几上一本书,昏黄的色泽下小脸巴掌大小,睫毛长长。
  青灯见他门也不敲就进来愣了一愣,也没生气,瞧了瞧他的脸,呆呆地问:“回来了?”
  堪伏渊点点头,唇角隐约笑意,“还不睡,等谁呢。”
  青灯还是有些呆,低头摸了摸茶壶,还有点余热,念到自个儿手脚现在不利索打消了给他泡茶的念头,翻开茶杯,给他倒了杯茶,茶杯镶了杏黄的浅浅花枝图样,嘴上道:“骨瓷不叫我乱动,说伤口裂了,睡了一天,现在实在睡不着了。”
  男人眉毛一挑,狭长的眼角微微眯起,漂亮得像一只千年狐狸,“哦?”
  至此青灯想来是说错话了,伤口裂了,做什么裂了,她不是自个儿打自个儿脸吗。
  堪伏渊却未在此上头做文章,坐到茶几边转而道:“看甚么。”
  男人一坐近青灯就闻到了他周身的气息,热度传来,昨夜的画面就哗啦啦在眼前跌落。她脑袋有些不好使,干脆将书面翻给他看,竟是紫剑山庄一本普通的武学册子。
  “从山庄里出来时带的,我武功不好,连这本都学不会。”
  堪伏渊笑道:“你带出来这么久,我头一回见你看这个。”
  青灯瞧着男人的笑容出神,过了会儿才低下头,闷闷道:“嗯,走江湖还是会点家子好。”
  如今她回不了紫剑山庄,要是哪日面前这男人对她失了兴趣,她就得一个人闯荡江湖了。再则她离九霄盘龙印若是远了,恐怕她的魂魄在这副肉体上也维持不了多久,她总觉得,死之前能多见见世面都是好的。
  温热的手指摸上她脸颊,青灯抬头,男人神色收敛了些,低声道:“怎么,谁欺负你了?”
  青灯摇摇头,压下今日这股涌上来的酸涩:“没事儿,就是在屋里闷得慌,你先休息吧。”
  男人又摸摸她的头,“这儿离南苏城近,你手臂好了,我带你去转转。”
  青灯只能呆呆点头,什么时候起她变成这个样子了,她明明早应该把这些事儿想开了,以前她觉得只要能救徐孟天,报了恩,自己如何都无所谓的。
  可那时金蚕娘子要用她的心救徐孟天时,她却不惜断臂也要逃出去。
  自己究竟怎么了。
  青灯正低头想着,男人忽然起身,她本以为他要回房了,他却将她拦腰一抱往床榻走去。
  青灯吓得够呛,眼睛睁得大大的,问的话也是十足傻气,“你、你还不回房,你做什么?”
  男人像看笨蛋似的看她一眼,“自然是就寝,你不是说休息么。”
  青灯被他放在床上,他长指抽掉她的簪子,黑发披散,她脸红了,“骨瓷、骨瓷说不能乱动,伤口会裂开”
  他低头轻咬一口她的鼻尖,“我会小心。”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越来越少了
  最近千里无法每条都回复QAQ毕竟JJ太抽,千里上电脑的时间不多QAQ要用来码字
  但是评论千里都在认真看QAQ
  希望大家能冒泡QAQ
  ☆、第四十六章
  嘎吱嘎吱。
  床摇声她听得恍惚;耳边男人浓重的喘息倒是分明,几分性感味道。
  “嗯”
  明明跟自己说不可以再这样,到头来依旧是没怎么推拒就成这样了,太不检点。
  青灯靠在床头,双腿被他掰得太开;手都不知往哪里搁;只好环住男人的脖子,一层薄汗。
  “啊!”
  他一个深捣,花心都被碾开;青灯忍不住弓起身子,全身潮红。
  “嗯嗯胀”
  男人含混地笑了一声;往里面磨了一圈,青灯整个身子颤得动不了了,脸红咬着牙忍着,下面却越来越湿,男人低头含住她的嘴唇顶开牙关,轻轻吮她的舌尖,他说到做到,果然不似上次疾风骤雨地抽=插,一下一下,缓慢而有力地,弄进她最深处。
  这般青灯反而受不了,每一次细密摩挲都酥麻得她战栗,无力抱着他宽阔的背,双腿在他臂弯上一晃一晃,轻声吟哦着,小脸晕红。
  “嗯啊啊啊”
  堪伏渊用胸膛重重碾过她酥软的胸脯,上下抽动间她的双=乳也在他胸上上下磨蹭,他颇为满意,哑着嗓子笑:“灯儿舒服吗?”
  “我我”青灯好一阵子才迟钝地反应过来,窘迫道,“谁、谁是灯儿呀!”
  他又一挺腰,青灯魂魄都要散了。
  青灯连尖叫的力气都没有了,细细地喘气,男人将她放在床榻上,狠狠地压低她的腿,整个地抽出来,眼红瞅着这大大呈现在眼前的嫣红水穴,一开一合,湿漉漉,红嫩嫩。
  要命。
  青灯见他这般火辣辣地瞧着她私=处羞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扭着身子,“你下流、你、你别看”
  他低头,舔了一口。
  青灯像被雷击中一般整个地僵住,片刻后,哗啦啦流出一滩来,她捂住脸打哆嗦,没脸见人了。
  这般对她而言委实早了些,堪伏渊笑笑,重新挺进她的身子,小姑娘嗓子里娇娇发出一阵长长呻=吟,又没声儿了,估摸又是在忍。
  于是他整根没入又整根抽出,大起大落。她根本忍不下去,眼泪汪汪地吟叫,不一会儿泄了,抽动时水声更甚,咕叽咕叽响着极其情=色,堪伏渊觉得不够,低头对她耳语:“舒不舒服?”
  一边说一边伸手揉着她已经红肿又可怜兮兮被撑得开开的小=穴,“灯儿喜欢吗,嗯?看清楚我是谁。”
  “呜呜”
  “来,说说,我是谁。”
  青灯意识都是恍惚的,整个人像被滚烫的瀑布冲刷一般,迷迷蒙蒙睁眼看了他半会儿,昏暗中男人被□燃尽的面庞与漆黑的双眸格外诱人,她又红着脸扭过头。
  “堪伏渊”
  “错了。”
  他用力。
  “啊!嗯嗯渊、渊哥哥”
  男人满意笑起来,掐着她的腰不再逗弄她,带她慢慢体味何为欢爱。
  最后记忆中,青灯恍惚觉得眼前是一片一片白光,粉红桃花瓣漫天纷纷而落,柔软,细密,落在她的额上,鼻尖,眼睑,从他垂下的黑发间,从他的肩头上,滑落到她胸前,却如吻一般点点滚烫,却静谧。
  
  夜深。
  床上女人依是沉眠,黑色头发长长散开,缠绕在莹白手臂间,遮住胸口的粉红痕迹。
  窗外寂寂,月光雾蒙蒙的透过打开的窗落进来,在地面抡出一小滩银色水面。他披着外衣坐在床边,垂下漆黑的眸子,一下一下,轻轻抚摸着女人的肩和背,安抚一般。
  起先还是安稳的呼吸,丁点儿的一起一伏,然后,渐渐静下来,手心触碰的肌肤逐渐寒冷,冰凉凉的,如山涧浸水的上等玉石。
  她永远不知她睡着时,就是一具尸体。
  等床榻上女子已如死尸般冰冷时,他拉拉被单将她盖好,淡淡道:“常封。”
  墙角一男子无声现形,茶色与黑色相间的衣衫,行礼道:“宫主,事已毕,神枢宫于南苏的据点已布下眼线,据情报,三日后即可动手。”
  堪伏渊到了半杯茶,见常封不退,道:“何事?”
  常封上前几步,单膝跪下双手呈上一卷纸书,“今日傍晚,属下一名下部在青州的道上截获的密函。”
  堪伏渊扫了一眼,拂过茶杯沿的手指停住,卷书上扣有铜锁,锁边对应齿轮与符文,锁上纹章,朝廷暗部。
  他眯了眯眼,似乎熟稔一般,拨开齿轮对应上的符文,展开密函。
  常封跪在面前,坐在木椅上的男人气息静得如同空气。
  片刻后他收起递给常封,“派个人,该送到哪儿就送到哪儿。”
  “是。”
  常封低首接过,正欲退下,又听男人道:“常封,你在夜凝宫多少年了?”
  他转身道:“回宫主,十四年。”
  “十四年,那当真许久了。”堪伏渊揉揉眉,望向床榻上的女子,“十年前的事儿,还记得么。”
  “是,十年前种种,历历在目。”
  他又执起茶杯,茶液是浅浅的青黄色,月光下泛着光芒,他对着光晃悠着,仿佛手中拿着是一杯酒。
  “常封,十年前的事,大抵又要重演了。”
  常封闻言轻微一惊,抬头望向男人,堪伏渊扫了眼常封手中尚未上锁的密函,淡淡道:“你自个儿看看,上锁再送出去。”
  “”
  “那一年,江湖不也是这个模样,纷争一时,极盛欲衰。元武帝也是从那时开始介入门派斗争,神魔一族后裔,神枢谷族人几乎屠杀殆尽,那元武帝心中挂念着,不正是长生不老之术?”
  常封恭敬跪着不再言语,堪伏渊望向窗外月光,小院里桃花木枝桠葱茏,他嘴唇挂起一丝笑,漫漫道:“传说中神枢一族鲜血炼丹可延年益寿,十年前是神枢谷,这次又是什么呢?”
  常封依旧单膝跪着,沉默。
  元武帝,朝廷,武林,长生之术,神枢谷。
  堪伏渊重新站起,慢慢折回到床边,伸手摸摸女子的脸颊,低声喃喃,“若不是她,本座都快忘记,神枢谷对外头的名字,是顾家村。”
  
  翌日。
  咔嗒。
  骨瓷将药瓶塞上,搁在一边。
  青灯低着头瞅着床边面无表情的骨瓷,有一眼没一眼的,心里没拧
  相反地,堪伏渊坐在离床不远的茶几边,慢慢喝茶,极是惬意的模样望着窗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骨瓷将药箱慢条斯理清理好了,说:“再过五日便可拆线。”
  “这么快?”青灯问,她这可是接臂来着。
  “身为傀儡定魂术者,已经些是慢了。”骨瓷抱起药箱,转身对看云的堪伏渊行礼道,”望日后夜里,宫主大人能拿捏些分寸。”
  青灯:“=口=”
  原来这小屁孩什么都懂的。
  “属下告退。”
  语毕,走出房外,鸟声啁啾,今日天气格外爽朗,湛蓝湛蓝的。
  堪伏渊慢慢收回目光,坐在床榻上的女子脸已经红成海棠花一般的颜色了。他见得有趣,支着下巴嘴角挽出笑意,弯着眼眸道:“有甚想吃的?”
  “我、我我要睡觉”青灯说话已经结巴了,重新窝回被窝。
  堪伏渊见青灯翻身背过去,便起身关了窗,“昨晚可是累着你了?”
  青灯嘴角一抽,他是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这么说的。
  不能再有下一次了,决不能了,她不可以这么没节操,再这般放任下去
  青灯睁开眼,有些怔神地望着床帏。
  真真迂腐,都是死的人了,还想这些作甚,即便当真放任了,又如何呢?
  她能改变什么。
  他说的没错,她的确是累的,本是死人不觉疲惫,可与他过夜时生命却是鲜活的,极容易累,青灯自个儿在床榻间睡一阵醒一阵地纠结着,渐渐睡得深了。
  又是梦。
  梦境最开始是她十五岁的时候,她穿着青灰色的衣衫跑到山脚的酒馆里找她最喜欢的白澪师兄。
  她的白澪师兄为了另一个姑娘喝的烂醉如泥,十五岁的青灯怯懦地扯着少年的衣袖说出自己的告白,眼睛闪闪亮亮。
  她就站在一边,看着那个时候的自己被拒绝。
  然后她回到山上,坐在屋顶看月亮。
  不喜欢就不喜欢,也没什么,既然白澪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白澪好了。虽然那时的自己难过,却做出的这般的决定。
  如今长大了,却似乎难以放下。
  还能够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么,还可以即便难过也能够放下么。万一那个人真如她曾经所设想那般,只是因为有趣,只是因为接触盘龙印的身子分外敏感才把她留在身边,她也能若无其事么。
  可她更愿意相信不是这样的,可心里又害怕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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