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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

(武林外史同人)水灵晶+番外 作者:霜玄九天(晋江12-08-13完结)-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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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玉关不再说话,虽然醒着,却也没有半分力气,就这么跟条死鱼一样挂在我身后,由我背着他,半拖半抗得往那唯一通向外界的路口走去。
  厨房这种地方,最接近火,也最能隔离火。不论哪里,厨房总是最为通风的地方,烟囱排水四通八达,空间虽小,却也足够容纳一人通过了。
  我拖着柴玉关从这狭小的管道费力的往上钻,因为要防止外界雨水倒灌,这管道做的弯弯绕绕,对于一个重伤的人来说,要爬完全程实在是困难。
  柴玉关爬着爬着,就爬不动了,可以说是挪一步,喘三喘,咳嗽半天,还要往下滑半步。
  我一直在后面推着他,推到我自己都快爬不动,这过程,艰难得绝对可用举步维艰来形容。
  “飞雪,我不行了,你别管我了,自己走吧。”一向自负无论如何不肯低头的柴玉关居然忽然蹦出了这么一句话,我听得只觉一阵惊悚,直接回应道:“你卡在前面上不上下不下的,我就算想走也走不了啊。你自称一代枭雄,就算是死也应该死在战场上,死在敌人手里,卡在这耗子洞里像什么啊。”
  柴玉关无语,只能手脚并用得努力往上爬,再也不多嘴一句。
  这一爬,又不知爬了多久,等到好不容易吹到清凉的风时,外面的天,已黑的跟那地宫没什么两样。
  “出来了!他们出来了!”这欢呼声,悬浮于头顶,柴玉关被人扶了上去,跟着一只厚实得手掌,伸到了我面前。
  我抬头一看,火把的照耀下,猫儿正欣喜若狂得看着我。
  你果然,还在等我啊。
  我伸出手,牢牢握住他的手,不再使力,由着他将我提出洞外,紧紧抱住,久久没有放手。
  “我就知道你不会食言。”猫儿箍着我的腰,一嘴咬上我的耳朵。
  我吃痛躲了一下,轻捶他的后背,佯怒道:“别这样,那么多人看着呢。”
  猫儿放了我下地,却仍是搂着我的腰不放手,笑道:“看着就看着,我早就请他们当你我的证婚人了。”
  我环视了一圈这周围守着得几百号人,自觉脸红到了脖子根,却听王怜花沙哑的声音响起,大声问道:“飞雪,我娘呢?”
  我一怔,看了看守在烟囱出口旁的王怜花,轻叹道:“她死了。”
  “……死了……”王怜花失神的喃喃出声,忽然一跃而起,抽出旁边一人的腰刀,对着被一群人按倒在地的柴玉关,当头砍下。
  “不要!”我惊呼一声,抬手便要一指凌空戳出。然那把刀,刚举起来,就被人拦住,沈浪抓紧了王怜花的手腕,说道:“他到底是你的亲爹。”
  王怜花甩开沈浪,怒吼道:“他是我亲爹!?你说他是我亲爹!?他从头到尾都不知道世上有我这么一个儿子的存在,我又哪来的爹!?我们三个,同样都是他的骨血,可你看到了,他是怎么对白飞飞的,怎么对我的!?他当过我是他儿子吗?他当过我是他儿子吗?!”
  沈浪看了我一眼,叹道:“但他如今这个样子,岂非生不如死,你的报复,已经达到了,就饶他这一命吧。”
  王怜花哈哈大笑起来,忽然把刀指向沈浪,似哭似笑的说道:“沈浪,你明知道你爹沈天君是被柴玉关所杀,如今却劝我饶他一命。杀父之仇,你不在乎,但我只有我娘一个亲人,杀母之仇,你让我怎能忘怀!我怎能饶他!?”
  他话说完,再度一刀往柴玉关头上劈下去。
  沈浪长剑陡然出鞘,铿得一声架住王怜花的刀,翻转半圈,既被挑了开去。王怜花失却了武器,就如失却了支柱,踉跄后退,忽然跪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
  我叹了口气,不知该要如何开解他,瞥见一旁瑟缩着的孟辉,走上前去,问他道:“在地宫里,你说的那些话,现在,可还当真?”
  孟辉看了我一眼,缩了缩身子,低头说道:“是我该死,寒露死的那么惨,我还这么诋毁她,是我对不起她……对不起她……”他喃喃说着,渐渐的口语含糊不清,跟着王怜花的哭声,抽泣了起来。
  我心里十分不好受,转向柴玉关,说道:“你跟白灵,跟王夫人的恩怨,我不想管。你是怎么对待白飞飞,对待王怜花的,天下人都看着,我也就不多说了。但是,你口口声声说你心里只有我娘,却只因旁人的胡言乱语而推翻了一切。你所谓的情深意重,你所谓的山盟海誓,在这么一个简陋的谎言面前,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你看看你自己,现在有什么?你的财富没了,你的声势没了,你的命就捏在别人的手里,甚至连你一直所谓的心,都是纸糊的。做人做成你这样,算是成功吗?快活王,真的快活吗?”
  柴玉关不说话,只是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站在他身后的金无望说道:“姑娘,你现在与他说这些有什么用?他若懂得这些,又怎会沦落至现在身败名裂,众叛亲离的地步。与人相交,须将心比心,这道理,他永远都不会明白。”
  猫儿在我身后拍拍我的肩,柔声道:“他给了你一命,你也还了他一命。咱们搁这耗着,陪他演戏演到现在,不就是为了这件事吗?这事也了了,以后,他是执迷不悟的继续作恶,还是良心发现痛改前非,都与你无关了。”
  我轻叹了一声,环视了在场一圈,悠悠向众人施了一礼,说道:“诸位英雄好汉,我知道,这个人于你们来说,是罪恶滔天的大恶人,是不共戴天的大仇人。但是,飞雪恳请你们这一次高抬贵手,饶他一命,放他离开。我救他一命,断不能由着他死在我眼前。他无心,我不能无情,还请诸位能让小女子还了这一份予命之恩。飞雪敬谢了。”
  我这一跪,众人皆惊,猫儿更是连连要拉我起来。金无望和沈浪躲得远远的,或答应,或相劝,我只是看着柴玉关,想瞧瞧他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柴玉关低着头,一动不动,就好像刚才那一番话完全跟他无关。我叹了口气,朝着他一拜倒地,说道:“父亲,这是我最后喊你一声父亲。你我的恩怨,今日里已经一笔勾销了。从今往后,你再也不是我父亲,我也不再是你女儿。若再度落难,你自当生死由命。飞雪,不送了。”
  柴玉关这才抬起头,两眼里闪烁不定,复杂的光芒读不出该有的思绪,只是沉沉不语的那么看着我。
  “柴玉关,你走吧。”金无望往他跟前丢了一袋水,一袋粮,沉声说道:“酒色财气四使之仇,他日必定再向你讨回。”
  柴玉关双肩耸动,竟笑了起来,声音由低至高,忽而仰天大笑,笑声张狂,笑声更是悲怆,笑到最后,已不知他到底是在哭还是在笑。
  “飞雪,寒飞雪!”他哈哈得笑着,没有拿那些食物,也没有拿水,就这么一个人摇摇晃晃的走了。
  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揪得生疼,一转脸,埋头于猫儿怀中,强忍住泪水,听猫儿柔声说道:“飞雪,你想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那么……咱们,这就回桃花岛吧……”
  我闭上了眼,柴玉关苍凉孤独的背影仍旧挥之不去,然漫天的桃花却飞旋着铺满整个眼帘。不论他往后是生是死,都已与我无关了。
  远远的离开这里,带着今生美好的一切,彼此珍惜,共度一生吧。
  ————————正文完————————

  番外•;大漠桃花

  天边,云霞璀璨,红彤彤一片,印得大漠上下,玲珑璀璨,凌霄圣殿一般,犹如幻境。风沙吹过市集,商贩们只是拢了拢门窗,拴好牲畜,又继续的叫卖,向来往的牧民行商,兜售各式各样的玩意。
  这里是玉门关外的小小沙洲,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过往行商云集于此,热闹非凡。在这里,能看到中原的瓷器丝绸,亦能看到关外的毛皮琉璃,人们操着各地不同的方言,大声的讨价还价,从日出,忙碌到日落,熙熙攘攘,为这黄沙遍地的大漠,增添了不少盎然的生机。
  集市外不远处,是一片坚硬的黄土地,不少建筑镶嵌在这些土壁之上,色彩鲜艳,经风吹千年,竟不变色。更有壁画连绵,栩栩如生,恍如来到一个满是神佛的世界。
  壁画的的尽头,一位年老的僧侣正拿着笔,小心翼翼得在土壁上涂抹,明亮的色彩将凹凸不平的土黄渐渐掩盖,一张张祥和的脸,就这么自他的笔下绽放出无限地光彩。
  老人身上只是一件不怎么起眼的土布僧袍,乍一看,与这黄沙的并无甚分别。但他布满皱纹的脸上,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
  画笔翻飞于土壁之上,那些美丽的女神,手执各种乐器,在壁上或奏乐,或起舞,真人一般大小,简直就要活生生的飞出来。
  他看着自己创作的这一幅华丽的美卷,仿佛看到了那个曾经豪华的地宫里,人们唱歌跳舞,喝酒吃肉,大声得说笑。他仿佛回到了那个被众人环绕在当中的时候,每个人的口中,所说的永远都是对他的赞美,没有人可以忤逆他,也没有人敢冒犯他。
  除了那个曾被他视作掌上明珠,掏出全部心力去爱护的女儿。
  笔尖稍稍颤抖了一瞬,他低下头,叹了口气,拎起地上的墨盒,打算收工回去对着佛像念上一段清心咒。
  抬起头,夕阳的印衬下,一个人影立在山丘,好像已注视了他很久。
  他眯起眼,遮挡住刺眼的阳光,想看个清楚,那人一下鼓掌,笑道:“好一幅飞天起舞。”
  这声音清朗含笑,说不出的轻松自信,本来看不清的面目,陡然在柴玉关眼前清晰的放大,那英俊不凡的面容旁,好像还少了一个让人看不透的女子。
  柴玉关转过身去,继续的走自己的路,好像刚才看到的一切,都不存在。
  沈浪看着柴玉关佝偻的背影,低垂了眼帘,只是停顿了片刻,即自坡上一跃而下,轻飘飘落在了柴玉关的面前。
  “这位施主,天就要黑了,夜间常有野狼出没,还请施主赶紧去集镇上投宿吧。”柴玉关低头一合十,绕过沈浪继续往前。
  沈浪也没有拦他,在他走过之后,淡淡笑道:“你装作不认识我,是在害怕什么?就算你出了家,也不代表过去的事情,都与你无关了吧。”
  柴玉关仿佛没有听见,继续的往前。
  沈浪继续说道:“既然你已不是柴玉关了,那寒飞雪托我交给他爹的东西,也送不出了。扔了算了。”他一挥手,丢出了一只小小的锦囊,随意得抛在了地上,一负手,就这么走了。
  柴玉关停下了脚步,听到身后的沈浪离开之后,低下头,捡起了地上的锦囊,小心的吹走附着其上的灰土,颤颤得踹进了自己的心口。
  飞雪……寒飞雪……
  他轻轻咳嗽了两声,眼里现出了点滴暖意。
  对这个女儿,他曾经爱过,爱到她要什么他就给什么,时时刻刻都在注意她的表情,生怕自己哪里不对惹她不快。
  他也曾经很过,恨到在生死线上挣扎的时候,仅仅只凭借着要找她报仇的念想,硬是扛了过来。
  自己献出去的一片真心,被人践踏的痛苦,比死还难受。
  他日夜的想着要报仇,日夜的念着寒飞雪的名字,可是当他看到别人家的孩子牵着父母的衣角笑逐颜开的模样,又不自觉的总想起那个冰晶化成的女子,柔和的喊他爹的样子。
  爹……
  这个字眼,每一次响起,都令他的心刺痛一下。
  他为这痛苦,简直要发了疯,收留他的和尚告诉他,解铃还须系铃人,结在什么地方结的,就得在什么地方解。
  他天天听着和尚念经,撞钟,因因果果的道理,夹着寒飞雪对他说的每一句话,竟也想通了。
  他没有人爱,是因为他没有爱过人。
  他没有儿女疼,是因为他没有疼过儿女。
  他没有朋友知心,是因为他没有知心过朋友。
  果,都是自己的因种出来的,怨不得别人。
  他落发为僧,在这里念经度日,偶尔想起昔日的辉煌,就会提笔画上几分色彩。
  但画,永远都是画,触摸上去,只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
  灯下,柴玉关拆开了锦囊,里面是一小把种子,带着海的味道,桃花的清香。
  他吹熄了灯,对着墙壁盘坐,梦到了一树树的桃花,花下那个依然年轻美丽的女孩,微笑着,向他甜甜的喊了一声:“爹。”
  第二天,他坐到了沈浪曾观望壁画的山坡上,拨弄着念珠,从天亮等到天黑。半夜狼群哀鸣,叫声回荡于整个沙漠,蓝绿色的眼围着他所在的土坡打转,风中尽是狼身上的腥味。
  他从佛多年,双手早已不染血腥,呼一声佛号,自我催眠的理解是劫数已到,也没作什么挣扎。
  也许是伺候佛祖久了,佛祖就会格外照顾。狼群还没有围上来,沈浪便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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