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笔记同人_纽约故事多-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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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抛弃、被隔离、被中奖般地拘捕和被踢到一边的墙上，被监禁，被毁掉人生，被剥夺一切——假若上帝给他安排的就是这么一条路，就算他再怎么抗争也没用。一切都是徒劳的。
既然什么都是一场徒劳和一场虚空，他干吗还要绞尽脑汁去改变呢？
有时候往往就是这么一个瞬间，将一个人之前的所有想法全部颠覆，一点不剩。就像是整个世界轰然倒塌，甚至他几乎能够预见现在社会上所涌现的华丽炫目的反传统狂潮，终究还是会支柱崩碎、彻底坍塌。
不过当然，他丝毫不会后悔之前种种抗争的举动——实际上，正是在抗争的过程中让他意识到了一切的本质，命运的神秘和不可违抗。除此之外一切都是徒劳。否则为什么现在瑞尔还活着，而他却放弃了现在已经获得自由的唯一一个契机？
可话说回来，他不想做个被命运耍弄的傻瓜。
他放弃了逃跑并不意味着他就甘心被送进监狱里继续服刑。
作者：N尤利乌斯M 2008…10…4 16：05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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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时无法抗拒那股占据了他整个心胸的万念俱灰的念头。
“我爱上你了，”他假装毫不在意地说，一边咧嘴笑着，“警官，你是这么的好。”
瑞尔的脸染上几丝狼狈的红晕。“……什么？”对方几乎在吼，“你在胡扯什么？！”
“我想跟你在一起，喏，你想试试那个吗？”他故意挑衅地微笑，“想来一次吗？”
“无稽之谈！”瑞尔气得要命，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钥匙迅速打开手铐，将他的双腕再次死死铐在一起，就像一辈子都不打算再给他解开似的，“别想胡闹到我的头上来！”
“就是，反正你可以打掉我的耳朵，是吧？”米凯尔满不在乎地耸耸肩。
“你要真这么讨厌那只多余的耳朵，我就给你去掉。”瑞尔生气地瞪着他。
“得了，你不敢，”他说，“你想再拿那把枪吓唬我？我才不怕你——”
“我干吗要反复吓唬你这个傻瓜？何况你真的想挨上一枪子吗？？”
“你当然不会打我的，是吧。抛开那个不谈，我真的非常爱你……”
“你是不是脑袋有点问题？”瑞尔说着，一个用力推开了车门走下去。
可米凯尔紧跟着冲出了车厢朝纽约的方向狂奔。
当瑞尔听到后面传来的响动时，他回过头，看到米凯尔已经跑出了十几米远——动作还真是够利落的。“你给我站住！！”他大吼到，动作迅速地掏出枪瞄准那身影，用那把枪继续威胁那个扭头看他的家伙。“否则我就要开枪了！站住！停下！！——你听到没有？？”
米凯尔充耳不闻地拼命跑着。
警官急了。转身拔腿追上去。
“我真的要开枪了！米凯尔！”
米凯尔根本不知道自己当时在想什么。为什么他没有了自由就宁可死，还是他在那时就已经对日后将要发生的那些隐约有所预感，以致他觉得死在那时远比什么都好。
总之他还在不顾一切地狂奔着，直到身后传来一声划破夜幕的刺耳枪响，一簇急促的灼热的尖锐的火焰嵌进了他的左臂。而他在那一刻除了被打中的地方有点热几乎没有任何其他感觉。他还在跑——拼命地、发狂地、忘乎所以和歇斯底里地跑着，就像要奋力逃开上帝安排的命运一样。
可他并没有再跑多远。疼痛席卷了他的左臂继而是他的左半部身体，他感到头昏眼花。
在身后一声惊惶失措并且比他之前还要声嘶力竭的叫喊声里，他倒了下去。
当他的身体沉沉摔在冰冷坚硬的泥土地上时，米凯尔的眼睛被灼热的东西填满了。无法解释眼泪是怎样冒出的，他仅仅知道一个结果。有时候只是知道结果就够了。原因并不那么重要，尤其在他不想追究原因的时候，那些轻飘飘的理由就更加无足轻重。他倒在公路上，急促而断断续续地喘着气，被疼痛和眩晕撕裂着，而贴在地面上的耳朵却机警地捕捉着那串紧追上来的脚步声，直到它停在自己身边，接着他感到自己被一双手臂拽住抱了起来。
作者：N尤利乌斯M 2008…10…4 16：08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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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费力地看着对方，昏晕和莫名的眼泪让他的视线无法清晰，始终模糊得一塌糊涂。在那一刻他突然发觉自己之前近乎荒唐的误打误撞之举似乎也没什么遗憾——至少眼前那双溢满焦灼、紧张、慌乱而痛苦的眼睛是这么的真实。即使那双目光在他的无法集中精神之下始终游离和晃动着，可接着——一双手捂住他的脸颊擦掉他的眼泪的感觉是纯粹的真实。
他被一把抱了起来，身体像漂浮在宇宙当中，平稳地划裂夜晚寒风，朝前面冲过去。
“对不起，对不起，米凯尔，”瑞尔慌张得已经无暇顾及枪里的子弹是如何冒出的，“我以为枪里没有子弹……别动，别动！躺在这里，别动，我得帮你止血——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得想办法弄出子弹，听到吗？这可能会有点疼但只是一下就过去了——我保证！！我……”
“没事，”他虚弱地吐着气，“你尽管弄吧。失败了也不要紧……反正我只是一个人。”
“别胡扯了！你不会死的，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死？？”瑞尔试着说些玩笑话，可说出来却让他们两个同时觉得这很讽刺，于是这个警官不再说多余的话。“我得把子弹取出来。”
“那就取吧。”米凯尔哼着，“我说了……失败了也不要紧。反正我……”
“闭嘴！你决不会死的！”瑞尔大声而恼火地叫喊着，“别再说话了！！”
“我还是宁可死，”米凯尔转过头无神地望着前面，他看到那个小本子——瑞尔的那本军用手册掉在副驾驶席的车座底下，大概是他之前不小心弄掉的。“是我自己自作自受。”
他只是在想那颗子弹的事完全是自作自受；但那名警官却误会了他的意思。
“好吧，好吧，”那个人慌慌张张地叫着，“我相信那些毒品是别人塞进你口袋里的了！听着，我承认你是清白无辜的了——要是你能坚持到明天早上，我们搭上过路车回纽约，我就放你自由。弄丢了一个罪犯还不至于将我丢进监狱，我只要告诉他们我在修车……”
“你还是让我死掉吧，”米凯尔凄凄切切地吸着鼻子，“你还有子弹吗？”
“在你肩膀里。要是你真想死，那就让我把它取出来才能再打你一次。”
“那就快点取出来再打我一次吧。不过这次你一定要打准点。”
记忆一直持续到瑞尔将军用刀刺进他的手臂为止。他痛得大汗淋漓，尖叫声几乎穿透了那个警官的耳膜，同时他一把死死抓紧对方的衬衫，仿佛那样能够缓解掉一部分痛楚似的。
在一片混乱的疼痛和迷糊中他好像大叫了一声，“除非你不抓我回监狱我才活下去！”并且在听到对方给他允诺之后，他才昏了过去。当米凯尔再醒过来，他已经脱离了那个狭窄寒冷的车厢，躺在一个陌生房间里的床上。
他嗅到浓浓的来苏水的味道，伴随着一股陌生的气息。
模糊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他看到自己的确躺在一个从未来过的房间，这里有窗户，有装饰着墙纸的墙壁，有高高房顶上的天花板和吊灯，有他身下柔软舒适的床和暖和的毯子，有一旁连接着他的静脉血管的吊瓶还有……一个人。一个正坐在他床前打着瞌睡的男人。
作者：N尤利乌斯M 2008…10…4 16：10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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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是监狱。是吧？他极力眨着眼睛，想要辨认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这时那个男人突然睁开眼睛清醒过来。“……米凯尔？”
米凯尔的目光迅速移到对方脸上。他看到瑞尔凑上来焦灼地盯着他。他眨眨眼睛，觉得这一幕几乎就像梦境——非常、非常不真实的梦境。他可能会以为这里是瑞尔的房间，或者以为这些日子一直都是这个警官在照顾他，甚至会异想天开地以为自己无须再坐牢。但这些不过都是他的臆想罢了，是吧？他怎么可能一口气拥有这么好的运气？怎么可能？？
“你怎么样，米凯尔？”那个警官一连声地问到，“有没有哪里很不舒服？”
他动动嘴唇，努力两次才找到一丝嘶哑的声音，“……我在哪儿？”
“在我的公寓。”瑞尔回答，“现在你感觉怎么样？嗯？”
“……真的吗？”他吃惊地睁大眼睛，“这里是——你的公寓？”
瑞尔点点头，“告诉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你有没有哪里——”
“我不用回监狱了吗？”他急切地问，甚至一把抓住对方的手，“我还要回去吗？？”
“……不，你不用回去了，”瑞尔握着他的手，轻轻放回他身边，“我把你藏起来了。你最好别乱动、别出去、别露面，……我知道这么做是错误的，但是——但是我答应你了。”
“……你还真是守信，”他抽着鼻子说，心里五味杂陈，难以辨别是因为脱离坐牢之苦而满心欢愉还是为瑞尔打破了自己的规则而深感歉疚，或者因为住在瑞尔的公寓大为惊讶，也可能是因为那个警官一直守着自己而激动不安。他始终紧紧抓着对方的手不肯松开。
“所以别再惹乱子，找个机会快点离开纽约，走得远点，听到吗？”瑞尔叮嘱到，“你不是杀人犯，所以不至于有人总是紧盯着你不放。没多久案子就会被搁置拖延，过段时间也就随着其他案件的加入被束之高阁。现在你只需要躺在这里养好身体，我会照顾你的。”
“我想——我想，呃，”米凯尔有点心虚，“我是说那颗子弹——”
“嗯，我明白，”瑞尔握了握他的手，“是你放进去的。是吗？”
他的心脏差点停跳。“……你怎么知道？？”
“我捡到了那个本子，”瑞尔说，“而在那之后我一直都在奇怪子弹是什么时候被我自己毫不知情地装进去的。不过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么一种解释——你动了我的手册，把里面那颗子弹塞进弹仓——除此之外就再没有什么其他的解释了。那么，事情就是这样吧？？”
米凯尔只能无奈地点点头。“是的，”他说，“我——我原先想——”
“那么为什么你没动手呢？”瑞尔问到，“你有足够机会那么做。”
“我不能杀一个无辜的人，”米凯尔绝望地哼哼着，“我怕做噩梦。”
瑞尔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不由得勾勾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实际上，”他说，“我早就知道了——在你扑上来……呃，我是说，当时你『那么』做的时候——我感觉到你把枪塞到我的枪套里。可我没想到你在里面塞了子弹。我以为你知道了枪里没子弹所以大失所望。”
米凯尔呆呆地看着他，“可你干吗没有问我？”
“我——我不知道。……也许我只是不想问你。”
“没有其他的理由吗？？”
“唔。我想——没有。”
米凯尔不由得一阵失望。“你没生气吗？”他问。
瑞尔摇了摇头。“不，没有，”他回答，“没生气。”
“我以为你会气得发疯。我——我想过要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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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没有杀我，不是吗？别把自己想得那么恶劣，米凯尔。”
“我宁可自己是那么恶劣。可……好吧，实际上我已经得到自由了。”米凯尔不由得又有些愉快起来，想到自己获得自由似乎并没有借助什么破坏性可怕的手段，并且代价是他的受伤，可他得承认——他宁可要这个结果而不希望是瑞尔受到什么无辜的牵连性的伤害。
“那就好好享受吧。你多了十年的时间去好好享受人生。”瑞尔拉了拉他的毯子，“现在最好闭上眼睛再睡一会儿，我得去上班了。厨房里有吃的东西，不想动的话就继续睡觉。”
“你什么时候回来？”米凯尔像被父母丢下的孩子似的问。
“下班之后，”瑞尔好笑地看着他，“别露出这种表情。”
“我能得到一个吻吗？”他又问，“只是一个脸上的吻。”
瑞尔朝他叹了口气，“别像个孩子似的，”他说，“我还不想要个儿子。”
“……开个玩笑，”他故作轻松地笑笑，“能买巧克力给我吗，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