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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

落落·清欢-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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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想起那个夜晚,两人等在乔落楼下,他彼时胸有成竹,却仍是自问:如果到最后,她要的连我也给不了呢?)       
    两个人跌跌撞撞地赶到医院却没有见到人,首先D栋楼戒严她们进不去,等宋海赶到通过第一道关卡,三楼又进不去,好不容易钟进出来将她们领进去,他的病房又不让进。   
    乔落看到守在病房门口的钟母,也顾不上尴尬,只是掐商雨。商雨磕磕巴巴地问:“曲,曲书记,贺迟怎么样了?”   
    钟母根本没有看商雨,她只是高傲地扫了一眼乔落,淡淡地说:“他没事,你们回去吧。”   
    乔落一震,咬住牙没动地方。   
    电梯响,只见顾意冬扶着贺夕快步赶到。两人见到乔落都怔了一下,顾意冬收回扶住贺夕的手,乔落心中扬起讽笑。   
    她坦然回视众人,心里却发慌——都赶到了?到底多严重??   
    贺夕看到她倒是意外地没有敌对,扫了一眼尴尬地形势之后,反而挡在钟母和乔落之间问:“二姨,我哥怎么样了?”   
    曲雅琴的表情语调那叫一个和蔼关切:“小夕啊,没什么大事了。之前可能是因为血液中酒精含量过高等原因一直昏迷,刚刚醒了过来。其他都没有大碍了,只是淤青挫伤,伤腿也打好石膏了,现在再次取血复查,别担心啊小夕。他刚醒我就打电话告诉你爸妈了,你一会儿见了贺子也跟他们说一声,免得他们挂心,这儿有我呢!”   
    贺夕明显地松了口气:“可吓死我了!二姨这回多亏你了!要不是区医院跟你报告将我哥转院过来,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嗨,这还不都是应该的!你哥从来就是个有福气的孩子,不会有事的!不过你啊,也劝劝你哥,你说喝那么多酒怎么还能开车?回头我也得骂骂钟远!这小子最野!你说他白白虚长几岁也不知道拦着点儿,还让他开车!”   
    宋海一听连连赔罪:“哎,曲姨,这事儿怪我!跟大远无关!要说我们这帮人我最大,怪我没控制住,我这昨天一高兴就喝高了……”   
    乔落在一片和谐之中默默地转身离开。   
    顾意冬攥紧了拳头留在原地。   
    钟进追出来,有些局促地说:“对不起……我妈……”   
    乔落抬眼看他,短短一年的时间,他身上已经寻不见那种清澈的气质,虽然看着自己的眼神依旧诚恳。她微笑着摇摇头:“她不喜欢我是应该的。还好你现在一切都好,听说你家庭很美满,恭喜了。”   
    钟进看着她,眼神复杂欲言又止,终于只是说:“谢谢。”   
    乔落挥挥手:“走了。”   
    钟进看着她孤单的背影,一时冲动喊住她:“乔落!”看她驻足,他咬咬牙,傻小子的劲头由冒上来,神情有些说不清的激动,“只管做让你快乐的事!我们都希望你快乐。我们都会帮你的,不要认输!”   
    乔落回头,透过钟进的脸,隐约看到楼上那一片其乐融融的温馨景象。她笑:“谢谢你,真的。”       
    坐立不安地过了几天,去看贺迟之前她没有联系他,她只是悉心熬了猪骨粥,像每次她生病贺迟送来的粥一样,趁着勇气还在赶紧拎了直奔他家。   
    开门的是个朴素整洁的中年女人,估计是保姆,看着乔落客气地问:“请问是乔小姐吗?”   
    换乔落愣住,讷呐地答:“是。”   
    贺迟坐着轮椅出来,乔落一看他立刻很没出息地红了眼眶。   
    她咬着嘴唇放下粥:“怎么这么憔悴?”原来她竟有这么多日子没有见他了吗?   
    贺迟细细地看着她,终于,多日无处宣泄的沉郁的情绪翻搅上来,变成可以外现的委屈。   
    两个人都不说话,目光沉甸甸地相触。   
    乔落抿着嘴,伸手,心疼地摸他的胡楂儿和头发,低声说:“我来了。”   
    阿姨被贺迟提起打发下班,乔落为他刮了胡子,梳理了至少一个半月没有修理的头发——乔落不会剪头发,就不顾贺迟的反对径自给他扎了小辫,甚至给他做了一个去角质的面膜。   
    然后像他照顾自己时一样,虽说他双手健全灵活,但她仍然耐心地一勺勺喂他吃粥。   
    最后她坐在他的脚边,拿着一支签字笔在贺迟左小腿的石膏上仔细地画画。   
    明亮的大厅里,阳光暖暖的,这一刻温馨得接近幸福。   
    贺迟靠在沙发里深深地看着乔落专注的侧脸。   
    他轻声问:“落落,你快乐吗?”   
    乔落一震,答:“我不知道。对了,阿姨怎么知道我是乔落?”   
    贺迟沉默一瞬,才开口:“只有你一个年轻女子知道我这里的住址。”   
    乔落笑眯眯地看着他:“哦?我还是年轻女子哪?我以为我已经是危害社会稳定的大龄恨嫁女青年了呢!”   
    贺迟也笑,嘴里却问:“落落,你想我了吗?”   
    乔落终于直视他,明白今天逃不出去了。   
    她还想挣扎:“咱不说这个行吗?你先安心养病好不好?”   
    “落落,我很想你,想到我自己都害怕。你告诉我你想我了吗?”贺迟深深地看着她,不肯回避。   
    “想了。”她只得坦然回答。   
    “你担心我了吗?”   
    “很担心。”   
    “能告诉我……你知道我出事那会儿的心情吗?”   
    乔落眯眼,若有所悟,威胁地说:“贺迟,我警告你,你别跟我说你是故意出车祸的!我真的不会原谅你!”   
    贺迟只管咧嘴笑:“我受这么大伤,断一条腿,你该不会连个心情都吝啬告诉我吧?”   
    乔落直直地看着他,站起身来摔下笔就走。   
    “哎!哎!姑奶奶!我逗你的!我哪能是故意的呢?我喝那么多酒不出事儿就怪了!”   
    乔落猛地转身看他,吼:“那你为什么喝那么多酒?为什么不让人送?为什么不叫车?!”   
    乔落气得浑身直抖,压抑了多天的怒气终于爆发了,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贺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乔落更来气:“你少拿这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看我!你还委屈了?好的你不学坏的全学会了是不是?”   
    贺迟可怜兮兮地说:“落落别生气了,你看你这样我都心疼了……”   
    “你以为你这样我不心疼吗?!”   
    安静。   
    乔落吼出来就后悔了。她颓然地跌坐到地上,不知该如何收场。   
    然后她爬起来冲向贺迟,捧住他的脸胡乱地吻下去,手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似的熟练地滑过他敏感的喉结和颈侧,至肩膀,从胸前滑到腰腹,再向下……   
    唇舌交结处越发激狂深入,贺迟忍不住从喉间溢出低沉的呻吟,无法克制地伸手捞过乔落柔软的腰肢,狠狠地上下摩挲。   
    她觉得自己脑袋里如有千辆火车轰隆隆作响,只是叫嚣着:放纵!放纵!   
    乔落主动抬臀,直接跨坐在贺迟的胯间。贺迟简直疯狂,粗嗓低唤一声,双手使劲按住她仍在不安分扭动的小屁股,沙哑地唤:“落落……”   
    乔落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时间,扯开他的衬衫,将他推倒在沙发上,俯身亲吻他胸前的突起。   
    高峰处贺迟紧攥着乔落的细腰狂野地抽插,那力道让她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在他的身上碎成一片片。乔落仰头,喉间的娇喊无法自制,眼前绽放开大朵大朵的白色烟灰。   
    一直到两人勉强洗漱完倒在床上,乔落依旧意识迷离,如行走在云朵之上。   
    贺迟搂着她无限满足地呼呼大睡,她睡前轻轻亲吻他憨憨的睡颜,他咕哝一声,将她搂得更紧。乔落微笑,却有眼泪悄悄地流进枕头里。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两个人叫了外卖,嬉闹着吃晚饭又相依着看了一会儿电视。   
    离开的时候贺迟依依不舍地送她至门口,一边抱怨她不让司机来接一边嘱咐着到家报平安。她站住,低着头回身说:“迟,你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别总这么冲动了,别再喝这么多酒,别再酒后驾车,太危险……家人会担心。还有,你跟我说过,不管有什么事都不能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你也一样。其实这世上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自己看开就好了……”她絮絮地说了一堆,然后抬头,看见贺迟可怕的脸色。   
    那么的受伤和绝望。   
    乔落飞快地低下头去,她听见贺迟轻飘飘地问:“你什么意思?”   
    乔落心里难受得不行,可是医院走廊里那一幅其乐融融的画面再次袭来,要她如何走进那个世界?   
    贺迟只觉得刚刚成型的美好天堂瞬间倾塌,天翻地覆不过如此。   
    他嘶哑着轻声问:“落落,为什么?就那么……难吗?”爱我,就那么难吗?   
    乔落心中剧痛,她抬头看见贺迟脸上那深刻的凄绝,哑声说:“不难。只是,我不会再傻第二次,你……也不要傻了。”   
    贺迟看着她,墨黑的眼底透着浓浓的哀伤,他一字一顿:“乔落,我就是傻了,没救了。我就不相信你对我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落落,你不喜欢的,我都不要了。行不行?我认真的,我不在乎!”   
    乔落承受不住似的低下头去,脚尖因眼泪开始模糊:“我在乎。贺迟,我背负不起。”   
    “你想好了?”   
    “是。”   
    “这是你最后的答案?”   
    “……是。”       
    贺迟出院的时候,圈子里的人都聚在一起,摆了一桌酒席祝贺贺迟的康复。酒至半酣的时候,顾意冬终于甩出了“红色炸弹”。   
    钟远和孙豫都哇哇叫着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终于活着等到了!”   
    贺迟懒洋洋地翻着喜帖,看着上面如同天作之合的照片,淡淡地微笑,内心却苍茫。   
    一切都在他的计划,唯一在计划之外的是乔落的心。   
    散场的时候众人有默契地先走一步,顾意冬与贺迟站立在屋内,意味深长的对视,交换着只有彼此才懂得的难言心境。   
    长久的默然,谁都没有说话。   
    最后,顾意冬抬手,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背影萧索地转身离开。   
    贺迟觉得自己的肩膀上重逾千金。   
    他深吸口气,仰头。   
    终于,如此漫长的岁月过后,顾意冬被判出局,他呢?   
    他又想起那个夜晚,两人等在乔落楼下,他彼时胸有成竹,却仍是自问:如果到最后,她要的连我也给不了呢?   
    一语成谶。   
    当真有了这一天,他该怎么办?     
    贺迟的话让乔落震动。她闭上眼睛就能看见他那时的表情,他说:你不喜欢的,我都不要了。行不行?   
    她很难受。她知道贺迟一直待她好,很好,可他从未说过这样的话,她也不知道他竟能至此。他们不再是十七八岁不分轻重随口起誓的少年人了,他说得出就一定会做得到。这样的感情不能不让乔落感动震撼。可是,她又如何能再次回身跃进那万丈深渊?   
    对顾意冬她都不忍心逼其为自己舍弃基业,何况贺迟?   
    乔落只得尝试着忽略自己的心情。   
    她发现年长的情爱与年少时不同。年少时爱一个人犹如火,热烈而霸道,席卷所有的理智,疼痛处尖锐锋利,动辄锥心刺骨。可随着年龄渐长,喜欢了一个人却如同水一般缓慢流淌,却默默地滋养每一个细胞,偶尔想起那人便有了一种朦胧的欢喜和忧伤。   
    她也会想,会不会因为只是喜欢,还不到深爱?       
    节后上班,经理暗示她可能即将升职,乔落很应景地开心微笑,工作越发卖力。   
    报了一个壁球班又报了一个瑜伽班,后来又被杜可拉去学国标舞,日子倒也惬意充实。   
    看着女儿悠闲自在无约会的日子,乔父开始心急,在乔落再三表示跟方歌不可能之后,他又将目标锁定了方歌的同事。   
    乔落在未知的情况下被二人安排,进行了一场尴尬的相亲。凭良心讲,郑老师是个非常适合的结婚对象——工作体面、成熟稳重、举止得当、无不良嗜好、五官端正,甚至还很难得地配合了乔落的身高,只是因为一心钻研学术所以忽略了个人问题。虽然乔落兴趣缺缺,但他显然对乔落很是满意,并且很大度地表示不在意乔父的经历,而且觉得乔落为照顾父亲而耽误个人问题实在是孝感动天。   
    不得不说,实在是个合适到有些出奇的人选。   
    但是乔落的脸皮僵笑到抽筋。虽然很想中途离席,可看着对面研究生导师诚恳的面孔她实在不好意思太失礼。就这样生生地坐了两个多小时,终于熬到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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