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拾下堂夫-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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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这样吧,只是我不清楚是谁这么恨我乔家,我父亲和大哥虽说在生意上有些争高低,可也不至于把人得罪得赶尽杀绝吧。”这也是乔书杰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对乔家的了解,以及对乔家人脉关系的了解,点儿自然是比不得乔书杰,连乔书杰都想不明白的事点儿自然也是想不明白。点儿她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她便不在这件事上费神,她能做的就只能在钱的事上。点儿想了想让乔书杰把逼乔家人还债的几家情况跟她说了一遍,乔书杰心里并没有指望点儿能听出什么,只当自己在点儿的面前倒苦水让心头痛快一点而已经,倒完后依旧打着点儿的钱的主意:“要不咱们把这些珠子卖了?”
一听乔书杰要卖东珠,点儿惊了一跳,头摇得跟波浪鼓似地连连摆手:“不行,不行,这些东西可不能卖。”
听点儿这样说乔书杰一下子就失望了,说不清是对点儿的失望还是对事情没有办成而失望,反正,他就是失望了。
瞧见乔书杰的脸色不对,点儿知道是自己刚才没有把事情说清楚,连忙与乔书杰解释道:“不是我舍不得,只是这几颗东珠大有来历,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卖的。”
乔书杰知道点儿娘家家境丰厚,他见着点儿那十几颗的东珠其实并不觉得惊讶,也只当是一般的珠子罢了,这会儿听点儿说这珠子有来历倒是惊了一下:“什么来历?”
“先不管这珠子的来历了,咱们先说说家里眼前的事吧。”点儿笑了笑,把话题又转到了乔家的难槛上,“我说咱们先不要急着往外拿钱……”说到这里又怕乔书杰多心连忙又解释道,“不是我舍不得钱,只是我觉得现在拿钱对乔家来说有百害而无一利。”
点儿能说出这样的话倒是乔书杰万没有想到的,他满是诧异地看着点儿,好一会儿才问:“怎么说?”
“依着你刚才跟我说的,我倒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商贾趁荒年大发横财的也不是咱们这一家,凭什么单单咱们碰上了却要断乔家的气数?”说到这里点儿顿了一下,望着乔书杰压低声说:“我看哪,定是有人在背后倒鬼。”
对于点儿指出的这点乔书杰也是很认同的,但是他却有他的想法:“我也这么认为,只是目前到处催债,乔家如果再不拿出钱,那就不是什么声誉的问题了。”
“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不能拿出钱来。”点儿抢着把话接了过来,“那些人的目的是要把咱们套死在他们陷井里,如果我们早早地隧了他们的愿把钱给了他们反而死得更快。”
“把钱还给他们了不就结了嘛,怎么还要死得更快?”乔书杰有些不明白了。
听乔书杰的这话点儿便笑了:“你整日里读圣学经卷自然不知道这生意人里的花花肠子!”瞧着乔书杰不明白的样子,点儿捂着嘴笑了一下,解释着:“你想啊,这些人费了那么大的劲构出这么大的一圈套为的是什么?”
“想要骗咱们家的钱呗!”乔书杰觉得这再明显不过的了。
乔书杰说得简显点儿却另有一种看法,只见她摇了摇头,说:“生意场中,虽常有竞争,可大多数也是互惠互利,如果只是想骗乔家拿出钱财来他们费不着构出这么大的一圈子。在乔家收粮的时候使点儿小绊子他们就挣一大笔,何必非得在乔家钱财将尽的时候才出手?弄得乔家家底儿精光,且还不放手?我觉得,如若没有深仇大恨,只是为了钱那些人大可不必做得这么绝。”
经点儿这么一分析乔书杰也觉得是那么一回事,只是他还是有些想不通:“可是咱们真的没有跟别人结那么深的仇啊!”
“这才我们的难处,咱们首先得把这件事后面的人揪出来才行。如若不然,咱们就算搬金山银山也不够填他们构置的无底洞。”这时点儿脑子飞快地思索着,突然她倒想起一个人来,望着乔书杰眼睛一亮,笑了,“这时候便是轮到他们孝敬我的时候了。”
“你说什么?”乔书杰见点儿笑着自言自语便是怔。
点儿朝乔书杰笑了笑,并不作答,只是对乔书杰说不要管了,这件事由她来办就成。乔书杰拗不过她,外头又有事,就只得先拿了那十万的银票先出去了,待乔书杰一走点儿便将容连家的喊来,不一会儿容连家的也出了府。
65、第 65 章
乔书杰出了乔府,“水色”的老板张武正好牵着马到乔府门口,乔书杰连忙挥退抬轿子的下人,自己跑上前将张武骑的马笼头抓住。
“看你这样子是要出门?”张武拉紧了缰绳,却也不下马。
乔书杰扯着马来到马栓边,苦笑一下说:“是呢,给别人送钱去!”
张武看了看乔书杰胸前有些微鼓,摇了摇头:“你就这个样子去?”说完也不等乔书杰回答便翻身下马,又说:“你且先不要去了,我想见一下伯父与你大哥!”
“你见他们做什么?”乔书杰虽然这样问,倒也回头叫来小厮,让小厮将张武的马牵走喂料,自己亲自领着张武进府。
进了大门,先是往北走,过了两个过堂才到后院,乔夫人所居的大屋正在乔府中轴线的正中间,只是中间隔着二门与花圃,所以要去那里还得绕过花圃,走花圃中间的小路才能到里。
穿过二门就到了花圃,乔书杰远远地就瞧见陈大行色冲冲地往他们的院子走,心知必是点儿找的陈大,只是也是好奇点儿找他来做什么?
乔书杰一边想着陈大所谓何来,一边领着张武到了大屋,张武一收往日的大大咧咧的旧架式,有模有样的跟在乔书杰的身后,如若不是乔书杰故意指给他说,他愣不多看一眼。
早先有小厮进去通报了,待乔书杰带着张武到大屋,乔老爷早就等候多时了。张武是乔书杰的金兰兄弟也不是什么外人,乔夫人也就没有特意回避,等乔书杰他们到来乔夫人也就在旁边的花厅里剪花浇水,也是为了方便听上几句。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一档子事,就连五小姐都从口里抠食省钱了,乔夫人听几句也算是正经事,且乔夫人平时也多智谋,所以乔老爷对乔夫人在花厅里偷听的事也作默认了。
“小侄儿拜见伯父!”张武进来先是对乔老爷行了一个大礼。
对这个张武乔老爷又是喜欢,又是讨厌,本是一个世家子弟,便又是一个放荡不羁的性子,说心里话乔老爷还是蛮不喜欢乔书杰与他来往的,只是如今乔家非比往日,还有人上门来朝自己磕头这也算是一件高兴事,乔老爷也就表现得很热情、很客气了,待张武磕下去乔老爷连忙叫乔书杰还礼。
经此变故乔书杰也收敛了一些乖张习气,听了老父之言也连忙磕下来给张武还礼。
一个见礼,一个还礼,两厢一拜,这“见面礼”就算全了,乔老爷连忙将张武唤起来,叫到离自己最近的椅子上坐下,待下人们上了茶退下后他这才问:“贤侄今日怎么想到来家里?”
张武笑笑,从怀里掏出一包褐色纸包来,说:“小侄知道伯父往日对待我等也是谦我们不争气,那是伯父对子侄们的疼爱,今日乔家出了这事,小侄又是与书杰是金兰兄弟,今日就冒昧了!”
“这是什么?”乔老爷看着那褐色纸包,一脸沉重地问。
“为数不多,只有屈屈五万两,算是小侄儿的一点心意吧。”张武将纸包打开,里面竟是油纸做的银庄兑票,站起来双手奉到乔老爷的面前。
乔老爷现在的心里可谓五味杂尘,他既对张武能有这份心感动,又为自己以往对他们的认识感到羞愧,再者也为乔家面临的艰难险境担忧着。乔老爷也在商海中拼搏半辈子的人了,他早就看出来乔家这次是完蛋定了,所以他将张武的那份钱推了回去,对张武说:“我不是看不起你才不收这钱的,只是这些也是杯水车薪,填进去也是没用的。你把钱收回去吧,待来日我们乔家倾家荡产了,你用这钱买下我们这宅子,或许我们哪一个子孙争气将来出息了,也能找着买主将这宅子买回来。”
“伯父你也太心灰意冷了!”张武笑笑,将钱放到了一边,又坐回到原位,笑道:“如若我今日只是送钱来,就该把书杰叫到外面去直接给了便了了,何必再来惹伯父伤怀一次?”
一听张武这话别说是乔老爷与乔书杰了,就是花厅里的乔夫人的两只耳朵都竖了起来:“难道他有什么好办法?”
在堂屋里乔家父子异口同声地问出了与乔夫人一般的问题:“大哥(贤侄)莫不是你有治根儿的办法?”
张武笑着点头,乔老爷怔了没有说话,乔书杰却紧着问了一句:“莫不是大哥知道是谁在后面故事整我们?”
“贤弟果然聪明,一下子便猜到了!”张武毫不吝啬地将乔书杰夸赞了一番,话锋一转又说:“不过我却不知道谁才是那个背后之人,只是我判断,一这人做事狠绝,必是与乔家有仇;二这个人既能使唤起刘、龙、师三家必定是财力雄厚!照此寻找许是有些眉目!”
乔书杰笑笑,那些人已经做得如此明显了,也需要怎么聪明的人才能猜得着?况且他又刚与点儿议过此事,自然是要敏感一些。
张武呷了一口茶后方才说:“昨日我见了乐大人,乐大人让我转告伯父,说是目前关键得找着背后主使之人,只要乔家找着了根源之人,他便有办法帮乔家渡过这个劫难!”
这下子乔家人才明白过来,张武是特来给乐大人传信的。
听了张武的一通话,乔家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乐大人肯帮自己,乔家逃过此劫的机会定然就大许多。只是乔家的那口气却没有松多少,毕竟要找到背后主使之人谈何容易,如若那人真如张武所说制服起来且也不那么容易,如若处理不当恐怕对乔家来说会危及更深!
虽说张武的到来没有实质性地解释问题,但是乔老爷还是对此很感激,把自己心中的为难压下笑着与张武说了一些别的,张武也知道乔家更深的事自己是不能掺和的,所以也顺着乔老爷的话头儿说了些别的。
陪着乔老爷说了一会儿话张武就发现乔书杰有些心不在焉,便笑着问他:“书杰兄弟还急着去送钱?”
“送什么钱?”乔老爷听了很诧异地问。
“娘子还有些私房钱,我把它拿来了,准备交给他们先顶一段时间再说。”点儿富有在乔家是众所周知的,乔书杰也觉得没有什么必要隐瞒的。
乔书杰觉得点虽说花女人私房钱是不太好听,儿也是这乔家的人,她为乔家做点儿什么这也是无可厚非的,所以他才毫无顾虑地说出了真相。他是觉得没有什么,可乔老爷就有些不高兴了,乔家都沦到花新媳妇私房钱,这是关乎面子的问题。
“给你媳妇送回去!咱们乔家还不至于沦落到用新媳妇的私房钱!”乔老爷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沉声对乔书杰训斥道。
正好,乔书杰心里头想的是陈大的事呢,他这会儿正想回去瞅瞅呢,乔老爷沉声一喝,他也顺杆儿往下滑,站起来应了一声:“好,我现在就送回去。”
“哼!”乔老爷冷哼了一声,转头对张武说:“且让他去,你留下来用了午饭再去!”
张武连忙欠身答:“是。”
乔书杰心里有事脚步子就跨得快,出了大屋没一会儿就回到了自己院,瞧见颜氏在前头便将她叫住:“可是陈大来了?”
“陈大刚走!”颜氏不妨乔书杰突然出现,怔了一下。
“走了啊?”乔书杰略感有些失望,一边往上房走,一边问颜氏:“可晓得他们商议了些什么?”
听着乔书杰的这话颜氏笑了,掀开门帘子笑道:“二爷既是想知道问奶奶便是,为什么非得让我背一个背后议论主子的恶名?”
知道颜氏在点儿这里不比别人,乔书杰也不与她计较,只是无奈地说了一句:“你啊!”说着就让着门帘子进里,见点儿不在外屋,回头看了一眼颜氏,只见颜氏笑着冲自己噜嘴示意自己往里走,他这才放开步子进了屋里。
点儿此时正算着帐呢,她是一入了帐就入了迷的人,不把帐算完她是醒不了的。与点儿生活快一年了,乔书杰多少也知道了些,见她算得认真也不打搅,只将刚才从这里拿走的钱庄兑票放回到了原处,然后就躺在床上眯着去了。许是真的困了,乔书杰躺在床上没多一会儿便睡着了,待睁眼后天已经到了幕色,屋子里已然没有了点儿的身影。透过门缝看到外头有点儿光亮,想必外面有人,便叫了一声:“谁在外头?”
66、第 66 章
点儿此时正算着帐呢,她是一入了帐就入了迷的人,不把帐算完她是醒不了的。与点儿生活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