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外史同人)水灵晶+番外 作者:霜玄九天(晋江12-08-13完结)-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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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下头,说道:“你可瞧见朱七七的眼神了?”
我继续木然的摇头,仅一个猫儿,那眼神就足以杀人了,更何况是本来就小心眼的朱七七。
沈浪轻笑了一声,说道:“我听说,昨夜白飞飞将她跟王怜花关在一起。”
我看了他一眼,说道:“那你还笑得出来?”
沈浪摇摇头,说道:“王怜花和猫儿都中了毒,唯独朱七七没人管她。她与王怜花共处一室,不就跟你我昨夜里一个样么?”
想起昨夜乱七八糟的事,我轻叹了口气,扶住他,继续的帮他推拿,说道:“你胆子也太大了,就不怕我动了真力,一脚将你踢死了么?”
沈浪呵呵笑了起来,拿起案上的酒杯,仰头便饮。
他有伤在身,怎能饮酒,我本想劝他,但一想到如今的处境,知道他心里也不好受,也就由着他。
掀开马车的窗帘,驼队不知何时已至关外。满眼里一望无际的金黄,看不到一星绿色,被骄阳一照,亮闪闪得直扎眼睛。
我低垂了眼,左顾右盼,前面不远一辆更宽敞的马车,应是柴玉关与白飞飞共乘所用,后面被众多黑甲骑士包裹在当中的两匹骆驼,应该便是猫儿他们了。
这太阳照着黄沙,烤得人心里发燥,他们又一连几天疲于奔命,吃不饱睡不好,如今就这么暴在烈日黄沙之间喝西北风,受得了吗?
沈浪拍拍我的肩,轻声道:“你如想去看他们,直接去便是,柴玉关又不会拦着你。”
我摇摇头,说道:“现在去看他,我又能说些什么,徒增伤心。”说完,抱了角落边的琴,着手便是一曲高山流水。
古语有云,望梅止渴,黄沙遍地,心烦意燥,越燥越渴,越渴越燥,劝不了,忍不下,便只能弹个曲子,助他们静下心来,不至于继续的烦躁下去。
一曲尚未停息,驼队便停了下来。
“扎营……扎营……”呼喊声由近及远的传了开去,沈浪掀起窗帘,问守候在外面的骑士什么情况,那人很老实的告知马上会有一场风暴,让我们先不要出去。
沙漠上遭遇风暴,这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很久很久以前我在江南做生意的时候,也时不时往西北关外跑上一跑,倒腾些金银琉璃。而每当有风暴的时候,便要格外小心沙漠马匪,他们总喜欢在沙暴之后打劫客商,一打一个准,碰上了就必有损失。
却不知,柴玉关的驼队,有没有人敢来劫上一劫。
想虽是这样想,心里却着实不愿徒生枝节,安安静静的去到楼兰等王夫人发难,让他们老两口搁一起好好吵上一吵,什么都吵明白了,一切就都好办了。
马车之内,两人各有心事,一声不吭。马车之外,更是人声不闻,只有风声呼啸。开始只是帘幕飞扬,不多久已听到风沙撞击门框的声音,天色渐渐暗淡,黄沙被狂风不停歇得塞进车内,涌泉一般。
我安奈不住,一掀车门,跳了下去,立即就有武士围过来,向我抱拳,请我稍等。
仰起头,在身旁穿行的人潮中寻找猫儿的影子,遍寻不到,一转身,沙丘后已竖起大小不一的四个帐篷。
沈浪下了马车,抚住我的肩,展了衣袖帮我遮挡风沙,只是这沙漠上空旷无边,风无定向,又怎遮挡得住。
有人请我们去帐篷内休息,我们迎着风沙,看不清周围的一切,埋头只能看着引路人的脚后跟,就这么艰难地带进了中央最大的帐篷。
一进帐篷,恍然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这里有柔软的毛皮地摊,舒适的床,满桌的酒肉水果,还有美丽的侍女端茶倒水。
斜眼看了一眼靠在软榻上的柴玉关,真想用一句朱门酒肉臭来形容一下。
柴玉关看到了我的表情,呵呵笑了一声,说道:“怎么,你摆出这么一副表情,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吗?还是,你不满意这个夫君,想要换一个?”
我抬头看他,说道:“我只是不满意你在屋里吃香的喝辣的,让别人在外面风吹日晒,整个就是一暴君。”
柴玉关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我这还是头一次听人如此评价我。暴君!说得好。历史上,哪个开国帝王不被人骂暴君的。要知道,百废俱兴,不灭,又怎能再生。暴君,好!好!”
我继续白了他一眼,低下头去找水喝。
这家伙,脸皮也太厚了。
“沈浪,听说昨夜,你们俩闹得动静不小啊,我这丫头刁蛮任性,没轻没重,可有伤着你?”柴玉关略带调侃的问出了这么一句,我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
沈浪起身,恭敬地抱拳回应道:“多谢王爷关心,沈浪无碍。夫妻之间,打打闹闹本是很正常的事,飞雪一时不习惯,过段时间就好了。”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我咽了一口水,起身就往外走,沈浪拽住我,问道:“外面风那么大,你是要去哪?”
我一抽衣摆,说道:“没你的事,自己顾着自己吧。”
沈浪一笑,也不再阻拦,转过脸继续巴结柴玉关去了。我掀起门帘,远处翻滚的沙暴已能清晰瞧见,便直接拽了门口守卫问猫儿他们的所在。
那守卫将我带到了旁边一个小帐篷门口,帮我掀了门帘,走进去一看,朱七七王怜花猫儿一人一个角落,规规矩矩的蜷着,而帐篷的正中间,却站着一个白飞飞,满脸得意的,不难猜到在这之前她耀武扬威羞辱这些人的模样。
“哟,飞雪姐姐,你新婚大喜,不去陪着你家沈相公,一个人跑到这来做什么?”白飞飞酸溜溜的来了这么一句,大老远都能闻到其中的醋味。
我看了她一眼,回以一个毫不失礼的微笑,说道:“飞飞妹妹……哦,不对,应该是飞飞小妈,您不是也没陪着我爹喝酒睡觉么?”
白飞飞面不改色,笑道:“乖女儿,我既是你爹的妻子,当然要替你爹分担一些事情。你爹那么疼我,我怎能让他为这些小事操心呢?”
我笑道:“您想的实在是太多了,男人娶妻只为生子。我爹也一把岁数了,膝下却只有我一个女儿,虽说他疼我疼得我要什么她就给什么,但我知道他还是需要一个儿子来继承他的一切,所以说,传宗接代这才是你身为媳妇的正经事。”
白飞飞脸色变了变,掩口一笑,说道:“你一个姑娘家,说这些话,就不嫌害臊吗?”
我笑道:“你莫忘了,我当年可是忆盈楼的红牌姑娘,这些事,我比你懂的多。记得早些生个正常健康的儿子来保住你的小命,可千万别生出个什么奇奇怪怪的孽种哟。”
“寒飞雪!你!!”白飞飞一拂袖,抬掌便要拍下。我指尖一抬,一线细细的内里直接贯穿了她的手掌,钉入了她的右肩,卸去了她的力道。
白飞飞踉跄后退,扶住自己的右键,脸色苍白,目中藏恨,对着我的脸恶狠狠的瞪了许久,便如饿狼一般,似想随时将我撕碎。而我只是淡然的看着她,温和的微笑,顺捎整整衣袖,一摆手,说道:“小妈,保重身体啊,赶紧回去歇着吧。”
白飞飞不甘心的冷哼一声,掀起门帘,消失不见。
我轻叹了口气,转回头,看着猫儿,不知说什么好,也只能这样看着他。
你的恨,你的怨,你的苦,你的痛,我都知道。不是我不救你出去,而是我不愿为你与父亲为敌,更不愿为父亲与你为敌。
忍一忍好吗?
再忍一忍好吗?
待我将父亲从悬崖边拉回来,我们就一起离开这里,远远的离开这里,好吗?
四十二 大漠落日圆
沙漠里的月,出奇的明亮,晚风柔和,贴服于地面,带着细沙,流转而过,如同海浪一般宁静淡逸。
伸出手,看着掌中这块温和的玉佩,被风拂过的眼角,默然涌出一点湿润。
他……竟还是相信我。
我什么都没有说,他也什么都没有问,只是将这块玉佩交给了我,笑的那么亲切。
我闭了眼,泪终是止不住得淌落,越是喜上心头,越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哭声从喉咙深处溢出,压抑不住,捂住了口鼻,仍是不由自主得想要敞开声音。
这份喜,这份悲,压了太久太久,久到已无法再去刻意压制,只能趁着深夜,一个人跑到这旁人看不见听不到的地方,放纵一下。
“飞雪,这块玉佩是我自己挣的,本想一来就送给你,可却一直等到现在才有机会。你要不嫌弃,就拿去吧。”
我还记得他这句话的每一个字,记得他说话时的每一个表情细节。
我不知道我心里的话,他有没有用心去听到,我却看到了他心里的话,没有恨,没有怨,有的依然只是想我过得好,以至于对朱七七那些刺耳的谩骂,都已无关紧要。
为什么不问我跟沈浪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为什么不问我为何一直像个旁观者一样的看着你被俘看着你受辱?
为什么不问我为何处处与柴玉关作对却始终守在他身畔不离开不背叛?
你……是真的明白我的难处,明白我的用意吗?
我捧着玉佩,贴上心口,在心里默默的起誓。
倘若到婚期那天,我还救不了柴玉关,那便唯有放弃这个不可救药的父亲,带着那些真心对我的人们,远走高飞。
到那时,快活王的死活,皆与我再无关联。
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便就是错过了。
坐在柔软的细沙上,抬头看着天上的月,风在身周拂过,仿佛听到海的声音。
碧海潮生,千变桃花。
也许,只有在那个人们传说当中的世外仙境,才能真正平安的度过这一生了吧。
思绪转到了遥远的东方,海的那一边,桃花灿烂,繁若烟霞,翠竹朝露,亭台楼阁,历历在目。
轮回近千年,唯有桃花岛,像一个永恒的家。
不知九儿,是否还守在那里,等着我回去,等着我带着自己一世又一世的幸福,回去。
猫儿,我也该带你,去见见我真正的家人,真正的家了。
对着月,想着桃花岛上的一草一木,好像看到了夫妻美满的未来。冷不防一声哨响,划破了夜的宁静,循声望去,只见一束艳红的火花在黑暗的天幕上绽放,瑰丽至极。
我站起身,向那方向奔出几步,隐隐闻到了风中铁锈的味道。
果然有人前来偷袭了。
黄昏时分风暴刮过,那时是一片混乱,是最适合打劫的时候,这些马匪却为何要等到夜深才出来?
难倒他们知道柴玉关不好对付,所以才会准备如此之久?
若真是如此,对方便不是普通的马匪了,柴玉关乃是关外之王,知道他的身份还敢前来突袭,我倒想看看是哪路英雄这么大的胆量。
快步奔了几步,又停下了脚步,回过头,那边马蹄杂乱,显然有大队人马正急速赶来。
两边瞧瞧,想找找能暂时躲藏的地方,无奈沙漠之上一望无际,连丛杂草都没有,又怎好隐藏?
我一声叹息,干脆的立在原地不动了。奔腾的人马已清晰的现于视线之内,风声越来越大,掩盖了一切的声音,一阵风沙狂拂而过,为首的人马口中呼喝着已奔至近前。
风迷了眼,看不清从我身旁奔腾而过的是些怎样的人,光听他们呼喝的声音,便已领教那种彪悍的野蛮。
无数的马匹自我身边呼啸而过,更有一只手,在我肩上一抓,铁钳一般牢牢箍住,将我挂上了他身前的马背。
这匹马转了方向,与马队背道而驰,纵得极快,不消片刻即已听不到耳畔的马蹄声。
我想抬头看,却只能看到他夹在马腹上的皮靴,毫无美感,不知他想把我带去何方,亦不愿徒生枝节,心念一定,我伸手在他足踝上一捏一抬,毫不费力得将他摔下马去,借着掀人下马的力道,一个翻身坐定,控住了飞奔的马匹。
那人被我掀翻在地,反应倒是极为灵敏,就地一滚,弯刀已向马腿劈砍过来。
我来不及策马躲开,只能翻身下马。马被砍中了腿,嘶鸣一声倒地不起,我一皱眉,见他的弯刀已贴身而上,手指在他手腕上略一敲击,便听到骨骼碎裂的声音。
那人嘴里呼喝了一声我听不懂的话语,并不退缩,换了一只手继续持刀劈过来,我两指一并夹住他的刀,忽听有人大喝一声,那人竟退了开去。
我扭过头,看着渐渐接近的火光,一张没有什么表情的面孔逐渐的清晰,十分眼熟。待他骑着马缓缓走至近前,我才想起,奇怪的问道:“你是金无望?”
马上的汉子恩了一声,翻身下马,一只衣袖系在腰带里,空荡荡的,令我更加奇怪。
“你的手……”我问了十分多此一举的话。
“被人砍了。”他答的竟十分干脆。
我怔了怔,本还想问他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