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爱情还是要面包by:赤色十月-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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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我明天上午可以休息,下午去店里。”他领着我去到他房里,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黑色的大床,一个超大的床。
我一跃,趴到床中央,软软的床垫令我舒服的叹息起来。可是想到他,我往旁边靠了靠,侧身躺着看他。可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转身要出去。
“喂,你去哪?”我叫住他。
他转身诧异的看我,“我去书房。”
我坐了起来奇怪的问,“这么晚你不累吗?还去书房看书?”转念一想,肯定是他不喜欢跟他同床睡,我立刻爬下床,“那我去沙发上躺一会就好,你睡床吧,大家都累了,你肯定是不喜欢跟人同床睡,对不对?反正我是随便惯了,怎样都行,你也睡吧。再说你明天还得叫我起床呢。”我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大堆,听得他都愣了。
正当我走出房门的时候,他拉住了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你不介意吗?”
我奇怪的问,“介意什么?”
“介意我是个同性恋啊?”他的声音低低的,脸也撇向了别处。
“啊?不……,不介意,这、这有,有什幺好介意的。”我有点结巴,“再说,你又没看上我?是不是?”明知道他对我有好感,我还说这种话,不知道到底我是想听他承认还是否认。不过,看得出来,他很介意我第一次对他的态度,也许当时我的怒气太显眼了吧,而他不知道那时我只是迁怒而已。
他转过头来紧盯着我,眼神里的认真仿佛要令我无所遁形,我避开了他的凝视,仿佛我听见他低语一声,“你真的这幺认为吗?”可当我转过头来看他的时候,他又毫无反应,难道那是我的想象?
“算了,一起睡吧,反正床这么大,有学校三张床那么宽,怎么翻也不怕了。”我率先扑到床上,回过头来对着那个站着的主人叫道:“快点睡吧,再拖就连三个钟头都休息不到了。”
他迟疑了一会,慢慢的走到床边,缓缓的躺了下去,身体僵硬的仿佛是一个木偶,真是好笑。
不过,从侧面看他的脸,还真是不错,轮廓很柔和,眼睫毛很长,又卷卷的,真像一个女孩子。正当我看得正仔细时,他忍不住了,“你不要再看了,睡觉吧。”红晕迅速在他脸上漫延,还有泛滥的趋势。
“好吧,好吧,我睡了,我睡了。”我闭上了眼睛。
和他靠得如此近,我享受着心跳过速的初体验,我发现我真的在意他,不是假相,不是迷惑,是真的在意着他。也许我真的想听他承认喜欢我吧?
第十章
早上一睁眼就发现天已大亮,看了看钟才知道睡过头,而本应该睡在身旁的人早已不知所踪,我冲进浴室准备随便漱洗一下就去学校,可没想到浴室里的镜台上已经放好了牙具和洗脸毛巾,虽然没有留下一句话,可这些东西一看就知道是为我准备的。
他一大早去哪儿了?昨天不是还谈得好好的吗?我边漱洗还边想着这些。等我整理妥当准备不告而别时,大门突然从外面打开,云仲叔从外面端着豆浆油条进来。
他一看我已经准备出门了,扬了扬手中的油条,“吃点东西再走吧。”
我没有说话,只是接过他手中的东西放到餐桌上,拿起一根油条吃了起来。管他的,迟到一分钟是迟,迟到半个小时也是迟。他去厨房把豆浆倒在两个碗里,并递了一碗给我。两个人就这样在无声中解决自己的早餐,虽然很安静,可这并不是尴尬的气氛,而是一种很理所当然的默契,就好象,我们本该就是这样的和谐。有一瞬间我希望时间能就此停住,起码可以拉得更长一点,让我再感受一下。
吃饱喝足,我去厨房洗了洗手,带着点不舍,“我去学校了。”
“嗯,”他也仿佛很随便的点了点头,“快走吧,别迟到了。”
临出门时,我才想起,“对了,那个英语……”
英语口语家教不是昨天见面的理由吗?
“哦,这个还是按昨天说的一三五吧,我们星期一再打电话联络,好吗?”
我点了点头,离开了他家。
尽管我在路上狂奔,也不能改变我迟到的事实,杀手杨用恶狠狠的眼神瞪我一眼,极不情愿的放我进教室门。
林齐伟同情的看了我两眼,在我坐下后,对着我挤眉弄眼的,“喂,昨天晚上去哪儿了?怎么没回来睡觉?”
“找了个家教,昨天睡在学生那儿了。”我想反正以后也瞒不过,索性先告诉他。
“哦?”他一听来劲了,兴致勃勃的,“哪儿的学生?钱多不多?”
“别吵,”我低喝一声,“杀手杨看着呢。”一句话吓得他偷偷的斜睨了一眼讲台上的杨教授,看到杨教授凶狠的瞪视,立马坐直不敢再吵我。
可是上课他放过了我,下了课就缠着我没完没了了。
“喂,阿哲,你太不够意思了,什么时候想着去打工的?也不告诉我一声。”他还有点不依不饶的了。
“你是我的谁啊?我用得着事事都向你汇报吗?”我啧了一声。
没想,这家伙竟然做起戏来,“我是谁,我不是你的管家婆吗?”他作出一副委屈样,“老实交待,你是不是找了个狐狸精了,竟然有了新人忘旧人?”
听着旁边嘘声四响,四周的同学起起哄来,我无奈极了,似笑非笑的看着林齐伟继续表演。
他倒是越演越起劲了,“我怎么这么命苦,找了个现代陈世美,他要拋弃糟糠妻啊。”他一副捶胸顿足样着实引人发笑。
我哭笑不得的抬手他一巴掌拍在他后脑上。“有完没完了?”
他嘿嘿傻笑了两声,还特意谢幕一般,朝着四周揖了两揖,然后老老实实坐了下来。不过,还是没放过我。
“快说,快说,在哪儿找的家教,教什么?钱有多少?”
我缺陷了,“好了,好了,别吵,告诉你吧,就是那个‘胡思乱想’的老板,他请我去做英语口语的家教。”
“咦?”他一脸奇怪的表情,“他要学英语口语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我没好气的回答。“人家想自我提高不行吗?”
不过,转瞬他又很高兴的样子,“管他的,有钱赚就行。对了,像他这样一个大老板,钱肯定不少吧。”
“还没谈呢。”
“啊?有你这样的吗?真是服了你了。”
他还想继续烦我,幸好第二堂课的铃声响了。
今天是周末,只有上午有课,中午一吃完饭,宿舍里就空了,连林齐伟也不知跑哪儿去了,正好留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好好的想想事。
我是不是一个接受力超强的人我不知道,只是就自己的性向而言,没想到从发现自己会受一个同性吸引到想去吸引一个同性,这个过程竟然会这么短暂。
我是同性恋吗?细想一下,我并不纯然是只受同性吸引的,只是云仲叔而已,我想,吸引我的只是他的存在,与他的性别无关,我相信,如果没有他的存在,我自然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人,有运气的话,娶一个贤慧的妻子生儿育女了此一生。可是世事往往就是这样不如人意,云仲叔恰恰出现在我的面前。
或许因为他的出现,我就要成为一个少数的异样的人群中的一员了。同性恋这样一个充满禁忌的字眼如此真实的逼近了我。
即使现在是一个开放的,民主的时代,整个社会对于同性恋还是会以异样的眼光去看待吧,我能不能抗衡整个社会?其实更现实的问题是我能不能面对我的父母,他们能接受自己的儿子是一个同性恋吗?
我可以想象自己的父母会有什么样的反应,父亲的勃然大怒是意料之中的,而母亲的以泪洗面却最让我消受不起。从小就是这样,我不怕父亲的巴掌就怕老妈的抽泣。家庭战争还没开始就让我后怕起来,我想就这样算了吧,趁我还没真的陷进去,就此打住,以后再也不见他也就罢了。
即使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可心里隐隐的抽痛硬是让我呼吸困难,只要想到自己以后恐怕不能再见这个男人,心就有一种被紧揪着的感觉。可我仍是就此决定,生活对于我来说还是非常沉重的存在。我毕竟是一个懦弱的人,只要爱情不要面包不是我的风格。
第十一章
这个周末过得非常烦闷,全寝室的人都跑出去玩什么两天一夜的外游,只剩下我一人留在学校,不是他们没邀我,而是我想一个人静静,想让我做一个以后都不会后悔的决定。
独自一人的时候特别容易胡思乱想,即使已经决定从此不再去接近云仲叔,可每时每刻的心疼却折磨得我无法宁静,见面的次数不是连一只手就能数过来吗?怎幺就会如此不安?难道一见钟情这幺老土的情节也会发生在我这样现实的人身上?
我去图书馆查资料准备毕业论文,可枯坐了三四个小时竟然一个字也没看进去;我去电影院想看两部电影,可是等到电影放完我却连影片的名字也不知道。这样的我太不正常了,以我原来洒脱的个性怎会如此婆妈?如此提不起放不下?
简直好笑极了,我和他又没发生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故事,他怎么就能如此深深的印在心上?
明明已经下定决心,可就连拒绝家教的电话都还拖着没打,也许心里下意识的知道如果这个电话拨出去那就再也不能走回头路了吧!在左右为难中,周末两天我终究是没有解决这件事。
星期一的中午,电话响了,我知道是他的,可我却久久没有应答,林齐伟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用手肘撞了撞我,“喂,傻了?你的电话。”
我停下了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喂?”
“谢思哲吗?是我,云仲叔。”那边传来的声音还是像以前那样轻柔儒雅。
“嗯,我知道。”
“今天晚上8点钟开始吧,好吗?”那边停顿了一下,“如果你没有空的话,也没关系。”他是不是从我冷淡的回答中察觉了什么?
我很想就此回答他,我不能接下他的家教,可话临到嘴边,还是没有出口,“嗯,8点是吗?在哪儿?”
我真想打自己一个耳光,这么好的机会竟然都不抓住?我不是已经下定决心了吗?怎么又答应他的约定?
“去我家吧,我会提早回去的。”他迟疑了一会还是定下了地点。
“嗯。”我应了一声收了线,身边的林齐伟奇怪的问我,“你是怎么了?有点不对劲啊,谁来的电话?”
“没什么,我没事。”我不耐烦的回答。
他嘴张了张想再说些什么,可看我的脸色又闭上了。就一个同学而言,他对我可真是没得说,对我的怪异强硬的性格,总是无限的包容。
“阿伟,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他斜了我一眼,“嗯?”
“是这样的,上个礼拜我不是跟你提过有英语口语家教吗?”
“啊,那个云仲叔啊,怎么了?”他点点头。
“是这样的,刚刚他打电话来跟我约定了时间,可我发觉我没空又不想白白浪费这个赚钱的机会,想让给你怎么样?”算了,让林齐伟去跟他说吧,我真不想听到他失望的声音或者看到他失望的样子,即使他从没在我面前表露过他的这种情绪。我就是知道如果我拒绝的话,他会很失望的,也许他会被我伤害。
“哦,”林齐伟不置可否,“在哪儿?”
“啊,每周一三五晚上,今天是第一天,晚上8点,在春熙花园J栋601A座。”
“可是,”他狐疑的问我,“你不用跟他说一声吗?随便换人这样好吗?”
“没问题的,他人很随和,反正我们水平差不多,能有什么问题?”我对答如流,可为什么面对云仲叔却不能说出口呢?
“你有什么事?为什么不能去?”
唉,还是躲不掉,“你别问了好不好?我刚看中一年级一个小妹妹,准备在最后几个月努力泡她,你别扫我的兴。”我胡编了一个借口。
“咦?你这小子不是说不再谈恋爱了吗?”他痞痞的一笑,拉着