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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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但我有gill。”少年深邃的目光射穿yzak水蓝的眸子，“那一天，gill拉着我的手，对我说，咱们回家……从那一刻起我就有了家，有gill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yzak有些吃惊的注视着少年苍白的脸，他到底有过怎样痛苦的经历呢？
“为什么jule队也是家？”少年闪动着宝石般的眼睛。
看着少年自然流露的纯真目光，yzak突然明白作为军人rey缺少的是什么了，“为了共同的信念，我们一起战斗，一起流血，他们就是我的亲兄弟。”
“兄弟……”
“rey，在战场上，你能相信的只有你自己和身边的人。”yzak的目光清澈入水。
“身边的人。”少年微簇着眉，打量着面前亲历过战争血腥的年轻指挥官，紧紧攥住那双为了祖国至今仍紧握钢枪的手。
清晨，金色的阳光温暖着雨后初霁的军港，jule队在前甲板列队，迎接缓缓入港的密涅瓦，以及同期抵达的杜兰达尔议长。
栈桥上，跟在议长身后的是白服的塔丽娅舰长和已成为FAITH的athrun。
“jule队，yzak jule。”“同属，dearka elthman。”两位年轻的队长以标准的军姿向议长敬礼致敬。
“辛苦了。”议长露出一贯的微笑，“苏伊士战役打得非常漂亮。”
“一切为了plant。”yzak昂起头，避开金色眼眸中洞穿一切的目光。既然已经了解了黑暗中的冰山一角，就无法再装做一无所知。
“yzak，很高兴再见到你。”议长微笑着向银发蓝眸的军人伸出手，“非常感谢这一段时间以来对rey的照顾。”
“rey？”yzak的手僵在半空，难道rey所说的gill就是吉尔伯特·杜兰达尔！
中午，议长以私人的名义邀请jule队的两位队长吃饭，但yzak以战备事务繁忙为由拒绝了，仅有dearka一人代表。席间，dearka注意到坐在议长身旁的rey有些心不在焉。谁会想到杜兰达尔议长竟然会是这孩子的监护人，可他为什么要把rey送到jule队呢？
“饭菜不合口味吗？”
“啊，不不，饭菜非常可口。”dearka回过神，用刀子切着盘子里的小牛排。
“很可惜，yzak不能来，”议长微微一笑，“这里的牛排口味很特别。”
dearka没有说话，只是专心致志对付着盘子里切成小块的牛肉。议长是一个能不动声色掌握未来胜负的人，yzak这个倔脾气怎么斗得过他。拒绝邀请肯定是因为“plant的lacus”，摆明了就是对议长不满。不知道等待yzak和jule队的将是什么……
回舰的路上，dearka碰到了看起来总是忧心冲冲的athrun。
“喂，一起去喝一杯吧，”金发男人亲热的揽住战友的肩，“不要天天一副苦瓜脸嘛。”在港口的小酒吧里，他要了两大杯啤酒，琥珀色的透明液体冒着洁白而细腻的泡沫。
“我不会喝酒。”athrun苦笑一下。
“喂，男人哪有不会喝酒的。”dearka端起大酒杯，笑了笑，然后猛灌一口，“呐，就像这样，连yzak都学会了。”
“yzak？”碧绿的眸子闪过惊讶。
“yzak不是跟我学的，是跟我们的daya主任学的，而且喝的是我都受不了的伏特加呐。”
“da……ya。”athrun更惊讶了，这好象是女性名字吧。
“哎呀平时yzak不让我喝酒，更不让我吸烟，说喝酒会变傻，吸烟会肺纤维化，还威胁要让我停飞。”
“我看你是乐在其中呢。”athrun忍不住笑着摇摇头。
“老朋友见面怎么能不高兴。”紫眸的家伙又端起杯子灌了一大口。
“你该不会是拉着我来过酒瘾的吧。”面对曾经出生入死的战友，athrun终于又找到了久违的安心的感觉。
“哪儿能啊，现在是二级战备状态呢。”dearka笑了笑，“你怎么还整天板着个扑克牌脸，你现在是FAITH，又在最新型战舰服役，又那么受议长重用，还有什么苦恼的。”
“dearka，”athrun低下头，“执行进攻奥布行动的是你和yzak吧。”
“恩，”dearka放下手中的杯子，收起笑容，“但只定点打击了军事目标，平民伤亡应该很小。”
“可是，这已经不是单纯的防御了。”忧郁的目光透出碧绿的眼眸。
“奥布现在是地球联合的成员，而且向地中海派遣了远征军与我军交战，统帅部的决定也算是无可厚非。”
athrun无语，不管内心对奥布怀着怎样的感情，她现在在形式上已经是敌人了。
“现在的奥布已经不是从前的奥布了。”紫色的眼眸中是从未有过的严肃，“athrun，要么不想，要么去做。你这样总是顾虑这个考虑那个，会把自己累死的。”
“可是cagalli她……”athrun抬起头，宝石般的眸子透着茫然。
“放心，cagalli没事，”dearka轻轻抚上战友的肩，“我们在北非见到AA了。”
“AA？”athrun禁不住提高声音。
dearka看看周围，中午时分的酒吧挺热闹，没有人注意这里。“他们已经通过苏伊士运河，准备回奥布了。”
“回奥布？”
“仅凭一艘战舰又能做什么？如果奥布政府不脱离地球联合，那下一次进攻大概就不是摧毁军事目标那么简单了。”dearka眉头微簇，为什么到现在athrun还看不清眼前的道路。
“dearka，”athrun顿了一下，好象下了很大的决心，“如果我死了，帮我照顾cagalli。”
“喂，喂，开什么玩笑。”dearka抚上战友的额头，“没发烧吧。”
“我是认真的。答应我，如果我……”
“自己的女人自己搞定。”dearka使劲摇摇头，“cagalli那种火暴脾气谁受得了啊，绝对和yzak有一拼。”
这时候，athrun的呼叫器响起来，“是我，athrun zala……好，马上回去。”athrun站起身，看着对面的战友，一脸歉意，“dearka，对不起，我得先走了。”
“晚上有空来ABSTEIN一趟吧，cagalli好象让yzak那家伙捎什么话给你。”dearka端起酒杯，露出温暖的笑容，“下次非教会你喝酒不可。”
athrun也笑了，在战场上最能温暖心灵给人力量的莫过于亲人朋友真诚的鼓励与支持，如果自己能一直和他们在一起，大概就不会像现在这么辛苦了吧。
妩媚的晚霞对所有的人都有着不可抗拒的诱惑力，就连海岬上庄严的神庙仿佛都变得柔和起来。湖水般碧绿的眼眸为温柔的霞光染成金色，加快步伐，不断攀登，只为见到太阳跃入大海的壮丽瞬间。
悬崖下是呜咽的大海，天空中是低吟的海鸥。碧绿眼眸的青年终于登上崖顶，可他并不是唯一被夕阳诱惑的人，在庄严的大理石柱旁，已矗立着一位年轻的军人，飒飒的海风撩动着军人的衣襟。
“yzak？”虽然缎子般的银发被霞光染成粉红，玉雕般的脸庞是从未有过的安详，可athrun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曾经生死与共的战友。
军人回过头，水蓝的眸子掠过一丝惊讶，“athrun？”
“yzak也来看日落？”
“谁会跟你一样有闲心看什么日落。”银发人扬起英挺的眉毛，“我在观察地形。”
“还是老样子。”athrun微笑着摇摇头。
“我见到cagalli yula athha了。”yzak把目光伸向远方平静的的大海。
“dearka告诉我了。”
“她要你战争结束后堂堂正正向她求婚。”
“cagalli……”athrun低下头。
“喂，你这家伙怎么搞的！”yzak猛得转过恋，银色的发丝飞散开去，“竟然让女人哭成那样！还算男人吗！”
“我总是做会后悔的事情……”
“athrun？”yzak看到了碧绿眼眸中的茫然，甚至绝望。
“我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了。”athrun向前走了几步，来到悬崖边，脚下就是藏蓝色的大海，“从plant到奥布，从奥布到plant，背叛老朋友，又背叛新朋友，背叛祖国，又背叛恋人，我到底在做什么。”
“athrun？！”yzak提高声音，这家伙这么颓然的样子让人怎么不心疼，他是曾经一起流血的兄弟啊。
“也许在战场上被一颗流弹击中才是最好的归宿。”
“kuso！”yzak忍不住揪起athrun的领子，“你脑子里进水了！这种混帐话也说得出来！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现在连自己为什么战斗都不知道了，还说什么cagalli由我来保护！她最危险最无助的时候我竟然不在她身边！”athrun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哼。”yzak突然放开他，仿佛刚才还熠熠生辉的宝石突然变成了石头，“连自己的生命都不懂得珍惜，还说什么保护别人。”
“yzak？”
“你想过她的感受吗？你知道她的话什么意思吗？她只是想让你活着，活着回到她身边！”yzak猛得把脚下的石子踢下悬崖，“回去好好觉悟吧！笨蛋！”yzak猛得转身，银色的发丝掠过athrun苍白的脸颊。
太阳一点点没入波光粼粼的大海，直到最后只在天边留下一抹粉红……
十、林海
俯视东地中海的巴尔干半岛是古代西方文明的发源地，公元前11世纪这里就已经出现了高度发达的爱琴文明，到公元前3世纪，马其顿的亚历山大大帝曾建立横跨亚非欧的帝国。这里物产丰富，地形复杂，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但由于民族混居，构成复杂，自古纷争不断，甚至成为两次世界大战的直接导火索，所有又被称为巴尔干火药桶。
为了分割欧洲，向欧亚联邦施压的目的，zaft展开了“厄里斯”计划，以希腊南部为依托，向北占领希腊北部的萨洛尼卡，然后沿瓦尔达尔河河谷北上，一举攻下马其顿首都斯科普里。而在战役中承担撕开敌人层层防线任务的就是以密涅瓦和jule队为首的前锋部队。密涅瓦强大的空中有力的支援配合着jule队的地面突进，不到一周时间就突破的敌人精心布置的三道防线，拿下中巴尔干重镇斯科普里。但由于快速的推进，后勤补给线也一下子拉长了一倍，而新占领的萨落尼卡港尚不能承担大批部队的后勤补给任务。为此，统帅部决定减缓进攻步伐，个部队巩固已控制地区的防御。
前锋部队的临时指挥部设在城市西北10公里的一个废弃军事基地，巨大的密涅瓦就停在略显狭小的停机坪上。jule队由于是陆上作战，所以暂时脱离母舰ABSTEIN，机体的深层次维护由密涅瓦协助完成。
“嫡系部队待遇就是不一样。”dearka抱着胳膊看着战舰上的各种先进设备。
“自动化程度更高。”yzak用水蓝的眸子审视着面前穿梭的机械师们，“不过还得看操纵机器的人的水平，让咱们的维护大队来干，效率会比他们更高。”
“我看你是想daya主任了吧，”dearka笑着勾住战友的脖子，“这么长时间你们就没联系过？”
yzak皱起眉，不再说话……联系？怎么联系？来她调哪儿了都不知道。
“哎呀，差点忘了，shiho来信了，留守处转来的。”
“在哪儿？”yzak猛得转过脸，水蓝的眸子又流露出光彩。
“不好意思，收信人是我不是你啦。”dearka露出一脸坏笑，“人家生你气了，说你都不给他写信，所以她也不给你单独写信。”
yzak低下头，的确，自己不曾主动给她写过信，难道真的是忙的没有时间？其实应该说是一种逃避吧。
“骗你的！你用脚指头想想也不可能只给我写却不给你写嘛。”
“dearka！kisama！”yzak一把揪住一脸得意的紫眸男人，“敢涮我！不想混了！”
“队长！”
yzak忙放开dearka，金发的少年军人已经来到面前。“队长。”rey立正敬了个礼，“舰长请您到舰桥。”
“马上就去。”yzak回礼，虽然已经知道他和议长的关系，可还是无法把面前大海般的蓝眼睛和那双狡黠的金色眼眸联系在一起。就算对议长有怀疑有不满，可对这个孩子，却讨厌不起来。
对rey来说，虽然已经回到了密涅瓦，可对yzak的称呼却没有改，在jule队只短短一个月时间，却使他对“队长”这个平凡的称谓有了更深层的理解。
舰桥上，塔丽娅舰长正和几个作战参谋研究战区地图，见到yzak，便起身敬了个礼。yzak忙回礼，按照军阶，yzak的军阶稍高，但塔丽娅是FATTH，拥有更高的指挥权。
“jule队长。”塔丽娅递过去一张纸，“这是总部刚转来的情报，距此地65KM的科拉比山脉发现一个核武器秘密生产基地。”
“科拉比山脉。”yzak低头在地图上寻找着。
“总部要求我们彻底摧毁它。”
“大规模机械化部队在山地很难有效展开，”yzak皱起眉。
“而且战线尚不稳定，科拉比山脉中仍时有敌人部队活动，敌人在明处我们在暗处。”
“我带一支小分队去，驾驶MS乘夜秘密潜入。”yzak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