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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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daya有些惊讶的望着他，但随即起身从身后的衣柜里翻出一个玻璃瓶，瓶子里透明的液体在灯光的映照下折射出七彩的眩光，“借酒浇愁的话，这个就足够，用葡萄酒太浪费了。”
“这是什么？”这次轮到yzak惊讶了。
“伏特加，就是可以做内燃机燃料的东西。”daya拔出木制的瓶塞，浓郁的味道立刻弥漫在空气中。“来，我陪你喝。”说着她把透明的液体倒进玻璃杯中。
“你这是？”
“不醉不归。”daya微微一笑，深吸一口气，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你……”yzak从没见人这么喝过酒，可如果自己不喝的话，岂不是输了？于是他也拿起杯子，咬咬牙，一口气灌进肚子……“咳咳……”火辣辣的灼热从喉咙烧到胃肠，白皙的脸顿时红润起来。
“好！不愧为jule队的队长！”daya的脸颊也飞起红云，她伸手又要倒满玻璃杯。
“喂！”yzak忙抓住她的手，这样下去，两个人可能真要爬不起来了，“够了……”
“怎么，你不是想借酒浇愁吗？”daya用手扶住桌子，大概是酒精的作用，琥珀色的眸子有些迷离。
“kuso……”yzak夺过瓶子，沉默良久，然后突然握起拳头砸上桌面，“dearka说的不错，是我把她赶走的！后悔有什么用？！”
“你从来都没有好好考虑过她对你的感情，更没有想过自己的心情，只是一味的拒绝……不要把友情、爱情和同情混为一谈……”daya说着突然软软的倒了下去。
“喂！”yzak抢前一步扶住她，“你怎么了！”
daya软绵绵的倒在yzak怀中，长长的睫毛垂落下来，如丝丝花蕊。
“搞什么啊，不会喝酒就不要喝……”yzak把她抱到床上……甘草的甜味混着酒精的味道让人有些发晕。
“友情、爱情和同情……”yzak盯着已经沉睡的daya，喃喃自语着，也许自己根本就知道什么是爱，更不懂shiho身为一个女孩子的心……酒精的灼热从肚腹升上面颊，呼吸也渐渐粗重起来……kuso，这是酒吗！这简直就是航空燃料！真难以想象俄罗斯人居然喝这个……他低头看看表，然后起身为daya盖上毯子，准备离开。
“liaosha，别走……”朦胧中daya拉住yzak的衣襟。
“liaosha？”yzak把她的手放回毯子里，那个人是她的……情人？
“别走，别再扔下我……”梦魇中的呓语听起来是那么无助，让人无法想象她就是那个作风严厉，雷厉风行的技术主任。
yzak捏拢手指又放开，一种想保护的冲动突然涌上心头。“我在这儿，我不走。”终于他还是坐了下来，握住那只有些发烫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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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渴……”清晨，daya终于醒了过来，她坐起身，扶住有些发晕的头，没想到那个东西劲那么大。她正要下床，却看见伏在床沿上睡着的“银色风暴”……长长的睫毛，红润的脸颊，均匀的呼吸……像猫一样敏感的孩子就在这儿毫无戒备的睡着了。daya忍不住伸手抚摩他蒲公英般扑散开来的柔软发丝。
“让我再睡一会……妈妈……”睡梦中的小猫轻轻咂咂嘴。
“真是个孩子……”daya笑了，小心翼翼下床，靠近yzak耳边，“上床睡啦。”
yzak揉揉眼睛，点点头，任由daya帮他脱去外套和靴子，然后爬上床又睡起来。daya看看表，又看看小猫一样的yzak，最终还是决定不叫醒他。
“再睡一会儿吧，你太辛苦了。”daya拨开他额前的乱发，然后起身穿好工作服。
自动门打开又关上，，daya柔和的影子在地面上闪了一下，消失在黑暗中。
yzak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错过了早点名的时间。
“kuso！”他抓起制服披上身才发觉不是在自己的房间，努力回忆昨晚的事情，终于想 起这里是daya的宿舍……堂堂jule队的队长居然在女部下的房间睡了一夜，居然还错过早点名。
yzak顾不上整理思绪，也顾不上走廊中惊讶的目光，一口气冲进机库，只听见dearka最后一句“解散。”
“yzak，早。”dearka一脸坏笑迎上来，“昨晚太累了？”
“哼。”yzak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
“早上去找你你都不在宿舍呢。”dearka眯起眼睛，笑眯眯盯着银发的伙伴。
“你这家伙怎么废话那么多！”yzak皱起眉，在忙碌的人群中寻找熟悉的背影。
“喂，找什么呢？”
“daya呢？”
“咦？”dearka楞了一下，但随即露出狡黠的笑容，“原来你真的喜欢年纪比较大的……”
“闭嘴！”yzak伸手要打却被dearka抓住手腕。
“她一大早就奉命去后勤部了。”
“后勤部？”yzak挣开他的手。
“对了，差点忘了说。”dearka摸摸后脑勺，“你战前的休假报告批下来了。”
“休假？前线战势正紧，还休什么假！”
“好不容易才批下来，得好好珍惜才行。羡慕啊，可以享受阳光，沙滩，美少女……”
dearka后面说的什么yzak完全没听进去，这次能够回去的话，最重要的是要见到母亲，从公开审判到现在，已经1年多了，根本不允许见面，实在是让人很担心……其实对母亲的判决是不公平的，为了平息人民的愤怒，那些政客们把她当成了替罪羊。事实上，战争怎么可能只是一个人或者几个人的责任，只是人类习惯于把自己的错误归咎于别人，而母亲就因为站在那个特殊的位置上，所以就成了牺牲品……
五、夜明前
冈比斯要塞的库图佐夫空港总是繁忙的，来往穿梭的公务航班连接着后方与前线，而每周两班的军邮专机更是牵动着每一个官兵的心。
yzak只提着自己黑色的小箱子走在港区的栈桥上，来往的军人们都行色匆匆。他抬手看看表，然后径直朝15号出港通道走去。
“哎呀，真是谢谢你了，oxianinna主任，好在遇到了你，要不然今天的军邮班机就得停飞了。”
“没什么，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军邮的重要性可不亚于MS部队呢。”
“oxianinna？”熟悉的声音让yzak停住脚步，向下望去，一架喷有“信鸽”标志的白色穿梭机映入眼帘。下面工作的人刚好被穿梭机的机头挡住，只听的到对话的声音。
“行了，再检测一下。”
“明白。”
yzak看看表，还有时间，于是翻过栈桥的护栏，向军邮机飘去。只见一个只穿着兰色T恤的军人在起落架旁忙碌着，白色的制服外套搭在起落架固定装置上。
“好了！”一个身穿绿色工作服的地勤人员拿着笔记本电脑，激动的叫出声。
“这次应该没问题了。”军人掏出手帕擦擦手上的油污，然后拿起外套，转过身。
“daya？”蓝眼睛里满是惊讶。
“yzak？”daya穿上制服外套，扣好腰带，“你不是休假了吗？”
“你是……白服？”yzak打量着身穿白色军服的daya oxianinna，以前见到的她都是穿着工作服，这是第一次见她穿制服……而且竟然是白色的。
“怎么了？”daya低头看看自己的制服，整了整着装，突然她好象想起了什么，匆匆看看表，“糟了，要赶不上班机了！”
“几号通道？我送你。”地勤人员停下手中的活。
“15，不过不用了，抓紧点，赶得上！”daya冲他和yzak摆摆手，“先走了，再见。”
“15？”yzak愣了一下，但随即拉住daya的手臂“一起走！”
“唉？”daya还没反应过来，就被yzak拉着飞向栈桥。两个人终于在穿梭机起飞前登上班机。
“你也休假？”yzak在daya旁的座位上坐下。
“恩……算是吧。”daya抚住胸口，平复着因为匆匆赶路而加快的呼吸。
“你去哪儿？”
“先去首都，然后……”daya突然打住话头，似乎有些犹豫，但随即随意的摆摆手，“说了也无妨，玛帝乌斯。”
“你也去玛帝乌斯？”
“怎么了？”琥珀色的眸子里荡漾着温柔。
“我也去那儿。”yzak别过脸，避过对方温暖的目光。
“是吗，那就是同路喽。”daya淡淡一笑，又检查一下两个人的安全带。
银色的穿梭机离开巨大的要塞，飞向星海中耀眼夺目的plant卫星群。
yzak的目光飘向舷窗外，从plant本土向前线进发的舰队遮住了繁星的光芒。
“估计要有大行动了。”daya轻轻叹了口气，“消耗战，plant是拖不起的。”
“前线战势这么紧，居然要我休假！”yzak望着远处川流不息的舰队，话语中是掩饰不住的愤然。
“指挥部有他们的计划和战略吧。”daya顿了一下，“好象你的故乡就是玛帝乌斯。”
“恩。”yzak的目光仍然没有离开舷窗外的茫茫星空。
“jule议员竞选的集会我也参加过，那时侯我还是齐奥尔科夫斯基宇航学院的学生。”daya的目光伸向远方，“那真是一个热血的时代，记得那天jule议员还跟我握了手，当时我真是激动极了，因为我是那么崇拜她……”
“妈妈……”yzak转过脸，显得有些激动，“那现在呢？”
“什么？”
“现在……你怎么看。”yzak觉得心跳突然加快，仿佛一个孩子在等待考试的结果。
“我一直都很敬佩她，而且认为对她的审判是不公正的。”daya打量着面前把一切心情都写在脸上的孩子，“不是因为她是你的母亲，而你就坐在我面前才这样说。她是优秀的太空工程师，是出色的科学工作者，也是称职的领导者，这样的人怎么会是战犯？更重要的是，她是一个母亲，她比别人等懂得生命的意义，没有哪个母亲会喜欢杀戮与血腥。我想你身为母亲的儿子，比我更清楚这一点。”
yzak觉得一直阴郁压抑的心仿佛被一缕阳光照亮，也许这就是自己一直以来所寻找的答案……母亲就是母亲……母亲怎么可能是嗜血的杀戮者……
“历史会给每个人公正的判决，事实可以被某些人扭曲，但却不会被历史扭曲。历史会对ezalia jule以公正的评价。”daya注视着那双燃起希望之火的冰蓝眼眸，会心的笑了，这样炽热的目光才是这孩子原本应有的啊。
壮丽的首都已近在眼前，她张开温暖的怀抱，迎接从前线归来的孩子。
“要在首都停留吗？”yzak解开安全带，站起身。
“不，直接在港内转机。”daya揉揉有些酸胀的脖子。
“一起走吧。”yzak的脸有些微微发红，他低下头，掩饰着心中的忐忑。
“恩。”daya跟yzak一起下了穿梭机，正准备直接转机离开，却突然被人叫住了。
“您是yzak jule指挥官吗？”
“是，有什么事。” yzak昂起头，俯视着面前两个穿西服的人。
“我们是议长办公室的，议长……”其中一个抬眼看看daya，面露难色。
daya会意，她轻轻拍拍yzak的肩，“我先走，你自己保重。”说完匆匆离开。
“议长在官邸等您。”另一个人压低声音。
“议长？”yzak愣了一下，但随即恢复了严肃，“我正在休假中，如果议长要召见，可以通过国防部下达书面的命令。”
“这只是一次私人的会面。”
“私人？”yzak皱皱眉，自从妈妈被送上法庭，自己就对政客没什么好感，对现在的议长虽然不讨厌，但也没有特别的喜欢。而且做为国家元首，私下里会见一个非亲非故毫无关系的普通军官，这是有违常理的。
“请吧，jule指挥官。”其中一个人把手插进西服的怀中，似乎在找什么东西，“议长的时间安排是很紧的。”
“你在威胁我。”yzak瞟了一眼站在身边的人，就算他们都掏出枪来也不是自己的对手。
“请抓紧时间。”两个人极力逃避着冰蓝眼眸中的压迫感。
“哼。”yzak的嘴角微微扬起，这样的胆小鬼也敢威胁自己？至于议长的邀请，去就去，堂堂zaft的白服指挥官，还怕他不成？
yzak冲额上已渗出细密汗珠的工作人员冷笑一下，“请带路吧。”然后头也不回走在最前面，把悄悄松口气的两个人甩在身后。
黑色的汽车没有开往位于富兰克林大街11号的议长官邸，而是直奔郊外，最后停在一栋树林掩映下的小别墅前。门口的工作人员也不说话，只是把yzak带到二楼的一个房间，推开门。“jule指挥官到。”yzak走进门去，房门在身后缓缓合上。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一个黑色长发的男人出神的望着窗外一点点沉下去的夕阳，许久才缓缓转过脸，“又见面了，jule指挥官。”
黑发上金色的光晕让yzak眯起眼，看不清对方脸上的表情。但军人的本能还是让yzak崩直身体，靴子的后跟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标准的军礼让人无可挑剔，“您好，议长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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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你母亲很像。”议长又把目光转向窗外，“政治的黑暗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