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外史同人)水灵晶+番外 作者:霜玄九天(晋江12-08-13完结)-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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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张网,又是何时展开的,为了网住谁,我却一概不知,只能看到网线牵在一双柔若无骨的手中。
这石像少说也有十多年的历史了,却为何长得这么像白飞飞?
白飞飞的底细一直不明,隐藏在沈浪身边,我见犹怜的,任谁都不会对她起防备,天然的演技,又是为了对付谁?
如果说,快活林建立之前,曾经是白飞飞的家,那么白飞飞要对付的,难不成是快活林的主人?
可这说不通啊。快活林在修建之前这里就已经破败了啊。
我左思右想,怎么都猜不出白飞飞的用意,借着好奇这个合理的理由,再一次来到了小祠堂,因为跟来的人少,只有一个谨兮,让我得到了充足的时间对这雕像进行各种分析。
雕像的面像确像白飞飞无疑,雕成的时间,约莫是十年前,那时候还没有快活林的存在,白飞飞也应该还是个孩子,那么这雕像便就是白飞飞的直系亲属了。
雕像之下的神龛以模糊不清的字迹显示了这雕像乃是花神,然作为花神,雕像的穿着却着实朴素,怎么看怎么像个村姑。
村姑会被人当做神仙供奉起来么?
我盯着神像微微出神,门口的谨兮捧着火折有些不耐烦,嘟嘟囔囔的一个劲劝我赶紧回去,这地方阴森森的冷的她浑身打哆嗦。
我嘴上应付着马上就好,目光却越过石像往石像背后那不起眼的洞穴深处望去。
这山洞,完全没有光线透入,看不清楚深浅,但闻风向,却极是幽深,想要往里面继续的探寻,回头瞧了瞧谨兮,说了一句进去玩玩,便一头扎进了黑暗中。
身后的谨兮没有阻拦成功,只能跟了进来,不再嘀嘀咕咕,更连脚步,都变得稳健起来。
看来,这小丫头功夫不赖嘛。
我轻笑了一声,继续的走,阴风从洞深处吹过,直接吹熄的火光,令谨兮惊呼一声,拉住我的手央求道:“姑娘,这好吓人,咱们还是回去吧。”
我笑道:“怕什么,难不成还真会有妖怪蹦出来吃了你?”
谨兮道:“就算没有妖怪,万一有什么蛇啊老虎啊,那该怎么办?”
我笑道:“如有老虎,楚老板的快活林还开得下去?就算有蛇,你不去惊扰它,它忙着睡觉也不会来咬你的。咱们就进去看看这洞能通到什么地方去,万一洞里有宝贝呢?”
“宝贝?”谨兮顿了顿,我趁机甩开她,身子一溜,已滑开了老远。
“姑娘!”谨兮惊呼出声,没能抓住我,只有大步跟上来。
我一边应着,一边凝神倾听洞内的方向,脚步放缓放轻,在谨兮跟上来的时候,一个错身,闪到了她身后,就这么让她打上了头阵。
这山洞,内里十分豁达,甚至四通八达。风向不定,哪个方向都有,让我一再怀疑这地方是人工开凿出来的迷宫。
兴龙山这地方的石头,可不像能形成大山洞的粉末。
谨兮的声音渐渐远去,在分叉点上,选择了与她完全相反的道路,兜兜转转,她的声音又大变小又近变远,又由远及近由小变大。
我在一墙之隔停下,听到谨兮急得快哭出来的声音,完全不像演戏。
不知道再这么转悠下去能不能找到结果,忽听她惊呼了一声,顿时没了声音。
我不知道她是为故意引我现身还是出了什么意外,我的动作自信轻得除了蝙蝠不会惊动任何生灵,但如若出意外,这意外会不会也太突然了?为何我亦是一点都没有发觉?
屏着呼吸等了片刻,另一个方向传来了谨兮的颤抖的声音,依然不做声得等待着,谨兮的声音又再度变换了方向。
人的速度不会有这么快,那就是这山洞内确实藏有蹊跷。不透光,是不是害怕光明会将一切的把戏化为灰烬?那便就是说,这山洞,也不过是个装神弄鬼的所在?
白飞飞,在这里隐藏了什么?
她的秘密么?
我定了神,不再理会谨兮变幻莫测的声音,摸着黑顺着风向继续往深处走去,中途不发出一丝声响,竟然就这么安全的走到了尽头。
山洞的尽头,只是另一个很寻常的山洞,阳光暖暖的晒在洞口,怎么看怎么普通。四处瞧了瞧,又转回了洞内,依着风向换了一条路,走至深处,却是个死胡同。
风向在此消失无踪,不用摸也知道前方必有所阻,掉转过头,闭了眼,倾听风声当中细小的变换,在小心翼翼的前行当中,脚下忽然触及一团柔软的事物。
无息当中忽然的变故,终还是发出了声响。脚步得突然混乱,令身周的本已平息的风向陡然惊乱。
这山洞,仿佛自沉睡中醒来一般,风声变换不停,好似连方才的出口也挪动了位置。
我立在原地闭了眼仔细的听,黑暗当中,有什么声音在渐渐的接近,风吹动沙石,撞上岩壁,悉悉索索,然当中夹杂着另一种尖锐的声音,或哭,或笑,竟连风中的味道,都沾染了浓烈的血腥。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缓缓蹲了下来,小心的碰触到方才的那一团柔软,轻轻一触即缩回了手。
这竟是一具尸体。
脑里顿时响起谨兮颤抖的惊叫声,眉心顿时细微的紧缩了一下。谨兮的武功,不能算是顶尖的高强了,但对付江湖上一般的高手应该没什么问题,更何况这孩子一闲下来就会做护手运动,修指甲,捏骨节的保养,显然在暗器上亦是有那么点手段,黑暗之中的争斗,对她来说应该会略占上风,怎的竟然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便成了一具尸体?
这洞里隐藏的秘密,当真就有这么可怕么?
为了确定,我摸上了尸身的面颊,那风声当中的哭泣,幽怨得叹道:“姑娘,你怎的这么狠心,怎的就这么抛下了我……”
“姑娘……这里好黑,好冷,我好怕……快来陪我……”
“姑娘……”
“姑娘……”
颤抖得哭声,带着阴森的血腥,跟着风声在洞里回响,飘忽不定,便如看不见的幽灵在身侧盘旋。
声音及时飘渺,极近,又似极远,像出自一个方向,却又找不到到底出自哪个方向。
谨兮已死,她又怎会说话?
人死七天,魂魄方聚,就算想要我的命,也得是七天之后。
这洞里,果然还是有人在装神弄鬼吧。
我不再理会风中阴森的哭泣,手指在谨兮的鼻下探了片刻,便按上了她的心口。
仅仅只是碰触了一瞬,地上的尸体竟忽然弹跳而起,风中的哭声陡然尖锐,狂笑不止,刺进耳内,激得一阵头痛。
细微的破风声,袭向面门,我于侧身躲避的同时,振袖击出,一掌打上她胸口。
一时之间,万籁俱静。
三十四 亲缘乱如麻
我并不知道谨兮为什么要杀我,也并不清楚她跟白飞飞是怎样一种关系。
这山洞内,看不到,摸不到,只凭听风辨位,除去自保外,依然把握不到事情的真相。我倚着岩壁,摸到一处无风的位置,点燃了火折。
光明在眼前忽现,只是跳了两跳,又被突起的风吹灭。仅这短短的瞬间,我已看清了洞里的一切,没有机关,没有埋伏,有的只是一角仓皇隐藏的裙边。
地上的尸体,并不是谨兮,身着的衣裙,轻柔而惨白,在黑暗之中,却如幽灵一般。这衣裙,与方才逃去的那人完全一样,只是不知四通八达的岩洞中,还隐藏了多少白衣的幽灵。
白飞飞,与这些幽灵是一路人么?
他们是知晓快活王会来才隐藏于此,还是这里,本就是他们的根据地?
谜底似乎马上便要揭开,心中抑制不住的有些激动,顺着那人逃去的方向跟上,只不过拐了一道弯,便迎上了一道满含胭脂香的掌风。
我想着要留个活口,出手不算太重,长袖拂起,于她手腕上点过,趁她气息停滞的片刻,顺着手臂的血脉点上,一直按上了她的肩。
她右臂被封,动弹不得,左臂猛地伸出,拍向我下腹。这掌风,带有金属的锐利,我看不到她手中拿着怎样的武器,便一指点上了她的左肩。
手指顺着她的肩,一路点上了手腕,她手中的匕首没有落地,微微颤抖,挣扎着还想向前刺过来。
我一抬手,又捏住了她的下巴,指腹顺着牙床划过,确定嘴里没有塞进奇怪的药丸,便拉了她一路往洞口方向急退。
光明逐渐接近,我于光与暗的分界处停下,将自己依然隐藏于黑暗之中,却将对面的人置于微弱的光明下,这才看清,对方竟然会是谨兮。
我一皱眉,压低了嗓子,化出低沉的男声,问道:“为何要杀我?”
谨兮颤抖着,惊恐得问道:“你……你是谁?”
我没有回答,却捏住她的手腕,缓缓的施力,更低沉的说道:“回答我的话。”
谨兮痛的一声惨叫,哭了出来,说道:“我……我没有要杀你……”
我一声冷笑,说道:“对啊,你要杀的不是我,是刚才那个女人对吧。”
谨兮哭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许是她方才的叫声太大,竟引得洞外来了人,脚步急促,马上便要寻至跟前,再有话已来不及问出,只能放开她,向黑暗中疾退。
然而,谨兮并不是那种真的会害怕到不知所措的女子,快活王身边的人,怎么可能不清楚怎样的情况对自己有利。
我的忽然躲闪与近在眼前的脚步声,预示着天时人和都已偏向了她,所以,她竟不知死活得跟了上来,口中大喊了一声道:“站住!别跑!”
光亮,侵入了黑暗,我无处可躲,只能转身应对。这一照面,我不光看到了谨兮惊讶的脸,更看到了那个疾步赶上来的身形,瘦长的高度唯独孤伤所有。
脚步顿下,在谨兮惊呼之前,一指隔空点出,封住她的声音,同时抓住她拿着匕首的手腕,快速的刺向自己,口中更是恐惧至极的惊叫出声。
光线昏暗,本就看不清楚,我所做的一切,相信在独孤伤眼里应该会是另一番光景。
谨兮的匕首,我只是带了那么一段,在擦着衣服时,手中的力道便弱了下去,待到独孤伤一掌将她劈至一边时,我所受到的最大损失,也不过是衣服被划出了一条破口。
这等解释不清的状况,该想个怎样的说辞应付过去?
我圆睁着两眼看着谨兮不曾瞑目的尸体,喘了一下,便两眼一翻白,晕了过去。
独孤伤恰巧出现,那便表示快活王已到了快活林。
虽然日日想着怎么去对付这个不像话的老混蛋,但毕竟算是我的生父,陡然相见,必定会尴尬。
我被独孤伤急急忙忙抱回了房间,听到一群年轻女子叽叽喳喳的声音,麻雀一般,却都相当陌生。
吵嚷了不过片刻,声音全都趋于安静,门外脚步跺至近前,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在身畔响起,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人有没有伤着?”
独孤伤应声道:“找到她们的时候,谨兮正要杀她,我查看过了,没有外伤,应该只是惊吓过度。”
那声音似是松了口气,说道:“没伤着就好。以后,她的安全就由你全权负责。”顿了顿,又听他说道:“你们可要把小姐伺候好,不可有半分差池!”
众女柔顺的应了,那脚步在身边跺了跺,床边一沉,那人竟坐了下来。宽厚的手掌抚上我额前,像是在梳理头发,又像是在查看我的体温。
这人,当真就是快活王柴玉关?
传说中坏事做尽的那个人渣居然坐在我旁边摆出一副慈父的模样给我顺毛?
这情况,当真难以想象,一身恶寒,差点没当场打个冷战出来。
不论他当下有多和蔼有多慈祥,害了母亲的性命,这账他永远偿还不了。
我才不要认这混蛋做父亲。
永远不要!
忍受着各种不适,柴玉关总算是走了。来的时候气势汹汹,走的时候,软如鹅毛。
我暗自松了口气,开始思考怎样解释谨兮的那件事情,思来想去,跑了题,琢磨的事情从怎样对付柴玉关,蹦到了怎样才能让他在母亲的灵前忏悔一声,给一个名分,道上一句歉。
脑里翻滚了许久,好像王夫人给我的任务早就被忘记的一干二净。
自从我知道了柴玉关是我的生父,便就再也没有对他有过杀心。
来这里这么久都没有动静,王夫人也不知会不会再想出别的什么招来,可她只是让我去对付柴玉关,并没有表明一定要让我杀人啊。
况且,以她那样精明厉害的女人,一刀子杀了柴玉关,或许是便宜了他。我若是王夫人,要报仇,须得把人折磨得生不如死才会了却心头只恨吧。
只是不知,怎么做王夫人会满意呢?
霸了他的财产?夺了他的权势?让他身败名裂受千夫所指?
倘若当初他就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