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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安怀-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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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世恒

  1…4

  第一次看见那个人的时候,是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
  所有人都跪在地上,恐惧的等待着死亡的来临……然后,他来了,他来的时候并没有人看见他的真实面目,因为他是坐着马车来的,金色的车厢像个棺材一样将他紧紧关在里面,就像一个即将献身于神灵的祭品,安静,冷漠。
  阿拉里克曾经见过这辆马车,它本来是从罗马人手中抢过来的,车里铺满贵重的黑天鹅绒,地毯也是从波斯买来的精致手工,很温暖,也很舒适,可是现在它却落到别人的手里。车门被稍稍打开了一条小缝,从里面飘出一股淡淡的药香,像是草原上盛开的马蹄莲,然后就是一阵咳嗽传了出来,伴随着轻轻的捶背声。
  那些原本为了怎样处置他们而争吵不休的敌人忽然安静下来,一个个虔诚的如同天主教徒,连大气也不敢多出的站立着。
  车门被打开一条缝,从里面伸出一只苍白的手来,轻轻朝敌人的一个首领招了招,那人马上跑到马车前,恭敬的伏低身子。接着,一个在阿拉里克有生以来听过的最温和最美妙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王呢?”嗓音低低的,听的出来是个男人的声音。
  “他坚持要追击剩下的敌人,吩咐我们先将战利品带回来。”
  那个声音沉默了一会,然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不是说好打胜以后马上回来吗?要是对方有伏兵怎么办?”
  “是,我们也劝过他,只是……您没事吗?”他的解释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立刻焦急的询问对方。
  “咳咳咳,我……我没事。”他似乎很痛苦, 咳了好一会,声音才稍稍平息,温和地再度响起:“离营地还很远呢,还是先把该处理的事情处理好。额尔真。”
  “是。”
  “你先叫人挖几个大坑,把这里面的军人都找出来,然后就地埋了。”
  “是。”
  “再把贵族也找出来,写信给他们的首领要赎金,限期半个月就够了,过了时间的话就杀掉。”
  “是。”
  “至于那些农夫,先仔细问问他们有没有我们需要的手艺,没用的的也都埋了。”
  “是。”
  “剩下的女人和漂亮的少年就随你们处置吧。”
  “是。”
  那美妙的声音自始自终都保持着温柔与优雅,好象谈论天气一般的 就此决定了他们的生杀大权。
  “你先在这里扎营,处理好我吩咐的事,后面的部队大约明天就会到了,到时候你再与他们会合。我还要赶去王那里。”
  “是,请您慢走。”
  马车踩着草地嘎吱嘎吱的离开了,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成为了阿拉里克一生的梦魇……
  每逢炎热的盛夏到来之际,罗马城就会变的一片喧嚣,为了带给这个伟大城市的人民更多的娱乐,贵族们最喜欢的就是在他们引以为傲的佛拉维欧剧场内举办盛大的角斗士运动。在这个血腥的巨大建筑里面,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奴隶互相残杀,然后在胜利者中挑选出观众们最喜欢的勇士,命令他们与饥饿的野兽搏斗。
  这里的场地非常宽广,据说一次可以容纳下约五万的观众,但对于罗马城庞大的人口来说,这是远远不够的,这里的人民出忽意想的,狂热的喜欢这种残酷的运动,包括妇女和孩子在内的群体,每天都聚集在这里,带着欣赏的眼光观看比赛,使自己的感官欲望得到极大的满足。即使在战火连天的时代,即使野蛮的哥特人已经进入这个城市,即使从远方过来的胡人一直在用贪婪的眼光注视着这个城市,竞技也从来不曾间歇过。
  而原本以为可以逃脱胡人的追捕而千里迢迢逃到这个国家的哥特人,却在这里遭到更为不平的待遇。罗马人鄙视他们,故意将物价抬高,被饥饿驱使的人们被迫卖身,在竞技场上悲哀的死去。
  现在, 阿拉里克和他的哥哥们就在其中,尽管只是些刚刚长大的孩子,但是看见他们幼嫩的身体被野兽撕碎的场面也是很多观众的最爱,因此和许多因饥饿而卖身的族人一样,他们不得不挤在狭窄的笼子里,恐惧的等待最后时刻的来临。
  打从走进这个牢笼的时候,那些强壮的男人就开始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他们,在这个极度缺乏女人的肮脏地方,漂亮的,十五 六岁的男孩就是他们泻欲的最好对象。没人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所以他们都会趁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尽量找快乐,反正迟早都是同样的下场,还不如先想想怎么满足自己的欲望。
  阿拉里克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即使狼狈,但他仍然保持着身为哥特贵族的尊严和聪明,从小就跟着父母四处逃亡,早就炼成临危不乱的本事了。
  这是一个污秽的地方,充满了令人恶心的气味,高大的男人们站在牢中,用淫秽的眼神看他们,有罗马人,阿兰人,西班牙人和不列颠人,有些身上还弥漫着硝烟的气息,应该是从战场上虏获的士兵,但是却没有人动手。
  是什么人?一直在用深沉的眼光打量我们,和其他人不同的眼神,可以震慑他们的眼神,那样的眼神,那是个习惯站在人群的最前方用权力和强悍支配的男人。
  他,可以帮助我们。
  扳开哥哥紧紧抓住自己袖子的手,阿拉里克毫不犹豫的向牢房里最阴暗的角落做去,所有人都盯着他们,却没有人碰他。
  “您好,先生。”声音平静的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先生?……”醇厚的男性嗓音低低的在耳边响起,反复在嘴里咀嚼这个有趣的称呼,“ 我认识你吗?。”
  “不,我想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但是,”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我认为您可以保护我们。” 
  男人从阴暗的角落站了起来,微弱的光线照在他英俊的面容上,为他整个人都渡上一层金色的光辉,他的身材很高大,也很有力,他最迷人的地方是他的眼睛,深邃,悠远……“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的眼神带着点嘲弄和戏侃的味道。
  阿拉里克没有说话,他轻轻的褪下自己的衣物,就在所有人的面前,将少年未发育成熟的青涩的身体暴露出来,圆润的肩头,细长的手臂以及蜜色的美丽的肌肤。
  “ 的确是个宝贝呢。”男人低低的笑了。他抓住少年纤细的手腕,将他带进自己的怀里,杜绝其他人觊觎的目光,满意的发觉紧贴着自己的身躯在微微颤抖:“既然不愿意,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不想被人轮奸。”他安静的回答“你一个人,就够了。”
  “那他们呢?”他的下巴朝男孩们的方向抬了抬。
  阿拉里克抬头看他:“只要你喜欢,可以随便你挑,只是,请你保护我们。”
  “不错的交易,”他微笑着说:“成交。”
  下身,痛的厉害,不明白为什么有的男人喜欢做这种事,果然还是只有压在上面的才能得到快乐吗?忍痛从草席上爬了起来,才发现男人正坐在自己身边,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
  “还以为你会睡到明天早上。”
  “我没有那么娇弱”,抬起头来,惊讶的发现他身上的衣服全都被扯破了,被鲜血与汗水粘的黏糊糊的紧贴在身上,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发现到他打量自己的目光,男人举起手来闻了闻,笑道:“我的样子很恐怖吗?刚刚从场上下来,的确有点难看。”
  “场上?”阿拉里克困惑的看着他。
  “佛拉维欧剧场。”他低头将身上的破布扯下,露出健美的身躯:“你睡了一天一夜了,我在这段时间内出了三次场。他们呆会就送水来,再躺一下吧。”
  他的身上有很多伤疤,仔细看的时候,非常狰狞。
  “你是胡人?”阿拉里克轻轻问道,他的背上,用黑色的线条描着一只凶残的狼的头像。
  “看的出来?”
  “那就是打了败仗的俘虏了?”舒展着自己的四肢,让酸痛的手脚得以放松,带着点恶意的问题。
  “答对一半。”他用不在意的眼光打量着少年:“我是俘虏,但没有打过败仗。”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少年蓝色的眼眸在黑暗中闪闪发光。“你叫什么名字?”
  他微笑,没有回答。
  他没有名字,准确的说,这里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是凶残的胡人,是俘虏,是这里最厉害的角斗士,从来没有输过,在这里,输就意味着死亡,即使最强壮的战士,在这里最多也只能支持三个月,可是他却在这里呆了整整半年的时间。人们叫他“乌尔丁”,这是胡人的首领的名字,是个英勇,强大以及非常有野心的人。他曾对东罗马帝国色雷斯省总督说过,凡是太阳能照射到的地方,只要他愿意,他都能征服。人们用这个名字称呼他,表示了对这个出身于这个野蛮部落里强大的战士的敬畏。
  他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杀死了四个人,不过不是在竞技场上,而是在牢中,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惹他了,他是这里的王。
  没有人敢和他交谈,因为他几乎是不说话的,心情好的时候,他会在晚上坐在能看见月亮的地方,抚弄一块用红色的绳子穿着的洁白晶莹的石头。每次作爱的时候,石头就会从他脖子上垂下来,触到阿拉里克的肌肤上,它并不像它的外表一样冰凉,相反,它很温暖,很舒服,就像很小的时候,母亲用柔和的手掌抚摩自己的头发一样。他有时候会说梦话,喃喃的念些阿拉里克听不懂的语言,不是罗马语,也不是胡语,是一种很优美的语言,同他的石头一样美。
  阿拉里克的几个兄弟没有受过侵犯,而他也没有违背与自己的小情人之间的约定,他保护他们,至少在这个牢笼里,他们是安全的。但谁又能预料到今后要发生的事呢?来这里一个月了,虽然没有被士兵们拖去竞技场,但这毕竟是迟早的事,也许是嫌他们太过单薄了吧,不能带给观众精彩的表演。阿拉里克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像个妻子一样在牢中等他回来,吃过晚饭后就是列行公事的 Zuo爱,他们通常都在阴暗角落里做,没人敢来偷窥,阿拉里克的确选对人了。这些人都很怕他,不敢伤害他的东西,平静的生活就这样持续下去。
  直到那天……
  那是一个和往常一样炎热的天气,阿拉里克和其他人在牢中跟一个西班牙人学习搏击,这是刚来没多久的奴隶,退役的骑士,身材高大,人很老实,乌尔丁不在的时候,就是这个人照顾阿拉里克和他的兄弟。当所有人都被这个西班牙人摔倒在地的时候,他被人抬了回来,满身是血,眼睛也是禁闭的,呼吸非常微弱。
  把他抬回来的士兵告诉他们,在今天的 观众中,有人提议让他多表演几场,于是拉来十头饥饿的狮子,团团的攻击他一个人,战斗很激烈,也很残忍,他刚刚杀死了十几个人,体力消耗很大,所有人都以为他这次完了,出乎他们的意料,他还是赢了,但是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身上到处都是被撕咬后的痕迹,鲜血流了一地。罗马人似乎被他顽强的生命力所感染了,所以当贵族下令要处死这个很可能会成为废物的勇士时,他们开始大声抗议,认为这样英勇的战士不应该有这种下场,甚至提议要他好好休息,准备下一场比赛,于是他才保住自己的生命,被人抬了回来。
  伤口已经简单的处理过了,但是鲜血还是不断的涌出来,他脸色苍白,神智昏迷,就连阿拉里克大声呼唤他的声音也听不见。
  “怎么办?”兄弟们都惊恐的叫到:“他快死了,他一定会死的,我们该怎么办”这些人在原地不住的打转,像疯子一样拉扯自己的头发。
  阿拉里克忙着用布堵住他的伤口,没有理会这些人,他扯开粘住血肉的衣服,包扎伤口,将士兵们刚才给自己的药粉均匀的洒在上面,好不容易才将血止住,看着面前的男人脸色渐渐好转,呼吸也开始沉重起来。
  他的手里似乎拽着什么东西?阿拉里克使劲掰开他的手掌,将里面藏着的已经被鲜血染的通红的石头取了出来。然后放在水里仔细的清洗。
  第一次在这么理智的时候近距离观察它呢,血迹将上面凹凸的花纹清晰的 描了出来,奇怪的大鸟停在树上,很抽象的图画,但却很美妙,背面刻有字,不过是自己从没见过的文字,也像一幅图画似的,用细致的线条描绘出来。
  “唔……”沉睡中的男人痛苦的发出一声呻吟,双手在脖子上乱摸。阿拉里克马上俯下身去,将石头重新塞回他的掌心,他满意的笑了一下,从口里吐出一个奇怪的发音,又再沉沉的睡去。这个发音阿拉里克不止一次在他的梦话中听过,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祈祷?喊叫?诅咒?还是骂人的粗话?
  于是在三天后他醒来的时候,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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