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雨霏霏-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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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霏无奈,却又觉得好笑。
“哪能这样做婶母的?”
凤相府门前,凤潇潇从马上下来。
“这件事就交给我处理吧,如果翰忌真是得了那种病的话,和亲就迎刃而解了。”
“额,好,谢谢你。”
自安诀来过后,他们便没有再提起嫁娶之事。因为他们心里都清楚,他们之间没有男女的情爱。如果有,那也是交情和合作。看着远驰的背影,那么一个翩翩风儒的男子,却没有得到他最爱的女人。凤潇潇有一丝的惋惜,扯唇笑了笑。
回府后,她径直去了凤相的房里。
“爹,女儿回来了。”
听见凤潇潇雀跃的声音,凤相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
“爹,我要跟你说一个好消息。”
“难道睿王那边有好消息!?”凤相激动之余还站了起来。
“爹爹不用这般激动。”凤潇潇安抚着扶凤相再次落座。“是颖王,他告诉了我们一个惊天大秘密。”
凤潇潇娇笑的卖着关子,凤相显然是吃了一惊。这件事,颖王竟有插手?
“潇潇,快告诉爹是怎么一回事。”
凤潇潇小声的伏在凤相的耳朵旁说完,凤相震惊不已。
“这件事,属真?”
“颖王亲自来说的,应该不假。睿王已经去查,睿王还说这件事交由他处理。”
凤相这才平静了下来,脸上布着笑意。
“爹,女儿的事让您操心了。”
“睿王的恩,爹会放在心上的。”
凤潇潇点了点头。“还有颖王。”
“想不到关键时候,他竟肯拉你一把啊!”
“女儿也想不到,也许他终究不是铁石心肠之人吧。”
第九十八章 瑢儿,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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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亲,给个推荐吧,少得可怜。二更在晚上八点。
江城在接到安儒的指令后立马前往琉璃阁找阿贤商量细节方面的事。安儒交代,必须要在西域和安城两方面核实。语毕,他动身入宫向皇上禀明情况,以阻止次日将公告天下的圣旨。
入夜,睿王府被华灯笼罩,朦胧华丽。因白天下过雨,近春的夜里显得湿湿漉漉的。曾瑢儿还沉浸在今日大夫说自己已怀有一月身孕的喜悦中。她看了看夜雾的窗台,再看看屋里的锦缎,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加上宫人来说凤潇潇和亲之事已成,这简直是双喜临门。她现在就等着安儒回来,亲口告诉他快要当爹的喜讯。
安儒刚从皇宫回来,睿王府今日似多添了些华灯,但他没有心情欣赏。那张薄染霜雪的脸冷意疏淡,他的步伐很快,比平日里都要快些,径直往宜兰园而去。
“殿下回来了,殿下回来了”银月欢欣着小跑了进来,曾瑢儿连忙整理自己的妆容迎了上去。
“瑢儿给王爷请安。”笑容还没来得及绽放就被安儒的一声温怒阻断。
“你们先下去,任何人都不得打扰。”
曾瑢儿显然意识到发生大事情了,难道??母妃那里。但是,母妃并没有派人来传话呀!
“你可否告诉本王,你这几日都做了什么?”
一句话已冷到了极点,曾瑢儿甚至不敢抬眸去看那张在平日里温和得不行的脸。入府这么久,安儒还是第一次对自己发火,这令她错愕不已。
“王爷生气了就是瑢儿做错了。”
曾瑢儿此时就像一个小女人般服着软,以为只要低眉顺目安儒就不会过多计较。事实是,她想得过于简单了。安儒依旧没有一丝动容,她开始有些慌乱。
“那你现在就告诉本王。你何错之有?”
曾瑢儿缓缓跪落在了安儒的月华长袍旁,安儒眼睛一瞬也不眨的看着她,令她心里生出了寒毛。
“王爷”
娇美的脸很快变得梨花带雨,然而安儒却没有多生怜悯。她知道,这就是代价。她陪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一直体贴温柔,如今却半点也触不到他的鳞。
“你竟然使手段去对待一个完全不会触及你侧王妃半点地位的女子!你说服母妃,一起对我用计。瑢儿,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王爷我”
“和亲西域,那便是让一个女子走上不归之路。你可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王爷,瑢儿错了。”
曾瑢儿嘤嘤的哭着。即使,在她心里。对自己所做的事情没有半分悔意。但是安儒生气了,她就得低头服软。又即使,她也有自己的骄傲和尊严。谁让她的夫君不爱她呢?心酸苦楚翻涌如潮,眼泪更甚。
“那就留在房里好好反省吧!”
没有过爱意,所以走得决绝。安儒冷若冰霜的脸没有任何缓和。曾瑢儿知道。这一走,再见他便是遥遥之期。更别谈让他回心转意。不能就这样让他走了!晶莹的眸眼略过光亮,她从后背一把抱住了安儒。
“王爷,瑢儿求您别走”
柔软的身躯还是以往的清梨味道,只是,没有了令他怜惜的温柔。只因。在他心里,女子可以有城府,却不能有如此狠毒的心计。
“王爷。难道瑢儿与您多年的夫妻之恩终抵不过一个过错?纵使瑢儿触了王爷您的底,让王爷您不欢喜了,但瑢儿的事出之因也是对王爷的在乎呀”
抽咽之音苦楚无比,安儒蹙了蹙眉。
“王爷,您能不能原谅瑢儿这一次。就这一次。瑢儿再也不敢了。”
做他的女人,不争不抢。还不能为自己的幸福谋划。换了哪个女人都会委屈。但是,如果不委曲求全,那么就会有比如今处境更令人后悔的事。曾瑢儿是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但是,这有什么办法。谁让她深爱着这个男人,一个将来要成为君王,在很多女人眼里完美欲求的男人。
僵直的身躯有了些微的松动,曾瑢儿抱得更紧一些,生怕他一不小心就会从自己的怀里挣脱。
“只要王爷不生气,瑢儿明日就去向凤小姐道歉,去求她原谅,任她打任她骂。只要王爷原谅,瑢儿什么事情都愿意做。”
不是男人心软,而是有些女人即使到了最无助的时候,她也懂得如何击中男人的软肋,然后扳回一局。安儒终于转过身来,但却不是因为爱或者感动。而是,眼前这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始终是自己的女人。就这件事,他还无法对这么一个如此深爱自己的女人绝情。
曾瑢儿的双眸已经哭肿,看向安儒时还隐隐带着悔意,楚楚可怜。
“王爷是原谅瑢儿了吗?”
“明日你不用去凤相府,潇潇的事,还有转机。”
当曾瑢儿意识到自己的表情不太符合她刚才的忏悔之情时,安儒早不在跟前。她缓缓跌坐在地,不是担忧安儒是否看见自己刚才不小心外露的神色。而是,她费心费力去策划的这件事到头来很有可能只是昙花一现,而她无论付出了多大的代价都只是功亏一篑。凤潇潇,变成了她更大的威胁。因为她的出手,这是曾瑢儿从安儒身上读到的危险信号。
十日后,安儒派出的人从西域回来。经核实,翰忌确实身染梅、毒。弘历为此愤怒不已,西域王因翰忌之事做了好几番解释,终还是没有得到安天朝的正面回应。和亲之事告一段落,两国关系一时间陷入僵局,西域王自危。
“西域本是小国,皇上当初同意联姻也是因为颖王的原因。如今,它再不能攀附我朝这颗大树了。”
御花园,李公公小心搀扶着弘历帝。
“呵呵,要怪只能怪他们西域之人,大多身不正影歪。”
安诀此时正在六角雅亭内悠闲的品着龙井。对于翰忌的下场,他很满意。有句话叫做有心不足蛇吞象,西域,便是这么一个国家。安朝与西域交好本就是贬低身价。源起于他,如今,也源灭于他。一抹笑悠然的爬上了他的薄唇,安诀魅雅不已。
荷池对岸,福恩正疾步追在霜儿身后,看样子是惹人生气了。恰好伺候福恩的下人薛参经过。安诀朝他招了招手。
“主子,有何吩咐?”
“他们,是怎么一回事?”安诀朝远处扬了扬首。
薛参裂齿一笑。
“福总管和霜儿姑娘啊!吵了有几日了,奴才无意间听见,说福总管就快要随主子您出征了,什么答应了她的事却一直不上心”
“哦?”安诀起了兴致。“等他们吵完,让福恩过来一下,就说我有事找他。”
“是,那奴才先下去了。”
“额??”
安诀又抿了一口香茗,他就是要让他们再吵一会。
“看来出征前这府里还能摊上一件喜事啊!”
玉雅的声音轻轻渺渺。
午膳过后,福恩过来。还是那一张成熟而又带着青涩的脸,只不过此刻带着懊恼的意味。
“主子找我?”
“是啊!我不找你,你可是要带着它上战场?”
“额?”福恩被安诀的话语弄糊涂了,一脸疑惑。
“你和霜儿的事情啊,你该给人家一个交代了吧?”安诀笑意浅浅。
“主子英明”
“你小子还真能藏事啊!你不急人家姑娘都急了。”
福恩脸色有一瞬间的窘,微微的红着。
“福恩本想着找个合适的机会开口,前段时间不是恰好发生了王妃的事情嘛。”
“好了,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扭捏了。我一会就去跟倾霏说,让她给你们筹谋,势必要在出征前把你这桩心愿给结了!”
福恩这会别提有多高兴了。
“谢主子,呵呵??”
“得了,快去告诉霜儿吧!省得让人家姑娘忧心。”
福恩连哈了几个腰才退下,那一脸的欢喜,是安诀从来没有见过的。爱情,就是有这个力量。他啧啧称奇着。
雅居的梅园,倾霏正练着剑。身姿轻盈好看,宛如蝴蝶。长剑在她手里轻若绸缎,娴熟的剑法婉若游龙。从远处看,怎么都是一处绝美的风景,仿佛是舞而不是武。一支暗器疾速而来,被倾霏随意一拨挡开了。接着便看见了那个玉雅邪魅之徒,一袭玄青长袍,兰眸带笑。
“不错,有进步!”安诀毫不吝啬的夸耀着。
“不然怎么随你出征呢?”倾霏仰首道,骄傲着。
“有件事要你帮忙。”安诀扬了扬眉。
“难得我能帮得上。”倾霏挽唇。
“王妃这话是妄自菲薄了呢。”薄唇上翘,玩味而温柔。
“福恩和霜儿的婚礼,你来操办,如何?”
倾霏立马停下了手中的剑,脸上露出了灿然的喜悦,安诀的心脏淡定的漏了两拍,他的王妃就是美!
“他们,总算要成婚了?”
“额”
“选好了日子吗?”
“一切交由你决定”
“我晚上去寻霜儿。”
“好。”
第九十九章 可否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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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二月三日,春阳普及,宜婚嫁。
颖王府的炮竹声响彻早春,虽不是府里的主子办喜事。但亦显得异常隆重欢欣。路人皆叹,颖王爱才,对下人好。
因为福恩始终是下人,所以,并没有请什么朝中重臣。但是,安沁安言是少不了的。安沁很早就来了,他还是习惯独来独往,撇下府里的妻眷。看见忙里忙外的倾霏后,安沁从背后轻步走近,然后使劲一拍,吓了她一跳。他还是这么个乐天,额幼稚。
“就知道是你。”倾霏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笑容清逸。
“这么忙呀!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啊?”安沁十分豪爽的说着。
“雪素呢?怎么不带上她?”
“挺着个肚子不方便。”安沁一脸轻松道。很显然,雪素的肚子还没有开始显。倾霏也不拆穿,只是扬了扬眉,星眸璀璨。
“既然来了就帮我把这个东西挂好吧。”
倾霏伸手,递给了安沁一个用红丝线编制而成的大喜字,然后指着屋檐最高处。
“没问题!”
倾霏看着安沁小施轻功,十分轻松的样子,愈是笑容四溢。
“身手敏捷,不错!”
“谢谢!”安沁拱手道。
吉时近了,安诀这才过来,一身玫色的华服显得精神无比。忽略他张祸害的脸不说,很是喜庆,与倾霏身上的红极其相近相衬。
“四哥,才忙完啊?”
“是啊!六弟呢?”
“快到了吧。”
“来了。”随着倾霏声落,便看见了神清气爽的安言。
“四哥,四嫂。”
“六哥。”
“月色身子不方便,没来吧。”
“是呀。四嫂。”
“没事,你们聊。我去看看堂内准备得如何,吉时快到了。”
见时间差不多,倾霏跟安诀他们打过招呼便先离开了。这是她第一次操办婚宴,而且还是福恩的。她跟自己说,一定得做好。因为,在她和安诀心里,安诀就像朋友亲人,并不只是下人。
吉时的鞭炮声比早上的更为热闹,在众人的簇拥下。福恩与霜儿牵着红缎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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