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笔记同人_纽约故事多-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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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洛斯和维拉将婚礼订在转年的四月份。
瑞尔特意告诉尼克洛斯最好找一个出色的伴娘，因为尼亚是伴郎。虽然他并不对这报以什么希望
，但有所准备总是好的，也许尼亚会像他的哥哥一样顺利找到人生伴侣。
尼克洛斯满口答应，并告诉他的父亲无须为尼亚的事太过操心。“该遇到的人总会遇到的。”他
说。
“说得也是。”瑞尔不由得觉得好笑，现在已经到了儿子反过来劝慰他的时候。
“事实上，”尼克洛斯说，“尼亚并不缺乏什么，他的确是有点古怪，他一向这样。要是他想做
什么事他就去做，没有理由就是最大的理由。就像他小的时候，他不想高兴他就选择不高兴，虽
然他可能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他想不高兴——他有点孩子气，他还是个小孩子。”
“你是他的哥哥，当然习惯将他看成小孩子，”瑞尔说，“可尼亚已经成人了。”
“我跟尼亚的相处是最久的，”尼克洛斯笑了，“我比谁都更了解他。我和尼亚可能外表看起来
相差不多，我们都不怎么喜欢说话，我们喜欢独自待着，可总会有那么一个人或一件什么事会改
变我们，而我和尼亚的不同大概在于他需要占有全部的主动权才行。我是说……尼亚不会轻易被
外界影响，他习惯从自己出发，假如那个人让他主动地想要靠近，他才可能接受那份感情；要是
有什么人打算用接近他的方式获得他的好感，我打赌那一点用都没有。”
“不过要是没有那个人的话——尼亚岂不是永远要一个人？”
“嗯，不，不会的，爸爸；总会遇到那个人的。您该相信。”
“……是啊，迟早得有那个人……”
“对您来说——妈妈不就是这个人吗？”
瑞尔无声地勾了勾嘴角，没有回答。
“该遇到的人总会遇到的。”
可那个人会是谁呢？又会什么时候才出现呢？？
圣诞节过后没有多久就是春天，继而四月翩翩到来，尼克洛斯忙于和未婚妻准备他们的结婚典礼
，瑞尔家一时沉浸在久已未有过的欢乐热闹之中；虽然尼克洛斯想要尽量将婚礼的隆重程度降低
到最小，但大部分人还是必须要请到的——他父亲的同事，他的同事甚至尼亚的同事。
尼亚私下跟瑞尔说这个婚礼就像一个警官聚会，瑞尔哭笑不得地接受了这个说法。
事实上尼亚的形容倒是恰如其分——在场百分之八十都是他们父子三个的同事。
瑞尔甚至还见到了至少已经有二十年没见面的老朋友——弗兰克。
他们在警校是同学，毕业后被分配到纽约市同一分局，一起工作了大约四到五年时间，后来弗兰
克被调往洛杉矶分局，此后就很少再见面了。显然这次杰罗姆不仅是为了参加婚礼，也是为了特
意来跟这个老朋友见上一面。
瑞尔自然感到惊喜，和弗兰克在书房里谈了很长时间，提起他们过去曾经搭档的时期便不免再次
慨叹时间的飞逝；那时他们还都很年轻，就像现在的尼克洛斯一样。
弗兰克的发展一直都很顺利，现在已经升到肩上一颗金鹰的督察，而瑞尔则比他要低上一阶，是
副督察。谈起这个他们就免不了会想起当初瑞尔受到的降职处分。“你本来比我更早一些升职，
”弗兰克说，“假如不是弄丢了那个罪犯——也许现在已经升到副局长。”
瑞尔只是点点头，“也许吧，”他说，“不过谁都难免出点意外。那时我还年轻。”
“那个罪犯叫什么名字来着？”弗兰克问，“我记得他是个挺特别的家伙——总是没完没了说个
不停，活跃得过头，好几次我在检查时看到他坐在牢房里跟其他人谈笑风生，精神好得不得了—
—说起来那家伙的确倒有那么两下子，当时还参与什么自由运动呢。”
“……米凯尔。”瑞尔静静地答到，“是啊。他是挺奇特的。”
“我猜他现在应该还不错，”弗兰克说，“看他那样子会很擅长生存。在那时就经常搅得整个监
狱没法安宁，一通胡言乱语之后大家还使劲鼓掌——他怎么总是那么多话？”
“大概……天生习惯吧，”瑞尔含糊其词到，“谁知道呢。”
“要不是因为他，你早就一路顺利地升到更高阶层了。”
“命中注定。”瑞尔淡然地微微一笑。
也许米凯尔的确还不错吧。他暗自想，弗兰克说得没错，米凯尔是很擅长生存。说不定在离开之
后没多久他就逐渐把关于自己的事抛到脑后，转身投入新的生活，……何况，米凯尔真的是同性
恋吗？也许他只是随口说说，为了迎合当时的时代潮流而大搞怪事——当那股潮流逐渐偃旗息鼓
，他也就随之放弃了。也可能早已遇到一个更适合他的伴侣，像自己这样建立了家庭，有了孩子
——跟他一模一样的孩子。一个小米凯尔。那该是件挺愉快的事。
“你的儿子怎么样？”瑞尔问到，“是不是早已结婚了？”
作者：N尤利乌斯M 2008…10…10 13：36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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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女儿已经两岁了，”弗兰克骄傲地答到，“小丫头可爱极了，而且总是喜欢围在我身边听我给她讲故事——我从没见过那么可爱的小家伙。比她父亲小的时候可爱多啦。”
“真是令人羡慕，”瑞尔笑着说，“看来我还要至少再等上一年。”
“那么尼亚呢？他怎么样？”弗兰克问，“他什么时候结婚？”
“他还没有女朋友呢，”瑞尔顿了顿，“他一向不怎么关心这些。”
“没有不关心这些的年轻人，”弗兰克说，“也许他还没遇到那个人。”
瑞尔点了点头，“是啊，”他说，“不过谁知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弗兰克只是无声地笑着摇了摇头，好像在揶揄他过早的杞人忧天。
门外传来一阵敲声，继而传来尼亚的声音，“爸爸，典礼马上要开始了。”
“那我们赶快下去吧。”弗兰克忙说，“我们聊起来就忘了时间了。”
“等婚礼结束后，”瑞尔站起身，“我们还有的是时间聊，弗兰克。”
在整个婚礼过程中，瑞尔为他的儿子感到无比幸福，尼克洛斯穿着黑色西装和白衬衫，帅气挺拔地站在那里，跟他的新娘交换誓言和戒指，满脸激动喜悦的表情。
维拉也很漂亮，她的温柔体贴让他相信她会是个好妻子——就像卡罗琳一样。
卡罗琳的确是个好妻子。这些年来一直全心全意地照顾家庭、照顾他和两个儿子，即使他总是忙于工作，而两个小家伙也并不像其他小孩那样总是黏着母亲，她也毫无怨言，对他们永远保有耐心和爱心，仿佛她的存在天生就是为了他们三个；不过话说回来，也许对他们而言这样的妻子是最合适的选择，他需要这样的妻子，尼克洛斯需要这样的妻子，而尼亚……自然也需要这样的妻
子。
作为男傧相，尼亚自然胜任得无可挑剔；女傧相则是维拉的好友莉娜，一个看起来同样秀气娴静的姑娘，显然尼克洛斯和维拉是抱着给尼亚介绍女友的心思来安排的，不过看起来这个安排并不怎么成功——他的小儿子的目光几乎不怎么在莉娜的身上停留，倒是莉娜频频将目光落在尼亚的身上，也许她对尼亚很感兴趣，要是尼亚能开口提出约会的话或许……
他又看了看尼亚的表情。
尼亚带着一脸庄重站在那里，配合着这场婚礼的演出。不过瑞尔还是能够轻易看出他的小儿子不怎么真心热衷于这个场面。
尼亚有点心不在焉。他一会儿摆弄一下袖子上的纽扣，一会儿又望着圣坛上的鲜花出神，要么就是在裤子上擦一下可能被汗水浸透的手，总之一身不自在的样子。假如这是尼亚本人的婚礼，大概他就不会这么全身难受难以坚持了。
好不容易等到典礼结束，当宾客们纷纷朝新婚夫妇送去祝福时，瑞尔看到尼亚非常小心地退到了一个不被别人注意的位置，站在一丛摆在白色长桌的大花束后面，拿起一杯果汁。
瑞尔刚要过去跟尼亚说些什么，莉娜已经先他找到那个藏起来的年轻人面前。
尼亚有点慌张地和莉娜说了几句什么，莉娜微笑着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
这时尼亚看到了他。那个年轻人犹豫了一下，然后不怎么情愿地朝他走过来。
“您找我吗，爸爸？”尼亚问。
“呃，没什么，”瑞尔看了一眼那女孩，“我看到她先找到了你。”
“是的，刚才……”尼亚不安地耸耸肩，“我告诉她也许不行。”
“她没说什么吧？”
“她说她不介意。”
瑞尔点点头，然后看着尼亚，“你不喜欢她？”
“爸爸……我不觉得我会对谁一见钟情。”
瑞尔笑了。“也许吧，”他说，“但也没准。”
尼亚不太关心地耸耸肩。“还是我自己来吧。”
“唔。这里没有人说要代替你谈恋爱。”
“我还没毕业呢，”尼亚说，“我也不想。”
“最好能像你哥哥一样擅长抓住机会。”
“他的确是，”尼亚看了一眼那边，“尼克洛斯跟我还是不一样。”
“他多少遗传了你母亲的特点；不过你呢，差不多跟我一样，既不解风情又缺乏浪漫。”瑞尔看着他的小儿子，虽然这么说但却还是乐于尼亚像自己。“有些迟钝。”
“我没觉得这样不好，”尼亚似乎挺满足地说，“我喜欢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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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N尤利乌斯M 2008…10…10 13：38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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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M】纽约故事多 22
尼克洛斯从此而进入他的正常人生旅途。瑞尔无须再为大儿子过多地考虑什么，并且他相信总有一天尼亚也会这样。或许跟尼克洛斯一样，在工作后的某一天遇到他一生中的那个伴侣，即使尼亚不认为自己是个一见钟情的类型，但谁知道发生在他身上的爱情会是怎么样的一场戏呢？没有什么绝对的事，也没有什么不可能；总有一天一切都会落定的。
瑞尔觉得自己似乎越来越变得坦然和乐观，不过对于已经走完大半的人生而言，他也没必要总是再计较什么和担忧什么——尼克洛斯结婚，尼亚即将工作，一切都在有条不紊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接着他会退休，安享晚年，或许会在一场重病后离开人世——假如命运就是这样安排的话，或许他也没有什么遗憾可言。
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这样的一生虽然平静但却又是安祥愉悦的。而唯一的一个遗憾……不提也罢。总之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瑞尔觉得自己这些年来总是想得太多、烦恼得也多，苦闷得更多。
何苦呢？他劝慰自己，明知道有些事情早已被湮没，为何他还总是念念不忘？即使他再怀念与留恋又怎么样呢。他已经走完了他的大半人生，接下去的路更是越来越平淡、越来越安静，在之前这样漫长的一段时间都没有发生任何事，之后的一点时间又会发生什么呢？
在尼克洛斯的婚礼后，卡罗琳的身体忽然因为一次染上风寒而虚弱下去。
瑞尔尽职尽责地照顾他的妻子，买大夫开出的药和亲自下厨做些东西，虽然卡罗琳总是拒绝让他帮忙并坚持自己做，可事实已经显露出她的健康正在越来越糟糕下去的趋向。有时她整天只是躺在床上听他的丈夫给她念一些小说，或是跟她说一些什么。
当她身体好些时，瑞尔就陪她去外面走走——他提前申请了退休，一心在家里陪伴时间已经不多的妻子。
医院的诊断书上清清楚楚地告知了他关于妻子的病情。
只有在这个时候，瑞尔才发现其实自己那么需要妻子。毕竟他们已经相互陪伴了三十年的时间，
假如算上从他们原先就认识的那段时间，那么就几乎占据了他一生那么久了。也许过去他不觉得什么，人类总是这样，在拥有的时候不以为然，只有当已经或将要失去时才会懂得重要和珍惜——过去他很少会这样耐心地陪伴妻子，但现在，他几乎恨不得用全部时间和精力放在卡罗琳身上，好弥补这些年来他对她的疏忽与淡漠。即使他们一直生活在一起，可瑞尔知道，卡罗琳付出的比他更多。
在他忙于案件、潜心进修、交际应酬甚至还时不时地想念另一个人时，卡罗琳始终都在全心全意、兢兢业业地照料着这个家庭的一切。
有一天晚上，当他们又在一起回忆过去的一些往事时，卡罗琳突然说出了一个名字——一个让他倍感震惊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