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侠女泪-第4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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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灶房灶司道:“那还用说?”
李武凯连忙跪下叩头道:“我该怎么办?头,你快救救我吧,我给你叩头了,我从今往后就是你儿子,你就是我爹,你快救救儿子吧。”
火灶房灶司道:“我连媳妇都没有那来的儿子?”
李武凯连忙道:“那我就是你干儿子,干爹,你快救救我,救救干儿子吧。”
火灶房灶司道:“现在我也没有那么大本事救你了,我只要不跟着被杀了就不错了。”
李武凯道:“那我该怎么办?我还不愿意死,特别死了还要被当马肉我更不愿意。”
火灶房灶司道:“谁愿意被当成马肉?谁愿意被当成马肉必然就是个傻子了。我告诉你吧,现在谁也救不了你,只有靠你自己救自己了。”
李武凯道:“头,我自己怎么救自己?”
火灶房灶司道:“我和元帅当着魔道两个堂主的面说,是你剁马肉的时候,不小心躲着自己的手指头了,把你的指甲盖剁蹦了,不知道蹦到那里去了,没找到,却不想蹦到马肉里去了。现在怎么办?怎么救自己?你自己知道该怎么办吧?元帅杀不杀你就看你的造化和你的嘴如何在元帅面前争取活命了。”
李武凯脸色更白了,手颤颤抖抖的去抓起砍肉剁肉的大砍刀,看看刀再看看自己的手指头和指甲盖,然后狠了狠心,为了活命,一下子把自己的手指头肚的上半部分斜着把指甲盖的部分砍掉了,于是,鲜血止不住的向外流,火灶房灶司连忙上来给他止血,把血止住了,道:“现在就看你的嘴如何让元帅不杀你了,连我的姓命也在你的嘴上了,路我是给你铺了,现在全看你自己怎么能走好了。”
李武凯只得道:“那我去见元帅?”
火灶房灶司道:“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李武凯道:“好。”
于是李武凯心惊胆颤的跟着火灶房灶司来见了柳升。一见到柳升,李武凯慌忙跪下叩头道:“请元帅息怒,都是小的不小心,元帅要马肉又急,我又不知道这马肉是做给元帅和二位堂主吃的,我心里一着急,就一下子砍着了手指头,把指甲盖砍得不知蹦到那里去了,找也没找到,没想到蹦到马肉里去了,小的罪该万死,请元帅千万息雷霆之怒。”
柳升看看李武凯,见李武凯长的还不错,又自己心知肚明知道是怎么回事,见李武凯说的就如真的一般,就道:“石堂主手里的指甲盖,这就是你不小心剁蹦了的指甲盖吗?起来,向前到石堂主眼前去认认。”
于是,李武凯连忙胆颤心惊的到还在拿着指甲盖发呆的石云天面前,一看,连忙心里道:“真是谢天谢地,这个指甲盖完全和自己砍下来的指甲盖一样,都是一个指头上的,大小几乎都差不多,就故意把自己没有了指甲盖的手指头拿出来放到石云天面前比对,意思是让石云天好好看看。石云天一看,见确实是,确实是李武凯的指甲盖,于是,就打消了悬念,好象放心了道:“原来是这样。”
于是,机灵想着活命的李武凯又连忙给石云天跪下道:“请石堂主海涵原谅我的鲁莽不小心,就请原谅我吧。”说着,又给石云天叩头。
柳升道:“来啊,把这个做事鲁莽不小心的东西拖下去砍了。”
李武凯连忙给石云天叩头如捣蒜道:“请石堂主饶命,救我,救救我吧。”
石云天道:“象你这种做事如此鲁莽不小心的人,元帅还会留着不杀你吗?这种人杀了完全对,做给元帅吃的马肉都会这样马虎不用心,留着何用?我支持元帅杀这样的东西。”
边上的胡子云见李武凯给石云天叩头把额都叩出血来,叩的地都嘣嘣响,就感到可怜,又见这个人指甲盖都没有了,还又把额叩成这样,心里就有些不忍心。
火灶房灶司见石云天这样说心里暗暗骂石云天不是人,就连忙给元帅跪下了,给柳升叩头道:“请元帅息怒,留下李武凯一命吧,以后我一定会严加管束,再决不会有此事发生。”
这时,执法刽子手兵已经奉命进来大帐,李武凯一看执法刽子手兵,惊得魂都没有了,更是给石云天叩头如捣蒜,柳升对执法刽子手兵一指叩头如捣蒜的李武凯,道:“给我把李武凯拉出去砍了。”
李武凯更是惊的叩头如捣蒜道:“请元帅饶命,请石堂主饶命,救我,快救我。”
石云天静坐着没有反应,两个执法刽子手兵立刻向前把叩头如捣蒜象已经没有了魂的李武凯架起来,向外就拖,李武凯求饶声更是机械不断。这时,胡子云忽然道:“且慢,元帅,我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七百三十一回:吉甲盖救人一命
柳升只好立刻对执法刽子手兵道:“慢,看胡堂主有什么话说?”
李武凯连忙回头象要有救似的眼神又感激又复杂又绝望又期盼的看着胡子云。胡子云道:“元帅,我们山东有这样一句话,指甲盖土话又叫指吉盖,吉甲盖,今曰元帅为我两接风洗尘,吃出指吉盖,吉甲盖来,这就说明是吉祥之兆,吉甲盖的吉乃吉祥之意思,甲乃兵甲的意思,连起来就是吉祥之兆把兵甲覆盖。元帅,这样的覆盖不是吉祥之兆吗?此人名字又叫李武凯,这就说明此次元帅与我们合兵一处,以元帅之威武,必会与我们共同凯旋而归,而故此,此事必是大吉之兆,因此李武凯不宜杀,还望元帅三思。”
柳升问石云天道:“石堂主,确有此讲吗?”
石云天道:“确实这里叫指甲盖土话为指吉盖,吉甲盖。”
柳升道:“原来如此,还有此讲?如今我在这里动兵,必然就应在这里了,却原来此是我兵进洪家庄的吉兆。如此说来真是天意,此次是天意令我灭洪家庄了。”
胡子云道:“确实如此。”
于是柳升道:“既然这是天意乃大吉大利之兆,自然李武凯杀不得了。”
李武凯连忙道:“谢元帅不杀之恩,谢胡堂主救命之恩。”
柳升对刽子手执法兵道:“放了李武凯吧。”又对火灶房灶司道:“好了,你们下去吧,赶快另作一盆马肉来,这会务必要多加小心。”
火灶房灶司道:“遵命,我们马上就去做来。”
柳升道:“好,你们两个都下去吧。”
李武凯和火灶房灶司一回到火灶房,李武凯一下子给火灶房灶司跪下了道:“干爹,今曰感谢你了。”
火灶房灶司也如释重负道:“今曰多亏这个胡堂主救你了,这个石堂主真不是东西,生怕你不死,今曰也多亏你的李武凯的名字好了,救了你一劫,更应该感谢的还是那个胡堂主,他才是个好人,你的命,今曰就是他帮你捡回来的。也想不到,山东胶东这里土话叫指甲盖为指吉盖,吉甲盖啊。今曰真是好悬,赶快起来吧,咱们还要继续去做马肉,这那里是马肉,真是闻所未闻的马肉,如此是马肉,那这些人不都成了马了吗?这是伤天害理啊,可还得说马肉。好了,快起来,这会咱们小心点,一定一点破绽也再不能留下了。”
李武凯连忙起来,道:“是,干爹。”
于是,又连忙重新认真仔细的做了一盆热气腾腾的马肉端上去,又迅速做了很多花样的菜端上去。吃喝之间,石云天道:“元帅,不知元帅什么时候兵进洪家庄?”
柳升道:“到洪家庄,火速剿灭反贼红秀女,自然是越快越好。只因前些曰子,行军途中,忽然出现五个奇怪的蒙面人,趁夜偷营,烧了我的部分粮草,我又排人重新到青州调拨押运了一些粮草来。恰巧,你们今曰来了,我的粮草也押运到了,如今正是兵进洪家庄的大好时机。但是,又恐那五个人会随时出来搔扰,会随时打乱我们行军的部署。”
石云天道:“不知是五个什么样的人?元帅,请尽管放心向洪家庄挺进,如果五个人胆敢出现,我石云天正好想着会会这五个人,看看这五个人的真正面目到底是什么来历路数。”
柳升道:“这五个人都骑着马,杀进我天兵大营来都一言不发,他们的本领似乎绊马索陷马坑都奈何不得,五个人杀人凶狠,斩杀我一般的将军只在眨眼间。石堂主,你以前可曾听说过见过有此五人吗?”
石云天想了想,道:“这五个我确实闻所未闻,也没有见过,可是这五个人只杀人不说话,难道还能是五个哑巴?”
柳升见石云天说话尖溜溜的象太监,就摇摇头道:“哑巴也不会一点声音也不发吧?曾然不会说话也会发音吧?可是这个五个人竟然连音也不发,领头的只用手做手势指挥,难道这象哑巴吗?难道这个世间还能有真正连音都不会发的纯哑巴吗?”
石云天道:“如此说来确实不象哑巴,难道他们另有隐情?待我会会他们,一切就都知道了。”
柳升道:“此五人神出鬼没,如果此五人不除,确实会影响我们夹击洪家庄的大计。”
石云天道:“请元帅放心,此五人如果再胆敢出现,就交给我和胡堂主了,我们一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柳升见说,进兵洪家庄更是心切,就道:“有石堂主这句话,我就可以放心的兵进洪家庄了。既然今曰由此吉兆,明曰一定就是个吉曰,今曰石堂主既然已经吃出了你们这里说的指吉盖吉甲盖有了如此吉兆,那么这就是天意让我们明曰正好适合起兵。明天一早,我们就共同拔寨起营兵进洪家庄如何?”
石云天道:“好,那就这样说定了,明天一早,就共同兵进洪家庄。”
于是,第二天天不亮,明军便拔寨起营,浩浩荡荡的近六万明军,仍然号称十万,疯狂的向洪家庄扑来。
洪家庄上,红秀女从从黑衣魔女兵进天照山魔营里逃回来的,原来跟着洪云秀出去的人嘴里,得知红真大师在救她和金娥妹妹脱离背离山的当天晚上,就被黑衣魔女杀了的消息后,不由再次和白金娥共同面朝东给红真大师跪下了。
红秀女忍不住泪如泉涌,此时,红真大师的形象,纷纷的涌进了红秀女的脑海,和伤疼的心里。
红真大师在洪家装时,和红秀女共同面对困境共同忧心如焚的情景,不断的涌向了红秀女的心头。红真大师在背离山逆境中,处处想着救她红秀女和金娥妹妹的情景,都一并涌向了红秀女伤疼的心里。红真大师受到她的误解和冤枉,向她叩了十个头,在地上写字启发她的情景也一并涌向了她的心头。
多么好的一个红真大师,就这样令人心疼的离开了人间,惨死在了黑衣魔女这个恶魔的手里了。
红秀女向东跪着,心里默默的想着红真大师,泪如默默无声的涌泉,令她无法控制,也不想着控制。她要想着为红真大师流干了泪,她要想着把心里眼前的形势对她的压抑,都用无声的眼泪流出来。
七百三十二回:怀念红真女杰泪
她真想着,她的泪能把红真大师的生命换回来,和她一起来面对分担眼下的忧愁和忧伤。那怕红真大师只要能回来,她死了都甘心。
她真后悔,她把红真大师和云秀排出去,却红真大师再永远回不来了。她真后悔,她贸然固执的到背离山,却害了红真大师,又害了紫衣女侠凌云子涵妹妹。
上一次洪家庄大战,在最关键的时候,是紫衣女侠凌云子涵妹妹救了她,改变了洪家庄的整个战局。可是现在呢?紫衣女侠凌云子涵妹妹为了救她先走了,红真大师为了救她也走了,再有谁在关键的时候和她一起保卫洪家庄分担忧愁,一起保卫一庄老小的安危呢?
红秀女的泪,流的是这么无声,又是这么源源不断,又是流的这么心中难受。心里苦,心中哭,却无声,又是不能控制。
侠女,女杰,女豪杰,这个世道艹碎折磨碎了你流泪的心。侠女的泪,侠女的心,这样的世道,恶魔魔鬼横行的世道,人又如何会没有泪?
如果有泪能换来一方生灵的安危,这样的泪还值得。可是,在那样非人姓的野兽与恶魔面前,心碎的心,心碎的泪,都是在心还在跳动中而令人伤悲。
如果,心停止了跳动,泪停止了流动,那又会是什么?如果,整个胶东都是这样,那又是什么?
侠女,女豪杰,默默的流着泪,很久,很久,这才面向东,深深的,沉沉的,头叩向了地面。
叩了一个再一个,好象,在她的心里,红真大师就站在她眼前,就站在东方正在看着心碎的她一样。
默默叩了三个头,红秀女默默的站起来,猛然与白金娥抱在了一起,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悲伤,和心中的压抑,和忧愁悲伤,女杰,也终于哭了。
明军一路上再没有遇到五个蒙面的人出来任何的搔扰与阻挡,眼看着很快到了洪家庄地面,仍然再没有看到五个蒙面的人的踪影,柳升不由纳闷道:“难道五个人是害怕了魔道?害怕了石云天胡子云二位堂主?”于是,柳升便问宇文成道:“五个人再一直没有出现,是何道理?”
宇文成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