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冤相"煲"-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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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他温柔地看着她手上的单反,笑着问她“喜欢吗”,她有那么一刹那的迷茫,以为他在问“喜欢我吗?”其实她是想告诉他,“我喜欢的,很喜欢。”
或许从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了。
佛坐莲前,拈花一笑,众生皆悟。也许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个人,不需语言,只需要一个对望的眼神,你便与他在一分一秒里相爱。
但这句话,苏曼画藏在心里不敢说出口,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爸爸妈妈不希望他们走得太近,但她更清楚的是,在这场匆匆如花开的爱情里她从来就不是主宰者,她只懂得沦陷,不断地沉沦
一轮弯月越过柳梢,高高挂在天间,光芒淡淡。不知不觉,夜已深。
手机铃声打断了苏曼画的沉思,她吓了一跳,手肘不小心碰到桌上的杯子,冒着热气的咖啡沿着她的脚腕流到了脚背,疼痛瞬间袭来,“砰”的一声,玻璃碎裂的清脆声响起,她忍着痛,定了定心神,接起手机,喂了一声。
那边一开始没有动静,苏曼画把手机拿远点看了一眼,确认是家里打来的电话,她疑惑地叫了一声“妈妈”,然后便依稀听到了声音,像极了两人在争吵。
苏曼画开了扩音准备听得更清楚些,谁知道手机突然传出父亲赵力卓沙哑的声音,“曼儿,这么晚了,睡了没?”
“还没呢!”苏曼画心里正疑惑着,“老爸,刚刚你是不是和妈妈在吵架?”
“怎么可能?”赵力卓几乎没有思考,立刻否认了,“你妈那温吞的性子,我怎么可能跟她吵得起来?可能你听到的是电视里的声音吧?”
“哦!”苏曼画应了一声,倒也没起什么疑心。母亲苏春红是出了名的好性子,公认的温柔贤淑,平时连重话都不舍得说她一句,气急了的时候也只会脸色发白,何况父亲是极疼爱妻子的,估计他们也真的吵不起来。
苏曼画提着的一颗心才放下,脚上的痛感一*袭来,怕电话那边的人听出什么异样,半夜三更赶过来,她咬了咬牙,“老爸,如果没事的话,我先挂了,今天有点累。”
“嗯。”赵力卓应了一声,“早点休息,晚安。”
挂了电话,赵力卓无奈地看着沙发上双眼通红的妻子,“老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先回房睡觉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啪”的一声,苏春红用力在他伸过来的手上拍了一下,眼角的泪也随之“啪嗒”一声掉落在手背上,她揪着胸口的衣服,脸色煞白,“你不觉得这样,对他们都太残忍了吗?”
“力卓,”苏春红突然紧紧握住丈夫的手,“我们可以用一个两全的方式,让他们见一面。”她凄惶地捂住了脸,声音已然哽咽,“为了当年的那个秘密,乔伯伯已经付出太多代价了,如果他这辈子都没有办法见她一面我怎么对得起乔樱哪?”
“或许乔伯伯从来都没有说起过,但是,我想在他心里,一定是希望再见她最后一面的,毕竟她是”
赵力卓用手捂住了妻子的嘴巴,阻止她继续说下去,随后又慢慢松开手,帮她擦拭着颊边的泪水,神色仿佛有些动容,柔声安抚道,“我知道了,千难万难,我来想办法。”
“老公,”听到了想要的结果,苏春红伸手环住赵力卓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喃道,“我,我也想我们的女儿了。”
在这凄清的夜,赵力卓仰起头,硬是咽下眼底的那份湿热。
唉,都是命哪
新加坡某机场。苏曼画百般无聊地在候机厅坐着,两个小时前她和爸爸妈妈抵达这个陌生的国度,但是他们接了一个电话后,便扔下她一个人匆匆离开了。
至于是什么事,他们没说,只是交待让她在机场等,千万不要走远。
唉!苏曼画又叹了一口气,拿出手机玩起了“消消乐”,这是她最近发现的小游戏,用来打发时间最好不过了。
在苏曼画取得节节胜利之时,赵氏夫妇才抵达了市中心的某个医院。
赵力卓换了一身无菌服后,走进了一个重症病房,苏春红则是在门外徘徊着,一脸不安。
“胡闹!”病房里突然传出一声嘶哑而苍老的嗓音,接着就有什么重物摔在地上的声音,苏春红的心猛地一揪疼。
乔老先生挣扎着从病床上起来,不小心扯掉了吊针,他重重地捶着床,又愤怒地扫掉了桌上的水杯、花瓶,一张没有血色的脸气得铁青,“你们这简直是胡闹!”
身体早已不堪重负,盛怒之下,这一句话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体力,乔老先生大口喘着气,“力卓你怎么也这般糊涂哪!”
许久后,乔老先生看了一眼窗外,他的目光似乎看得很远,声音也消弭了重量,听起来轻飘飘的,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让她回去吧!”
最好这一世,我们毫无瓜葛,最好她这一辈子,都不知道我是谁。如果可以,让那个秘密随着我永远埋入地底吧!至于我欠她的下辈子有机会,再还吧!
“好。”赵力卓沉重地应了一声,仿佛用尽了生命全部的力气。
这时候,病房门外突然出现了一个年轻女子,只见她淡妆浓抹,脚上还蹬着一双十几公分的高跟鞋,在越过苏春红的时候淡淡看了她一眼,很快移开了目光。
跟在她身后的一个中年女人看见苏春红,神色有那么一丝的诧异,不过很快恢复平静。
“赵夫人。”白宛兰微微颌首,喊了一声。
那平淡的声音里,藏了只有苏春红才懂的深意,是提醒、也是警告。苏春红忍泪点了点头,眷恋地目送着那个高挑的身影消失。
仿佛只是为了这一眼,她已经等了二十多年。
啊?会见竟然临时取消了?苏曼画撇了撇嘴,她问过爸爸为什么要突然来新加坡,他闪烁其词,但妈妈告诉她,是为了见一个故友。
新加坡,这还是她第一次来,人生地不熟的,苏曼画打量着周围形形色‘色的人,眼睛里闪动着一缕无奈。
不知道为什么,在挂断电话的时候,苏曼画隐隐感觉到,似乎有一种对她而言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离得越来越远了。但具体是什么东西,她不知道。
晚上九点,权铎刚下飞机不久,西装外套搭在手上,他揉了揉眉心,目光不经意地落到那零散的人群中,突然定住
如果在巴黎的那一次初见是偶然,如果在红岭市的重逢也是偶然,那么在新加坡的这次,权铎心底莫名笃定,这是命中注定。
医院已经给父亲下了病危通知书,权铎心里清楚,大概也就是这几天了。而父亲,唯一的心愿,便是看到他成家,从此不再孤零零一个人。
如果人生真的会有那么一个人,爱他一世,守他一生。他们彼此相爱,相濡以沫,权铎相信,那个人,非她莫属。
就在游戏快要打破最高纪录的时候,突然有电话进来了,苏曼画懊恼不已,但看清上面的号码,她忍不住欣喜起来,眉心瞬间舒展,脸上笑容嫣然,“喂。”
“你现在在哪里?”那边传来熟悉的低沉男声。
“我在机场。”苏曼画握紧了手机,生怕他挂断电话,主动问道,“你呢?”
那边传来一声轻轻的“嗯”,便再没有其他的声音了,苏曼画心里莫名落寞,吸了吸鼻子,“喂?还在吗?”
“如果”清晰的男音又重新传了过来,“我在三分钟内出现在你面前的话,你,嫁给我,可好?”
“好啊!”以为他在跟自己开玩笑,苏曼画干脆地应道,他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出现在她面前,不过,听着后面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她心里有些不确定了,猛然回头
果然,那张清俊无双的脸出现在眼前,唇边甚至还带着微微得意的笑,苏曼画张着嘴巴,一双漂亮的眼睛瞪得老大,“你你”
“还记得刚刚答应我什么吧?”权铎慢慢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故作漫不经心地提醒道。
“没,没有别的选择吗?”苏曼画羞红了脸,怎么会不记得呢?不过,这也太快了吧?
“有啊!”权铎用两根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不让她躲闪自己的目光,很大方地建议道,“我娶你,或者你嫁我。”
或许见她羞红了耳垂,权铎的手复又往上亲昵地刮了刮她晶莹可爱的鼻尖,很严肃地说,“不能贪心,只能选一个。”
原来,他是认真的!苏曼画意识到了这一点,深深地低下了头,脑中闪过很多画面,像一团线,交缠在一起,很乱很乱,但有一个念头越来越清晰,她不希望他出现又一次无缘无故消失,而她只能在原地痴痴等候,她想和他有更多更深的联系。
苏曼画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垂下。
她相信,他会懂。
从机场离开后,两人直接到了酒店,在车上,他们不顾前面的司机,忘情地亲吻着彼此。
终于,进了酒店房间,门被“砰”一声用力关上,男人拥着女人,贴在门上,大手或轻或重地揉上她柔软的小腹,不断往上
苏曼画微微仰起头接受男人唇舌霸道的侵犯,也开始伸手去解他的衬衫扣子。
黑暗解除了最后一道禁忌,他们互相摸索着对方的身体
或许只有这个方式,才能证明当下的真实。
☆、第21章 非卿不娶(回忆部分结束)
最后一道禁忌终于解开;他们在黑暗中摸索着彼此的身体
偌大的床上;男人压着身下的人;火热的掌心贴着她诱人的曲线,一寸一寸地往上,带着薄茧的指尖摩挲着她柔嫩的肌肤,带来一波又一波的颤栗,到了他认为该停住的地方,他的两指试探性地夹了一下她软雪上的樱果;语气低沉得骇人;“嗯?”
他身上的温度热得灼人,眉间隐约浮动着一层忍耐,都到这一步了,他还在咨询她的意见,苏曼画为男人的这一份体贴而心生甜蜜。
愿意的,她愿意把完整的自己给他。
可是,在这种时候,毕竟是未经人事的女儿家,她怎么好意思点头?只能红着脸偏过头,莹白的的小手颤抖着伸过去,解她刚刚因为太害羞而没有解开的衬衫扣子。
只是,她根本连看都不敢看他,又怎么能把他的扣子解好?权铎好笑地抓住了她乱摸的小手,一大一小的手上下交叠,带领着她从胸口的第一颗扣子开始解起,第二颗,第三颗直到他白皙而精壮的胸膛完全露了出来
仿佛被男人身上传来的热度传染,苏曼画也感觉自己脸颊一片火辣辣的烧,手又被强制地带着往下,被放在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上,清澈的双眸先是蒙上了一层迷离之色,随后反应过来什么,惊骇地叫了出声!
权铎此刻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从体内深处涌上的燥热几乎要将他最后一丝理智淹没,也不想再逗她,又握着她的手往上,苏曼画害羞地感觉到,这一次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皮带上
轻轻的“哒”一声,她帮他解开了,随着她这个情意绵绵的动作,仿佛解开了另一个陌生的世界,在苏曼画恍神之际,男人的手逡巡到她敏感的小腹,毫不费力地褪下她粉色的小内裤。
同时,也击溃了她身上的最后一道脆弱的防线。
终于,两人以一种最坦诚、同时也是最原始的方式相见,权铎目光深深锁着身下全身泛了一层薄薄红色的女人,眸底墨色翻滚,他开始捧着她的脸,从唇、脖子、细细密密地亲下来,薄唇在某个他曾经认为青涩万分的地方留恋不已,她的粉色顶尖被他涂抹了一层玫瑰色的水光,暧昧不已。
感觉到男人又热又硬的某处抵上了自己的大腿根处,意识到只要他再前进一分,他们的关系就会不一样了,甚至苏曼画开始害怕起来,紧紧扣住他的手,咬着自己的唇,“权铎。”
似乎,这还是她第一次喊自己的名字,而且是用这种柔美似水的嗓音,权铎硬生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眸底含着温柔看身下的人,“嗯。”
“你喜欢我吗?”
“不知道。”
某人俊颜上浮起一片可疑的淡红色,他从来没有和别的女人谈过恋爱,是真的不知道。思念算是一种喜欢吗?当她不在眼前,他会担心,关注她的一举一动,哪怕只是看一眼照片,知道她一切安好,当她在自己身边,他珍惜相处的一分一秒,但是却因为担心她因此陷入险境而选择离开。
这,算是一种喜欢吗?
“可是,”苏曼画媚眼含羞,鼓起勇气看向他,认真地说,“我喜欢你,”怕他不相信似的,又重复了一遍,“很喜欢,很喜欢”
即使爸爸妈妈会对我失望,但我还是喜欢你,从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很喜欢了。
她从来没有这么、这么地喜欢过一个人,喜欢到可以不顾一切,甚至因为他的一句话,赌上自己的未来。同时,她也害怕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