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幻象摩羯-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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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剑泽掰开我的手笑得喘不过气来,“我是混球我是混球,我本来就是‘混球剑泽’嘛!羽白,那首诗做得真好,以你的才华,明年开科一定能取个功名。”
哼!我气鼓鼓的瞪着他,就知道他一定看懂了,刚才还做出那张死人脸来戏弄我!
剑泽开心的捏捏我的脸,问道:“你道我为什么骗你?”
“为什么!”如果这理由说服不了我,我一定不原谅你!
“因为……”剑泽话没说先开怀大笑,“哈哈……因为我就是喜欢你气鼓鼓的样子……哈哈哈!”
混球!
我再一次扑上去大打出手。
5
我开始全心全意准备出行的一切事务,我和剑泽的衣物自有丫头们收拾,我只准备“衣锦还乡”时给家人和乡里的礼物。
爹娘自不必说了,我看什么都好,什么都想往回带。包袱堆了一大车,剑泽看在眼里,无可奈何的苦笑:“你道是搬家?怎么这么多东西?”
“这才哪儿到哪儿!”我冲他皱皱鼻子,掰着指头悉数我的打算,“这是给我爹我娘的。除了他们,我还要送荷湘一份礼物,上回侍文买回来的金钗,我觉得就挺好,回头借过来照样打一支,虽然荷湘一直对我没大没小,但终归和我是主仆一场……”
剑泽笑道:“为什么你的丫头都是一样没大没小,羽白,看来你要检讨一下自己。”
我心情好,也不跟他计较,接着说:“秦夫子一直教我读书,他也要送,嗯……就从龙源行买一套文房四宝好了。还有渤儒,我最了解他了,他一直都想要个玉扳指,这回我送他一个!还有采青……”
说到采青,我不由得看了剑泽一眼:“如果当日在江南不是她推了我一把,我也不会撞到你,如果没撞到你,我们也不会有今天,所以,虽然采青当时弃我而去,我还是当她功大于过,也送她份礼物好了。”
我兴致勃勃,把行程排得满满当当,有时候突然会想起两个月的时间就快到了,我若是走了,谁去龙源行拿玉?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别人先知道了去,所以当然不能假手于人。
不过比起来,还是“衣锦还乡”的魅力更大,所以龙源行的事,转眼就被我扔到脑袋后面去了。
日子平静甜蜜的一日日过去,剑泽依然痴迷于和我在床上做那件事,而且越来越喜欢弄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
这晚他又找来一瓶什么“漾春香”,听名字就知道不是好东西!
不过这香点起来真有股摄魂的味道,单从他直到四更天还缠着我不放就可见一斑。天快亮时我终于可以脱身睡觉,这一觉也自然睡到日上三竿。
醒来后突然想到,剑泽当日无缘无故把上书房的时间从早上挪到上午,现在想起来,八成他早就猜到我会经常起不来床,这个混球!
起床后照例洗澡换衣,然后坐下来吃那碗不知是中饭还是早饭的粥。
正吃得有一口没一口,应文走进来,打量我一会儿,突然说:“公子,你最近好像气色不好,是不是太累了?”
“啊?啊……是、是吗?”现在跟这小丫头说话必须小心翼翼,一步留神就被她带进沟里去。
“唉,可能是天太冷了,大家都迷迷糊糊的,侍文姐姐最近也没什么精神。”
“是吗?她要是没精神,让厨房给她弄点枸杞子粥喝,嗯……就说我想喝。”
“唉,”应文叹了口气,“食补怕是没什么用,侍文姐姐是累成这样的。”
“累的?”我诧异的抬起头,“我没让她干什么重活啊,难道还有别人支使她?是谁?应文你不用害怕,只管告诉我!”我拍着胸脯说。
应文又叹了口气道:“唉,公子是的真不明白?侍文姐姐就是让公子累坏的。”
“我!”我指着自己的鼻子,下巴几乎要掉到地上。
“可不是!”应文伏到桌子上看着我,“她最近有太多床单要洗,而且,搁三差五的就得补公子那些被王爷撕破的内衣,你说,不是你累的是谁?”
就知道这小丫头不安好心,我大红着脸反驳道:“胡说,我跟她说过可以送去洗衣房洗,至于……至于内衣,也不过就那么一次,你少拿来当笑话说!”
“嘻嘻……”小丫头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似乎还想说什么,我正为自己岌岌可危的尊严痛哭流涕,突然,一声“闭嘴”打断了应文的笑声。
大门被“嗵”的一声推开,剑泽站在门口,一脸寒霜的瞪着应文,厉声道:“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坐下犯上,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个奴才!”
应文浑身一震,“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哆哆嗦嗦道:“应文知错了,知错了!求王爷饶了应文这次!”
好久没见剑泽发怒,我一时竟怔在原地,直到剑泽招呼侍卫进来,要把应文“拖出去打”,我才猛地回过神来,跑过去拦住冲进门的侍卫,转头问剑泽道:“你怎么了?平时她也是这样的,为什么单单今天要对她发火?”
剑泽冷哼一声,竟然不回答我的问题,只对进来的两个侍卫吼道:“愣什么!还不动手?”
“不许动手!”我也大吼出来,拦在应文身前,我瞪着剑泽叫道,“应文是我的人,要打她,先得问问我这个主人的意思!”
剑泽和我对视半晌,重重的出了口气,把视线放到应文身上,厉声道:“下次再让我知道你跟羽白说不三不四的话,我直接扒了你的皮!”
“是是!应文不敢,再也不敢了!”应文吓得浑身发抖,哆哆嗦嗦应道。
“滚出去!”
应文赶快踉踉跄跄站起来,低着头跑了出去。
剑泽瞪两个侍卫一眼,突然大吼道:“你们也是!滚!”
两个侍卫依言“滚”了出去,剑泽走到门口,突然飞起一脚,“咣”的一声把门踢上,我猛地打了个冷战,茫然的望着眼前这个暴怒陌生的剑泽。
“你……怎么了?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变得不像是你了。”我小声问道。
剑泽锐利的盯着我,我被他看得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从来不知道他的眼神会给我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还好,剑泽的眼神慢慢的软化了,他突然叹了口气,对我伸出手,低声道:“羽白,你过来让我抱抱。”
我乖乖听他的话,老老实实走到他身边让他搂进怀里。
剑泽在我额头上亲了几下,突然问道:“羽白,如果有一天,我要去一个很危险的地方,危险到随时会没命,你会不会陪我一起去?”
我想了想,猛地摇了摇头。
“不会?”剑泽震惊的望着我,眼神里盛满浓浓的失落。
我再摇摇头,然后猛的扎进他怀里,小小声说:“我……替你去。”
剑泽突然把我抱得好紧好紧,重重的出了口气,沉声道:“对不起,我吓着你了,以后不会了。”
我摇了摇头问道:“出什么事了?为什么发这么大火,还问这种奇怪的问题?”
“没什么,”剑泽轻声说,“真的,没什么。”
晚上,剑泽狠狠的和我亲热,他的动作和表情都与平时不同,完全不顾及我的感觉似的,只是一味的在我身上求欢,我被他整得几乎昏过去,但顾及他的情绪,终于忍住没有叫停。结束的时候,剑泽竟然一句安慰的话都没说,更别提平日一定会有的甜言蜜语和体贴温存。
第二天一早醒来,剑泽照常已经上朝去了,侍文和应文进来伺候我起床,我发现应文眼睛肿肿的,八成昨天回去以后又好生哭了一通。
梳洗以后,我故意找个借口支侍文出去,对应文道:“昨天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应文一向活泼可爱,如果没了笑容,那就不是应文了。”
一句话说得应文眼圈又红了,我连忙道:“好了好了,你今天不用伺候了,回屋好好歇一天,明天再过来吧。”
应文咬了咬嘴唇,似乎想说什么,但终于还是没说出来,对我揖了一揖,就开门出去了。
这一天我过得颇不安心,剑泽直到天黑才回来,我打叠起精神,露出一张笑脸来,拉着他去看我准备的东西,剑泽听我叽叽咕咕说个不停,却始终一言不发,我得不到回应,渐渐的也没了兴致。
剑泽见我不说话了,伸手过来握住我的,犹豫了半晌,终于轻声道:“羽白,福建的差事,我……我让给别人了。”
“为什么?”我顿时大失所望。
剑泽拉我进怀里,慢慢道:“蒙古人起兵造反,已经快攻到雁门关了,五哥自动请缨要带兵出征,我想留下来辅助皇兄。”
心猛地一沉,我顾不得仔细去想为什么,故作轻松道:“原来是这样,没什么,以后再回去就是了,你也说考个功名回家才算‘衣锦还乡’嘛!”
剑泽勉强笑了笑,对我道:“我终究欠你个人情,你要怎么罚我都随你,我一定答应。”
“嗯……”我转转眼珠,嘻嘻笑道,“那就罚你半个月不准进我的靓云轩……你昨天真过分,我现在还……还有点疼呢。”
剑泽低叹一声,把我抱得更紧,自责道:“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依你就是了。”
“呃?”我猛地张大嘴巴,万万没想到他会真的答应,我不过随便说说而已!
接下来的日子,剑泽竟然真的不来,我虽然不放心他,却不知为什么,竟没有勇气主动过去找他,只是让侍文去找雪初打听他的情况。
侍文带回来的消息每每都一样:王爷今天依然不开心,脸沉沉,饭也没吃几口。
听了这些消息,我的情绪也一日差过一日。
好容易半个月的期限到了,这天我起了个大早,一个人跑出府去,径直来到龙源古董行。
曹四海依然坐镇行里,我一进门,他就迎了上来,满脸堆笑道:“羽白公子来了?您要的货已经做好了,在我这儿放了好几天,我估摸着羽白公子这几日就得过来拿,一直等着您呢。”
“那就拿出来让我看看。”
“是是。”曹四海上楼拿了个锦盒下来,递到我手里。
我打开看看,赞叹的点点头,对他道:“曹老板,你这位朋友的手艺果然不错,做得真好。”
“羽白公子满意就好。”曹四海点头弯腰道。
我伸手入怀,拿出从小未离身的长命锁,递到曹四海面前:“曹老板,我没有那么多银子,这个长命锁是纯金打的,我想应该够付你的玉钱了。”
曹四海连连摆手道:“羽白公子喜欢拿去就是了,这个金锁,想来是羽白公子从小带到大的,这种东西是保平安的,公子不可随便拿出来当当儿啊。”
“那就先压在你这儿,什么时候我有了钱就过来赎,这块玉我打算送给剑泽,所以不能让你帮我付钱。”
曹四海了然道:“那是应该,那是应该,既然如此,曹某就斗胆先帮羽白公子收着,什么时候公子手头方便,随时过来取就是了。”
我点点头,拿起锦盒转身要出门,突然听到街上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笃笃笃”,由远而近。
我一阵好奇,走到门口朝外望去竟然是一仗军队,浩浩荡荡从街头走过来,为首的手持一面大旗,旗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一个大大的“晋”字。
我看的出神,忍不住自言自语道:“这是朝廷的军队吗?干什么去?”
曹四海连忙凑上来,回答道:“公子不知道吗?今天是晋王领军出征的日子啊。”
“晋王?”我一怔,突然想起前几日剑泽对我说起五王爷要带兵出征的事情,问道,“这个晋王就是五王爷,是不是?”
“正是。”曹四海回答了我的问题,似乎还不尽兴,继续道,“听说那日晋王请缨带兵赴雁门关,他府里一个幕客立刻提出要随行,被晋王以太危险的理由拒绝后,那幕客竟然在皇宫外长跪不起,恳请当今皇上下旨恩准他随行,皇上感慨他一片忠心,特准了他的请求。这件事情传到街坊巷里,大家都说这个幕客知恩图报,一心为主,实在令人佩服!”
“嗯……”我看着军队浩浩荡荡从龙源行门口走过,想着曹四海刚才的话,不禁也对那幕客心生敬意这样忠心为主,简直把那个和五王爷“两情相悦”的靓文都比下去了……
……慢着!脑海里灵光一闪,我猛地想到了什么,忙问曹四海:“那个幕客叫什么?”
“叫什么?”曹四海愕然,“这个……可弄不清楚,只听说好像……好像是姓陈的……”
“名字呢?”我迫切问道。
曹四海为难的摇摇头:“这个曹某实在不知道了。”
我满腹狐疑的出了龙源行,一路上神思恍惚,想起曹四海刚才说过的话,联想到剑泽那日气冲冲的模样,还有他问我的那个奇怪问题,一时间心跳得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不会的,不会的!
剑泽只是替皇上担忧,为百姓烦恼,我作为他最爱的亲亲小羽白,一定要替他分忧,嗯!今天就去他院里找他,把这块玉送给他,剑泽一定会喜欢的!
我兴冲冲跑回王府,直奔剑泽院里,一进门就碰到雪初:
“咦?羽白公子来了,怎么跑得满头大汗?”
我顾不上答她,迫不及待问道:“剑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