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月(父子)-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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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鈅帝并未答话,转身看著躺在龙床上的人影,面色越加阴暗……“红回来後让他来见我!”说完,凤鈅帝大步的离开了临风殿。
…
柳缺月睁开眼,看不见平时紧闭的朱漆大门;看不见黄轻纱质底的帐子;看不见高贵的红木套件;看不见重重的轻纱卷帘……
这是哪?慌乱的感觉充斥心头。
门被推开,长相清秀的少年走了进来,看见柳缺月坐起身,微微一笑,如春风扶过。不过此时的柳缺月看不见这些,父皇呢……父皇在哪里?
少年走了过来,把手上端的东西递给柳缺月,“你要不要喝点稀饭?”
柳缺月像是没听见他说的话,头枕埋在膝盖上,双手紧紧的抱著双腿,微微颤抖的身躯可以看出这个身体的主人心情是如何的慌乱。
少年也不以为意,“那我把稀饭放在这了,你等会儿记得要吃哦!”走至门口,又回头望了眼坐在床上的人,“我叫宋荆担。你可以喊我二师哥!”也没管柳缺月是否注意到,轻轻的关上门。
“荆儿,那孩子怎麽样?”屋门口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站在那。
少年看见老人,极为恭敬的拜了拜,“师傅,那孩子似乎……有些冷淡,并未和荆儿讲话,也没有吃东西”
老人点了点头,轻轻的叹了口气,“晚上再去看那孩子吧……”
20
老人推开房门,看到少年瞪大了眼望著自己;一个眨眼;又垂下双眼呆坐在床上;双眸中的失望之色被掩盖著。
老人发现放在桌上的粥没有动过;轻轻走到桌边拿起碗走了出去。
一会儿,老人又回到了屋内,走到柳缺月床边,“孩子,吃点东西吧!”
“如果你吃东西,我就告诉你,你怎麽会在这!”
柳缺月想了想,抬起头看著眼前一脸真诚的老人,神色复杂的看了看老人手上的粥。算了,自己现在也不值得别人害,不是吗?那人已经放弃你了吧……拿起碗,就著碗边喝了起来。
看著孩子乖乖的吃了东西,老人慈祥的笑了笑。
柳缺月喝完粥,把空碗递给老人。
看著孩子直愣愣的眼神,老人觉得有点怪怪的,不过答应人家了总得说啊,“咳咳……呃,你是前两日老朽在山下捡到的……”没错,是“别人”送到山下让我捡的……
柳缺月瞪著坐在眼前的人,你骗谁啊?当我小孩子?(G:!你现在本来就是小孩……)
老人难得的脸红了红,“小月月你不要这麽盯著人家看嘛;人家会不好意思的!”说完还拿双手捂住了脸,现在小孩怎麽都这麽精明!
被老人滑稽的动作搞得一愣一愣的柳缺月开始有点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有点人格分裂,忽视了眼前的人刚才对自己的称呼。
“好了,你可以叫老朽千机子,不过我更希望你能叫我师傅,这里就是雾影谷了,你最好不要到处乱跑,谷中四处都有阵法,常年的迷雾,很容易迷失在阵法内。”站起身,“好了,你就好好休息吧!”说完,便离开了。
屋内恢复一片沈静……
相信……为何,我是如此的想要去相信你?
真的,我想相信你……
相信这份跨越时空的相见……
清早,宋荆担来到柳缺月屋门口,见到房门只是轻掩著,诧异的推开房门,被子好好的铺在床上,表示这个床的主人已经起床好一会儿了。
那孩子会去哪?宋荆担想了想,但这孩子才来怎麽可能认得……要是乱闯迷路怎麽办?一想到孩子可能会迷失在阵法中,宋荆担赶忙穿过院子往外面赶去。
突然撇到一抹蓝晕,咦?这不是那孩子衣服……侧眼望去,呵,原来这孩子在这啊,还好没有陷进阵法里面。
“你起得好早啊!我还以为你还在睡觉呢!”
“要不要吃点东西?刚才放你房间里了……还是你比较喜欢拿出来吃?要不我给你拿去……”
少年转身准备回屋子去拿;“柳缺月”被身後传来的童音震到。
看见往回走的宋荆担没有反应,柳缺月以为他没听懂,又加了句,“我的名字,柳缺月!”
在柳缺月看不见的地方,少年轻轻翘起嘴角……
柳缺月坐在前厅的太师椅上,看著对面正慢慢品茶的千机子”老头子,这里到底是什麽地方?“既然决定现在先留在,那就有必要先了解一下这里的环境,柳缺月一向乐终於此。
千机子斜了眼柳缺月,这孩子还是不开口说话比较可爱!“这里是雾影谷!”
柳缺月翻个白眼,我当然知道这里是雾影谷;只是,这里应该不知是个简单的地方吧!“雾影谷是做什麽的?”
对面的千机子突然红了红眼,“小月月……你怎麽能这麽想呢,人家雾影谷可是个正经的地方!那些什麽烧、杀、抢、夺,逼良为娼我们都不做的!”说完,还拍拍胸,一副你放心好了的样子。
这人哪像刚见到时的那个慈祥可靠的老爷爷……
柳缺月扯扯嘴角,一般这麽回答的只有两种人,一是真的不懂;二就是装傻,典型的狐狸。而这个千机子肯定是第三种人类!
看著一旁静静的看书的宋荆担,柳缺月一脸同情,真是可怜的人,竟然是这种人的徒弟。
宋荆担似乎感受到柳缺月的目光,抬头一笑,一脸我已经习惯了,你以後也会习惯的标情。
我才不要习惯……孰不知久以後他却真的要开始习惯了……
柳缺月最喜欢的就是谷里面种的花草,其型怪状,不是说长的丑,只是都跟外面的不一样,极少能找到外面有的花。样子虽然奇特点,但是都很好看,也会散发出淡淡的香味。
每至中午,就会有很多蝴蝶飞来,在淡淡的迷雾笼罩下,别有一番风味。
不过宋荆担却不让自己碰那些蝴蝶,说是有毒的,那些花就是为了吸引这些凤尾蝶,让他们可以找到自己的另一半,繁衍下去。当然,千机子就是需要这些凤尾蝶的毒素……所以,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啊;就是动物也如此……
柳缺月第二喜欢的就是谷中的迷雾,本来这是他第一的喜欢,可是当他连续几次应为看被月光照耀著的迷雾而身陷阵法中时,就下降到了第二位。
最讨厌的……就是晚上睡觉……
辗转反侧不能眠;望月依稀思凤眼……
你……什麽时候会来接我?
怎麽办……都习惯了……
21
天色渐暗,宫内点起了夜灯,整个皇宫一片灯火通明。巡逻的侍卫踱著步子来回的走动著,侍女们端著各种东西在楼阁之间穿梭著。
德政把手中的参茶放在宣和殿的桌子上;望著正看著地图沈思的凤钥帝;双眼不禁发红;皇上这几日又开始了跟刚亲政时的样子,东西也不好好吃。以前每次到用膳的时候,四皇子都回撒娇的让皇上陪他,皇上又非常宠四皇子,所以皇上都会陪四皇子吃好多东西,御膳房每次都会挖空心思想些新颖的点心让四皇子和皇上多吃点,那时候的皇上真的是像个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皇上,您要不要吃点东西;午膳都没有动,四皇子要是回来……”
“德政!”凤钥帝打断他的话,侧过身,“什麽叫四皇子要是回来?‘四皇子’现在可是好好的呆在宫里!你平时也注意点,朕可不想听到什麽不好的传言!”
感受到凤钥帝的怒气,德政一惊,“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凤钥帝扶著额头,“等会儿把临凤殿周围原来的侍卫都换掉,让锦云也注意点!”
“奴才遵旨!”
“启禀皇上,玲贵妃求见!”门外响起侍卫的声音。
她来干什麽?难道……
“宣!”示意德政把桌上的奏章和地图收好。
玲妃忐忑的走进宣和殿,虽然知道身为贵妃来这种议事殿是不合礼仪的,不过为了那件事,她必须尽快见到皇上,而且最近皇上都忙於政事几乎都在宣和殿,不来这,几乎是见不到皇上了。
“臣妾见过皇上!”
凤钥帝看著站在殿下的玲妃,“不知玲妃有何事如此急於见朕?”
“臣妾自知此举有失礼仪,不过……”玲妃抬起头,表情坚毅的望著凤钥帝,声音有些微微颤抖;“皇上,能不能告诉臣妾,我的……皇儿在哪?”
望著那个在後宫从来都是非常低调的女人;那个眼神中透露著忧愁的神情的女人;那个脆弱却装作坚强的女人,凤钥帝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个女人是月儿的母亲,有著比自己跟月儿更特殊的一种契机。自己不早就知道一切都瞒不过这个女人吗?
“玲妃,朕希望你对待‘四皇子’不用像以前一样。”端起桌上的参茶喝了口,缓缓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就向後宫妃子学一下怎麽做母妃的,直到月儿回来吧!”
玲妃身子一震,果然……那个“四皇子”真的不是自己的月儿。最近月儿都没有过来看自己,还以为他身体不适,去临凤殿看月儿,没想到月儿却对自己神态很漠然,没有以前的亲密。後来又悄悄来临凤殿看月儿,发现这个“四皇子”完全失去了那种灵气。想到皇上与月儿处的最近,定会发现什麽,但什麽都没说,肯定是因为什麽原因。实在是怕月儿出什麽事……
“皇上,那皇儿现在在哪?月儿还好吗?”
放下参茶,“月儿现在很全,现在在雾影谷。”
雾影谷?千机老人?月儿竟然在那……
玲妃张张嘴,还想说什麽,但是看到凤钥帝眉宇间不悦的神情,直到今天自己已经是逾越了,“那臣妾回去了。”
凤钥帝点点头,“那玲妃平时还是要注意点,少让你那的人接触到‘四皇子’。”
玲妃退出宣和殿,心中吊著的大石头终於落地。
德政轻轻喊住欲要离开的玲妃,“娘娘,皇上最近都没怎麽用膳,四殿下在的时候总算好不容易吃了很多东西,现在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了,而且比原来吃更少,我这做奴才的真是怕皇上撑不住,您要是有空就劝劝皇上。”
玲妃回头望著那个在高台皇座之上的人,不知为何生出一种淡淡的悲哀之情,这样的人是很难找到可以和自己平起平坐的人吧,看著德政忧伤的神情,“你也不是不知道……对於皇上来说,我们这些後宫的嫔妃只是传宗接代的工具而已,皇上又是个冷情之人……很少宠信嫔妃。”
“娘娘,德政也知道,但是皇上独宠四殿下,希望您能借这个……哎,反正您能劝就劝劝皇上吧。!”
玲妃只得微微点头。
凤钥帝看著手上奏章,哼,说什麽四皇子以至四岁不宜再呆在临凤殿,只是想刺探朕有没有发现吧!这些人胆子还真大,以为自己没有动他们是怕了他们,送个假‘四皇子’也不事先调查好。把周折往桌上一摔,真是漏洞百出!
月儿,你还好吗?
你知不知道,你有个好母亲呢?
月儿,你想朕了吗?
你知不知道,朕很想你?
…
在离皇宫东边一公里远的雾影山下雾影谷内。
柳缺月蹲在地上看著宋荆担在地上摆放在石头,“宋荆担,你在干吗?”难道这些石头有什麽特别?柳缺月拿起一块看看,也没什麽得别的嘛!就是光滑了一点。
宋荆担从柳缺月手中拿过石头,放回刚才放的地方,“这石头没什麽特别的,是用来摆阵用的。”
摆阵?柳缺月兴奋看著宋荆担,琉璃般的双眼闪过异样的色彩。“就是谷周围那种让人走不出去的阵法?你会摆吗?”
宋荆担淡淡的一笑,摇摇头。“我摆的是那种军事阵法,不是谷中周围的阵法。”
“这样子啊……”柳缺月露出淡淡的失望之情,他对於军事阵法倒是不太感兴趣。“那……谷中的阵法是谁摆的啊!”
宋荆担好笑的看了一眼柳缺月,“谷中除了我就是师傅,除了师傅还有谁?”
那个老头子啊,真没看出来,那个神经兮兮的老头子还会这个。
看出柳缺月对谷内的奇门遁甲情有独锺,“如果你想学的话,可以拜师傅为师,看师傅的样子,是很想收你为徒的!”
拜那个老头子为师?有点难度哎!“那;让我想想!”柳缺月露出为难的神色,但是却又对以前只有小说里才能看到的阵法很心动。
看到柳缺月不太原意的神情,宋荆担用手轻敲了下他的小脑袋。“真实受不了你!你知不知道外面想拜师傅为师的人有多少?你这辈子都数不完!”
“太夸张了吧?他很红吗?有很多fans?”
“饭死?什麽意思?”对於这个没听过的词宋荆担很感兴趣。
柳缺月吐吐舌头,说错话了“就是有很多崇拜的人!”
“那当然!你知不知道100多年前,凤耀国差点被黑土、蜀卞攻打到圣都,当时应为凤耀国刚和风凌国打完仗,黑土、蜀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