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凤错:凰后,袖手天下-第1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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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军,但是连老天都帮忙,廖州将领竟是孙淼,就是当年皇上寿辰,骁骑营和虎啸营为救我,而故起动乱,后来被皇上羁押回京候审的孙淼,当年为保他一命,我送了秘信给他,让他投降皇上,去为皇上效命,取得皇上的信任,果然这步棋不负厚望,皇上竟将廖州二十万大军交给他执掌,廖州一战,他故意指挥不当,败给了赵将军,然后带着残兵十万举旗易帜,归降于我了!”叶迹翎说到这里,神色舒展,大掌抚上叶萧的头顶,欣慰的浅笑,“萧儿,廖州是通往京城的门户,廖州拿下,士气大振,我军势头极盛,敌军不堪一击,有三县直接大开城门,不费一兵一卒就让我军通过了,今日最新的捷报,再不出十日,就可兵临城下,包围整个京城,所以,父王要赶去和大军汇合,主持大局!”
“真的吗?太好了父王,我们要胜利了!”叶萧激动的抚掌,兴奋的道:“萧儿想跟随父王一起,助父王杀敌,好不好?”
叶迹翎立刻蹙眉,严肃道:“嗯?不行,萧儿年纪尚小,安心的在家里陪你娘亲就好,待父王平定京城,就派人来接你们入京,知道么?”
“是,孩儿谨遵父王之命,孩儿在家保护娘亲和妹妹,不让父王担心!”叶萧稚嫩的脸上,满是坚定的神采,那眉眼间的自信,尽显贵气风范。
叶迹翎满意的颔首,看向傅筝道:“儿子有担当,不错!阿筝,谢谢你给我生了个好儿子!”
傅筝忍不住笑,却故意拿当年的事刺激他,“嘁,这可是我儿子,不是你”
“咳咳,当着孩子的面,不许提过往!”叶迹翎忙打断她,俊脸涌上不自然,瞟一眼叶萧的脸,得意的又挑眉,“是不是我儿子,看萧儿相貌就知道了,这就是证据!”
“对,就是这证据,才让我揭开了某人秘密的面纱!”傅筝毫不客气的打击他,神情更是得意。
叶迹翎有些焉了,“阿筝”
“娘亲,你们在说什么啊?萧儿的出生,还有什么故事吗?”叶萧眨动着眼珠,疑惑的询问,目光在父母脸上来回扫过。
“呵呵,萧儿,想知道的话,娘亲告诉你啊,那是”话没说完,傅筝的嘴巴,便被一只厚实的大掌捂住,叶迹翎额上黑线密布,“萧儿,父王和你娘亲还有话说,你先回房去。”
“父王”
叶萧郁闷的站起,磨蹭的不想走,恰巧门又被敲响,叶蔷喊一声“娘亲”就直接推门跑了进来,脸上带着欢快的笑,“哥,我就知道你在这儿!”
“蔷儿!”叶萧俊逸的脸上,露出亲切的笑来,拥过叶蔷的肩膀,道:“父王明日要出征了,你明早不能赖床,要早起送父王,知道么?”
“啊?父王明天就走?”叶蔷一听惊讶,再看叶迹翎还按着傅筝的嘴,不由皱眉,不解的问道:“父王,娘亲怎么了?”
“不怎么,小孩子家的问那么多干什么?”叶迹翎作出威严来,朝傅筝微瞪一眼,才松了手,握起叶蔷的手,殷殷嘱咐道:“蔷儿,父王走后,你要听哥哥和娘亲的话,再不许出府,只能在王府里玩,知道么?”
“父王,蔷儿明白,现在在打仗,外面不安全,蔷儿会听话的。”叶蔷甜甜的绽开笑脸,她年纪虽小,容貌却不俗,有八分傅筝的影子,两分叶迹翎的影子,像个小仙女似的。
叶迹翎微笑着点头,“好,蔷儿肯听话,父王就不用担心了!”
“嗯,父王也要保重呢,蔷儿要父王平平安安的回来,父王可不能受一点点伤,不然娘亲也要伤心的。”叶蔷收了笑,很认真的仰头,看着叶迹翎说道。
傅筝柔笑,“蔷儿长大了,会关心爹娘了啊!夫君,你可要记得蔷儿的话,她的话,就是圣旨!”
“哈哈,当然要记得,这二十年两个蔷儿,谁的话我也不敢不听哪!”叶迹翎大笑着,一只手臂搂过一个,在大小两个宝贝脸上各亲了一下。
叶萧在旁看的嫉妒,“父王,您只喜欢妹妹和娘亲!”
“呃,那个萧儿,父王是男人,她俩是女人,所以能亲,但你是小男子汉,这”叶迹翎有些为难了,抽搐了俊脸。
“谁说不能了?自己儿子嘛,有什么不能亲的?”傅筝女人家,母性柔软,见儿子郁闷,忙如此说道,并将叶萧拉近,率先在他白嫩的小脸上亲了几下,他憨憨的一笑,脸庞泛起了红。
叶迹翎慈爱的笑了,长臂将叶萧也搂入了怀中,一家四口人,互相紧紧的拥抱,无声胜有声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整个大邺,由南疆到京城的路上,到处是战火,百姓流离失所,硝烟四起。
金殿之上,叶迹舜怒斩了孙淼全府下人,抄家时,竟发现孙淼的家人早已秘密全部撤出京城了,由此得知,孙淼早有反心,这八年来,一直与叶迹翎暗通一气,表面上为他效忠,实际上却依旧是叶迹翎的心腹!
他五十万大军,本来必胜的战争,却因这早年一招棋错,而导致现在满盘皆输的局面,他怎能甘心!
当年,就该杀了孙淼,也怪他自己,竟然看孙淼有大将之才,在孙淼愿意效忠他之后,竟一年年下来,颇为信任,而授于兵符,在关键时刻,倒戈相向,让他兵败如山倒!
长身玉立在城楼上,叶迹舜遥望着远方,目光灼然。
失败么?
不,他不会失败的,还没到最后的一刻,胜负难定,他知道,世人骂他愚孝,为母一人,祸乱天下,而他却清楚,这到底是值还是不值?
八年了,整整八年的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他用了八年的时间,去忘记一个人,刻意的从不与她相见,他以为,时间可以治愈一切伤口,可以磨平一切所谓地老天荒的爱情,可是到头来,他发现,他错了,错的很离谱,因为有些人,有些事,在最初的时候,就已经如烙铁般,深深的刻进了他的心脏,哪怕白天完全不记得,但午夜梦回时,却总在有她的梦里缠绕,挥之不去。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屏?
然而,人生没有如果,时间亦无法倒流,即便只如初见,她亦是他的劫,因为他爱她,从看到她的第一眼,便中了她的毒,一见而倾心,一生而失心
想她,念她,思她,决定了放手,却有了这样一个契机,如若他成功,那么她便是他的,如若他失败,这江山天下,他便拱手送她,从此永别于她
人,不过是生,或者是死,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何区别?
有风吹过城楼,衣袍翻飞间,他俊眉星目,眼波流转,长睫眨动间,忘却流年,平静如斯。
傅筝,你的闺名,朕从未叫过,从此刻起,朕也唤你傅筝,或者筝儿。
朕不会输的,因为朕手中,还有一个人,他是你的死穴,也是叶迹翎的死穴,他可以让你来到朕的身边,亦可让叶迹翎万劫不复!
“来人,宣召京都尉何修远!”
“遵旨!”
郎青领命离去,叶迹舜唇边,缓缓勾起一抹苍白的笑容,“筝儿,哪怕你会恨朕,朕也要如此做,因为朕已无路可退!”
半个时辰后,何修远到来,八年的时间,让他已变得更加成熟,却不减当年之英气,如今他担负着整个京畿的安危,今上面前,他恭敬的单膝跪下,“臣何修远参见皇上!”
“修远,朕宣你来,有秘旨给你。”叶迹舜依旧看着远方,徐徐说道。
“臣领旨!”何修远头低下去一分,说道。
一个明黄色的卷轴,从袖中抽出,叶迹舜缓缓递给何修远,“你听着,何氏一门,大邺社稷,全在你手中,自古忠孝两难全,而今你的选择,是忠爱选其一!何家是朕的生母娘家,你该知道,君国与女人之间,孰轻孰重!孙淼的事,朕不希望在你身上重演,若朕失了全部江山,何家也到头了!”
“是,臣遵旨!”秘旨展开,一字字默然读去,何修远在死寂了久久后,才机械的答出这一句。
“去吧!”
“臣告退!”
步下城楼,翻身上马,一袭铠甲,消失在凉气微重的秋日里
南疆。
叶迹翎率兵出征已有五日,为防止敌人攻之不备,直捣后营,南疆城内外,数万重兵守卫,连只苍蝇都无法飞入。
何修远的马,远远的停在城门外,他只身一人,不曾多带一个随从,戎装褪下,只着一袭普通的青袍,连剑也不曾佩戴,脊背挺直的坐在马上,遥望那座城,平静似水的眼眸里,渐渐漫升起无边的痛,一寸寸在撕裂着他的心。
真的要如此做么?
一步错,他知道,此生再难回头,过往种种情份,都将烟消云散,数桩恩情,比不得一桩恨意,爱一个人很难,恨一个人却是那么的容易
然而,他还有别的选择么?
秋雨后的阳光,极为灿烂,金色的光芒,砸落在何修远风尘的俊颜上,荡起落寞与悠长,他凝视间,唇瓣蠕动,轻溢出音节,却发现抖落不成句,“平阳我来了,一别八年,若你还记得我,今日起,便是你恨我之时,所以,我情愿你忘了我”
久久之后,他策马而行,萧索的身影,在如影随行的光照下,折射出流年寂寞
恭亲王府。
“萧儿,你们几个练累的话,就过来歇歇,娘亲煲了骨头汤给你们。”院中,傅筝带着瑾珍筱琴四人到来,看着正练功的几个半大的孩子,脸上欢颜尽展,朝他们喊道。
“是,娘亲!”
几柄剑收回,叶萧招呼着李瑛、池松几人过来,闻着香喷喷的汤,池睿心直口快的道:“好香啊!王妃煲的汤肯定好好喝!”
“没规矩!”筱琴一听,忙训斥道:“给小王爷的,你们几个有福气沾上几口就好了,让小主子先喝,知道吗?”
“是,睿儿错了!”池睿低下头去,怯怯的小声道。
傅筝轻笑道:“好了筱琴,孩子都被你吓坏了!萧儿睿儿,你们赶紧去洗手,然后过来喝汤。”
“是!”
看着欢闹的五个男孩子,傅筝唇边露出浅浅的笑来,暗自祈祷,希望叶迹翎和六侍卫都能平安归来,这里都有他们的妻儿,少了哪个男人,都不行啊!
“王妃!”
张毅的喊声,远远的传过来,傅筝回头去看,见他面色极凝重,心下一沉,忙几步走过去,张毅快步而来,一拱手道:“王妃,城门口来了一人,因没有准许出入南疆城的碟文,被守城张少将扣在城门处,此人声言要见王妃,说是王妃的故交,还附上一支笛子,说王妃若还记得当年天涯送别一曲,便会知道他是谁!”
闻言,傅筝一惊,从张毅手中拿起笛子,通体碧绿,一看便是好笛,故交当年天涯送别一曲,是是他!
“何修远!”傅筝脱口而出,疑惑的眸子,瞬间绽亮,“管家,快请何公子进来!”
“什么?”张毅震惊,但只停顿了数秒,便立刻道:“王妃,您肯定是何修远吗?如果是的话,非但不能请进来,还要马上抓起来!这样,奴才认得他的,奴才这就去城门一趟!”
语落,张毅转身便走。
“等下!”傅筝一怔之后,忙拦下张毅,皱眉道:“你抓他干什么?他是来找我的,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的,你快请他来!”
张毅脸色更加凝重,“王妃,何修远是什么人?他是太后的亲侄子,据听说,他目前任京畿京都尉,却在此时,主子即将攻入京城时,单枪匹马来到南疆见王妃,居心何在?”
“不,他是他,太后是太后,太后会害我,但他绝对不会的!”傅筝笃定的说道,“当年他三番四次救我性命,他也明知太后要杀我,还是违背太后的意思偷到素斋院救我于危急之中,所以,他肯定不会是奸细,我相信他!”
“王妃,事隔八年,人心都有所变,王妃如何能肯定何修远还是当年待王妃义薄云天的何修远?”张毅很理智的劝说道。
闻言,傅筝有稍许的呆滞,但片刻便摇头,“管家,我就是能肯定,何修远他是不同的,有的人的确会变,但他不会变,我当年和肖夜逃出京城被阻,他明明知道会得罪夫君,会闯下大祸,他还是帮了我,所以,就凭这些,我认定他是朋友,永远不会害我的朋友!”
“王妃!”
“你去请他来,快点儿!”
傅筝的坚持,让张毅无可奈何,只得去请人。
半个时辰后,何修远站到了傅筝面前,八年不见,他们相视许久,无语凝噎,最终彼此微微一笑,眸中皆有泪水闪烁。
“平阳,你变了好多,看起来这八年间你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