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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秋意浓 by 绝小娃娃-第22节

小说: 秋意浓 by 绝小娃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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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苍,你的手很冷,可惜以后没人帮你暖着了。”将小苍的手包在掌心里,武青杨沉声道。 



  “青哥,我们走吧。”说着,小苍头也不回地和武青杨牵手而去,只留下解意和何恪。 



  他们虽然也很不幸,但至少还有一个十天,如果上苍可以让洛回来,哪怕十天…不,哪怕是一天也好,我愿意用一切去换。解意没有留意,一声忧伤的叹息已经发了出来。 



  解意走出法庭,朝车库走去,何恪跟在他身后。 



  “解大哥,你努力了这么久,终于成功了,我们…我们去庆祝一下吧!”何恪小心地说道。 



  解意回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对不起,我没有心情,我现在只想马上回澳门,和洛在一起。” 



  何恪委屈地咬住嘴唇:“洛!洛!他已经走了一年了!你是不是想一辈子这样伤心下去啊!我喜欢了你这么久,也和你朝夕相处了这么久,你…你就不能正眼看我一下!” 



  解意回过头来,他的脸已经恢复了阴沉:“何恪,我已经重复了很多遍,这一辈子,我心里只有他一个人,你的喜欢,我很抱歉,但我真的不能接受。至于…你说到什么朝夕相处,我并没有留你,说句实在话,我其实并不喜欢我和洛的生活被别人打扰。如果你的身体可以了,我希望你能自觉地离开。你应该有你的幸福,而不应该…” 



  解意正说着话,远处一辆飞驰的汽车直直地朝这个方向撞来!就是怕他们会伤害何恪才走到哪里都带着他,没想到…解意来不及想其他,他本能地抱住何恪,将他推到一旁… 



  “解大哥!”何恪眼睁睁地看着那辆车将解意撞得飞起来,重重地摔在地上,然后,车子绝尘而去… 



  “解大哥!解大哥你不要有事啊!”何恪扑过去,抱起解意。 



  解意还没有完全失去知觉,但呛出的鲜血证明他的内脏受了重伤,他努力地睁开眼睛,一抹微笑挂上脸颊:“洛…洛…你来接我…” 



  如果我真的离开了,那么请记得把我的骨灰和洛的一起安葬,如果我真的离开,请不要为我悲伤,因为我可以追随挚爱的脚步,因为我已经获得了幸福… 



  交缠的身躯,需索不尽的彼此,当我们终于放下所有芥蒂,幸福却已开始倒计。 



  两人同时攀上顶峰之后,小苍闭上眼睛,却感受了武青杨的吻。如果一个人在欢爱之后还愿意吻你,那这个人就是真的爱你。小苍勾起唇角,微笑起来。 



  “青哥,你爱我么?” 



  “爱,我只爱过你一个人,不管我有过多少个人,但心里只有你一个。” 



  “我也是,不管我有过多少个人,这心却只装得下你一个。” 



  “从此以后,我们不会有别人了。” 



  “是啊,从此…以后…我们只有彼此了,真的自由了…” 



  “做出这样的选择,你后悔么?” 



  “我不后悔,你呢…” 



  武青杨没有回答,而是紧紧地吻住了小苍的唇。 



  “青哥,明天咱们就要走了,我给你唱个歌吧。” 



  “什么歌?” 



  “这支歌是骆驼最喜欢的,叫作《秋意浓》。” 



  “好啊,你唱来听听。” 



  “秋意浓,离人心上秋意浓,一杯酒,倾诉哀愁。离别多,叶落的季节,离别多。握住你的手,放在心头,我要你记得,无言的承诺。啊…不怕相思苦,只怕你伤痛,怨只怨人在风中,聚散都不由我。啊…不怕我孤独,只怕你寂寞,无处说离愁。舞秋风,漫天回忆,舞秋风。叹一声,黯然沉默。不能说,惹泪的话都不能说,紧紧拥着你,永远记得,你曾经为我这样的哭过…” 



  天色渐亮,武青杨和萧苍宇竟是一夜未眠。清晨第一道阳光射进来时,小苍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武青杨身边。 



  “跟着这样的我,后悔么…”武青杨在小苍唇上轻啄了一下。 



  “不后悔,这样已经是我们最好的结局。”小苍轻淡一笑。 



  “可是,我是个坏人啊。” 



  “难道我又是什么好人?”小苍这句话出口,两人相视会心一笑。 



  “我并不是想害你,我只是不想你再做那样的事了。”小苍看着武青杨的眼睛,认真地说。 



  “我知道,宝贝,我都知道…”武青杨又吻上了小苍的唇,左手揽住小苍的腰,右手打着了手上的打火机… 



  郊区的别墅陷入一片火海,火势之大,火焰之烈,竟让人无从救起…(武青杨和小苍的故事详见番外《重霄九》) 



  田纳西洲的市民休闲广场,一个少年推着一架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美貌的青年,他面色沉静,只是脸上偶尔闪过的忧伤和遗憾会让人有机会窥探他的心底。雪白的鸽子绕着看不懂内容的城市雕塑回旋,最后竟有一只落在青年搭在轮椅上的手背。 



  少年低下头,想把那只鸽子赶走,青年却翻过手掌,爱惜地轻抚着鸽子的羽毛。鸽子安静地呆在青年的掌心,青年想把它抱在怀里时,它却张开翅膀,飞走了。望着鸽子自由飞翔的样子,青年的眸中闪过一丝羡慕的哀伤。 



  “解大哥,你渴了么,我去给你买瓶水来。”何恪柔声问道。 



  “麻烦你了。”解意回过头来,苦笑的嘴角带着一丝疏离。 



  何恪走远了,解意自己转着轮椅沿着林荫道向绿地深处走去,习惯了叱咤风云的他总是不喜欢让自己如此脆弱的样子曝露在众人面前。 



  当初为救何恪出车祸的那个瞬间,他只感觉到有一丝解脱,本来他很想就这样去了,但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他看到何恪手抚胸口昏倒的样子。 



  何恪是何洛留在这世上的最后一点血缘,而且是何洛临终时托付给自己的,如果他有什么好歹,自己有什么脸面去见洛于地下?凭着这口气,解意活了下来,却因为脊椎受了重伤而造成了高位截瘫,胸部以下,失去了知觉。医生告诉他错位的脊柱压迫了神经,恢复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也就是说他后半辈子就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知道了这个消息,何恪没有说什么,却一直静静地守在解意的身旁。 



  对于何恪,解意充满了一种复杂的感情,虽然对何洛依然无法忘怀,但朝夕相处患难与共的岁月,却不能说一丝情意也无的。尤其是受伤后他尽心尽力的照顾,解意既感激又不安,因为这一生只能如此落魄,所以何恪对他的好自己竟无以为报。 



  武青杨在郊区别墅自焚之后,解意就因为受伤退出了国际刑警组织,他亦不愿意在江龙帮度日,于是就想用组织给的一笔足够多的抚恤金来安度余生。倒是何恪,始终也不放弃,他坚持认为解意还是会好的。这一次来田纳西,也是何恪的主意,他说最近美国一家知名医院的一项新成果对外伤造成的瘫痪有很好的疗效,一定要拉着解意来试试。解意也觉得田钠西的乡村氛围很适合休养,于是,也就同意了。 



  随便想着这些事,解意来到林荫深处,他停下来,抬头望着被茂密树木遮盖的天空。这一生竟如此坎坷,结局竟如此凄凉,不仅和深爱的那个人天人永隔,而且还失去了自由行动的权力。这样想着,解意不禁发出了一声轻叹。独自呆了一会儿,解意想回去了,他怕何恪会找不到他,于是他转动轮椅,但窄小的甬道却让他的轮椅一个轱辘陷入了道旁的泥地。原本很容易的一件事,解意竟急得满头大汗,无力的手扳不动沉重的轮子,再多用力,却几乎栽倒… 



  “Ah,can I help you?”一个低柔温醇的声音响了起来,解意一下僵硬了。 



  “What can…”那人在看到解意的面庞时,也石化当场,后面的言语竟再也无力吐出一句。 



  “洛…是你吗?”解意凝视着面前衣着得体,气质高雅的男人,声音有些微颤抖。 



  “你…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何洛打量着解意的轮椅,这语气却再也平静不下来。 



  时间在那一秒凝固,仿佛一瞬,又仿佛万年。 



  “解大哥,我可找到你了…”何恪焦急的声音在看到何洛的脸后戛然而止,仿佛一台突然断电的唱机。 



  坐在非常舒适却毫不张扬的车里,何恪小心翼翼地拿着解意的轮椅,前排的解意不错眼珠地盯着何洛的侧脸,何洛只好假装专注于开车,脸却还是不由自主地红了 



  “你看够了没有…”虽是表达不满,却是含满了嗔怪,恋人间重复的台词总是能叫彼此一振,解意小声答:“看不够,几辈子也看不够。” 



  这话虽然是极小声音,但却飘进了何恪的耳鼓,他几乎被这话激得一跳。付出了那么多,如此投入地爱他,照顾他,最终只得到一句不知所谓的谢谢,而那个男人弃他而去,却始终驻在他心里。同是处在爱里的人,无非被这爱与不爱折磨罢了。 



  车行至一处别墅前停下,何恪习惯地想去抱解意,何洛却微笑着将解意抱起来,虽然显得吃力,却没有让何恪帮忙,解意也用仅能动的手勾住何洛的脖子。 



  “喂,松手!”见解意已经坐定,却还勾着他脖子不放,何洛嗔怪将他手打落,然后顺手推起了轮椅。 



  何恪落寞地跟在后面,走进了何洛的家。 



  别墅地处郊外,景色宜人,房间里的布置也不见奢华之意,但一些微小细节却都显示着主人的用心。何洛先问了弟弟的病,得知他早无大碍,也就放下心来。 



  “小恪,我有话和你哥哥说,我们先失陪一下。”解意心里太思念何洛,一不留神,倒像主人般安排起来。 



  何恪紧咬了下嘴唇,起身走进了何洛给他安排的房间,砰地关上了门。 



  何洛的脸色平淡下来,他推起轮椅,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解意抬起手来,将手放到了何洛推着轮椅的手上。双手重叠的瞬间,无数感慨浮上心头。 



  “你去了哪里?” 



  “你怎么这样?” 



  关起门来的一刹那,两个人同时问出了声。 



  沉默。 



  “我很落魄吧,现在这个样子…唉,老天让我能再看到你,就算是待我不薄。” 



  “你…纵是再怎么落魄,在我心里也是最好的。”何洛竟坦诚而语,语气里已不带丝毫怨怼。 



  解意凝视着何洛,柔声问:“洛,你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会过得这样好?” 



  “好?不好啊…我没有过得好,离开你的日子,我没有一天过得好的。”日日思念夜夜梦,纵是人多时笑脸相对,独处时却愁绪难平,一个人失去了心,纵有万千富贵,又怎能说过得好了? 



  “解意,你呢?你是否已经和小恪在一起了?你又是怎么弄成这样…”问出这话的时候,何洛心里一疼。虽然强赖着要和心里念了一万遍的爱人小小亲热一下,但看他们两个人的样子,只怕…纵是解意已经瘫痪,在有情人心里,也仍是愿意在一起的,就算是服饰伺候都是甜的。 



  “在一起?某种意义上吧,从你离开以后,我给他找医生治病,然后他照顾我的伤,服侍我的生活,但…我不爱他,我一直都这样告诉他,告诉得很明白。我也说过很多次让他走,但只要说到这个,他就犯心疼病,后来,我也实在是需要人照顾,我们就这样一起生活了下来。”解意斟酌着用词,“至于这伤…我出车祸了,恐怕不能走了。” 



  何洛强抑下心头的疼痛,对着解意微微一笑:“你是希望继续由小恪来照顾你,还是…由我来接下这个工作?” 



  解意的脸色黯淡下来:“洛,我是个累赘。” 



  “你是愿意做小恪的累赘还是愿意做洛的累赘?” 



  “洛,虽然我是累赘,但你不会嫌弃我的,对吗?”解意抬起眼睛。何洛沉溺在那样的相思里,他走过去,抱住了解意的肩膀,解意环住了何洛。 



  “解意,我会尽全力给你治,纵是你一辈子站不起来,我也不会有丝毫嫌弃…” 



  “洛,我信你。因为这件事如果是发生在你身上,我也会一样想的,如果你走了,我反而会难过的,所以我会配合你,配合治疗,争取好起来,纵是一辈子好不了,我也要守在你身边。” 



  何洛抬起头,早已忘却了热吻滋味的柔嫩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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