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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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倒行的一句话,“死期不远”,什么意思?当下道:“前辈,看你拳脚还春秋年盛,说什么死期不远,你的功夫连郭京也不惧,怕谁敢找你晦气。”
冠倒行摇了摇头道:“功夫厉害顶什么用,世上最厉害的剑是诛心之剑,我心早死,那诛心之剑不来我是行尸走肉,狗延谗喘,现在你说那诛心之剑来了,我还不是死命一条,但是,我不甘心啊。”梁缘更是摸不着头脑:“什么诛心之剑?什么我说诛心之剑来了?你把我搞糊涂了。”冠倒行长饮一口道:“看来你是想听故事,也好,这事藏我心中十余年,今天我就讲给你听。”
梁缘心中暗笑,这冠倒行看行止是十分儒雅的一个人,今天却不知为何突然失态,竟喝醉了,喝醉了酒不仅爆粗口,而且还要给自己的讲故事,心中偷笑,口中却道:“前辈看来也是有故事之人,晚辈当然洗耳恶恭听了。”
冠倒行又长饮一口酒道:“我现在虽然投身摩尼教,却不管摩尼教一切外物,专管教中内务,本意就是不愿意落个朝庭逆叛的名声,你知为何?”梁缘一愣,不由想起梁山原大头领宋江,当下答道:“前辈定是心存忠心报国之心,心存有朝一日招安之念。”冠倒行摇头道:“狗屁,我不是宋江,招什么安?报什么国?我出身徐州沛县世代簪缨世家,家世不弱于梁山当年的双鞭呼延灼等人,从小受的家教就是忠义二字,取的是功名出身,就算不当朝为官,也断不愿为贼为寇,辱没家门,可是在我冠礼之年发生一件大事,使我不得不改名换姓,违长辈意愿投身摩尼教,但是我却愿洁身自爱,不管教中外务,只管内务。”梁缘心中不以为意,说来说去,还不是一样,既想当**,又想立贞节牌坊,无非是炫耀你出身比宋江好,受的家教也好,心中这样想,口中却道:“前辈难道也是逼上梁山。”
冠倒行不理会梁缘发问,道:“与我家比邻而居的有一孟姓世家,自称是亚圣孟子后嗣,家中有一女与我同岁,我们两家世代交好,到我们这一代更是亲近无二,我与孟姓小姐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相约执子之手,携老白头,两家父母看在眼里自是千肯万肯,并且在我冠礼之年为我们举行大婚,没想到在成亲的路上却遇到了邻近芒砀山三个占山为王的山大王,那大头领当时与二头领三头领都吃醉了酒,听说行嫁的是孟圣之后孟家之女,二头领与三头领就激大头领抢了亲,可怜当年我虽也是武举出身,可双拳难敌四手,眼睁睁的看着我的新娘被这伙山贼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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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嫉妒
梁缘心道:“这冠倒行点也真够背的,青梅竹马,大婚之时,被抢了亲,一般人遇到此事除了拚命或者忍心吞声从此一厥不振也没有其它办法。”只听冠倒行继续道:“我们两家凑了一大笔钱,托人送上山去,想赎回孟姓小姐,可是那恶贼山大王却说什么仰慕读书人,真心想与亚圣后人结亲,根本不让赎人,可怜我两大世家一文一武在沛县传世上百年竟然被一个恶盗逼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冠倒行说到此处眼中莹光流动,显然说到伤心处。
梁缘不由问道:“后来怎么办了?”冠倒行又狂灌了一大口酒道:“一直过了三天,我恩师包道乙路过沛县,听说此事,仗剑闯上芒砀山救下孟姓小姐,为了防止芒砀山恶盗再来抢夺,恩师在我府上坐镇半年才走,并收我为徒传我武艺,为我培元筑基。”梁缘道:“包道乙上芒砀山没能杀了那三个恶盗吗?”冠倒行摇了摇头道:“那芒砀山大头领武功高强,在江湖上也是一方霸主,加上二头领和三头领的相助,恩师也不能奈何他们。”
梁缘不由叹了一口气道:“那就不好办了,要不包道乙就要永远坐镇在你家,要不你们两大家子人就要搬家避祸,想你们两家乃沛县的大世家,故居上百年,岂能说搬走就搬走,是不是包道乙半年后离开,你们又不想搬走,那伙恶盗又杀上门来。”冠倒行又摇了摇头道:“不是,恩师虽只居我府上半年,但为我找来不少仙品良药,为我培元筑基,再加上我本是武举出身,根基很好,所以虽只有半年,但已使我初窥剑道无上真谛,并且恩师虽走,仍留郑彪师兄在我府上,倒不惧那芒砀山恶盗。”
梁缘叹了一口气道:“那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竟让你自称是该死之身。”冠倒行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才幽幽道:“一切祸端皆是因我而起,孟姓小姐被恩师救回之后就嫁给了我,然后就有孕在身,恩师在时,卧日夜精修剑道,倒还没什么,恩师走后,我每日看着夫人那隆起的小腹想起她被那恶盗掳走三日才回,想起这孩子有可能不是我的,心中就犹如火烧一般愤恨,那股邪火每日烧着我的心,我出门觉得每个人都在我背后对我指指戳戳,我简直度日如年。”梁缘不由对冠倒行有些同情,他乃世家子弟,武举出身,天之骄子,摊上了这档子事,任谁会不往心里去,自己的到底有没有戴绿帽子?老婆肚里的孩子到称底是不是自己的?真是够烦心的。
只听冠倒行幽幽又道:“直到有一日我吃醉了酒,看着夫人隆起的肚子,我竟被猪油蒙住了脑子,忍不住朝她肚了上跺了一脚,结果。”说到此处冠倒行泪如雨下:“结果夫人小产,孩子也没保住,大夫说大人受创过重今后也不能再生育了,夫人她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我我。”说到此处哽咽不止,再也说不下去。梁缘也只能长叹一声,无话可说,他夫人小产是小事,关键是以后不能生育了,这可是个大事,做了一个女人活生生被人剥夺了做母亲的资格,任谁也受不了这个打击。
冠倒行忽“啪”的打了自己的一马掌:“更令我生不如死的是,我找上芒砀山恶盗与他拚命,发现这恶盗竟练的是童子功,在与我恶斗时仍是童子之身,我竟一脚踹死了我自己的亲骨肉,踹丢了我的夫人。”
梁缘一下傻了,这个结局他真难于接受,不由问道:“你没问过你夫人那恶盗碰过她没有。”冠倒行道:“问过,不过我那些日被妒火烧昏了脑袋,哪里肯信她。”梁缘气的喝道:“你连自已青梅竹马的老婆都不信,你信谁?你生不如死?我呸!那是活该。”冠倒行也不还嘴,只是眼泪连线的掉,梁缘看着冠倒行一个温文儒雅的宗师竟然哭的痛不欲生心不由软了,轻声道:“你事后没找过你夫人吗,向她道谦,接她回家。”冠倒行叹了一口气道:“我在也没找到过她,只是听说她入了九天玄女门,成了九天四剑之一痴剑孟玄霄。”梁缘恍然大悟,怪不得冠倒行听自己说九天玄女门有几个出色的女子到了杭州就失了分寸,他大概以为是孟玄霄到了,来找他算帐来了。当下道:“前辈也别想不开,我遇到的九天玄女门的女子年龄都是二十左右的,最大的也不过三十出头,想来不是孟前辈,她要找你报仇早就来了,不会现在才来。”冠倒行摇头道:“玄霄二十多才习武,她的九天四剑之一也只是名头响亮,真实武功实不如我,她没有把握杀我之时不会来找我,其实她哪里知道,我心早已死,不是为了对付那个芒砀山恶盗我也不会违心投身摩尼教,他想杀我,我任其下手,决不会还手。”
梁缘不由问道:“那芒砀山恶盗是谁?竟逼得你投身摩尼教来对付他。”冠倒行忽用古怪的眼光斜看了梁缘一眼,没有回答,抓起酒坛,狂喝了一气唱道:“世事短如春梦,人情薄如秋云;不需计较苦劳心,万事原来有命。”梁缘不由接过酒坛也猛喝一气接道:“辛遇三杯酒好,况逢一朵花新;片时欢笑且相亲,明月阴晴未定。”冠倒行喝道:“好一个辛遇三杯酒好,小二,在抱上两坛酒,今天不醉不归。”两人也不用酒碗,抱着酒坛狂喝,也不知吃了多少酒,梁缘直喝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两句“世事短如春梦,人情薄如秋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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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又见楚烟
等梁缘醒来之时,映入眼中的是一泓溪水般清澈的眼睛,梁缘拍了拍因酒醉要炸开的脑袋嘟嚷了一句:“楚大捕头,你来捉我了。”话一出口,猛的清醒过来,楚大捕头?楚烟?!眼前是楚烟,他不由猛然的跳起,发现他仍在那小酒馆门口,不过刚才是睡在酒馆门口地上,眼见现在只是天光刚放明的时光,显然是自己在这里睡了一夜,眼前站着的可不正是开封府六扇门七大神捕中排行最末的楚烟。不由挠头道:“楚大捕头,你怎么也在杭州。”楚烟眨着清澈无比的眼睛道:“你在杭州,自然我也在杭州。”梁缘不由苦笑道:“难道楚大捕头千里迢迢赶来杭州是来捉我?”楚烟摇了摇头道:“你救过我的命,我要还抓你就对不起我良心,所以我也不想抓你。”
梁缘知道楚烟为人性格率真,从不说谎话,她既然说不想在抓自己,自然是一定不会抓自己,但楚烟接下来的一番话却使得他哭笑不得,只听楚烟道:“但你是梁山叛匪新选出来的大头领,我只要守住你,定然能抓住不少叛匪,所以我决定守着你,否则我守你一夜干什么。”梁缘苦笑不已,这楚烟也不知是天真还是傻,守住自己的就能抓住梁山叛匪?并且自己醉酒一夜,她就守了自己一夜?当下道:“那么你来杭州就是想通过我抓梁山叛匪吗?如果这样你就可要失望了,现在我这大头领身份还没几人承认。”楚烟笑了笑道:“也不是了,你拿了我的神捕令,我不寻回神捕令,大师兄要骂我的,我不敢回东京啊,只好来找你要我的神捕令了,你把神捕令还我吧。”
梁缘顿时傻了,楚烟的神捕令自己昨日为了脱困随手甩给了那魔教怪老头狱鬼。现在自己身上什么也没有,想学郑魔君拿圣火令抵押自己的藏宝图那样抵押给楚烟一件物事也没办法办到,当下讷讷道:“你的神捕令我没保管好,落到了魔教的一个散人身上,不过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还你。”楚烟一听此话,脸上不怒反喜:“那好,我不回东京了,你不给我找回神捕令,我就一直跟着你。”梁缘有点摸不着头脑,楚烟从不掩藏自己的心事,看她的表情,她丝毫没将神捕令落入魔教手中之事放在心上,反到心喜。这倒是很奇怪,难道是高兴能名正言顺跟着自己?自己没那么大的吸引力吧,在说自己与这楚烟以前只相处也不过短短半日,自己不过一不小心救过她一次,还一不小心碰到了她不该碰的地方,总不会因为这她喜欢自己吧?想到此处,他不由莫名的想起了小水,想起那个爱发性子,爱捉弄自己,嘴上不说却对自己照顾倍至的少年来。
楚烟看了看四周道:“我饿了,咱们先吃东西。”刚好他们面前的那家酒店开了店门,楚烟笑了笑走了进去,梁缘也只好跟了进去,吃过早饭后,梁缘觉得因为酒醉致使的头痛轻松不少,楚烟明亮清澈的大眼睛看着他道:“接下来我们去哪找我的神捕令。”梁缘摇了摇头,心道这楚烟看来借着神捕令的由头赖定了自己,当下道:“找神捕令我还没有头绪,我现在准备去六和寺找武二郞叔叔,你要想连他也抓,就别跟着我了。”
楚烟一厥嘴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大师兄跟我说你们一伙是心存反叛的恶匪想重聚梁山泊,武二郞前辈是圣上封的清忠祖师,又没有参与你们的梁山泊石碣村聚会,我怎能乱抓好人。”梁缘没由来的想起了魏紫,楚烟与魏紫虽然都是七大神捕中的女神捕,性情却是天壤之别,魏紫重利,楚烟重义,魏紫杀人极为辣手,楚烟却不愿伤人,也不知那魏紫现在跟他的大师兄在哪办案,同时脑中又浮起小水的身影,他赶忙摇了摇头,暗道:瞎想什么,带着这楚烟看来也不会有多大麻烦,当下问清六和寺的路带着楚烟向六和寺走去。
六和寺在杭州城外南山地区的月轮山上,南面就是有名的西湖,等他和楚烟来到六和寺前,入眼的却是满目的疮痍,破墙断垣,几成废墟。楚烟不由叹了一口气道:“人言西湖三塔,雷峰如老纳,保淑如美人,六和如将军,可惜六和塔这镇江将军仍是不敌兵匪之灾,前年兴起的刀兵之灾,方腊叛匪硬是毁了这镇江将军。”
楚烟的话音刚落,只听身后一人道:“姑娘此言谬矣,六和将军毁于兵燹不假,却是为官兵所毁,不能所有坏事全赖在方腊身上。”梁缘闻声急回身,却见身后站着两人,一人有三十多岁,身形削瘦,脸色乌青,眼含厉光,整个人给人感觉就像一把出鞘的刀,极是凌厉;另一人是一白袍书生,戴着一面具,甚是出尘,正是昨日与自己喝酒的魔教左使我行我素冠倒行。
梁缘不由头疼,这和冠倒行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